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狂上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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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男-狂上加狂-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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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友推了下盖志辉的肩膀:“跟我就别装了!这里的门道,去领过兵的人怎么不清楚!说你捞了多少,整得天怒人怨的,还被匿名举报了?”
  
  盖志辉更晕乎了:“不是,你说的能不能清楚点?谁举报我了?”
  
  “怎么?你不知道?不会吧,当初这举报信的事儿闹得可够厉害的。师部接到一封举报信说你去四川领兵期间收取了家属的贿赂,还主动跟家属暗示递红包。当时我正好被借调到师部当差,所有的事情都门儿清,师部的领导全怒了,准备拿你竖个反面典型。
  这是傅帅也不知吃了什么傻药,居然把这事儿硬是压了下来,全揽到自己身上,还像模像样地找来个几个人证,他背景多硬啊,这事儿就几个领导知道,本来就是可大可小的,结果人家傅帅非得主动请求处分,楞把自己发配到赤峰去了! 
  哎呦,那个热闹就别提了!连傅帅的老子都惊动了,秘密下到师部来,把自己的儿子削得够呛,听内勤兵说,去收拾房间的时候,两把木椅子的腿都削断了,那傅帅第二天楞没起来床……”
  说到这,这位够三八的战友暧昧地挤了挤眼睛:“你跟那位傅大帅什么关系啊?该不是老傅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盖志辉没搭理战友的挤兑,他现在就是拼命回想自己当初敲匿名信的时候,有没有把傅帅的名儿敲成自己的。不过当初自己核对了三遍,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带错的,哪能出这种乌龙?
  
  自己去四川,手里总归是不太干净的,被哪个不开眼的举报了,也不是没可能。那也就是说,傅帅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举报才去的赤峰,而是替自己挡了一个大雷?
  不对啊?傅帅当初明明知道自己写举报信的事情。
  
  一时间盖志辉的脑子乱成了一团,如果真像战友所说的,那傅帅为自己的牺牲也太大了。
  盖志辉第一次有了对不起傅帅的感觉。
  




46

  请假时间有限,下一站就是去找王文竹。
  盖志辉先打了王文竹的电话,却发现她的手机已经关机。往家里打?盖志辉琢磨了下,实在没有跟王家叔叔阿姨对话的勇气。
  
  于是他打算碰碰运气去医院找找。他是这么想的,就算王文竹再怎么恨自己也不可能当着自己同事的面,抖落自己家的那点丑事,所以医院,是两人分手后重逢最安全的地点。
  
  到了医院,他先直奔王文竹的科室,屋里就当值的2个医生在一起聊天呢。
  
  因为以前盖志辉也来过医院,跟科室里的几位医生都打过照面,彼此也算相熟,看到盖志辉来了,不知为何,两位女同事都瞪圆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跟看见外星人似的。
  盖志辉头皮一紧,第一个直觉就是王文竹该不是满医院拿大喇叭宣传自己跟一个男人滚床单了吧?
  “……请问……王文竹今天上班吗?”
  两位女医生面面相觑,跟听不懂中国话似的。盖志辉只好耐着性子再问一遍。
  
  其中一个女的总算缓过神儿来了,小心翼翼地说:“你不知道?”
  盖志辉比她还小心,缩着脖子试探着问;“我该知道什么?”
  那女的咽了口吐沫说:“王文竹度蜜月去了……”
  
  平时挺机灵一小伙,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脑子只装了一根筋,居然抛出这么一句:“我没去,她一个人怎么度蜜月?”
  顿时俩医生表情一致,眼角眉梢都透着悲天悯人的人文气息。
  盖志辉被笼罩在同情的目光中,脑子也慢慢开始转弯儿了。
  
  感情新娘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盖志辉立刻火往上撞。倒不是顿悟出王文竹是自己今生最爱。他想不透的是王文竹背着自己跟谁那么快的勾搭上了?
  
  男人啥时候都得保持帽子的纯洁性,一点绿色都不能有。那个骚娘们还好意思指责自己?这头跟自己回家见爹娘,转回身就跟别人度蜜月了,他妈的效率也忒高了吧!
  愤怒的绿色之火已经把盖志辉那点子愧疚之情烧得一干二净,他甚至觉得自己跟姓王的贱货比,高尚他妈好几倍。
  
  说到底,自己也无非跟个男的胡闹了一起,要放在古罗马,那就是男人间友谊的升华,奔儿高尚!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行动上,他都为将来的婚姻生活做积极的准备,挖空心思地规划着两人未来的蓝图。
  她王文竹倒好!根本就是脚踏两只船,一女嫁两家,现代的潘金莲,板儿上定钉的淫娃荡妇!
  
  小盖的“对比人生哲学“再次发挥强大的功效,在王文竹这个参照物下,自己如浴火凤凰一般,从道德的废墟中得到重生。
  不过这个贱货马上结婚了也好,她再想指责诬陷自己什么,已经完全没了立场,看到眼前这两位女医生的眼神?自己绝对是个被抛弃的受害者!
  想到这,他也没废话,转身就走,打医院出来的时候,抬头挺胸,走得雄赳赳气昂昂。
  
  那位搭话的医生心有余悸地跟另一位说;“我是不是多嘴了?敢情儿人家小王男友还没分手呢,这面就跟我们副院长登记结婚了?”
  
  另一位端起茶杯说;“怕什么,就嘘她王文竹做,不许我们实话实说啊?不过这次我们那位副院长也够厉害的,离完婚后马上再婚,居然上面一点反应都没有,照样通过了他的转正决议。人家从巴厘岛回来后,就摘掉副字喽!”
  
  “啊?那王文竹岂不是院长夫人了?完了,完了,我方才真是太嘴欠了……”
  
  盖志辉并不知道自己给女医生留下了什么样的烦恼,他现在直觉得浑身轻松。
  
  路过书市的时候,瞥见路边摊上有个摊位摆满了二手的画册,还有一些二流画家画的小块静物和人物的油画,等着别人购买。
  
  那个摊位的摊主是个留着长发,满脑袋头油的小青年。
  不知为何,盖志辉忽然在脑子里闪现出傅帅当年的光景。
  相由心生,太有道理了。
  当初躲在树后偷偷瞄自己的贱样儿,怎么看怎么猥亵。可现在再回想一下,记忆里的画面顿时鲜活了许多,夕阳斜照,绿树茵茵的,甚至那头拖布般的长发都随风轻拂,那躲闪的小眼神都透着几分青涩可爱。
  
  盖志辉第一次发觉自己想傅帅了。那种声音不是下半身“棒槌”的呼唤,而是来至心底最柔软的那么一块。
  
  他停在那个摊位前,在几幅画之间来回打量。长发小青年一看有顾客来了,立刻热情地介绍几幅小张图画的主题。
  
  盖志辉对艺术实在不在行,干脆指着划着赤 裸女人的半身像,问道:‘这个多少钱?“
  小青年伸出5根手指。
  “五十?”盖志辉暗中心喜,决定杀到25元。
  小青年两眼睛跟扣了两鸡蛋似的:“大哥,你别开玩笑了。500好不好!”
  
  这下鸡蛋扣在盖志辉眼睛上了:“500?这该不是达芬奇的真迹吧?就这路边摊还500啊?”
  
  于是小青年开始一点点跟盖志辉细掰了下油画艺术品,跟批量生产的挂历之间的成本差别,加上这油画的作者是美院新毕业的高材生,整不好将来就是一新锐作家。
  买上这幅油画,跟低价购进一支基金差不多,稳赚不赔。
  
  盖志辉端出一副‘我是一头来至北京的牛“的劲头,不管你说什么,我就是杀价!
  唇枪舌战,最后终于杀到了250元。盖志辉一看小伙子脸都绿了,终于犹豫着掏钱买下。
  
  抱着用牛皮纸包好的油画走的时候,盖志辉肝儿都疼,250元啊!自己都没买过这么贵的鞋!买了这么贵的摆设,真是头脑发热啊!
  
  不过想到傅帅就喜欢这种不穿衣服调调的画儿,那股子心疼劲儿缓解了不少。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念叨傅帅念叨得太勤了,当盖志辉往车站走的时候,居然远远就看到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车。
  一看车型跟牌号,就知道是傅帅的。盖志辉疑惑地走过去一瞄,下来的还真是傅帅!
  这小子不上北京了吗?怎么跑这儿来兜风来了?
  
  没来得及细想,盖志辉亮开嗓门高喊一声:“傅帅!”
  
  傅帅一回头,看到盖志辉明显楞了下,然后微笑到:“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回来得太早了,就趁这个机会回来看看老战友。”
  “哦?那你女朋友……”
  盖志辉现在最怕别人提这个,虽然自己跟王文竹道德PK完胜,但到底是被戴了绿帽子,不好太张扬。于是连忙打断了傅帅,把手中夹着的画递给了傅帅。
  “这是我刚才在画廊里看到的,觉得你喜欢,就买来送你的。”
  
  傅帅意外地看了盖志辉一眼,然后,撕开牛皮纸去看里面的画。
  
  盖志辉脸不红心不跳,尽量轻松地说;“不贵,不到1000块钱,你就在家里摆着玩儿吧!”
  这话说得高明!既没撒谎,又抬高了画作的档次。再说了,是高材生画的呢以后升值成一万也保不齐呢!
  傅帅打量了这幅拙劣的模仿提香的画作,微微一笑,抬起头冲着盖志辉说了声:“谢谢!”
  看到傅帅喜欢,盖志辉觉得自己那250花得真值!他正想问傅帅怎么在这时,车里下来了一个女人——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
  “亲爱的,这位是你的同事?”
  傅帅看她走了过来,就亲密地拥着她介绍到;“这是我的战友,盖志辉。小盖,你也来认识下,这位是我的女朋友——盛清初。”
  
  盖志辉愣在了原地,看着傅帅一派坦然的模样,忽然觉得他怎么这么陌生?
  




47

  这时,盛清初已经落落大方地伸出手臂,准备跟盖同志握一下手。虽然秋天已到,但盛小姐已然穿着半截的短衫,露出一节嫩耦似的胳膊。
  一般这样堂而皇之的揩油机会,盖志辉是不会放过的。可是这次他却愣愣地瞪着这成色上好的胳膊,害得姑娘讪讪收场。
  
  “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刚在医院里让女的刺激完,出来了男的又给自己添不自在,这世界他妈太邪门了!盖志辉控制不住语气,问得特别冲。
  
  傅帅还在那装犊子,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跟清初都交往一年多了,你不知道吗?”
  
  在部队里,个人问题就是集体问题。如果那孙子跟别人说过有女朋友,整个团的人都得知道,所以他压根就是隐瞒了自己的交友情况,装得倒像个光棍儿似的到处拈花惹草、生冷不忌。
  
  想到此处,心里怎一个恨字了得。肚子里翻腾得千万句挖苦讽刺的话涌到嘴边,只化成了一个“呸!”
  
  “呸”完就去抢刚交到傅帅手里的画。
  
  这回换傅帅愣住了。
  虽然得盖志辉的小家子气早就有所了解,但他真没想到一个被部队熏陶多年的军官能干出这么不着调的事情。
  他牢牢握住画儿,冲盖志辉说;“盖志辉,没你这样的啊!刚给完人东西就生生往回抢,7岁小孩都比你强,你脸红不!”
  
  盖志辉咬牙切齿地说;“红?我他妈都绿透了!”
  两个大老爷们就站在马路边抢画玩,周围开始三三两两地聚集些围观的群众了。
  
  盛清初在一旁惊讶的看着傅帅。
  她跟傅帅其实打小就认识,两家都是世交,自己跟傅帅也算是门当户对,两家的大人们都有意亲上加亲。
  两人的婚嫁年龄差不多时,交往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傅帅对谁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可自己却是很喜欢这位傅家大公子的。
  
  她总觉得傅帅身上有一种浪子的味道。
  
  她还记得在她与傅帅共读中学时,他特立独行地组建了一支乐队。在新年全校联欢会时,他居然说服了教学主任,带着乐队登台表演。
  可是演唱的曲目却跟预演时不符。当鼓点响起,他作为主唱,演唱了一首自创的摇滚歌曲。
  歌词里充满了类似“他x的”的三字经,与对整个人类与社会的控诉情绪,和活着不如死了好的世界观。
  当时整个学校礼堂的疯了,前面一排的校领导全都脸色发青,僵硬地坐在椅子上。
  各班的老师都努力镇压着本班站在座位上,吹口哨呐喊的学生。
  事后,乐队成员没怎么地,可是教学主任却被一捋到底了。
  
  傅帅就是这样的人,到哪都是这么的特立独行。做什么又都是三分钟热血,玩够乐队后,又开始着迷摄影与绘画,好像什么东西,他都要尝试一番。
  那时的傅帅,迷人中透着些危险。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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