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祁凑近他,嘴角的弧度充满邪气,“还是说,你自己想要……”
“瞎说!”莫驭昭立马反驳,“还不是因为你前科累累!”
他才不可能想要,这种菊花残满腚伤的痛苦,他才不会主动要求!
“哦……”靳祁拖长了音调,“那你有什么好怕的,我像是那种不顾你的身体就为所欲为的人吗?”
莫驭昭瞪着他,“你不像。”
靳祁满意地点点头。
莫驭昭:“你、就、是!”
靳祁:“……”
靳祁被气笑了,“好了不闹了,把衣服脱了,快洗澡。”
莫驭昭想要让靳祁出去,但想想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现在图腾失效,万一伤口发炎感染,疼的还是他自己。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他再扭扭捏捏的就显得矫情了,于是很豪爽的就把衣服全扒了。
但是他很快就后悔了。
他看着靳祁精壮的上身,结结巴巴:“你你你干嘛也把衣服脱了!”
靳祁道:“给你洗澡会弄湿。”
莫驭昭又指着他的下半身,“那裤子呢?为什么也脱了?”
靳祁挑眉,“为什么洗澡要穿着裤子?”
莫驭昭崩溃道:“妈的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靳祁你这个大骗子。”
靳祁推着他跨进浴缸,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帮你洗就不能一起洗?”
莫驭昭:“……”
妈的,被坑了。
他憋屈地举高受伤的手臂,任由靳祁的手掌在自己的身上游走。
半个小时后——
莫驭昭满面通红,声音因为□而有些不可抑止地颤抖,“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再摸了……”
靳祁笑容邪恶:“洗澡,当然是要洗得干净一些啦。”
莫驭昭低头看着自己挺立的丁丁,欲哭无泪。
在经历了一系列这样那样的不和谐后,莫驭昭终于被靳祁从浴室里抱了出来,放在了床上。莫驭昭的屁股一沾上床,就立马一个翻身,滚到了床的另一边,但由于他滚得太猛,一个收势不及,就滚到了地板上。
靳祁:“……”
莫驭昭龇牙咧嘴地捂着自己的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
靳祁刚才虽然没有进去,但还是借着自己的手两人互撸了两发,莫驭昭已然累得不行。他趴在床上,眯着眼睛怒瞪靳祁,“混蛋,你要是再敢动我,我就咬死你。”说着还朝他龇了龇牙。
靳祁忍着笑,点点头。
莫驭昭昨天晚上没能睡好,现在释放了一下精力,反倒来了睡意。他眨了眨眼,就打算这么睡过去了。
靳祁却绕到了床的另一边,推了推他的肩膀,“把头发擦干再睡。”
莫驭昭反手打开他的手,继续睡觉。
靳祁无奈,只好在掌心释放出小火球,给莫驭昭烘干头发。
莫驭昭很快就陷入了沉睡,靳祁收了火,也掀了被子上床,却并不是十分的疲惫。他虽然昨天也费了不少的血,但因为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睡了一个晚上也就恢复地差不多了,这还得多亏了莫驭昭之前给予他的那巨大的血量,才会让他的身体这么快复原。虽然记忆还有些偏差,但能力已经恢复了大半了。
只是,为什么莫驭昭的图腾会突然失效了呢?
靳祁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个世界一共分为九界,其他六界暂且不论,只说三界——他们目前所在的人界,靳祁的出生地也就是亡者的生存之地亡灵界,以及……藻藻来自的千妖界。
千妖界是植物的天下——并不是人界所认知的植物种类。
图兰藻是千妖界十分稀有的一种海生植物。他们独特的自愈和再生能力让千妖界的其他种族望尘莫及,即便是受了再重的伤,只要心脏——也就是图腾所在地——不受损,都能快速复原。
莫驭昭不算完全的图兰藻,所以他还是拥有人类的心脏,却也拥有这神奇的图腾。
可如今,图腾生效了。
这是否意味着,莫驭昭身上的图兰藻血统正在逐渐消失?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十分严重的事情,但干莫驭昭这一行的,经常会跟凶恶的幽灵或妖物打交道,如果他不再拥有自愈能力,这将会变得很麻烦。
靳祁侧头。
他看着莫驭昭因趴着睡而被枕头挤压的有些变形的脸颊和嘟起的嘴唇,出手轻轻碰了碰。
莫驭昭似乎有些痒,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翻了个身,抱住靳祁的一只胳膊,整个人团成了一团。
靳祁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刚想把莫驭昭搂进怀里,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声响。
那声音仿佛不断地有水滴在地板上,清脆而缓慢,并且,正在逐渐逼近。一直持续到他们的房间门口,而后停下,不再移动。
靳祁皱了皱眉,将胳膊小心翼翼地从莫驭昭手中抽了出来,起身推开房门——
门外空无一人。
仿佛他刚才听到的都是错觉。
但靳祁相信自己的耳朵,吸血鬼的,或者说哪怕是只半吸血鬼的听力,都是不会轻易出错的。
他轻轻地将门合上,往原本声音的来源走去,只是走了没两步,却已经来到了走廊的尽头,边上就是下楼的扶梯。
靳祁探头朝下张望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前台小姐正撑着脑袋打瞌睡。明明只是中午时分,但旅馆里的灯光却弄得仿佛已经夜半时分了一般。
靳祁收回视线,觉得还是回房抱着莫驭昭睡觉比较重要。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前后不超过五分钟的事情,莫驭昭竟然就突然从房间里消失不见了。
真是见了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萌段】
我刚买了只斑点狗回家。
而且我发现,假如用记号笔把它身上的斑点全都连起来的话……
……就洗不掉了。
☆、第055章…诡异的旅馆
第055章…诡异的旅馆
莫驭昭是被冷醒的。
这是他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的事情。
在家里,房间里有空调;在学校里,宿舍里有空调;更不用说有了靳祁之后,虽然对方身体冰冷,但是在做了一系列不和谐运动之后,他根本累得连醒都醒不过来。
难道说是因为今天做得不够和谐的原因?
莫驭昭打了个冷战,用力摇了摇头。
莫驭昭往边上蹭了蹭,正打算继续睡觉。
咦?莫驭昭猛地睁开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让他很快就发现靳祁并不在床上,也不在房间里,……会在浴室吗?鬼使神差的,莫驭昭竟然忍着困意下床,跑到了浴室看了眼。
靳祁不在那儿。
莫驭昭抹了把脸,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现在还是白天,靳祁不在床上和他一起睡觉也再正常不过了。
他解开裤子上了个厕所,又用冷水洗了把脸。
一想到自己此时此刻正处于郊外的破旧小旅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绕出去,莫驭昭就不怎么想继续睡下去了。
浴室里的毛巾有股难闻的异味,莫驭昭伸手扯起衣服的下摆擦脸。
忽然,腹部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
莫驭昭连忙扯下衣摆,惊疑不定地朝自己腿边看去——
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风吧。
莫驭昭暗道自己疑神疑鬼,但是浴室里昏暗的灯光还是让他忍不住感到不自在了起来,明明之前洗澡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莫驭昭有些害怕,虽然他很不齿自己的胆小,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靳祁——至少有一个武力值高的人陪在自己身边,可以让他不那么害怕。
他推开浴室的门,回到卧房。
双人大床上的被子凌乱依旧,可莫驭昭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不过他也没心思多想,当务之急是找到靳祁。
要是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再走散,那可就不妙了。
莫驭昭推开客房的门,探出头,左右张望了两下,两边的走廊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莫驭昭撇了撇嘴,这家旅馆还真是小气,连灯都不愿意多开两盏,怪不得生意这么冷清。
可他却忘了,现在还是大白天,旅馆为什么不干脆把窗帘拉开呢。
莫驭昭打开手机的手电筒,顺着记忆从刚才前台小姐带他们上来的路往前走。
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刚才上来的时候怎么没感觉这条路这么长?他们明明只经过了五六个房门,现在五六十个都不止了。
好不容易来到了楼梯口,莫驭昭看到从楼梯拐角处传来的灯光,赶紧跑下了楼。但是进入他视线的场景却让莫驭昭傻眼了,藻藻正坐在原本前台小姐所在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藻藻的眸色是深绿色的,莫驭昭之前一直都没有仔细注意过,不过也是,两人每次见面不是说些莫名其妙的对话,就是干脆打了起来,哪里还有时间去注意对方的长相。藻藻见莫驭昭不说话,也就一言不发的盯着他,这种探究的眼神让莫驭昭极不舒服。
两人僵持了不超过一分钟,莫驭昭扭头就走。
“等一下。”藻藻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椅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堂里显得分外刺耳。
莫驭昭忍住想揉耳朵的冲动,回过身,“干什么?”
“你……再给闻一下你血的味道。”藻藻说。
“什么?”莫驭昭一下子没听懂。
藻藻又重复了一遍:“我要闻你血的味道。”
“你疯了吧?”莫驭昭嘴角抽了抽,返身就往楼上跑,生怕藻藻再做出什么神经搭错的事情来。
可藻藻的速度比他快得多。
他单脚踩上柜台,一跃而起,跳到了莫驭昭的背后,伸手抓住他的肩膀。莫驭昭反手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将藻藻推开,藻藻却趁着他转身的空隙,一个膝顶顶在了他的胸口。并不是十分疼,但莫驭昭却被这个撞击撞得仰倒在了地板上。
幸好他倒地的时候用手肘支撑了一下,否则倒霉的就是后脑勺了。
藻藻骑在莫驭昭的胸口,双膝压在莫驭昭的手臂上,让他动弹不得。
莫驭昭被压得气都有些喘不过来,伤口也疼,他咳嗽了两声道:“你好重,快下去。”
藻藻不理他,把他的右手臂从膝盖下面抽出来,掰开一根手指,凑到嘴边,张口就咬。
莫驭昭连缩手都来不及,就感觉到指尖一阵剧痛。
“嗷——”他忍不住嚎了一嗓子。
藻藻尝到血腥味,脸上的表情比昨天更加精彩。他压低了身体,凑近莫驭昭,“你告诉我,你的妈妈是谁?”
莫驭昭受伤的地方被藻藻压了这么久,痛得几乎麻木,他利用被释放出来的那只手臂,连带着整个背部用力一拧,就把藻藻从身上给掀了下去。
藻藻被甩到地上也不生气,只是牢牢地抓住莫驭昭的那只手腕,焦急地问道:“你快说呀!你妈是谁!”
莫驭昭甩了两下没甩开,也有些火了,妈的自己有没有过孩子自己都不知道,简直白痴,于是赌气道:“不知道,大概死了。”
“死了?”藻藻怔然,他愣了半晌,又仿佛喃喃自语般地说道,“怪不得,怪不得他都不肯来找我,死了的人在他心里肯定留下了更深的印记,怪不得不要我了。”
藻藻捂脸痛哭:“一定是这样的。你的血液里有我的味道,对方一定是我的其他姐妹。莫沁当初一定是把我当成了她们的替代品才和我在一起的,后来有了你,你妈又死了,他怎么可能还会来找我。我真是太傻了。”
莫驭昭看着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有些后悔,刚想挽回,就见藻藻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抓都抓不住。
莫驭昭:“……”
妈的,还让不让人把话说完了!
昨天这样,今天也这样,剧情就是被这种“你听我解释和我不听我不听”的人给拖沓下来的,,简直不可理喻。
莫驭昭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身回房。
靳祁还是没在房间里,莫驭昭走进浴室,捧着水洗了把脸,又洗了手指上的伤口,还没来得及擦干,浴室的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莫驭昭抬头,就见到靳祁脸色难看地等着自己,身上散发着难以忽视的低气压。
“你刚才去哪里了?”
“你刚才去哪里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质问对方。
“我一直在楼下。”
“我一直在找你。”
又是异口同声。
靳祁皱眉:“你在楼下?我一直在二楼,怎么没见你下过楼?”
莫驭昭也奇怪:“你找过我吗?我在楼下怎么没看到你?哦对了,顺便谢谢你的乌鸦嘴,我刚才看到藻藻了。”
靳祁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吃亏了:“他对你做什么了?”
莫驭昭竖起自己的中指,伸到靳祁面前。
靳祁:“……”
靳祁:“你什么意思?”
莫驭昭:“我被他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