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意上,他和郝凡没有来往,但是有听说过他,是个老好人。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残酷的,人也都是自私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欧阳晨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一条路。
但也给自己选了条死路!
“我帮你宰了欧阳晨,你想要他的胳膊还是腿?!”
“……”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想爸爸活过来,一切都回到从前。
宰了欧阳晨,卸了他的胳膊,腿,她的爸爸就能活过来吗?!
可能吗?
不可能!
……
夏天的夜,闷热,虫鸣声丝丝入耳。
卫浴间里,慕容凛正蹲坐在浴缸前,手中的毛巾轻轻地擦洗着郝同学的身子。
老师在给学生洗澡,按理说,学生应该是一脸享受舒服的样子,可是他家郝同学脸黑的像锅底,眼神里满满的全是忧郁。
慕容凛想要逗她笑,故意去碰她的敏感点,结果,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给爷笑一个!”
“……”郝同学面无表情地抬眸。
某男用手扯起她的嘴角扬起,蹙起眉,“这个笑太丑了。”
“……”她黯然地垂下眸,不再看他,现在,她没有给他笑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心的笑了。
慕容凛看着她落寞的样子,心知她还在为她爸爸的事情伤神,从他把她抱回车上到回家,一言不发,任由他摆布。
他已经说了帮她宰了欧阳晨,她想要他的胳膊还是腿……
她没有任何的回复。
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要,但是他了解这种悲痛的感觉。
撕心裂肺,痛入骨髓,更多的是自责,懊悔……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可以重来,一切都将会不一样。
“老师……”郝瑾一开口就哽咽了住,难受地咬起唇瓣,“他设计害死了我的父亲……”
现在的她只身一人,根本打不过欧阳晨,随时都会被秒杀成渣,更别提说是报仇了。
她不甘,不甘心,只要看到欧阳晨,那种痛心疾首,肝肠寸断的感觉,几乎每分每秒都在折磨着她,仿佛要把她给折断,拧碎……
“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她不想哭,可是泪腺系统就像是崩坏了一样,怎么也忍不住。
她咬着唇瓣,埋首于膝盖中,紧紧地抱住自己。
抽泣声也忍不住,一开口就崩了,“老师……”
慕容凛的大掌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脑袋瓜上,温柔地轻抚着,看着她佯装坚强,不让他看到她脆弱的那一面,再坚硬,再铁石心肠也被她的哭声给哭碎了。
他的心整个就像是被一只小章鱼紧紧吸粘住一样,隐隐作痛。
这种感觉比针刺,刀捅还要难受……
皮肤上的伤口牵引出来的神经反射和心痛牵引出来的神经系统反射是完全不一样的疼痛。
切肤之痛!
这就是他现在的感受!
她是他的学生,她应该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充满欢笑的取悦他,而不是难过!
现在她难过,也是他这个老师没有当好!
郝瑾缓缓抬起头来,“老师,帮……我,帮帮我!”
“笨蛋!”慕容凛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是我收的学生,我当然会帮你。”
“……”她紧咬着唇瓣,无声无息地望着他。
“明天我就能让欧阳晨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力!”他又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下比刚才那下轻了些,“他把我家郝同学惹哭了,我现在很不爽!”
“……”此时此刻,她第一次觉得他的身上散发着‘爸爸’的光辉。
有一种叫做可靠的感觉。
他看着她哭得像花猫一样的脸,满满的全是心疼,扬起手指,轻轻地抹去了湿哒哒的泪水。
白皙的脸颊哭得一片通红,他心疼地拧紧鹰眉,“郝同学,我只允许你哭这一次!”
“……”她紧紧地咬着唇瓣,强忍着从心底涌上来的难受感。
郝瑾望着他的眼,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要被他深渊的双眸给吸进去了一样,恍过神后,她微微起身,伸着脖子靠近他。
慕容凛见状,拧眉一紧,全身的神经也在秒秒钟的时间里做出了反应。
因为他正在给某女洗澡,So,谁洗澡会穿衣服?!
而某女正不恰时地来了她惯用的讨好,亲近招术……
试问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他能把持的住?!
郝瑾伸出小舌,轻轻地舔着他的脖子……
某男的鹰眉紧紧地蹙了起来,跟着,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浓重。
某女全然不知,只见他一脸面无表情,淡定自若的样子,她以为他不喜欢,又伸了伸脖子,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的耳朵,耳珠。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全身麻麻的。
是男人,就坚持五秒!
她一路向下,舔着他的手指,然后将脸颊靠在了他的手上,“老师,我想自己报仇!”若是他帮她做了欧阳晨,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但是还是需要他的帮助,因为现在的她还没有与欧阳晨抗衡的资本。
慕容凛拿起一旁的毛巾,这个澡,洗得很久了,就算现在是春天,这样的泡法,也会着凉。
全程,不带一丝的情慾,给她擦干身上的水珠后,拿起T恤套在了她的身上。
他给她买了很多的真丝,蕾丝睡裙,但他更喜欢她穿他的T恤,衬衫……
他的衬衫都很贵,全是手工,一针一线缝制而成,每件都是烫的平整无瑕,换作别人,他是千万个不准,可是她,他很喜欢看她穿着他衣服的样子。
既呆萌,又性感到炸裂!
他想要将她揉碎,狞碎,狠狠地进入她,疯狂的驰聘,奔腾。
比如现在……
他把她放在床上,单手挑起她的下巴,把玩着,“你想怎样就怎样!”转身朝沙发走去,拿起茶几上放着的雪茄含在了嘴里。
郝瑾见状,随即走过去,拿起火柴盒为他点燃。
慕容凛吸了一口,烟雾全都喷到了她的脸上,“动作这么娴熟,看来没少点!”
他拿起安妮茄递给她,“来抽一口!”
郝瑾轻轻地摇了摇头,“以前给爸爸点过,他喜欢抽雪茄。”
正文 第41章 波涛汹涌
“……”慕容凛的眉宇微紧,刚才有一瞬间,皇甫寒从脑海中飘过。
郝瑾抿着唇瓣,“老师,吸烟有害健康,雪卡毒也很深。”
他已经抽很多年了,比起香烟,他更爱这份苦中带甜的味道,苦在前,甜在后,就像人生,先苦后甜。
慕容凛优雅地吐出烟雾,“我记得你是主修美术。”
“嗯。”她有些吃惊,对于她的课程,他竟然如此清楚。
像他这样的大忙人,应该没空记她的事。
“我会和你们校长联系,给你副修金融。”
郝瑾望着他,眼神坚定,“老师,我想休学,一心不可两用。”
“你要是不读书很容易引起欧阳晨的怀疑!”他沉声道,“从明天开始,只要你没有课就到我公司来上班。”
“谢谢老师。”她终于能跟着他学习了,她感觉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这时,突然响起一道手机铃声。
手机铃声不是他的!
是她的手机……
郝瑾转过身,“老师,不好意思,我去看下手机。”
她走过去,拿起手机,铃声还在响,来电显示是‘寒哥哥’。
“这么晚了,谁的电话?”慕容凛随口一问。
“不知道……”郝瑾一惊,慌里慌张地挂断了通话,“不认识的号码。”
慕容凛戏谑,“瞧把你吓成这样,你男人打来的?”
郝瑾瞠眸,“我没有男人。”
“你现在是我的人,我们之间做的事情,我不准你跟别人做,要是被我知道……”
他的话还没有讲话,她的手机铃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郝瑾看着手机屏幕,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慕容凛挑眉,优雅地放下二郎腿。
“你不敢接,爸爸帮你接!”
“我自己接!”她一急,手指点了接通,“喂……”平常,这时,她都会唤一声‘寒哥哥’。
这会儿,她的吼咙和舌头像是被人抓住了一样,怎么也开不了口。
“小瑾,睡了吗?”皇甫寒的声音依然是温柔的像春风一般,暖意盎然。
“嗯,睡了。”郝瑾紧张地抿着唇,她想叫‘寒哥哥’,可是一抬眸就看到某男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呵呵,在一旁的某男鄙夷地看着她,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
“明天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吃顿饭。”
“明天晚上吧。”
“好,早点休息。”
“你也是,晚安。”
就这样,当着慕容凛的面,在他的注目下,她讲完了电话。
“老师,明天晚上我可以出去吃饭吗?”
“和谁?”
“朋友。”
“据我所知,你在学校里是没有朋友的。”
“……”
郝瑾抿着唇,手指紧紧地握着手机,“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慕容凛优雅地勾起唇角,“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你不去,别人会觉得我这个爸爸小气!”
“你同意我去了?”
“嗯。”
“谢谢老师!”
慕容凛起身朝她的衣帽间走了去,不一会儿后,他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件粉色连衣裙。
“明天去吃饭,穿这件!”
“好。”她很少穿裙子,也不是不穿,只是不喜欢皮肤过多的暴露在空气下。
“你早点睡。”
“老师,晚安。”
……
总统府,西区。
皇甫寒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取了冰块放在酒杯里,倒好酒就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威士忌。
前段时间,他要特勤部主管蓝子龙去调查,今晚,他给他结果了。
在他去外访的那段时间里,他错过了帮助走头无路的郝瑾。
现在的她已经……
错过一时,就是错过一生,哪怕只是一个转身的错过也有可能是一世。
皇甫寒轻抿着威士忌,再烈的酒,现在对于他来说都没有感觉了。
因为他的知觉已经麻痹了。
“咚咚……”夏云昔敲门走了进来,只见他正着喝酒,走了过去,她握着他拿酒杯的手,从后面抱住他,“酒喝多了伤身,明天X国的总理来访……”
……
卫浴间的镜子面前,郝瑾咬着牙,一件一件地脱掉身上的衣服,白皙的皮肤上到处是青青红红的淤青。
她抬眸,目光冰冷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雨淋湿了头发,面色苍白,眼角和唇角也有伤口。
在放学的路上她突然被人从后面套上口袋,拳打脚踢的胖揍完后,那群人就跑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留了多少年的长发,她已经记不清了。
“爸比,我喜欢短发,我不喜欢长发,我想剪头发。”
“你妈咪的头发很漂亮,又黑又亮,长发飘飘……”
她握住头发,拿起剪刀一点一点地剪掉,乌黑的头发齐耳短,剪完头发后,她把地上的头发全冲进了马桶里。
冲洗干净身子后,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的伤很明显。
晚上,她还要去见‘寒哥哥’。
若是这个样子去,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她从来不化妆,但是也并不代表她不会化,只是觉得麻烦。
她坐到梳妆台前,慕容凛给她买了她这个年龄段适合她的化妆品,护肤,彩妆,卸妆产品,全都很齐全。
对于脸上的淤伤,只能靠厚厚的粉底和遮瑕来掩盖。
最后,全都盖住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她又画了眉和红色的唇膏。
……
总统府
“总统,六点您与帝国集团的总裁慕容凛吃饭,九点有个舞会……”
皇甫寒一听,签完文件,抬起头来,“晚上所有的应酬都帮我取消。”
“所有的都取消?可是Top集团的慕总裁是约了好久才约上的。”
“全部取消,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好……我现在就去取消。”
脱下西装,换上了一套黑色运动套装,驱车开出了总统府,不带任何的特勤队。
他戴着棒球帽,开的是管家的车。
皇甫寒早已预订好了位子,来到包厢后就看到了郝瑾正低着头在看书。
他笑着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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