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新你的UFO探索,搞出什么名堂没有?”段泽风转头看向像蔫了的白菜似地慕奕新。
像是被说到什么伤心事一样,慕奕新的眼睛逐渐变红,眼眶里泛着水光,几次张嘴却因为哽咽而发不出声来。尚琴和段泽风莫名其妙地瞅着他。
无奈,云绍只好代他解释:“那个在监视器里出现的飞棍根本不是什么UFO,而是一只飞蛾。”
“飞蛾?”段泽风有些咬牙切齿地望着慕奕新。
“我们查过停车场的摄像头,它的快门是被调整为。。。。。。嗝。。。。。。六分之一秒,我们发现在六分之一秒的情况下,飞虫全部都。。。。。。嗝。。。。。。变成了长长的线条。还有,通过镜头画面判断一个物体的远近其实是不可靠的,之前我说的飞棍在。。。。。。嗝。。。。。。25分之3秒内飞过两栋钟楼之间5公里的距离,也就是说时速达到了14400公里的判断是错的。。。。。。其实是一只飞蛾贴近监视器飞行而已。”小新抽抽噎噎的总算给大家解释清楚了。
“哦,也就是说如果在这个镜头里,我们看到一只小鸟掠过月亮停在树上,我们不能就可以据此计算出小鸟从月球飞到地球的速度。在参照物不可靠的情况下判断被拍摄物体离镜头的距离是不准确的。我这样理解对吧,小新?”尚琴问。
慕奕新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尚琴慌忙上前哄他:“怎么了,小新?姐姐笨,理解力不好,别哭啊!”
“不是!小琴姐姐理解的太对了!是我太笨才对,亏我还自称‘电脑专家’,结果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到!呜呜呜~~”小新的泪如大坝决堤,呈翻涌不息之态,都二十一岁了还像个三岁的孩子一样。尚琴和段泽风怎么劝都没用。
最后还是云绍僵着身子一点点挪过去,把一只手放在小新的脑袋上,揉了几下,小新的眼泪立马像安了水龙头一样缩回去了,只不过肩膀仍然因为打泪嗝而一抽一抽的。
“吼吼~~有门啊!”段泽风突然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
“等等,那一只飞蛾会在镜头面前停留两个多小时一动不动?”尚琴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嗯,没错,那段时间监视器被人给黑了。”小新终于恢复了神气。
段泽风一副“我早知道了”的神情让尚琴很不爽,早告诉我们的话,就不用走这么多弯路了。
“这么来说的话,那两个小时间楚少晨的车子被人动过。”云绍哄完小新又离他一米远。
“嗯,楚少晨肯定不会花费了这么多心思,却一大早来自首。看来他是被人设计陷害,而陷害他的人——”段泽风故意一顿。
“哎呀,不跟你们说了,我的打猎时间快到了!”段泽风翻出抽屉里的镜子检查自己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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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还想我们这儿哪来的猎场?原来是这个‘打猎’呀!”慕奕新通过段泽风领口扣子上的袖珍摄像头观察到怪叔叔向一辆黑色宾利招手,而车里的男人正是柯先航。
“呵,没想到,这两个这么快就勾搭上了。我该说你魅力无边吗,队长”尚琴实在不能忍受俩男人拉拉扯扯搞暧昧的。
“你们几个少给我阴阳怪调的!这醋味浓的,隔了这么远我都闻到了!我知道你们对队长我很是仰慕,但是没办法,本队长要执行任务。”段泽风的声音通过藏在他西装上衣口袋里的微型窃听器传到小新的电脑上。
“不说了,他来了。之后听我命令行事!”虽然看不见段泽风的表情,但语气里的严肃和坚定立即让尚琴他们收起了玩心:“是,队长!”
“嗨,段警官,等了很久了么?”黑色宾利在段泽风的跟前停住,车窗摇下,柯先航依旧是一件浅蓝色长袖t恤,戴着一副茶色蛤蟆墨镜。
“我也刚到而已。别老警官警官的叫人家嘛,我们是约会又不是盘问。是不是啊,航航?”段泽风瞬间发嗲让重案组的各位措手不及。
尚琴和小新携手往墙上撞,以换得片刻的休克来躲避这与超声波相比有过之而不及的发嗲攻势。
云绍则很淡定地一扫他线条分明的左手臂——成功落下一地鸡皮疙瘩。
柯先航倒很是受用,改口叫段泽风为“风哥”,重案组各位的眼皮又是一抽,估摸着照这样下去,他们可以省一顿饭钱。
听说可以“观战”,上官睿凌立马就跑到重案组办公室来了。
“有没有搞错!你们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就应该直接滚床单去呀!看什么电影?!装什么文艺青年?!”上官睿凌恨得快把银牙咬碎。
可不是,两个大男人第一次见面就眉来眼去,公开调情,现在竟然装矜持,一脸正派的抱着爆米花去看电影。要是机甲枪战,午夜成人,或者来个恐怖惊悚的也就算了,他们居然。。。。。。居然看的是法国唯美文艺电影《天使艾米丽》!
办公室里的各位无语望天。
电影播完后,他们回到车里。
“其实,我也有个小铁盒,盛着漂亮的小石头。每一块石头代表我每一段逝去的爱情。。。。。。”段泽风深沉地低吟了一句。
尚琴一下子瘫在桌上,用指甲“叽——”地一下一下划着玻璃桌。
小新的胃翻了翻,想着,明早的饭钱也可以省了。
云绍还是很淡定地一扫他线条分明的右手臂……再次成功落下一地鸡皮疙瘩。
“我说,你确定小铁盒会装得下?怎么着也有一仓库吧!”果然法医的抗压性非同常人,很是镇定对着话筒接话。
“咳咳。”段泽风摸了摸耳朵,真想把微型耳机摘下来,上官凌睿那个毒舌!
“怎么了?喉咙不舒服么?”柯先航关切地问,一副贴心的模样。
“没什么,刚才爆米花吃多了,有些渴。”
“那你在车里等等,我去买喝的。”
柯先航一走,段泽风立刻收起那副恶心模样,在保证不改变原物位置的情况下,在车里到处翻找着,时不时望着车窗外,以防柯先航发现。
段泽风突然在驾驶位的一个死角里发现了半枚蓝色的像塑料片一样的弧形的东西,他小心地拾起并迅速用纸巾包裹了塞到口袋里后,柯先航也适时打开了车门,坐进来,递给他一杯冰咖啡。
之后,柯先航和段泽风去了一家高级西餐厅共进晚餐。
整个用餐过程,段泽风都挂着迷人的笑。
“风哥,你心情很好?”柯先航对这样的笑容没什么抵抗力。
“嗯,跟你在一起当然心情好了。”说着用刀顺着牛排上的纹路慢条斯理地切割着。
“呵,最后的晚餐了么。”上官姐漫不经心地说。
尚琴背后汗毛竖立。感觉段泽风像一只捉到老鼠的猫,并不着急即刻吃了它,而是要放在手心慢慢折磨玩弄后,才让它一命呜呼。
晚餐后,段泽风又叫了四份意大利肉酱面。
“看不出来,风哥你胃口这么好。”
“别误会了,我是想犒劳犒劳我的组员,你也知道最近破案很辛苦么。”
“切~花的又不是你的钱,装什么慷慨大方!” 慕奕新翻了个白眼。
“那麻烦先你送我回一趟警局了。”
“没问题。”
……………………………
警局门口。
“跟我进去坐坐吧!”段泽风依旧笑如春风。
“额,虽然我很想一直跟风哥你呆在一起,不过,警局可不是约会的好地方吧!”柯先航脸色变了变,但即刻恢复如常。
“这可由不得你了。”段泽风的眼中精光毕现,眨眼功夫,柯先航的手上已经戴上了手铐。
我的太阳 最新更新:2012…07…02 10:44:08
审问室里。
“段警官,抓人得讲证据的吧!”柯先航又恢复了对段泽风的称呼,脸上透着阵阵阴冷。
“这是自然。”段泽风掏出口袋里的一团纸巾,慢慢摊开,里面那半枚蓝色的塑料片一样的东西瞬间让柯先航白了脸色。
“这可是我在你的车里找到的呢。这半枚指甲的颜色跟金洁涂得指甲油的颜色一模一样呢!而且指甲内侧有血迹,我要是让物证科验一验,就能知道这是谁的血迹了吧!起先我还纳闷,指甲怎么会在你的车里,而不是楚少晨的车里,后来我想明白了,恐怕你是开着自己的车子去金洁家,而轮胎用的却是楚少晨的吧!”
一阵沉默后,柯先航缓缓抬起头,仿佛失去焦距的双眼对着段泽风,“没错,金洁是我杀的。”
“我和金洁是在半年前的一个慈善晚会上认识的,大家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就图一乐子嘛,就你情我愿的发生了关系。
之后我才知道她是楚少晨的女朋友。他的公司跟我每年都有上千万的订单,如果他知道我和他的女人有一腿,我的生意肯定告吹。所以我就打算和那个女人断绝关系。
没想到她竟然不同意,还拿我们之前拍的裸照作威胁。没办法,我只好维持现状。可是那个女人竟然不知道收敛,要跟楚少晨分手,公开我们的关系,说什么要一生一世跟我在一起。开什么玩笑!她自己都有数不清的情夫,竟然还玩纯情初恋这一套!她这是要毁了我的公司!毁了我!
那天,我听说金洁要跟楚少晨摊牌,就知道大事不好。所以我就约他到酒吧喝酒,灌醉了他。后来叫了代驾送他回去,我自己先回家黑了我公寓的监视器,然后去楚少晨那,也黑了车库的监视器,交换了我们的车轮,故意开到金洁家,留下他的车轮印。勒死了那个女人后,我洗了杯子,剪掉了她的指甲,故意在现场留下一枚楚少晨在酒吧抽剩下的烟蒂。最后回到楚少晨的车库,换回轮胎。我还特地下了病毒到金洁的电脑和手机上,这样就能消除那些照片了,帮我把嫌疑洗净。
我以为这样就天衣无缝了,呵呵,没想到啊。。。。”交代清楚后,柯先航倒是一脸认命了的平静。
“我可觉得漏洞百出呢!”段泽风转动手上的钢笔,钢笔绕了大拇指转了一圈,又稳稳回到他手里。
“首先你可能不知道,金洁把那些照片另存到一条U盘项链里,而且楚少晨那个草包估计只会打打游戏,什么黑别人电脑之类的事情他也干不了,而你又刚好从事电脑IT业,是个电脑技术的精英。所以,我们一开始就怀疑你了。”
“呵,没想到那个女人还留了一手。”柯先航有些诧异。
“然后记得我去你家询问的时候,你穿着长袖。在这个大热天在家里还穿长袖实在是很奇怪。所以,我故意摸了摸你的手臂,发现你的反应很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小臂上应该有金洁挣扎时的抓痕吧!”
“呵呵,段警官果然好眼力啊。”柯先航挽起他的袖子,小臂上赫然显现几道狰狞的抓痕。
在一旁的尚琴瞪大了眼,她还以为那时候他俩调情呢!不,不对,确实是调情没错,怪叔叔只不过顺便了检查伤口而已。尚琴使劲把突然冒头的愧疚感塞回肚子里去。
“还有,我们的‘电脑专家’发现了监控录像被动了手脚,所以楚少晨的车很可能被动过。而患上梦游症的人能在梦游期间做出这么缜密的行为是很荒谬的。当然啦,最最关键的证据就是你车里的那半枚指甲。”
审讯室外的慕奕新一听到“电脑专家”四个字,有些脸颊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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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柯先航收监后。
尚琴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接着问段泽风:“为什么他穿长袖就断定他身上有伤口?他可是露着胸膛,胸膛上可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啊!”
段泽风什么都没说,尚琴刚要转身询问,却被他从身后勒住脖子,往后拖了两三米的距离,尚琴抓着段泽风的手臂,要把它们掰开。
“懂?”段泽风倏地松了手,径直走进办公室。
“。。。。。。嗯!”原来当人被人从背后勒住脖子,本能的就会抓着袭击人的手臂。难怪柯先航只有手臂有抓痕,而其他部位没事。
办公室里。
“哦?打猎回来啦?”上官睿凌不忘调侃段泽风,“我猜猜,猎到什么野味?嗯~~一股子骚味,是只狐狸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吃我的,还嘴上不饶人!”段泽风抢过一碟意粉狼吞虎咽起来。
“切,又不是‘风哥’你的,明明是‘航航’的!”上官姐不知道哪来的红酒,用意大利水晶杯盛了,眯着眼睛小嘬了一口,怡然不已。
“呵呵。”慕奕新忍不住笑了出来,赶紧捂住嘴。
尚琴和云绍则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埋头奋力地与意粉作战。
“喂喂,我那是为任务出卖色相啊,我容易嘛我!一群白眼狼!”段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