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就着地理位置优势最先看清楚窗外的人,扬眉。
亚拉尔保持着半跪在车座的姿势,回头。
隔音窗外的是一名与亚拉尔年纪相仿的少女,碧眼棕发,此时正笑容灿烂地往车窗里面探望。见亚拉尔回头,略微兴奋地跟他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学校,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前后交错动了动——要迟到了!
动作中不失少女固有的活泼可爱,任是正常的同龄男生看见,很难不怦然心动。
“亚拉尔,我记得有提醒过你不要和政府的子女来往过多。”约书亚蹙眉望着儿子。
“父亲,薇拉她不是……”
“咦?这个女孩很眼熟啊?”之前一直拌死人的莫某人此时稍微好了些,撑了撑身子望着窗外的薇拉,随后转头望向亚拉尔一脸羡慕:“你女朋友?”
……亚拉尔郁闷地发现父亲的脸黑了黑。“不是,同学而已。”
“哦!好可惜!”莫岛由衷感叹,想了想又追加句,“是在追求的吗?”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不用那么辛苦组织语言回忆单词的,真的。亚拉尔觉得再不走就会被这个人的嘴给害死,于是一言不发郁闷地转身开门,甩门,和门外的少女说了句什么,两人一齐头也不回地向校门疾步走去。
“……”
“……”
“他怎么了?”
给你气的。约书亚决定不解释。
莫岛缩在后座,大眼忽闪忽闪地尽是无辜,嘴角却挂着不和谐的坏笑,“害羞了?”见约书亚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重新坐回驾驶座,继续不死心搭话,“青春期的小孩很麻烦,是吧?”
青春期?对他来说这个单词倒是难到可以考虑为他鼓掌了。约书亚刻薄地想着,重新发动了车子,踩下油门之前顿了顿,沉声对后面人道:“开窗。”
窗,开。听见前些时间专门问神童才学会的单词,莫岛兴高采烈照办,降下窗子,这才猛然想起什么地惊呼一声。
约书亚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颤动了下。
“我想起了!那个女孩前段时间家里发生过火灾!当时我在现场!”
火灾现场?在那干什么?……哦对了,小家伙的第一职业是讨人厌的记者。约书亚边想着边开车,速度比来时缓和平稳了许多,再加上开了窗,莫岛虽说还是会不舒服,却比来时感觉好了很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趴在窗上的莫岛发现两旁的道路渐渐陌生起来,总算是有了些警惕的样子,直起身缩回头:“不回报社?”
“回报社干什么?”前面开车的男人慵懒缓慢地反问。
“亚拉尔都到学校了……”
所以你以为我就是让你陪我送亚拉尔去学校的?约书亚无奈,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是“你不说我就不知道”的类型,叹了口气:“去我家。”
现在跳车的话会不会好一点……莫某人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一脸向往。
“你很怕我?”约书亚瞥了眼后视镜中的人一脸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不悦地抿了抿唇,加快了些车速。
“为什么不怕?”莫岛脱口而出,随即哎呀一声露出一副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追悔莫及的欠抽样。
约书亚脚下一动,车身擦着旁边的车身急速超过。
“我们是情人,我会予你最好的待遇。”呼出口气,告诫自己要忍耐尽管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额角必定是青筋暴起。
……
意料之外的后面没有响起回应。
再次从后视镜看见某人一脸惊愕接受不能的样子,约书亚终于有些郁闷了,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他认为他已经给予了能给予的最大承诺——这是对待以往的情人所没有的,所以在他的猜想中,后座的某人此刻应该喜笑颜开开心接受最好再迫不及待地送上个吻什么的。
而不是现在这个张着可以塞进一个鸡蛋的嘴,目瞪口呆的蠢样。
怒火与股票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它是一样极其容易越涨越高的东西。
当车子停在莫拉克主宅面前之时,星星之火准备燎原。
约书亚从停车至下车再到走到后座开门把一路沉默过来的人拎出来,一共只用了大约十秒的时间。
而一直到被毫不留情地丢上床之前为止,莫岛的脑袋里被“我们是情人”五个大字塞得满满当当,若硬要说有什么其他的东西,那就是大字下面一小行弱弱的副标题——什么时候的事儿?
约书亚随即覆上床上还未来几爬起的人,制住后者双后缓缓拉起固定在头顶,微微凑近了脸,鼻尖对着其鼻尖,四目对视,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我就是对你太仁慈。”
……
其实约书亚说什么,因为某种原因莫岛并没有听懂。只是在后者陌生且冰冷的目光下,下意识地想往后缩,这时候才发现早已退无可退。但这个小小的退缩动作,却被约书亚尽收眼底。
眸中温度再降,约书亚狠狠地捏住身下人小巧的下巴,大手施力捁住其下颚骨使其被迫张开嘴,霸道地俯身舔吻那因为之前吹了冷风有些冰凉的唇。
灵巧的舌头划过朝想已久的唇瓣,然后轻轻钻入口腔,舌尖微微使力敲开本就无法用力关闭的牙关,舌尖碰上隐藏在后面的柔软湿滑软体。
“呃……”莫岛身躯微微一震,不安地动了动。
约书亚改单手制住他的双腕,另一只大手随即下移覆盖上莫岛的双眼,可以感觉睫毛刷子似地碰在手心微痒的感觉。约书亚心中一动,随即加深这个吻。莫岛顺从地闭上双眼,带着些薄茧的大掌盖在自己眼上带来的黑暗已经更加敏锐的触感,让他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纠缠结束,那只迷惑人心的手掌也移开了他的双眼。莫岛张开眼睛,一时视线模糊。
约书亚张开手在莫岛脸上比了比,惊讶地发现竟然可以掩盖住他整张脸的三分之二,勾勾唇角,吻再次落在那双刚张开还带着些许迷茫的双眸之上。手滑落在他的衣领之上,耐心地解开第一颗扣子。
莫岛感觉喉部一松,这才惊醒一般挣扎地动了动,想要站起身。
“嘘,别动。”耳边响起暗哑低沉的声音。
约书亚抬起身子,看着白质的颈脖和锁骨上还残留着不属于他的痕迹,目光冷了冷,随即俯身在那些印记上一一啃啄轻吻,直到泛红带着些许水光的新印记覆盖了所有旧的淤痕才满意起身,略为得意地扬眉看着自己的杰作,美其名曰:“消毒。”
莫岛低头看着胸前一片眼看就能消退现在又新鲜闪亮的草莓君们,顿时言语不能——穿着正装连扣子都严谨地扣到最后一颗包的严严实实的日子,尽头在遥远的彼方。踮起脚都看不到的那种。
蹭着他习惯性走神的时间,约书亚的手悄悄钻进他的裤子中,找到其下身的器物握在手里,坏心眼地捏了捏——
引发的连锁反应就是身下的人狠狠地弓起身子抬了抬,额头重重地装上了他的鼻子。约书亚吃痛地抽出手,翻下身到其身侧。
“活该!”四肢总算得到自由的莫岛哼哼唧唧地爬起来,瞅瞅男人被自己撞得通红的直挺的鼻子略微满意地眯眯眼,让你□熏心哈哈哈猥琐大叔~
脚还未落地,腰上就横空多出一条手臂,往后一扯,莫岛重重跌入约书亚怀中。一系列动作坐下来两人都有些喘,约书亚低沉地笑,恶意在其耳边呼出一口热气:“去哪?”然后莫岛只觉得天翻地覆,下一秒就被重新按回柔软的被铺中。
然后在乱七八糟的半推半就之间莫名其妙地被退下裤子,然后被灼热的物体进入,之后是片刻也不等待的大力撞击。衬衫还挂在身上,身下却光如初生的婴儿,这样的造型让莫岛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于是在约书亚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在其耳边低笑评价“很性感”的时候,他终于脸红了。
起先还会反抗叫痛,之后只能被压着偶尔在某个深入的撞击后低吟一声,到了最后,四肢酸软到被翻过来倒过去地折腾也就破罐子破摔爱咋地咋地了。
从卧室到浴室,从浴室到客厅,从客厅到浴室,最后再回到客厅。
太阳落山了。
澄黄金色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屋内,均匀地洒在沙发上交缠的两人身上。
大宅内很安静。
下人都不见了。
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和肉体相击的声音。
星星之火已经燎原,笑着,闹着,跳着,撒着欢儿,烧得热烈欢快。
门开了。
不幸的是一个半死一个兴奋两人谁也没听到。
“父亲,我回来了。”亚拉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正在进行剧烈运动的两人此刻正在沙发上,沙发就在大厅的正中央。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懂的,我是怕SHI星球生物,捂面。
低调按爪子调戏勾搭砸鸡蛋……各种活动都低调……风口浪尖的……
但是,爪印都拍结实了奥嗷嗷~~请记住~~~俺爱你们~~~!!
第十二章
“莫拉克叔叔!打扰了哦!”甜甜乖巧的女声跟着亚拉尔的声音随后传来。
“……”
“……”
沙发上的两人同时僵硬。
莫岛冲着身上的男人眨眨眼——就算你不打算做补救措施,也不是要给孩子们进行现场活体性教育吧……
约书亚沉默一秒,原本撑在莫岛头侧的左手收了回来,捂在莫岛嘴上。
……
莫岛瞪大了眼,约书亚邪魅一笑。
约书亚提腰。
“唔!!恩……恩!!”莫岛哀嚎被全数阻拦在压在嘴上的汗津大掌之中,变成了无力得变异成呻吟的声音。
约书亚几个冲刺之后在莫岛体内释放,随即干净利落地一把捞起欲哭无泪意图咬舌自尽的某人,随手拿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塞给他遮羞,然后站起身,拉上外裤拉链。
整装完毕。
莫岛抱着一个枕头遮住下身勾起身企图自食其力再拿一个,余光看见□着上半身露出健康铜色皮肤和完美身材不仅不狼狈还很骚包的男人,心里那个恨啊——被剥得精光的只有他这种事公平何在?!天理呢?!王法呢?!
孩子们终于走进了大厅。
上午在亚拉尔校门口见过的姑娘薇拉走进大厅先是看见站在中央的约书亚,纯情的小姑娘立刻被刺激得满脸通红含糊地弯弯腰打了个招呼随即立刻移开目光到处乱瞟,认认真真地打量大厅装饰。只不过认真得有些过了头。
亚拉尔则在进入大厅的那一瞬间皱眉嗅了嗅鼻子,随即变了脸色。
然后看见站在沙发前□着上半身,脸上还蒙着一层细汗的父亲,再看见父亲身后在沙发上投下的阴影里缩着一团时不时会动一下的玩意。
瞬间明白一切。
早上才被警告过不可以与政府官员子女过多来往下午就把人带回了家,重罪。打扰父亲愉快的下午运动,罪上加罪。意识到自己闯祸的亚拉尔脊梁一紧头皮一麻,用力咽了下口水,紧张地盯着约书亚。
后者扬眉,抱臂:“一遍,全本。”
亚拉尔垮下脸。 《莫拉克家族规则》,俗称家规。与上世纪就存在的莫拉克家族同时诞生的简约守则,以每一代增厚二厘米的速度稳步增厚,全本厚度已可以媲美双层的三寸蛋糕。
这时,约书亚身后探出一只惨白的手,沿其裤线从大腿爬到他结实的腰间,轻轻抚上,然后,狠狠拧了个180°!约书亚痛得闷哼一声。
“什么声音……亚拉尔,岛?莫呢?你不是说带我来见他的吗?”终于看够了的薇拉回头好奇地抽着亚拉尔,“你怎么了?”
……
大小姐明明是你自己放学死皮懒脸地溜上车怎么拉都不肯下来好吧?怎么成我说要带你来了?亚拉尔欲哭无泪,遗传了父亲的蓝色眼睛充满了委屈,粉嫩的小脸皱成包子。
约书亚眯眯双眼,扬了扬下颚:“两遍。”
亚拉尔可以肯定原本丰富多彩的周末现下已经变得崎岖坎坷黑暗残酷。再见了兄弟们!再见了碧绿的马场!再见了歌剧院里可爱的姑娘们!
为了防止悲剧再次重演,亚拉尔一把拽过薇拉往楼上拖。当然,后者是极不配合地往反方向靠一边嘴里不停:“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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