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烨奇道:“子颜莫要说笑,我的字再好,也是籍籍无名之人。如何能用。”
江耘诡谲的一笑,说道:“你落款之时别用本名,寻些个前朝历史之上略有薄名之人。”
王烨大惊,说道:“这如何使得?欺君之罪也。”
江耘笑道:“无妨,你自写来,我略施小计,稍稍加工,做旧一番便可,便是他眼力好,也只道我寻了赝品。”
王烨苦笑道:“随你,莫要扯上我便成。你啊你,尽做些读书人不齿之事。”
江耘嘿嘿一笑:“我也是省些银子而已,留着为浏阳百姓造福啊。”
接下来的几日,江耘埋头整理他的浏阳发展规划。工业产品是无论如何行不通了。来的时候是命题作文,尽顾着钻研史书典籍了,实用技术的有关配方,比例是一概不知啊。四大发明是全都有了,活字印刷,只不过受制于成本,没有推广而已。唯一擅长的不过是自身的见识,均在精神领域之内。新制要在浏阳县内推广。抛开尚未谋面的杨时杨老先生行政许可的范畴先不说,河南县那一套办法能不能照搬照抄呢?这是个问题。昔日王安石变法,也是试点之时效果极好,推而广之之后却是与预期的目标大相径庭。各地的经济文化,民风之差异导致矛盾不断,大宋庞大繁复的行政机构应变能力又极差,导致被动的采用“一刀切”,以致于事倍功半,大苦百姓,到最后终于惨淡收场。
江耘在纸上写下河南与浏阳两处地名,一左一右。左边的河南县地处北方,黄河必经之地。民风强悍,民生性格粗犷,浏阳县地处南方,是长江流域之地,北临洞庭湖,水系发达,相对来说较为富庶,民间生活温饱,变革之意愿并不强烈。河南县农业为主,种植品种单一,商税之业极少,而浏阳县则正好相反,长江流域之中部,人口稠密,农业发达,种植品种较多,商业流通,发达。更重要的是,浏阳县有许多富户,这将极大的增加新制推行的阻力,以他所知,游酢与翟汝文在河南之变革,绝大多数的阻力便来自那地主阶段和权贵家族。若不是赵佶的全力支持和河南县较为贫困,富户较少的实际情况,河南的新制亦不会取得现今的效果。
思虑数日,江耘心中总算有了大致的想法。略加归纳后的定下了施政纲领:一、充分调动群众的变革热情。二、采取措施,尽可能的减少县中富户的敌对情绪以减少先期的阻力。三、结合浏阳县的地理环境,大力发展农业和商业,建设一个与众不同,全新的大宋新城出来。
“恩,第三点可以叫做浏阳县新农村建设,哈哈。”江耘颇感自负,自信满满地说道:“小子我虽然不会造东西,但我一定能让你们过上比以前更好的生活。”
浏阳县的百姓们,暂且等等,在让你们生活变好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杨时杨老先生,你也等等,再加舀水。我先去……洞房。
“原来,是我的味觉欺骗了我,这种淡淡米酒的后劲居然这么大。”江耘已醉了六七分,双颊比猴子**还要红。在陆家那几个便宜舅子轮番轰炸之下,江耘已经抵挡不住,干脆耍起赖,装作酒力不支的样子,软倒在椅子之上,口中装模做样的大喊:“我没醉,我没醉……”
说我要醉了的人往往保持着狡诈的清醒,大喊没醉还要喝的人那便真是醉了。这一酒桌定律在这里也仍然适用。见江耘这般样子。众人便放过了新朗倌,各自寻乐去了。
江耘被云桃扶着进了洞房,略微清醒过来,映入朦胧醉眼的是一双大大的红烛,灯火跳跃之下,那个巨大的喜字仿佛舞动起来,一如江耘此刻的心情,云桃在送进一盏醒酒茶之后收拾着离开了,将剩余的良辰留给洞房内的两人。
想着自己一年前,和大老板赵佶开玩笑,人生四大悲之洞房花烛夜……隔壁,却不曾想到今日自己娶了原本属于他的女人,让他尝到了隔壁的滋味,这一切都出于这个历史的编剧者。
“我,江耘!改变了这一切。”将醒酒茶一饮而尽,慢慢踱至床边,低着头在李师师耳边说道:“美人儿,不怕死的来了。”
李师师低垂着头默不作声,任江耘言语轻薄。
江耘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伸向红盖头,将掀未掀之际,心有灵犀,问了一句:“娘子,跟是不跟?”
李师师未提防,下意识的应道:“跟。”
江耘哈哈大笑,揭开了她的红盖头,盛装之下,这个大宋最美丽的女人光彩照人,墨黑的长发似绸缎般轻柔,在耳边用一支桂花簪轻轻挽起,让江耘想起了她在桂花园中绝美的一面;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唇若樱瓣,齿如编贝,双眸灵动,紧紧的盯着江耘,仿佛要把他的样子印到心里去。
江耘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李师师却从背后抽出来。娇羞道:“夫君,先做功课吧。”
江耘愕然,没想到还有这一节,疑惑地接过一看,却**图。果然是好功课。
“啊唉,这印刷质量也太差了,该写实的地方不写实,该留白的地方又大画特画。咦,这第九式好象难度很高啊,今晚肯定不适合。恩,第六式不错………唉,灯怎么灭了。”
黑暗中,手中的书儿被人夺去,一双妙手将自己身上的衣衫尽数解去,一具火热的躯体从背后贴了上来,两团跳跃的火焰在他脊背之上微微跳动,撩拨着他的yu火。
江耘翻过身来,全力掌控着属于自己的快感,冲破阻碍,全力挺进,被她的温暖与潮湿所包含,伴随着耳边兴奋多于痛苦的呻吟声,一次又一次的攀上快感的顶峰。爱人的雨露从四面八方涌来,犹如千万个小口吮吸着他的**之源。她不需要任何技巧,青春热烈的躯体始终激烈的**迎合,此起彼落,彼进此出,配合的天衣无缝。两人身上的汗水粘在一起,已经不分彼此。李师师的脸上涨满了鲜艳的红,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兴奋和快感。江耘频繁而又猛烈的攀登终于将她送上顶峰,伴随着一声幸福而又压抑的叫声,终于将她彻底征服。
江耘记得曾经易安居士差不多也在这个年代写过词,那是在和赵明诚新婚之后。而现今,这首大作被某人借用了。
“师师,磨墨。”江耘打了个响指。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江耘细眯着眼,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大作。
“相公写得好词。”李师师衷心赞道。
“那当然,这是送给你的,喜欢吗?”江耘揽住她柔软的腰身,温柔道。
“喜欢。对了,夫君,妾身今日要回陆家一趟,若是要留我吃晚饭,也许回来便晚了。你可先睡了,不用等我。”师师轻声道。
“那怎么行,我等你回来。”江耘道。
李师师淡然一笑,说道:“相公,师师知道你疼我,但师师也识得大体。夫家人丁单薄,全赖相公劳苦。晚上,便让云桃伺候你吧。”
江耘苦笑道:“原来是这样啊,你不吃醋?”
师师掩口笑道:“怎么会啊,蒙相公不弃,做了正妻。老夫人待我又极是亲善,且相公家人丁不旺,我做娘子的岂能坐视不理,故请相公不辞劳苦。”
劳苦?那是一件很劳苦的事情吗?”江耘大感兴趣道。
李师师“扑哧”一笑,终于她忍不住了,放下少夫人的架子,撒娇道:“你还说,叫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吧,我从了。”江耘道,“说来也是有趣,当初为了逃避母命,上了京城,才认识了你。如今,你投桃报李,又将我推入虎口。”
“好了,瞎说什么。什么虎口,若被小桃听到,只怕又不高兴了。”师师嗔怪道。
当日晚上,李师师果然迟迟未归,又或者她已经回来却躲到了别的房间。江耘孤身一人,若有所失,却并未去唤云桃。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到半夜,却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师师,你可回来了。”江耘恍惚之间,揽过她的身子,却不是熟悉的香味,而且入手之处,丰腴之极。
“嘻嘻,少爷,是云桃哩。”
“你,你怎么……”
“嘻嘻,少奶奶早就让我过来,云桃怕羞哩。”说完,朝江耘怀中钻去。
“小桃,好,好大哇。”
“嘻嘻,少爷以前最喜欢这里呢。”
黑暗中江耘满头大汗,尴尬道:“啊?以前?我,这里?”
“嗯,少爷从十六岁开始,一直到我回家走开那时候,等我回来,你去了京城哩。”
“那么,我们?”
“嘻嘻,不曾。老夫人吩咐过,少爷自小身子弱,要等你养好了身子才可以的。”
江耘却是不信,奇怪道:“都摸到这里了,还能止得住。”
云桃羞红了脸,低声道:“可苦了我呢。一直要防着你,你的力气又不如我大,不是我的对手啦。”
江耘和江耘的小弟弟尽皆“大怒”,说道:“你敢小看我,以前是让着你,现在倒要看看,是谁的力气大!”说完,翻身而上,奉旨办事。
难以想象云桃的身躯成熟至此,仿佛是一颗成熟以久的蜜桃,只轻轻一碰,便甜的滴出水来。江耘就象置身于波涛上的一艘小船,在汹涌的波峰中身不由已,上下起伏。情势虽然危急,但终将舵儿掌在手中。云桃圆润的身体在江耘的揉搓之下更显火热,乘风破浪之下,风雨中的疼痛淹没在浪尖的巅峰快感之下,生涩感在一次又一次的搏击中慢慢褪去。江耘脱胎换骨的强健让云桃大感诧异。渐渐的终于抵受不住,举手投降。
“嘻嘻,少爷,少爷,云桃投降啦。”
“哼哼,叫你小看我,以后做我儿子的奶娘,我便饶了你。”得胜后的江耘意得意满,把玩着手中的那硕大的两颗圆球说道。
“嗯,嗯,云桃答应啦,一边一个啦。”
【第118章 司马小剑】
崇宁二年九月初九。过了中秋,便是重阳,宜登高,远行。
江耘辞别家人,带着新婚的妻子即将南下赴任,同行之人,比来时多了一位,丫环云桃。
云桃肩负了照顾江耘夫妇的重任,以及一段难以对外人言说的江家历史。
江耘一行并无多少耽搁,顺着往扬州府的官道一路南下,途径了江宁府,又行了十数日便来到了本次出行的中转之站,杭州府。除了有赵佶的嘱托之外,江耘还想见一见那位商家张梓口是所说的海商。
杭州地处长江流域末端,杭嘉平原之侧,乃是历朝重镇,无论是经济、文化还是民风皆是江南的首善之区。自五代南唐以来,并无战火纷争,又历经苏轼等名臣之治,此刻的杭州府正是繁盛非常。虽说从规模上来说比不得汴京大都,但从繁华热闹上更胜一筹。
“那蔡京倒真会选地方。若抛得俗事,在此湖边流连,饱食红莲香饭,人生之惬意,莫过如此吧?”江耘感叹道。
张顺德亦叹道:“诚如斯言,安居在此,不愿行矣。”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此句一出,更无别的诗句可赞美此湖。苏大家真大家也。”同行的王烨赞叹道。
一行人走马观花,往城中而去。此时天色渐晚,众人便找了家客栈住下。用过饭食之后,顿感舟车劳顿,早早歇息。
可能是晚饭之时贪吃了太多的藕粉,江耘睡至半夜起来如厕之后,迷迷糊糊地正欲睡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抬头看窗外,呼喊之声伴随着摇晃的火把,江耘暗暗吃惊,难道是失火不成,披衣出了房间,人声更大,街上似有官兵冲过,呼喝之声传入耳中:“莫走了毁碑之人,快,快!”
“毁碑,至于那么大动静吗?”江耘懊恼地嘀咕道。返身进了房,“毁碑?难不成是当年新建的元佑党碑?”
心中一个激灵,连忙打开房门,朝街外望去。恰在此时,一个黑影正好从客栈的墙头翻过,脚步踉跄地落了地,右手摁住肩膀之处,好象受了伤。眼看着追赶声越来越近,那黑影却并不打算找地方躲藏,坐在墙根处歇息起来。看他的意思,可能打算恢复体力后硬拼。
江耘心中不忍,在黑暗中轻咳一声,向那黑影招招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房间,那黑衣人犹豫一番,终于走了过来,冷冷地看着江耘。
“壮士,追兵已至,不如在我房中躲一躲。”也不管他肯不肯,自己进了房间,李师师正好披了衣衫举着灯火过来。乍一看门外的黑影,惊叫一声。
江耘扶住李师师,在她的耳边说道:“别怕,不是坏人,正躲避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