《年轻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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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战场-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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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日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宝贵的童年,谁也不忍心苛责





第64章 第六十章
 为了亚运会,高临观又特意邀请了唐玉龙回来指导。唐玉龙也明白这个亚运会对高临观的意义,二话没说便从广东飞了过来,接手他的训练。
其实这个时候的高临观技术上早已全面成熟,唐玉龙并不能给他多少技术方面的辅助,而更多的是帮他调整心态。高临观的老对手木崇岭现如今也是进步飞速,越来越具王者之风;特别是他专门针对高临观苦练体能和速度,现在从速度上讲他已经超过了高临观。唐玉龙对高临观强调的就是,你要放低姿态,但凡碰上木崇岭,就要拿冲击高山的勇气和态度去打球;他是世界排名第一,你去冲他不用背任何包袱。
事实上木崇岭从来没在单项世界大赛上赢过高临观。很奇怪,他们两人技上的实力几乎没有什么差别,比当年高陶之间的实力还要更接近。可每逢大赛,木崇岭就是比高临观差了那么一点点,总输在最后的两分上。因此,他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个真正的世界冠军头衔,总被人称作“无冕之王”或者更难听的,“千年老二”。
高临观很反感媒体用“千年老二”这个词。他说,这种形容对运动员来说非常残忍,人家苦练多年从来就不是为争第二的,况且他实力其实非常强大没有半点逊于谁;但竞技体育就这么残酷,冠军只有一个,你不能因为他不是冠军就抹杀他一切的努力和光荣。
不了解他的人以为他只是出于国际友谊和大将风度在肯定对手,但了解他的人却明白,他其实不止是在为木崇岭说话,也是为曾经那个和他同一时代、同样优秀的羽毛球运动员。
尽管,他就是那个人最大的苦手,但什么都抹杀不了那个人在他心中的完美和优秀。
亚运会之前高临观又去纹了身,这次是纹在后颈上,两个小小的花体字母,紧贴在一起——“L”和“M”。亚运会决赛他果然碰上了木崇岭,苦战三局后终于夺冠加冕。激动的高临观脱掉上衣向全场行军礼,人们在欢呼胜利的同时也为他背后、颈上的纹身所惊艳。下来以后媒体们迫不及待地问他梅图意味着什么,“LM”又代表何意,他微微一笑,半真半假地答道:
 “梅花香自苦寒来,我相信所有美好的未来都要经过艰苦的磨练。至于‘LM’,呵呵,你们就理解成‘Large Man’吧!”
高临观的亚运是圆满无憾的,然而乔云和余剑锋却遭遇了职业生涯中最严峻的挑战。他们在预赛中就输给了韩国的申在成李勇登,团体决赛也输,单项比赛又输,两个星期内居然连续三次输给同一个对手,这在他们职业生涯中还是头一次遇到。
每次和申、李交手都是苦战三局,已经28岁的乔云在赛后走进新闻发布会现场时腿都一直在抖。“太累了,真的太累了。”乔云只有苦笑。和申、李比赛,输掉的不止是一个冠军。
从风云重配到现在,乔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身心俱疲快要撑不下去了的感觉。看着那么年轻的李勇登和那么强壮的申在成,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还有意义。
这个时候余剑锋也不会安慰他什么。他们在场上有什么问题都会及时沟通解决,但这种心理上的低落压抑,彼此都心知肚明也感同身受,语言安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反而容易互相感染变得更消极。余剑锋难过,也知道乔云难过,但他相信乔云不会轻言放弃,总有一天能调整好,自己也一样。
因为乔云亲口承诺过,一起去英伦,只要还打我们就不分开。
我的梦里,有你的梦。我们从很早很早以前就是这样了,为同一个梦想在战斗在坚持。不用多说,各自珍重,携手前行。
这么多年的职业生涯早已磨去了少年时很多纯粹的东西,比如对羽毛球纯粹的热爱,比如对胜利纯粹的开心。但始终不曾磨灭、且历久弥坚的一样东西,就是一个朴素的信仰——
我相信,在那暴雨的背后,会有美丽的彩虹。


作者有话要说:
我亲爱的朋友们,姗姗踏上战场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临了。在这最后的时刻,我的心情还算坦然。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认为这一段考研路走得很值得。在这条路上不仅砥砺了自己的意志,也收获了这篇写给青春的小说,收获了你们的陪伴和祝福。我很开心。
考完以后,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更文的。完坑是一定会的,番外是必然有的,福利也是必须的。希望大家能祝福姗姗~
还有,祝大家元旦快乐!~
再次感谢每一个陪伴过我的盆友╭(╯3╰)╮





第65章 第六十一章
 全年度还剩下最后一项重要大赛,就是全英公开赛。因此整个队伍也处于一种相对比较平稳的训练节奏中,每天过得平淡自然。
这天下午训练结束以后,高临观感觉肚子有点隐隐的疼,人不太精神所以早早就洗澡睡了。谁知睡到正迷糊的时候,调成震动状态的手机突然狂震起来。他有些恼火地捞过手机一看,是程郢的电话,按下通话键便没好气地道,“干嘛?”
程郢并没回答。电话那头人声嘈杂,似乎还有模糊的音乐声,像是在歌厅那种环境。高临观以为是串线了,正准备挂电话,程郢的声音却如霹雳般从电话里传来——
 “你为什么带我来‘北京之夜’?”
高临观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就警觉起来。电话里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听不太清楚具体在说什么,但从语气上推断大概是在安抚程郢。程郢又说话了:“那你带这么多人干什么?你是约朋友还是看犯人呢?”
高临观听到这里就已经完全弄明白了程郢的处境:他被人强制带到了北京最有名的同志酒吧,而且对方人多势众,他不可能脱身逃走,于是在尚未完全失去自由的情况下偷偷拨了高临观的电话。
高临观的冷汗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一边继续听电话一边快速地起床穿衣穿鞋,然后翻出一部备用手机,在脑内苦苦搜索可以寻求帮助的人。他第一反应是找黎远岸,但这念头闪了闪就把自己又吓出一身冷汗——黎导要知道小郢居然去了同志酒吧,甭管是因为什么,那个后果真不是程郢能承担得起的。
这时候程郢的声音又响起了,“连订的房间都这么二,202,还真不愧是官二代啊!”高临观心跳顿时又提了两倍。这次程郢传达了两个更重要的信息,一个是房间号,一个是对方身份。人在高度紧张和压抑的情况下记忆力会下降,高临观慌忙拿笔把“202”写在了手背上。
官二代!高临观忍不住暗骂了声“草”,咬牙切齿地想,你小子真是不闯祸则已一闯祸就是天大的篓子!不过这下子倒让高临观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人,他微一思索便噼噼啪啪按了一个号码。“喂,辉哥,你在哪儿呢?”
他找的人是梁辉,当年那个被黎远岸请来调教他的恶魔教官。自从那段炼狱时光结束以后,他便同梁辉建立了良好的私交。梁辉总说特别欣赏和敬佩他身上那股子韧性和血性,这在军队里其实都并不多见;还向他道过歉,说当时那样粗暴地对待他其实心里也不落忍。两人都是性情中人,又都很豁达开朗,一来二去竟成了顶铁的哥们儿。
高临观语无伦次地把情况大概说了一遍,问梁辉能不能找几个兄弟过来帮帮忙。梁辉沉默了一阵,问道,“你们黎导肯定不知道吧?”“是啊,这事哪敢和他说?要说了我弟弟就算人救出来前途也肯定毁了,这估计得被开除国家队。”梁辉又停顿了一会,直等得高临观心脏都要停跳了,方平静地说,“好。你说个地方,我开车带人来。”
高临观千恩万谢挂了电话,揣上些可能用得着的东西,便风驰电掣地奔下楼往车库跑去。开车出院门时,保安大叔还热情地问了一句:“这么晚出去,约会啊?”
电话那边安静了许多,虽然是程郢他们已进了房间。程郢开始同那人大声争吵。“我不是同性恋!你爱找谁找谁干嘛找我啊?我们总共也就见过两三回吧?你凭什么谈‘爱情’这两个字?把喜欢的人强行绑架到同志酒吧,这就是你的爱情?胡祀戎,我原以为你不是我们所鄙夷的那种官二代,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
高临观突然想起来了。这段时间程郢的确一直在玩一个网络游戏,认识了一个挺要好的网友,还和那人出去玩过。本来队里爱玩游戏的不少,比如余剑锋,还比如……从前的韩眉。大家一般玩游戏都是和队里的人一起玩,关系熟,安全,也有意思。但小郢玩的那一款游戏,由于所有人都很嫌弃说那个太弱智太没劲了,所以小郢只好一个人玩,最后在游戏里认识新朋友。
高临观气得重重一捶方向盘,害车猛地一晃。他既气程郢太单纯没城府,竟这样草率地轻信网友;又气那个不要脸的二代,黑手都伸到羽毛球队里来了,简直丧心病狂。
梁辉已经坐在一辆巨大的越野车里等他了。高临观把车停在一个临时停车场,跳上了梁辉的车。一上车吓一跳——后面坐了六七个高大挺拔的小伙子,临观猜肯定是他的战友。高临观咋舌,“辉哥你太威武了吧,直接拖了一个班的兵力出来?”梁辉淡淡一笑,“你辉哥一上校副旅,调个班算毛线?不过这些都是我铁哥们儿。我可告儿你啊,我们这么干是严重违纪的,要事情真闹大了后果不堪设想。你小子最好能把事情抹平,能不动武就千万别动武。不然我要是受处分,保证也要去你们黎导那告你黑状。到时候屁股开花可甭怪哥们儿不讲义气!”
 “哥,你是我亲哥!我真是没辙了才敢劳动您啊。我想这种流氓痞子官二代不还得您这根正苗红的军二代来收拾么?”“草,你小子说话咋这么不怀好意呢?你这是直接挑唆我们和政府作对武装暴动你懂不?”“一个痞子咋能是政府呢!您这是为人民除害去了,光荣着呢。”“说起来他爹到底谁啊?这么没节操居然动运动员的主意,不像是懂行市的啊。别是招摇撞骗的吧!”
就在这时,电话那边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杂音,像是电话被摔在了地上。那个人的吼叫声清晰地传来:“你居然……居然往外打电话!”程郢没有回答,电话里传来扭打的声音,但显然那人不是程郢的对手,没多久就气喘吁吁地大叫道,“你们几个都滚进来,先把这小子给我捆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姗姗顺利考完了,结果如何已不重要,我现在内心非常平静。赶回来兑现承诺,今晚多更两章,报答大家对姗姗的关注和祝福O(∩_∩)O~





第66章 第六十二章
 高临观的心一下就揪紧了,生怕那人羞恼之下会即刻对小郢不利,连忙冲电话大喝一声:“胡祀戎!”
那个胡祀戎似乎捡起了手机,阴沉沉地喝问,“这什么人?”程郢那带着浓浓挑衅味儿的声音响起:“你瞎呀?看不到上面显示的‘哥’么?”高临观大声应道,“胡祀戎,你别碰我弟,我跟你好好谈。”
胡祀戎犹疑了一会儿,终于恶狠狠地回应道,“谈个屁!你拿什么筹码跟我谈?老子一不缺钱二不缺人,缺的就是刺激。你能给我刺激吗?”
高临观把手机握得更紧了,稳了稳高速跳动的心脏,回答道,“能。”“什么?”胡祀戎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我靠,你不会是想让我睡了你放过你弟吧?真崇高也真恶心。不好意思,我只对程郢有兴趣。”
高临观冷冷一笑,“睡个男人很刺激吗?我觉得你真懦弱。你要真想刺激,到HB来找我,我告诉你什么是刺激。”
胡祀戎显然没料到高临观这么镇定从容,还敢反将一军,不由急躁起来,“你丫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想听你废话。你弟我是要定了,有种你从我这抢得走人,我就算你狠。”
高临观笑得越发轻蔑,甚至故意带了点柔和怜悯的口吻道,“胡祀戎,我倒真相信我弟的判断了——你确实不是一般的官二代。头一回干这种事吧?连事先搜身关通讯都不知道,和第三方交谈居然什么都和盘托出,我该说你是太单纯还是太傻×?这段录音如果交给警察,可以直接立案;如果传到网上,你爹都别想有好果子吃。公子哥,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带着部队的兄弟到你楼下了?你想想,是你那几个花拳绣腿的喽啰骨头结实,还是我这几位兄弟结实?”
 半小时后,高临观和胡祀戎在HB的小包间碰了面。“你……你是……”胡祀戎显然认出了高临观,有点瞠目结舌。高临观越来越觉得面前这毛头小子嫩得可爱,完全一色厉内荏的货,害他之前紧张大半天。“程郢是国手,他哥也是国手,这很奇怪吗?”
胡祀戎冷哼一声,但气势明显已经比先前弱了许多。“你的人呢?”高临观摊手,“见你还带人干什么?第一显得没诚意,第二没有那个必要。把小郢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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