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大,我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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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太大,我听不清!-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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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书亚的手转进暖烘烘的被窝,贼兮兮地贴上背对着自己的人的后背,带着秋天特有的凉气的手隔着睡衣也刺激得正专心电话的人一个哆嗦。莫岛用力翻身,威严地瞪眼,却意外对视上一脸愉悦温柔望着自己的男人的双眸,背一僵脸一红,一下子大脑短路……
  
  直到电话那边莫母又不满地嚷嚷着他心不在焉这才慌慌忙忙地接话,拽着电话的手都出一层冷汗:“我有在听有在听啦……什么?精英男?我干嘛要关心——啊!!”
  
  莫岛脸此刻红得像从滚水里捞出来的虾子,一只手拽着电话另一手伸入被中,死死按住某只色狼已经伸入内裤一半眼看就要抓住“目标”的手,用力地在那冰凉的大手背上掐了掐,用口型无声地告诉他“我妈!不要闹!”,挤眉弄眼地示意其不要太过分。
  
  见莫岛紧张兮兮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约书亚勾勾唇角,探了探身子,随即再次偷袭成功,偷得香吻一个——趁着这一吻的空隙,伺机已久的狼爪再出其不意地一探,挣脱原本死死按在上面的手,成功捕获“目标”。
  
  莫岛倒抽一口凉气。
  
  ……
  “喂??喂!?儿子?!”莫妈妈这头莫名其妙地盯着电话——那边又是喊又是抽气的在搞什么鬼名堂?犹豫了下,还是把电话放回耳朵边,“莫二宝……你在打针?”真是不管多大了还是那副怕打针的德行啊哈哈哈哈……
  
  “……妈!我都奔三张了能不能废除这个名字……唔唔……”这回是莫岛自觉捂住自己的嘴——这个猥琐老男人刚才竟然掐他“好兄弟”!靠!
  
  约书亚眯了眯眼,面对情人的怒视还之纯洁无辜的笑容,还冲莫岛拽住手机的手扬扬下巴——你不是要打电话么?请继续。
  
  再次着重警告地瞪了他眼,按住在重点部位作威作福的狼爪,莫岛决定还是速度结束电话才是明智的选择,于是转头飞快地对对面说:“妈~你们都好就行了啊我没事下次再打电话过去给你报平安……啊?惊喜?什么惊喜?……“
  
  ……
  大家都知道,中年妇女都是展开话题的高手,于是“速度结束电话”的目的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
  半小时后。
  
  莫岛郁闷地龟缩在床脚,手中握着早已挂断的电话,怨念地望着站在床边一脸戏谑加得意,动作优雅缓慢地拿着面巾纸擦着手指的男人……
  
  (罗马,法比亚?马特尔医院礼堂)
  
  “以上,为鄙人在近些年临床试验中得出的报告,如有持不同意见者,欢迎一同探讨,谢谢。”
  二小时持续站在讲台上,没有停顿流畅结束演讲报告的莫启微微偏头,等待翻译说完最后一个单词,得体地鞠躬,在如雷掌声中走下台。
  
  演讲还在继续,但是自己的部分已经结束。莫启决定出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放松下,找个安静的咖啡厅休息好了再去未来的工作科室报告。
  
  走到后门站定,脱了西装挂在手间,高照的阳光让莫启不适应地眯了眯眼,随即掩上了礼堂厚重华丽的推门。
  
  与国内的医院不一样,罗马的医院却没有那么严肃沉重的感觉。水池、雕像、长椅等物品装饰在院内,如若不是随处可见的轮椅或穿着病服散步的病人,莫启倒觉得这儿实实在在就是一个普通公园。
  
  这么想着四处打量,谁知身后忽然又人轻轻地拍了他下。
  
  转头,发现一张陌生的脸孔对着自己在微笑。
  
  比起他高出几乎半个头的金发男子同样西装打扮,显得儒雅英俊,此刻正带着十足的亲和笑容和一丝丝的诧异望着自己。
  
  “莫,你怎么在这么?身体已经恢复了吗?”霍拉拉望着蹙眉转身的东方人心中小小惊讶——听说霍拉格尔伤到了这孩子的腿骨,怎么这会就健步如飞了?……而且,好像和上次看到的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仔细看,又看不太出来。
  
  皱眉望着这个明显是认错人的陌生男人,虽然对方没有叫错姓,但是莫启确定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个人。
  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后退一步避开对方还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莫启淡漠地用漂亮的英式口音回应:“对不起,先生,你认错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XX……给YY童鞋猜中了,确实是精英男童鞋
这两兄弟的名字……呃,莫倒,莫起… …。俺自PIA… …。
不行了……昨天失眠……5点写完文到中午1点死也睡不着嘤嘤嘤嘤嘤嘤……刚才好不容易睡着了为了更文俺闹钟起来的于是俺去继续睡~筒子们按好的爪子……俺晚上会看见……
明天传说是七夕……俺……尽量扒拉章番外出来,爬不出别恨俺……
爱你们~~~~~~~~~~么!!!!




第二十章

  和记忆中的口音也不太一样……到此霍拉拉终于对自己一向骄傲的记忆力产生了怀疑,尴尬地收回手,试探性地问:“ 《帝都日报》……的记者?”
  
  原来是莫岛认识的人。莫启恍然,随即直觉想摇头——眼前这位先生看起来一本正经,举手投足间带着欧美贵族的优雅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莫岛那只整个乱七八糟的物种会结识的朋友。
  
  “您认错人了,先生。”莫启嘴上说着,却出于礼节伸出手,边道,“您说的那个是我的弟弟,岛。启?莫,幸会。”
  
  “噢!孪生兄弟?!真令人羡慕!叫我霍拉拉就好。”霍拉拉忙不迭地与莫启握了握手,灿烂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标准的欧美式热情豪放笑容。
  
  谁知霍拉拉这么一笑却把莫启笑得后退一步。
  霍拉拉被他的动明显的退避动作弄得脸上笑容一僵,差点就挂不住。他不知道,此刻他已经被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划入毒蛇猛兽禁止深交的人群中去。
  
  此时莫启抽回手,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霍拉拉,心底想的是这人果然也不是什么好货,看那笑容就知道了——在莫家大哥看来,凡是对着第一次见面的人笑得比白痴还灿烂的,不是心怀不轨,就是真的白痴。对于霍拉拉,莫启初步判定属于前者。
  
  白痴与小人,这两种人是莫家大哥最恨的人群。(当然,地球上还存在着两者兼具一样不拉的奇葩,那就是莫二宝小朋友。)
  
  镜头倒带,让我们回顾一下已经被莫家大哥打上“不堪回首”标签的童年。
  
  打从幼儿园时代起,莫二宝小朋友就充分地展现了他“过于旺盛的生命力”。两兄弟到了就读幼儿园的年纪,莫妈妈“很体贴”地将两个儿子送到了同一个幼儿园不同的班别,以免老师认错造成困扰。殊不知这个“体贴”的行为却让“小红花幼稚园”全体阿姨们森森的恨在两兄弟毕业的十年之内都没有要消退的迹象。
  
  当年坐在A班最后一排与莫启同桌的杨小妞同志至今还记得那个幼儿园同桌,并且每当提起都要配上不屑地鼻哼:
  
  “扯我鞭子,抢我午后点心,推翻我堆好的积木,最可怕的是明明是他做得还不承认,推脱给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哼!别以为当年我小我就不明白!那可都是上课时间!他弟弟在咱隔壁班好好坐着呢!”
  
  被一个异性作为人生遇见的第一个“糟糕男人”这个污点,莫启百口莫辩地被迫背负至今。
  至于莫岛小朋友如何做到在上课时间神不知鬼不觉从自己教室里溜出来再潜伏进隔壁班捣乱这件事,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背黑锅”这三个字已经成为莫启童年记忆中唯一清晰可记至今仍旧闪闪发亮的唯一字眼。
  
  比如跳集体舞跑错位的那个明明不是他却被老师“友好劝退”,比如在上学路上经过某户人家时被忽然冲出来的凶神恶煞怪蜀黍抓住并指着一个碎掉的窗户莫名其妙地挨一顿狂骂,再比如走在学校里被一个满脸通红的女生叫住塞给他一份27分的地理试卷,告诉他昨天看着从他包里掉出来的,然后那个长相不错的女生冲回朋友堆子里一群女孩笑嘻嘻地跑开时不时传来“27分耶”“长得那么帅”“好可惜”之类的词,那个时候已经高二分科了,莫启学的是理科,并且刚刚拿了奖学金。
  
  这种杯具生活一直持续到考完高考,莫启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帝都某医科大为止。入学式上,作为新生代表发言的莫家哥哥第一句话不是感谢CCTV,而是说——
  
  “感谢我的孪生弟弟,没有他,我不会有今天的成绩,因为他给了我无限的动力。”
  
  没有说出的下文是:他让我无时无刻不在鞭策着自己,如果没有足够到能够让我任意选择学校的分数,我就不能100%地保证从此避开那个奇异生物。
  
  美好的前半句话让台下无数女生尖叫脑补YY。六年过后,当年参加了新生致辞会的女生还是会一脸向往的说——“莫启你知道吗?那个主修心脏外科的冰山帝王优质攻哟~他是为了孪、生、弟、弟才来到的医科大哟!还在新生致辞表、白!好萌好萌啊哈哈哈哈~~”一传十十传百,莫家哥哥被塑造成了一个“家里很穷但是因为弟弟的不懈努力打工支持得以以优异的成绩来到大学”的“背后有故事的人。”
  
  莫启听到这个荒唐版本的时候正在进行首次人体解剖执刀操作,那一刻,他沉默了,森森的手术刀狠狠地插入了标本的心脏。
  
  ……
  
  从某种程度来说,莫岛为精英哥哥莫启树立了一定的人生观还有判断事物的标准观。
  
  简单的总结就是,莫启认为,以“像莫岛”或者“有一点像莫岛”为形容词的生物,这辈子遇见一个就够了。
  
  严肃的来说,或许一个都嫌多?
  
  ……
  
  交换名片后的三句话内,莫启以“去新工作点报告”为理由主动结束了与眼前这位被打上“莫岛星球人”标记的男人的对话。对话结束后,立刻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留给对方一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冷漠背影。
  
  “……”霍拉拉鬼使神差地悄悄跟上这个冷漠的东方人,在看见后者将手中看都未看过一眼的名片干净利落地丢入垃圾箱中后,顶住了脚步,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夜。
  
  (罗马外郊,莫拉克大宅)
  
  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翻着摄影杂志,莫二宝同志再一次深深叹息,发出“明天再不出门就要发霉长蘑菇”的思想顿悟。
  
  听着从浴室传来的水声,莫岛杂志一丢嫉妒得挠床——到底是为什么!自从和这个老男人认识之后连洗澡都要变成一件值得他去嫉妒的事情?!为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
  
  ……
  可恶……绷带缠得那么多像个木乃伊一样!那个笑嘻嘻的家庭医生是故意的吧?!肯定是!不然为什么笑得那么讨厌?!(来个人告诉我“故意的”和“笑得很讨厌”之间的辩证关系是……?= =)
  还有报社那群没有同胞爱的!要不要开个主题为“庆祝莫岛同志瘸腿第X天纪念日”什么的庆祝会满足一下?一个两个在他绷带上面签名留恋哈皮得要死,呕,这是什么!哪只变态还画了个爱心?之前竟然都没发现……(谁叫你不甘寂寞地拄着拐杖单腿蹦跶着谁也拦不住地蹦跶到报社,企图博取同情心?……)
  
  终于在莫岛同学的怨恨升级到“猥琐老男人洗澡水声放那么大是不是故意在嘲笑他没得洗”这个程度的时候,电话响了。
  
  被转移注意力的怨夫抓起电话,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号码区位是罗马的——难道是哪个合作客户之类的?皱皱眉,按下接听键,用尽量温柔尽量标准的意大利语开头:“您好,《帝都日报》摄影师岛?莫。”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没有回应。
  
  此时浴室水声停止。
  
  约书亚松松垮垮地穿着浴袍,双手拿着毛巾边擦着未干的头发边往床这边走来。带着清香的水珠溅了几滴在莫岛脸上。
  
  莫岛恨恨地擦了擦脸,瞥了约书亚一眼,目光一扫之后警惕地停止在男人的下半身部位,猜测这个不要脸的老男人有没有穿内裤。
  
  后者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然后抬头冲他挑了挑眉。得意地,挑了挑眉。
  
  莫岛下意识找手边有没有东西可以砸——发现唯一的块状物体正抓在他手里,而他正在打电话……
  
  见对方半天不出声,莫岛又重复了次:“您好,《帝都日报》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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