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成一团。
“去,别拿老子开心!是老董事冉启伦的司机!一般大公司总裁出门会自己开车吗?肯定有专属司机的吧!那天怎么就那么巧,他自己开车,又那么巧下着暴雨。”
“然后那么巧地掉进六文湖里死了?”尚琴也觉得很不对劲。
“还那么巧地没立遗嘱!”小新接了一句。
“。。。。。。哪有这么多那么巧的事。”云绍沉默了一会儿,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只好无奈加入“那么巧”的造句行列,只不过。。。。。。好吧,这也算个句子。
“冉启伦的司机说那天有些小感冒,冉任谦看他气色不好,就放了他半天假。”云绍回来报告。
“哦?这说明了什么?”段泽风意味深长地看了尚琴一眼。
“那只能说明任谦关心下属啊!”尚琴不知怎么就有些心慌慌。
“恋爱中的女人啊,智商像蹦极,急速下坠。而男人恰恰相反。”段泽风看着尚琴摇了摇头,还是太嫩啊!本想让尚琴最近多注意着点冉任谦的话不知怎么没能说出口。
“所以你为了保持自己的绝顶聪明而不断恋爱吗?”上官姐的毒舌总是那么具有攻击性,段泽风有时候真想撕烂她那张红唇,咳,用牙齿。
“这么说来冉任谦还真是有那么点可疑呢!”小新寻思着,“假设冉仁哲说的都是真的,冉任谦为了一大半的遗产而杀了他的养父,那么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那晚他一直都和我们呆在一起啊!”
“而且六文湖离别墅至少要1个小时的车程,他即使中离开晚宴也不可能那么长时间没人发现。”云绍微皱着眉头不解道。
尚琴在他们的一言一语中也陷入迷茫,并衍生出了另一种情绪——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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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琴也不知道和冉任谦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一靠近他就会脸红,极力装作的镇定在他的一句玩笑话前便土崩瓦解。
调整好了呼吸,敲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却和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迎面撞上,尚琴一愣,侧过轮椅,那女人走出了门,尚琴稍稍有些不适,也许是因为她不习惯仰视别人,或许是因为她的香水,又或许是因为她是从冉任谦的办公室出来,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来了啊,”冉任谦合上了文件夹,“正好我的工作也完成了。”冉任谦从沙发椅上站起,大步迎向尚琴,又将轮椅转向门口的方向,刚好阻挡了尚琴看往他办公桌的视线。
尚琴心情低落,但她打死也不肯承认这跟白天遇到的那个从冉任谦办公室走出来的女人有关。
尚琴想不开的时候就有点自虐——一头栽进工作里。这还不算虐的,最虐的是她把重案组的各位都叫来了,每人一杯咖啡就打发了,发了飙的段泽风顶着个鸡窝头在发泄似地敲打着键盘,慕奕新和云绍倒是很专注于调查。
“我入侵了冉氏公司的内部系统,发现最近冉任谦在大量收购股份,而且成交价格还出乎意料的低。”小新抱着一堆薯片吃着,还时不时拿出一片送到云绍嘴边,而云绍每次都那么恰巧地端过咖啡杯,低头抿上一口,让小新有些犯囧,只得又塞回自己嘴里,发出“嘎嘣嘎嘣”的埋怨声。
“恐怕是使用了什么肮脏手段吧!”段泽风故意瞪了眼尚琴,想刺激刺激她,谁叫她大早上的惊涛骇浪、震天动地的手机轰炸把他吵醒上班!这个点通常他都在和周公一起赏赏美人,看看春宫呢!谁料今早竟然要和他心爱的被窝上演抵死缠绵、你侬我侬、恋恋不舍、含恨而去的虐心虐身虐恋大戏!谁才是老大!反了她!
“最近他跟一个私家侦探倒是联系得挺频繁的。”云绍调出了一张图。
“与其叫她私家侦探,不如叫她导演。她多次受人委托为对象设圈套招妓,而自己则负责偷拍,这样一来就把他们吃得死死的了。”慕奕新补充道。
“吼吼,这妞儿长得挺正~可惜是蛇蝎美人。”
尚琴一看照片,立刻意识到这就是白天她遇到的那个女人,却没有期待中释然的感觉。
“估计冉任谦是拿那几个股东的艳照丑闻或者挪用公款贪污受贿啥的来胁迫他们低价把股份转让给他了,这手法虽然下作,但却十分行之有效。要是把这些丑闻闹开,那些股东丢的可就不只是这些钱了。”段泽风眼中流露出轻蔑的意味。
尚琴猛然想起那天隐约瞄到冉任谦办公桌上从文件夹露出一个角的像照片一样的东西,虽然当时冉任谦表现得风轻云淡,但是从他一系列动作能感觉到他不愿意让她看见桌上的东西。他真的这么做了吗?
尚琴静静地盯着屏幕,双手捂着咖啡杯,感觉她对冉任谦的好感像杯中的温度一样一点一点从指间流逝。她逐渐意识到她和冉任谦之间存在着很多不可分享的秘密,谁都无法说破,就像他不会跟她解释他和冉任哲的矛盾,不会解释那个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她也不会告诉他警方正在怀疑他,不会告诉他警方手里有什么证据。
爱如玫瑰 最新更新:2013…02…04 00:58:37
由于冉任谦拥有最多的股份,于是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冉氏集团的新一任总裁。这一切看似如此理所当然,其中的惊涛骇浪血雨腥风却只有当事的几人知道。
也许是为了庆祝,冉任谦专门开车来接尚琴去别墅共进晚餐。尚琴突然有些害怕独自面对冉任谦,特别是在他收购那些小股东之后,总觉的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一边是案件的可疑人物,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为这尚琴最近不胜烦忧。
“要成为一名优秀的police(和谐),首先要是一个合格的演员。”段泽风拍拍尚琴的肩膀。
“演员?”
“用一张脸去饰演千万种角色,真情也好,假意也罢,落幕后,还能认得出面具下的自己。今晚你只要演好自己的角色便好。我相信你自会公私分明。”
尚琴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只是傻傻站着。
“哟,难得我们的队长今儿个语重心长,很有大叔范儿哈!”上官姐打破有些沉重的氛围。
“那是,你们有啥心事都可以找我聊聊嘛,不管是婚恋问题还是风水玄学都尽管找我。我可是知心蜀黍哈!”段泽风得意洋洋。
“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染坊了!”小新摇摇头,怪叔叔啥时候都没个正经。
冉任谦推着尚琴的轮椅来到他别墅的大厅,依旧是这个他俩相识的大厅,上次是灯光溢彩,叫人真不开眼,今晚却是昏黄慵懒的暖色调。长长的方桌上摆放着天使塑像的烛台,细长的白色的蜡烛点着悠悠的火苗子。红色的保加利亚玫瑰静立在花篮之中,缀着几滴因被裁剪而流出的疼痛的泪珠。盘中的牛排也被冉任谦细心地切成小块,混着大厨精心调制的酱料,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美好浪漫的夜晚。
但是。。。。。。却让人不安于心虚。尚琴觉得她一点都不适应上流社会的生活,哪怕仅仅只是吃个饭,要换上价值不菲的晚礼服,要开启陈年的在她看来味道还不如可乐的红酒,明明是关系不错的两人却要隔着比审讯桌子还要长的长桌,你在那头,我在这头。这种不自在与拘束是比乡愁更揪心的疼痛。她害怕被他发现自己不过是在街边吃串羊肉啃个烧饼就能打发一餐的“乡野村姑”,于是在他面前不断的伪装,不断得往那个世界靠近。。。。。。却发现她跳得再高也够不到天。
沉重。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冉任谦似是发现她的不在状态,问道。
“没有没有,可能一时间不适应在这么暗的灯下吃饭吧,刚才没看清把尖椒当成牛肉给吃了,呛了一下。”
“哈哈,琴你真可爱。”
“额,我去一下洗手间。。。。。。补个妆。”说完尚琴都想翻白眼了,补个毛线的妆啊!!隔那么远管你麻子还是痘子都看不出来的好嘛!
“嗯,我带你去。”
“不不,不用,上次晚会不是来过一回嘛,我记得洗手间的方向。”
尚琴自己推着轮椅往洗手间方向去。她记得洗手间在走廊尽头,上次洗手间好像上锁了来着。
突然从洗手间中推出一辆清洁车来,直接撞到尚琴的轮椅上,尚琴一声惊呼,险险稳住轮椅,还好腿上的石膏打得够厚实,所以腿上没什么痛感。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没注意到您。您没伤着吧?”
“没事没事。你这是?”尚琴见他全副武装的样子够吓人的。
“哦哦,这间洗手间的浴缸堵塞了,前几天没人发现,我刚才才把它给疏通了,哎呀,管道里头发呀水草啊什么玩意儿都有,费得我半天功夫才搞定了。”清洁大叔拉下口罩抱怨道。
尚琴往清洁的桶里瞄了一眼,瞬间肠胃像地震一样翻涌,黄黄绿绿黑黑都是什么呀。看来不论是富人还是穷人,像下水道这种地方该脏的还是照脏不误。
清洁大叔走了没多久,突然尚琴双眼一睁,急急把轮椅转向,双手死命地转着两个轮子,真是把轮椅当成“飞天战车”来开了,追上正要从后门离开的清洁大叔。。。。。。
回到餐厅,尚琴却一反之前的心不在焉与羞涩,显得专注而活泼起来了。冉任谦虽有些不得解,但还是很开心。估计是女人补了妆更加自信了吧!
尚琴朝着冉任谦微微笑着,冉任谦也被她带动着,显得心情不错。
要成为一名优秀的police(和谐),首先要是一个合格的演员吗?
“任谦,祝贺你成为冉氏集团的董事长!”尚琴举起盛着83年葡萄酒的水晶杯。
“谢谢你,琴。”冉任谦微笑回敬,犹豫了会,终于开口道:“我想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可以稳定下来了?或者说更进一步?”
尚琴的心跳猛然地加快,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动,杯中的液体在轻轻地打颤。这一刻她暗地里期待了许久,想象过许多回,今天突然来了,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做我女朋友行吗?”
尚琴把酒杯凑到嘴唇上,浅浅地嘬了一口,缓了缓神,抬起头,双眼坦诚地盯着冉任谦,说道:“在那之前,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冉任谦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打趣道:“好像还挺多的啊。。。。。。比如我的口味啦,我的鞋码啦,还有我的银行账号啦。只要你愿意,之后会慢慢告诉你的。”
“呵呵呵,我很愿意。”尚琴有些羞涩地低头笑道,眉间隐隐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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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任谦在尚琴的额头上轻轻印上柔软的唇,道了晚安之后,开车离开了。
尚琴附上自己发烫的额头,捧着一束玫瑰花,坐在轮椅上愣神。幸福来得太快,有些发昏,有些不知所措。许久,尚琴把玫瑰花摆在床头。
一摊手,触到自己的小皮包。尚琴踌躇着打开皮包,盯了好一会儿,搔着自己的头发,把好不容易有点女人味的发型搞得和犀利哥一样。
尚琴拿起手机,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拨打了上官凌睿的手机:“上官姐,我想拜托你来我这里取个东西验证一下。”
尚琴也不管会不会伤到自己的腿,就那么把自己用力甩到床上,侧着头望着床头玫瑰,看着它由娇艳欲滴到慢慢失去光泽,到第二日的阳光验证它的枯萎,如她的爱情。
英雄摩西 最新更新:2013…02…08 21:28:40
段泽风一身警服,把他高大健硕的身材衬得更是完美。他带着一行人,来到董事长的办公室。
冉任谦正通过办公室电话传达公司事务的指令,见对方来势汹汹,微微皱了皱眉头,挂了电话。随即换上职业性的笑脸:“段警官今日带这么多人来可不是来找我谈生意的吧?”
“是啊!就是不知道您做不做这笔生意了。”段泽风径自坐在沙发的最中央,端起桌面上的茶壶,倒了一杯红茶牛饮起来,上好的大红袍真是被暴殄天物了。
“哦?什么生意?”冉任谦有着不好的预感。
“人命生意啊!”段泽风依旧嘻嘻笑着,“你杀了你的父亲冉启伦,嘛。。。。。。你也就判个几十年啦无最多期徒刑啦,或者小命玩没啦,这个交易划得来!”
冉任谦大笑起来:“段警官,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我父亲出事的那天晚上,我不是一直和你们呆在一起,半步未曾离开啊!”
“真的半步未离吗?中间不是有段时间大概十五分钟左右你去换衣服了吗?”
“哈?段警官您倒是试试看从我家开车到六文湖需要多久。至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