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赌就赌,怕什么。”
“好,如果你们开始冷淡的时候你就告诉我,我可是报社出了名的跟屁虫,专暴内幕的。”
“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这样对我和老江都不好。”
“放心吧,我只是要给你看看证据而已,不会对你们做些什么的。”
43、No 43
小王这个人有点心高气傲,很少会想别人低头,这也是做记者应有的素质,可是他在我面前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都不会对我在他眼里的笨蛋说出喜欢我的话,这也导致了后面的悲剧所在,有时候人只要勇敢地迈向前一步,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扭转局面,但是很多人却碍于面子,或是缺乏勇气,最终也含恨终生。
和小王打赌后,我一直思考着是不是我和老江之间也会面临一个瓶颈的问题,有热恋期也有冷淡期,我或许对坚贞不变的爱情想象得太过美好和简单,有时候床头随便说出来的一句话,就把他当成是一个人对自己终生的允诺,甚至之后两人之间出现什么裂缝的时候,还会拿出以前的床头话,像泼妇骂街一样,你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的,或者是你说过你的心一辈子都不会变等云云,至今想起来也是有点可笑,这段人生的历程应该叫做蜕变吧,由稚嫩变得成熟,这需要一个过程。
初秋的天空应该是万里无云的,深圳的炎热天气似乎也并没有因为季节的变换而脾气有所好转,走在街头马路上,总还是能看见模糊不清的水蒸气,城市就想一个火炉一样,炙烤在每一个路人,同时也使得他们的行为变得更加急躁。我们作为上班族,自然没有享受这灿烂的阳光的福气,反而是一上班之后就整天躲在一个冰凉的空间里面,下班之后再体验着从室内与室外之间巨大的温度差,这好比是一种三温暖,冰火两重天,令人口干舌燥,适应能力一点点的下降,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还能够想到更好的办法呢,上班族的无奈。
每逢休息日,部门的人都会讨论下去那个海滩比较好,其他的什么下班时间还真的没有人肯在出来闲逛,我和老江也一样,一段时间下来,除了一下吃饭时间,也就只剩下星期六星期天能够供我们自行安排,工作可能已经成为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如果单纯的休闲度假也只是会让人变得颓废,更何况我们的生活节奏已经调准了发条,没了工作只会一时间躲在房间里发愣。
老江经常会问我“明天去什么地方玩。”
我总会回答这么一句“你做主,到哪里都可以。”
老江似乎有些不高兴地笑笑“我哪里都去过,现在是想问你”
我接着说道“随便”,之后两个人都绷着脸。
去哪里消遣是一个值得我们两个人共同坐在一起商榷的问题,因为自己本身在老江面前是一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人,老江又仗着自己已经去过了很多地方,也没有给出一个比较好的答复,总是想看看我的意见,两个人一下子像打乒乓球一样,推来推去,最后只能是车开到哪里就哪里,我也感觉挺无语。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一件小小的事情却引发了我和老江之间的矛盾,同时也为我们从热恋期滑落到冷淡期埋下了伏笔。
44、No 44
公司在业务上经常和一些建筑公司有些往来,而老江作为仅次于大老板的二把手,很多时候经常也要去会会那些所谓的大老板,熟悉也好,陌生也罢,只要能够摆得上餐桌的一般都会变成生意上的朋友,混在商场圈里面,需要多和政府部门的员工打打交道,或者是和有业务来往的人吃吃饭,这些已经变成一个无可厚非的事情,虽然都说是联络联络感情,但是其中的利益关系也并没有这样大张旗鼓地摆上台面,最理智的做法是混熟了之后,再一点一点地放招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所以认识的人越多越好,无所谓朋友,说得难听点的,只有因利益而勾结在一起形成的一个利益圈。
那天晚上老江和xx建设公司的廖总一起到了一家潮汕海鲜酒店吃饭,而最近老江也会带我去见见世面,了解下在商场如何和别人打交道,送送礼也好。
我们两个提前了二十分钟在酒店的包厢里面等着廖总过来,这时候一个中等个子,头发短到可以看见头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包,裤子还绑着两条吊带,一看就知道是那么没有什么文化的暴发户,哪里能跟斯斯文文素质又高的老江比,我用鄙夷的眼光看了看他,但是我还是表现出应有的礼貌。
老江站了起来,和他握了握手,“廖总好久不见啦。”
中年男子道“确实好久不见,江总,最近有没有去外面鬼混呀。”
晕,一来就马上聊这些问题,还真把这种事情光明正大化了。
“这位是?”
我和他握了握手,“廖总,你好,我叫李冰,我是江总的部下。”
他毫不客气的说“原来是江总的新马仔呀。”
我真想呸他,什么叫做马仔。
老江应了声“是啊,这是我刚收的马仔,还不错吧”如果不是还有人在的话,我会直接捏下老江的屁股。
“这些马仔要好好管教才行,我上次就是被我的一个马仔摆了一道,被他偷了十万块钱,老江你要小心点呀。”
老江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和廖总说话,我的面子被他说得不知道往哪搁,这个廖总没想到损人起来会这么厉害,本来一向脾气很好的人都快被逼急了。
算了我坐在一边一动也不动,听你们说话总行了吧。
谁知连坐着不说话也会惹出祸来,那个廖总又发飙了“你这马仔也太不像话了吧,我进来这么久也不帮我倒茶,老江你怎么调教的,如果是我的话我早就给他一巴掌了。”
我真想直接扑过去,把这个暴发户按倒在地上给你两巴掌,去你娘的,你的马仔偷你钱,干嘛算计到我身上。
“小李,还不快给廖总倒茶。”老江听了廖总这句话,马上严厉斥责起来,我真看不起这种人。
“是,是,我的错,我倒茶。”我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还要给人陪陪笑,就差那么上床一环节。
我走回来之后,那个杀千刀的廖总竟然还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响亮清脆。
“没想到这马仔的屁股还挺翘的,我还真忍不住想拍一拍。”
我真想把手上的水直接泼过去,已经是恨得咬牙切齿,只要他再来我就跟他拼了,你个王八蛋,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不知道本大爷的JJ有多长。
“小李,还站哪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回来。”老江斥责道。
我走过来的时候,向老江弄眉挤眼的,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之后我一直坐在老江旁边一声不吭,被人给羞辱了一顿,不止还要被老江骂,真是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而且还不能吭声,表情还要装作谢谢你的羞辱,能被你羞辱真是我的荣幸,当时真的就差点就九孔生烟了。
老江和廖总聊天的时候把什么风流往事都给挖出来,我在认真仔细的听着,还不时地赞扬,老江的活力不减当年,现在至今还是宝刀未老。
说说话,吃吃饭总共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之后暴发户终于走了。
我看了一眼老江,心里是极度鄙视他,“江总,您以前的生活还真是精彩。”
老江见我有点生气“小李,怎么啦,生气啦,那都是以前的事情,现在我不都改过来了吗。”
“改个屁,两个人串通一起羞辱我还敢说。”我说完起身就走,头也不回,直接朝酒店门口走去。
“小李,等下。”
老江没有追过来,因为他还没有付钱。
我不知道现在往哪里走,一出门口之后,一直往右走。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我坐在街上的石阶上发呆,口袋里的手机却在不停地响着,我掏出手机,是老江打过来的,我按了一下。
“小李,在哪呢,跟我回去,别闹了”
“你刚才羞辱我,不是很开心吗,我为什么跟你回去。”
“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
“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吗,晚了,我自己回去,我已经在车上了,你自己回去吧”
“你……”沉默了半响“好吧,你路上小心点”说完他马上挂机
45、No 45
回到住处之后,小王坐在沙发上,闷声看电视。
“回来啦。”
我没有说话,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看起了电视。
“哟,今天谁得罪你了。”
“我今天和他吵了一架。”
小王嘿嘿一笑,“是不是闹别扭,说分手啦。”
“还没有这么厉害,只不过是两个人都赌气而已。”
“行啊,感情开始破裂的征兆,看来我要在老江身上花点时间,帮助帮助我们的小李了。”
“切,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看你是有意想要来拆散我们才是真的。”
“什么话,我只是想挽救一个无知青年,免受精神上的折磨而已。”
“不跟你说这么多废话,你也别去想这些事情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自己解决。”
小王看着我这样,一声不吭地看了看电视,还带有一种做了好事别人不领情的愠怒。
第二天上班之后,我一回到公司,还没有坐下去,小惠就告诉我江总找我。
我到老江的办公室之后,把门关上。
“江总,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昨天的余怒还没有消除,我并不想理老江。
老江站了起来,拉着我坐到他的坐位上,我有点意外,想起身,但被老江给按住了。
“江总,在办公室这样不太好吧。”
“我知道你还很生气,以后我不会命令你做什么,你命令我好吗?”老江摆出一副可伶洗洗的样子,看到我差点笑出来,老江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得如此可爱。
“是吗,给我倒杯茶来。”
老江想用电话叫人帮他倒,但被我制止了。
“一点诚意都没有,算了,我还是回去工作吧。”
“好好,我帮你去倒,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给别人倒过茶了。”
老江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停,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我站了起来。
“怎么你不生气了?”
“你以为我气量这么小,没什么事情我出去工作了。”
老江很不满意地看着我出去,但没有说什么话。
这也许给气的,现在终于轮到我可以气气他。
46、No 46
之后,我和老江的气也消了,我们两个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只不过有时候老江也会说自己没有什么时间,他的一帮猪朋狗友有时候也要应付应付,不知道他们知道了老江和我在一起之后会有什么想法,这群人迟早会把我的老江给带坏了,或许是老江把他们给带坏。我和老江之间也从那次之后变得有些平淡,也不是说平淡,而是对比往昔的话,就会发现自己和老江之间的话少了很多,毕竟我们之间的共同爱好,以及住所的原因还有工作上的尊卑原因,这一切都让我们之间有小小的隔阂,他喜欢做他的事情,他喜欢他自己的风格,他喜欢去逛酒吧,我也没有办法去管,我总不能把他给圈在一个范围里面,然后说,不准抽烟,不准喝酒,不准看女人,不准看男人,这样只会让我们两个人崩溃的更快。
而当时的我来说,我还沉浸在老江和我之间的恋情的花园之中,似乎对他的行为会有些在意,也就是上面所说的对他管得有点严,这充分的显示出我对老江的那种珍惜程度,俗称,爱吃醋,别让我看到你和某某某有一腿,就算有一小腿也不行,从这个角度来分析,是因为太爱一个人了,结果自己的占有欲也会膨胀得厉害,心里面希望他总是只有我一个人,他会依着我的想法行事,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如果逼得太紧的话只会两败俱伤。
那天,我和老江之间又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吵了一架,结果我赌气在家里呆了两天没有去上班,到晚上的时候,小王回来了。
他神情诡异,似笑非笑,跟我说着。
“小李,最近和你的老江是不是又闹什么矛盾啦。”
“不提也罢,我还想请个假散散心呢?”
“我以前跟你说过,你迟早都要有个心理准备的,我都说你们会熬不过这个年终的。”
“你这话会不会说得太早了,我跟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呀。小打小闹而已”
“哎,你就不能清醒一点,和他在一起,你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你会不会把手伸得太过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还不清楚。”
“看来你还不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没有给你看看证据你还真的不知道他的为人是怎样的。”
小王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台相机,之后翻了翻,再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