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泣无声作者:银白灰黑小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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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泣无声作者:银白灰黑小螃蟹-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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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稍等。”诗翌月调酒的姿势十分美妙,光看著也是一种享受。
  片刻後,一杯分层的液体呈到了祈明赫面前,上端是清冷的薄荷色而下端是乳白的牛奶色。
  “‘contradiction’,especially for you。”
  “矛盾?”祈明赫挑了挑半边嘴角,不以为然地浅酌一口。
  清凉带辣的薄荷味和牛奶的甘甜混合交融著,一层层刺激著祈明赫的味蕾。口腔中渐渐弥漫开带著苦涩的芳香,确实是一种复杂和矛盾的口味。
  “excellent。”祈明赫由衷地评价道。
  这滋味简直秒不可言,清爽而醇厚,苦辣又甘洌,有层次地变化著,让人意犹未尽。
  “你喜欢就好。”诗翌月笑得很甜,忽然一缕碎发从他耳後滑落出来,飘到他光洁的额头前,他随手拨弄了一下,耳边有什麽东西飞快地闪了一下。
  祈明赫注意到那是一枚耳钉,於是他的笑容带了份深意:“看来这就是你今晚格外高兴的原因?”
  诗翌月甜蜜地笑了笑,侧过脸露出耳钉:“没错,因为有喜事要近了呀。”
  银白色的镶边,而中间嵌著血滴般鲜豔的红宝石,虽然小,却可以清楚得辨认出是月亮的形状。




中部 6 k or king?

  “好少见的红宝石啊,很漂亮。”祈明赫惊叹了一下。
  那枚宝石约有小指指甲盖那麽大,剔透晶莹,他并不太懂珠宝,但也估得出这枚耳钉价值连成。
  诗翌月扇动著卷翘的睫毛说:“你要不要也买点珠宝送送你lover?我认得熟人可以给你个友情价哦。”
  “原来你是活招牌啊。”祈明赫若有所思地笑了,“不过我只是个打工的,哪里买得起6;7位数字的宝石啊。”
  “随便你啦,不过没人叫你花这麽多钱啊,几万块也可以买颗小钻石嘛,再不行买珍珠好了,珍珠不贵。”
  祈明赫听到“珍珠”二字,微微勾起笑容,一边用手晃动著酒杯中的冰块,随口说:“呵呵,等我有了可送的对象你再介绍我吧。”
  诗翌月弯眉浅笑一下,善解人意地说:“好呀。”
  之後有人点名让诗翌月调酒,於是祈明赫独酌了一会。见诗翌月依旧忙碌著抽不开身,便没向他打招呼就早走了。
  
  回到酒店,祈明赫立刻洗了个澡。
  刚出浴室,就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他一边擦著头发,一边接起电话:“小鬼?”
  “祁先生,我汇报的短信你都收到了吗?”
  “恩,席言睡了吗?”祈明赫抬手看了看表,已经11点多了。
  “恩,他自己不方便洗澡,我替他擦了身,差不多10点他就睡了,我现在也准备睡了。”
  “没什麽特别事吧,席言的身体怎麽样?”
  “还行吧,恢复中,没特别的问题,照这个趋势估计一周就基本能好了。”
  “他醒来都干了点什麽?”
  “就吃饭,看了会报纸和上了网,还有接几个电话,好像是公司里的事情,他有意避开我,所以我也没细听。”
  “好,你再多帮我留心他打的电话。”
  “祁先生,你让我监视他?”
  “是的,小保姆,你能胜任吗?”祈明赫调笑道。
  “好啦,我试试看。”说著夏轻眠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祁先生,我真的要睡觉了。”
  “恩,你挂吧。”
  祈明赫回到浴室吹干了头发,然後上床开始看晚间新闻。
  漫长的一天即将过去了,每夜他都是带著疲倦入睡。
  然而这些年来疲倦的不只有身体,更是心灵。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他不想面对席言,也不想听到和席言相关的消息。但是他没有办法逃避。
  这麽多年来,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妹妹纤染还活著,自己有朝一日能和她团聚。
  然而连“盛世”的网络都找不到纤染。
  但是他不愿意放弃,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他不想承认他已经失去了。
  
  似乎是要应证“柳暗花明”这句话,接下来事情的发展颇有些峰回路转的意味。
  先是林凛和“锺欣地产”的接洽意外地顺利,那边派出的代表是方绰燃,他同意了将“笙夜”以十亿五千万的价格卖给“盛世越轩”,条件是“盛世越轩”必须在月底前,即锺泽理八十岁寿辰前付清尾数。
  得知此讯後,祈明赫立即联络了盛耀轩。
  之前他已经将收购“笙夜”的事向他发了邮件,所以盛耀轩立刻答应从美国那边转一笔资金到s城来。
  这次的收购如此顺利,祈明赫甚至觉得那天方绰燃是受锺吟之意故意把消息提前透露给他们的,不过既然於双方都有利,也不失为一次双赢的合作。
  其次是裴以粼查到了当日在珠宝大赏的另一位买家──king chester stewart,竟然就是诗翌月!
  他在英国学习的时候被他师父Fellow stewart看重,并收他为养子。由於诗翌月出道用的是中文名,所以他的英文名反而鲜为人知了。
  这一消息让祈明赫肯定了陆莳和诗翌月间有著非同寻常的关系。
  五年前诗翌月尚未成名,而且他并非珠宝设计师,他参加珠宝大赏并买下天价珠宝绝对不合逻辑。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代替某人出面的,而那某人极有可能是陆莳。
  之後诗翌月这个尚未出茅庐的菜鸟就设计了“抵岸”,这对他事业後来的发展的帮助是巨大的。
  难怪诗翌月不肯答应祈明赫参与设计“迷岛”的外观,因为他顾虑到陆莳的立场,所以他说有难处而推拒了这个诱人的邀请。




中部 7 突访

  祈明赫是一个自我为中心的人,很少关心别人的事,但他现在却对陆莳产生了别样的兴趣。
  什麽样的男人,才能让把席言和诗翌月这样的美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呢?席言和诗翌月不仅是美人,更是有手段有心计的美人。
  祈明赫想起从前在美国的时候,盛耀轩一直说他从不怕美人没脑,只怕美人有脑。祈明赫从前觉得强势如盛耀轩不应该说这麽英雄气短的话,但後来他发现盛耀轩只是不愿意在美人身上花时间而已。
  他最关注的是他的事业,所以他才不愿意耗精力在情人的身上。
  对盛耀轩而言情人就是床伴,只要在床上伺候他满意了就好,完全不需要有智慧。盛耀轩一向将公事和私事分得很开,所以他赏识祈明赫却不会对他出手,因为他不舍得浪费这个人才。
  所以祈明赫为他卖命,尽力在事业上帮他手,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盛耀轩就不敢觊觎他的身体。
  不过陆莳似乎没有清楚地划分这层界限,他不忌讳公私不明的暧昧,也不在意众人的眼光。
  事实上他是一个怎样的人,祈明赫完全不清楚,但是无疑陆莳是一个活得很自我的人,而且活得很逍遥。
  祈明赫虽然不信任席言,但是他知道席言和陆莳应该并非自己初时以为的情人关系。
  上次在“抵岸”虽然被下了药,但是那种感觉他还是记忆尤新的,席言的紧窒和生涩绝非是假装的,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所以他相信席言这几年确实没有和别人有肉体关系。
  昨晚诗翌月说他有情人,而那个情人显然是个金主,不然绝对送不起这麽昂贵的红宝石耳环。
  祈明赫忽然心中一动,倘若陆莳身边有情人,而又非席言的话,那剩下来是诗翌月的几率就极高了。
  恰巧陆莳又满足诗翌月的情人的条件:他有钱,送得起耳环,而且两人本来关系就亲密。
  祈明赫记得上次去诗翌月的住处是觉得有种违和感,整体布局显得过於生硬了。现在想来那里有可能是诗翌月他情人的房子。
  於是祈明赫打电话给范镜,托他调查那所住处的户主是谁。
  自祈明赫委托镡池追查父亲和妹妹的事已经过去两周了,搜索到的资料零散而琐碎,看来短时间内很难有巨大的进展。
  镡池看来确实是为了此案而努力地四处奔走,所以通常打他手机都会被转到事务所的办公室,由范镜接听。
  除了这些重要的事情外,夏轻眠依旧是每天无数通的简讯汇报席言的状况。从他的描述判断,席言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日,祈明赫处理好公事,打算去滨城花园看一下席言。
  他本以为席言伤好了会主动提出去上班,或搬回去之类的。
  不过夏轻眠却并未提到这些,於是他便想亲自去看看到底两人的相处是否一如夏轻眠所说的那般安和。
  转开门锁後,祈明赫推门而入,刚到玄关处,就听到少年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
  “你今天这麽早回来啊,我… …”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夏轻眠颤抖著睫毛,难掩心中的惊讶,他竭力勾了一个笑容,娇媚地说:“祁先生,你来了啊。”
  祈明赫冷眼看著少年。
  他此刻围著围裙,微长的刘海被夹子别住了,露出饱满的额头,一副很居家的打扮。这样的少年少了几分风尘味,多了几分和年龄相符的清纯感。
  “似乎你等的不是我哪。”祈明赫揶揄道。
  “呃,我… …”夏轻眠双手不安地搓揉著围裙,一双妩媚的大眼睛闪烁地盯著不远处的地板。
  “席言呢?”祈明赫绕过夏轻眠走进客厅。
  他检查了洗手间厨房和卧室,都不见席言的踪影。
  他回到客厅,问杵在原地的夏轻眠:“他出去了?”
  虽然是疑问句式,但是语气确实陈述式的。
  “恩。”夏轻眠大气不敢出,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他是去上班?”祈明赫走近少年,居高临下地问。
  “我不知道… …”少年低著头,露出一段纤细的後颈。




中部 8

  祈明赫抬起他的头,用两只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问:“你不知道就放他出去?我不是让你向我汇报他的一举一动吗?怎麽,才两个礼拜你就倒戈了?帮著席言骗我?你忘记是谁把你带出‘抵岸’的了?”
  夏轻眠睁大了秀丽的双眸,神情惶恐,急急忙忙地解释道:“不是的,祁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席言哥哥去了哪里,可能是公司也可能是‘抵岸’… …”
  祈明赫微微眯起了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知道他是谁?”
  夏轻眠疼地皱起了眉,但是不敢出口喊痛,只得忍耐地说:“我说我是‘抵岸’的host,席言哥哥说他见过我,我才知道他是‘抵岸’的老板… …然後他说他平时帮他养父管理公司… …我们就两个人,平时总得找些话说吧… …”
  “所以你就和他混熟络了?背叛了你的主人了?”祈明赫的语气阴冷而危险。
  “没有,我不敢背叛祁先生,我只是觉得席言哥哥很可怜… …”夏轻眠脸色有点泛白,声音也没了平时的媚意。
  “怎麽,你觉得你们身世相近,同病相怜吗?”祈明赫冷笑著弯起嘴角,下一秒忽然松手狠狠打了少年一个耳光,“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我领回来懒得碰的男妓。”
  夏轻眠被扇得偏过脸去,嘴角溢出一丝血线。
  他不敢反抗,只是垂著头像个傀儡人偶,等待著祈明赫的下一轮暴力。
  夏轻眠这种反常的逆来顺受只是激得祈明赫怒意更盛,他揪著少年的头发把他拎到沙发前,然後将他推到地上命令道:“跪下。”
  少年头皮痛到发麻,却不敢吭声,他从地上爬起来,曲腿跪到沙发前,上身挺得笔直,静候祈明赫发令。
  “既然你不知道席言什麽时候回来,那我们就在这儿等。”祈明赫坐到沙发上,翘起腿,平静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少年听到後抬起头,眼神有些错愕。
  “他什麽时候身体好了?”祈明赫问。
  “… …上个礼拜吧,基本上恢复了。”
  “那个姓顾的医生来过吗?”
  “恩,上周来过一次,帮席言哥哥检查後,也说没什麽大碍了,可以活动。”
  “之後席言就去上班了?”
  “对。”
  “也就是说,你帮著他瞒骗我一周了?”祈明赫单手撑住下巴,优雅地笑了。
  “是… …”少年的眼神抖了一下,然後垂下了睫毛。
  “他一般几点回来?”
  “平时差不多7点… …”
  祈明赫看了眼腕表,说:“快到了。”
  夏轻眠低头不语。
  这时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少年偏头看了一眼,惶恐地瞥瞧了瞧祈明赫。
  祈明赫起身拿起手机,在按下接听键前对少年说:“像平时一样听电话。”
  夏轻眠点了点头,
  然後祈明赫打开了扬声器。
  少年看著手机,屏息说:“席言哥哥?”
  “轻眠,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吃了就睡吧,别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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