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倚斜阳-血色十一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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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倚斜阳-血色十一案(上)-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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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泽风春光满面地抱着小猫和一大堆猫咪用具,喜滋滋地回家,嘴里不住念叨着:“嘿嘿,桃花,吼吼吼,真的有桃花运啊!宝贝儿,以后你就叫桃花了吧!”
  
  “喵!!!”暹罗猫浑身炸毛以示抗议,她是高贵冷艳的泰国贵族宫廷猫啊,居然起这么个破名字!桃花?你怎么不索性起菊花啊!这让她以后再动物界怎么混!
  
  段泽风光明正大地拎了个猫咪旅行袋,一改之前的抑郁之态,哼着歌,上班去~
  
  还好这“桃花”的平衡能力不错,要不让段泽风这么左摇右晃的,早吐得七荤八素的了。
  
  “来,”段泽风将小猫从猫袋子中抱出来,放在办公桌上,“介绍下我麾下的一名萌(猛)将!”
  
  重案组诸位立即上前观察敌情,注意对战。
  
  小新当先锋。瞪着一双大眼和小暹罗对望,不过十秒,“啊!受不了,太萌了!”
  
  第一回合,重案方军心涣散,败。
  
  尚琴拿了钢笔,在小猫面前晃了晃。小猫向后缩了缩,但眼珠子却随着闪闪发亮的转来转去,后来胆子大了便一爪子把尚琴手上挺沉的钢笔拍落了。
  
  第二回合,重案方兵器被缴,败。
  
  云绍上阵。伸出一根食指,小猫两爪子抱住,用小舌头舔了舔,云绍一手一只地轻轻捏住小家伙两只肉肉的粉粉嫩嫩的爪垫,往两边提,使小猫呈“旺旺”的投降姿势,重案方胜利在望!云绍突然收回了手,喃喃道:“是只母的。”
  
  第三回合,重案方中了美人计,败。
  
  于是重案组人员一致认为这小东西很凶很邪恶。不顾段泽风拍桌子反对,成功推翻“桃花”这么个恶心名字,起名为“路西法”。
  
  路西法三战成名,身价倍增,功高盖主,直接夺了怪叔叔的老大之位,享尽各种糖衣炮弹。她把饭盆置于段泽风的办公桌上,在文件堆里翻来滚去,细嫩的小牙总爱在桌角上磨来蹭去。段泽风还发不得火,稍加阻止,小恶魔便倏然跃起,照着段泽风的唯一可取的俊脸就是就是一爪子,毫不留情。段泽风哭嚎着:“破相啦!破相啦!你个忘恩负义的小混蛋!!”追着她满屋子跑。
  
  段泽风是走到哪里都受到他人暧昧的眼神,“哟,被小野猫挠了啊?”搞得他说对也不是不对也不是。段泽风望天,真的只是猫挠的啊!
                            
                            

生日还是忌日 最新更新:2014…03…17 23:12:17


    小猫路西法在办公室里混得风生水起,各种东西都能成为她的玩具。前几日她还追着一卷卫生纸狂跑,导致整个办公室纸屑满天,比高考后考生疯狂撕书的场面有过之而不及。导致民不聊生,重案组各位,跟班似的在后面收拾残局,暗地里把所有纸制品都藏好了。
  这天路西法又爱上了固定电话,像鼓手打架子鼓似地,“啪啪”地敲击着数字键,手法,哦不,脚法奇特,绚烂夺目。
  “铃铃铃——”电话铃响起,吓得路西法一个激灵,一个弹跳算进云绍怀里,云绍万年不变的面瘫表情有了丝丝变化,大手轻轻抚着路西法的脖颈,路西法舒服地喵喵叫,小新眼红地瘪了瘪嘴。
  段泽风略微不爽地白了路西法一眼,谁才是她的饲主啊?!
  “重案组。”接起了电话,难免有些激动,毕竟那么多日无事可做,终于来了个案子啊!正细细听着,谁知路西法又不老实呆着,又从云绍怀里钻了出来,往段泽风办公桌上一跳,这一跳不要紧,居然刚好踏到电话的挂断键。
  段泽风一脸傻相,张着嘴盯着路西法足有5秒钟才反应过来,手僵硬地把话筒缓缓放了回去。
  “铃铃铃——”这声电话铃响得颇具惊悚色彩。段泽风苦着脸,一副就义的表情,颤颤巍巍地接起了电话。
  “对不起,对不起,王局。不不不,我哪里敢,是路西法挂断的。。。。。。它是一只猫。。。。。。。。啊?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把宠物带进办公室里来呢?是是是,您教训的是,我知错了。不不不,您哪里是教训,分明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哎哎,好的,案情我已经初步了解了,嗯嗯,王局再见!”
  段泽风长呼一口气,恶狠狠地瞪了路西法一眼,“反了你!因为你我被局长训,之后还要加强对我考勤的监督啊!!我睡到自然醒的安逸日子啊!全毁在你个混球手里了!!!”说着扬手拍了下路西法的屁股。
  力道不重,但是路西法瞬间炸毛,回头咬了段泽风的手,飞奔出办公室。
  慕奕新准备出门追,被段泽风拦下来了:“我们有案子了!刚接到报案,在金都社区5栋811,发现了一具男尸。”
  
  ————————————————
  命案现场。
  一名穿着西服的年轻男子仰面躺在客厅,喉咙被割开,脖子一片血肉模糊,染红了白衬衣和身下的米色地毯。而雪白的天花板及水晶吊灯上则有清晰的条状的血液喷溅痕迹,令人胆颤。男子的右手握着一把沾血的餐刀。
  
  客厅桌子上摆着两份西餐和一个已经被切开了的插着“朗青生日快乐”巧克力牌子的蛋糕。
  据悉,该男子名朗青,28岁,是一位名声渐起的作家,出版过几部青春文学作品,其中《堕到更深处》以第一人称的形式,叙述了一个面对矛盾重重的现实社会,因为无力抵抗,而自暴自弃,从而以靠依附女人为生的所谓“小白脸”,在众女性间游离取悦的心酸奋斗史。读者褒贬不一,贬者认为其内容灰暗,颓废败德,有伤社会风化,褒者认为其独特的角度揭露了社会制度和婚姻制度的缺漏不足。总之此书被炒得沸沸扬扬,曾居国内书籍热销排行榜前三。但这几年来朗青却较少有优秀作品出版,一度陷入创作低谷。
  “自杀吗?”段泽风抚着下巴上的小胡渣,盯着男子手上的餐刀,方向和握法都无异样,再看看桌上的餐具摆放,以及电脑鼠标的位置,“没错,惯用手是右手。”
  段泽风抿了抿唇,有些迷惑。
  是什么让一个作家选择在自己生日的这天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有些失落,似乎比起谋杀,对于自杀者更有一种惋惜。
  顾城上吊而死,三毛用丝袜结束自己生命,张纯如饮弹自尽。。。。。。数之不尽的作家在他们的作品给人以希望之后,却独自陷入深深的绝望,也许是他们看得更远,更清晰,也许是看到他们的执念被现实击碎,最后亲手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那么朗青呢?是因为经过创作的巅峰,受不了灵感枯竭的低谷么?
  那么写作到底是对自我的救赎还是伤害?
  
  在物证科对现场拍照取证后,尸体被运往法医室进行进一步检验。估计上官凌睿得兴奋上好一阵,估计她现在正一手拿着解剖刀,一手拿着镊子摩拳擦掌,仿佛在享用一顿大餐。
  段泽风回到办公室,瞥见桌上的猫盆,一拍脑袋:“哎呀喂,把路西法给忘了!这臭小子跑哪里去了?”
  段泽风在局里问了一圈,都没它下落。从钱包里找出那个舒乐宠物中心的名片,懊恼地搔搔后脑勺,却怎么也不敢打过去。要是跟他说我把刚买的猫给丢了,他估计会生气,虽然那医生看起来脾气很不错的样子。但段泽风就是不想给他留下自己很粗心,不好好照顾小猫的印象。
  段泽风咬了咬牙,打算亲自去找兽医舒乐,来个负荆请罪。
  刚进了门,便见到路西法趴在舒乐的肩上,长尾巴勾着他的脖子,“喵喵”地蹭着舒乐的脸,哪里有一点恶魔气息?
  “好你个路西法!原来是回娘家了!”段泽风小声地念叨,心中却舒了口气。
  “对不起啊医生,我因为局里临时出了案件,没看好它,等我回神,它就不见了。把我给急得呀!”闭口不提“体罚”之事。
  “哦,是这样啊。刚养小猫最好有个固定的环境,小猫会比较怕生。”舒乐抚了抚小猫的背,路西法则舔舔舒乐的耳朵,舒乐耳朵微红地躲避着。
  段泽风血脉喷张,想象着自己把脑袋搁在舒乐的肩膀上,伸出舌头,顺着他的耳廓从里到外舔了一遍。。。。。。
  “噗呲——”两行鲜红液体从段泽风的鼻腔缓缓淌下。
  “段先生,你怎么了?”舒乐慌忙迎上来。
  “啊啊,没事儿,这天气太燥了!”段泽风说罢用手掌捂着,太丢人了。想他久经沙场的老将居然也会把持不住!这要是被办公室那群人知道,他的老脸,咳,俊脸该往哪里放。
  手掌却被舒乐握住,冰凉的触感,但出奇地柔软。感觉鼻血更加汹涌了。
  “你的手伤了。这伤口,是被小猫咬的吧!”舒乐立即搬来医用箱,处理了鼻血问题后,又给段泽风打了一针。
  透明的液体缓缓被推进段泽风的静脉,段泽风低头看着专注于为病患服务的舒乐,那两剪睫毛出奇的长,他敢打赌,若是他戴上眼镜,睫毛肯定会触到镜片的。
  舒乐脖子的曲线优美,一直延伸到白色衬衫的领口内,惹人窥视。
  段泽风暗自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要淡定,要淡定,拿出自己猎人静观猎物的耐心。
  冷静下来之后,段泽风计上心来。
  “医生,我这几天有件命案需要处理。所以不大方便照顾路西法。你能帮我照顾一下吗?当然我每天还是会抽空过来和她相处一会儿的,好认得我这个主人。”
  “嗯,当然可以。我们舒乐宠物中心也提供宠物的日常寄养的。原来她叫路西法啊!”舒乐微微笑道。
  出了店门,段泽风乐得手舞足蹈,吼吼,猎人计划之放长线钓大鱼正式开始!
  
                            
                            

悬挂的电话 最新更新:2014…03…23 12:49:46


                            作者有话要说:请多多留言~~  段泽风一行人再次来到朗青死亡的现场。看看是否错过了什么蛛丝马迹。
  
  尸体躺着地方已经被画着人形的白线代替。但血迹却仍旧清晰地提醒着这里曾发生了惊悚的命案。
  
  段泽风观察着餐桌上的摆设:两份白松露通心粉,一个镇酒用的冰桶里放着一瓶拉斐红酒。颇有情趣的裸女造型的无烟蜡烛摆在桌子中央。不难看出,朗青和共同吃饭的人是情人关系。
  
  但是盘中的白松露通心粉却只动了一两口,红酒杯里的红酒也未饮尽,酒瓶里的酒还是很满。生日蛋糕也只切了一小块,却连蜡烛都没插上。段泽风咽了咽口水,暗骂这么好的松露居然都没吃完,果然朱门酒肉臭。
  
  “他的卧室,确切说他的床整齐吗?”段泽风抓住慕奕新,让他去查看,小新脸一红,不知道怪叔叔又在想什么,白了一眼段泽风,心不甘情不愿心地去检查情况,顺便问问在收集证据的警员,是不是收集到头发之类的证据。
  
  得到肯定回答后,段泽风扬了扬眉,依他经验来看,这两人不是在中途吵架了,就是中途去“办事”了。再看卧室的整洁度以及朗青死亡时衣着状态,应该是属于前者。
  
  “队长,离客厅不远处的那个电话听筒是悬挂着的。”尚琴不知道这算不算重大线索。
  
  “哦?”段泽风微皱眉头。
  
  办公室。
  
  “我觉得是个很简单的自杀事件啊!只不过发生在名人身上,媒体就这么大惊小怪的,还要增加我们的工作量。”小新啃着三明治,发着牢骚。
  
  “即使是自杀也得要找出缘由。否则媒体和他的读者会认为我们不作为。”尚琴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经。
  
  “没错,这么早说他自杀有些仓促了,化验也报告还没出来。”云绍难得开口,小新乖乖闭嘴,啃三明治去。
  
  云绍感觉可能让小新不高兴了,就递过去他的一块芝士披萨饼,小新没有伸手接,倒是羞中带涩地咬了一口,云绍举着披萨的手僵了僵,本来是想把一整块给小新的,现在小新咬了一口,剩下的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有些尴尬。段泽风憋着笑,一把夺过披萨,故意往小新咬过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大口,小新一脸怒意,烧的小脸通红,他和云绍哥哥的间接接吻,就这样被毁了。
  
  尚琴还是啥也没发现的迟钝,这个未开花的木头疙瘩只是翻看现场的照片。
  
  照片翻到那个垂挂着的电话听筒。一个小圆桌上放置着复古旋转式的电话。翠绿数字键,白色大理石的听筒离了位,拉扯着电话线往小圆桌子下方垂着。
  
  尚琴翻动照片的手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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