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干]boss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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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干]boss在上-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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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凌风先生是吗?您的花。”

    门外站着一个快递打扮的小伙,他的怀内,是一大捧盛放的黄玫瑰,满天星点缀在它周围,支支娇嫩,美艳动人。

    季凌云怔怔地看着递来的花,旋即就明白了送花的人是谁,他瞪着那束黄玫瑰,又回头瞄了眼倚在沙发上的哥哥,磨了磨牙,强忍住把花直接从三楼扔下去的冲动,才在快递员的再三催促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它签收了。

    那人居然还好意思送花来!这一捧有多少朵?下次自己带一捧更大的来(#‵′)凸!

    虽然对这种骗女孩子的手段很不齿,但季凌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一点儿也不温柔地倒提着花束就回了客厅,想要拿给哥哥时动作却突然一顿,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花,一改不满的神色,面部线条也柔和下来,一笑双颊多出两个酒窝来,“喏,你的。”

    说起来虽然是那人的花,还是经由自己的手给了哥哥啊~而且自己也是头一次给哥哥送花吧,可惜这花不是他的,不过没关系,下次自己买一捧更大更美的给他……

    “呃……谢谢。”季凌风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季凌云送给自己的花,虽然觉得这礼物来得诡异,但也还是收下了。

    淡淡的芬芳袭来,季凌风的眼底闪过一丝的尴尬与无奈,有还停留在眸中的宠溺与欣然,这让季凌云在欣慰的同时也明白了哥哥误解了什么,他虽然很希望这花是自己的,但也不屑于这么颠倒是非,捡了那人的便宜,终是小声嘟囔了句,“不是我。”

    “嗯?什么意思……”他尾音还未发出,就已经明白了季凌云在说什么——花中夹着一张小小的金色卡片,那人刚硬顿挫的笔锋,有棱有角的字迹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进入他的视线——

    “我最近要去外地出差,不能来陪你了,好好照顾自己。PS:别以为我离开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季凌风捏着卡片,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最后那个“PS”是怎么回事?那人什么时候也这么无赖的一面了!?而且居然骗他说出差去了!这么拙劣的谎话都不用季凌云来捅破,他的小秘书那天就把他卖了。

    他愤愤盯着那纸片过了片刻,突然啪的一声将它倒扣在了桌子上,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季凌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拎着吃饱喝足在沙发上打滚的小团子洗手去了,季凌云扫了那纸片几眼,突然有些后悔刚刚没仔细瞅瞅了。不过他也不至于去翻来偷看,想想又不会是什么要紧事,大概就是几句肉麻话,看了白生闷气=_;=

    正想着,季凌风已经牵着多多回来了,见他神色如常,没再提到那人的事,季凌云也不自讨没趣儿。他在哥哥这里一直赖到八点半才恋恋不舍地走了,季凌风送走了大弟弟,又照顾着小弟弟去洗澡,等到小的也睡下了,只觉得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终于有时间来思考些自己的事,那些他不愿看清的事实,他耻于承认的真心,他怕自己也会嫌弃自己没出息。可是就这么强撑着不闻不问,他依旧会心神不宁。

    原来感情最磨人的不是断裂那刻的伤痛,而是岁月年轮留下的沉重积淀。忘记一个人究竟要多久?在那之前,他又该如何面对关于那人的一切?

    季凌风想了想,终还是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他告诉自己,自己只图个心安而已。

    “喂?”

    “喂,是我,季凌风。”

    “我知道是你,屏幕上写着呢,怎么给我打电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可你明明有BOSS的手机号还来舍近求远干嘛← ←!!

    “我听说……你们老板住院了?”

    “你、你、你听谁说的?”电话那头的小秘书瞬间心虚了,“绝、绝、绝对不是我说的%》_


69

    “我看天气预报说;后天就是大晴天了。”季凌风转头望向天边青灰色的云层,暴风雨过后;阴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彻彻底底地放晴了吧。

    “天气预报?那东西什么时候能有个准信儿?”坐在季凌风对面的;正是他许久未见的故友张毅阳,他被张老爷子安排在家族企业中实习了一阵子;又出国跟着做了一个多月的项目,才回来没几天二人就在A大校园内遇上了;于是转去咖啡厅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也是,你这几个月日子过得还算凑合吧?邮件上说得跟他们虐待你一样;我看面色倒比以前更红润了。”

    “说什么呢,我这阵子可算是被那老头子整到了,不过历练历练也好。你怎么反倒更瘦了,听说还你和你们家老爷子闹僵了?”

    银匙在咖啡杯中轻轻搅拌着,季凌风笑道:“挺久前的事了,我现在这样也挺好。”

    张毅阳眨了眨眼,样子十分惊讶,“挺久以前?那就是说你们僵到现在了?可你眼看就要毕业了,以后怎么办?”他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数月不见,季凌风的确和从前不大一样了,不单是容貌形象上的变化,他的气质似乎也发生了某种改变。

    从离开校园到踏入社会,总会遇到些人,遇到些事,帮助他们在短时间内快速成长。季凌风此刻虽然半只手挂了彩绑着石膏,但样子并不显狼狈,没有了从前的纨绔气息,反倒多了几分成熟沉稳,整个人看上去清减了些,却也干净利落了些。

    季凌风放下搅拌匙,左手托腮望着玻璃窗外形影匆忙的路人,似乎觉得这个话题索然无味也毫不担心,“什么怎么办?好歹A大毕业,没有老头子我还不能活了吗?”

    张毅阳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只是当事人尚且不着急,自己也没必要太过忧心。

    “算了,你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这段时间应该都在A市,不往外走了。话说明晚的酒宴你去不去?”

    季凌风小小地白了张毅阳一眼,“我说你怎么出去了一遭智商也留美利坚了?我人都离开季家了,还能跟老爷子去参加这个?”

    都说世事无常,季凌风自己也没想到,就在说完这句话不足三十小时以后,他还是来到了那个酒店前,并且撞见了一个他此刻并不想撞见的人,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文件夹,深刻体会到了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真谛……

    原本只是季凌云一个大意把文件夹落在了他家里,原本他说等晚宴结束后自己会来拿走,可季凌风想着自己反正闲来无事,就主动提出帮弟弟把文件送来,谁承想在会馆门口等来的却不只有季凌云,还有许久未见的季老爷子。

    季人杰气势汹汹地走来时,季凌云还在一个劲儿地劝说安抚着老爹,显然也怕他和哥哥再见会碰撞出什么动静来。而季凌风还不自知地在原地站着发呆,等反应过来时,季人杰已经站在他眼前了。

    季凌云看向哥哥的眸子里焦急与愧意兼有,他原本是想自己来拿文件的,没成想刚放下电话就被爸逮到,爸也不听他解释,调头就往这边走,只是看气势不像是来上演父子重逢的温情戏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爸,哥他是来……”

    “哼,你在外面野到现在了,还不知道回来了?”季人杰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了季凌风身上,又换上了那种不怒自威的表情,这是他对这个大儿子一贯的神情与态度,若要改,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改起,也不觉得有改变的必要。

    季凌云一听这个语调就开始头疼了,老爷子这是怎么了,明明还答应他要好好说话的,这不是给自找不自在吗?

    自从大年夜那次不欢而散后,父子俩一别又是俩个多月,季人杰起初对这个大儿子的气愤与不满渐渐转变成了他不愿承认的担心和想念,他以为季凌风撑不了多久,当得知凌云在帮他时还勒令过他停手,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宣泄心中的不满,只是想这个大儿子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人老了,总会生出一些年轻气盛时所没有的情感,想多几个孩子膝下承欢。而作为上位者他本身也享受着他人对他依赖的感觉,享受着儿子在他羽翼下寻求庇护的感觉,所以当某一天雏鸟飞离了巢穴时,他觉得难以接受。

    儿子的羽翼都还没有丰满,要如何用那对软绵的双翅高飞远走?这么想着,季人杰再次有恃无恐起来——人总要向现实低头的,儿子会回来的。但一周、两周、一个月过去了,幼雏却始终也没有回到他的羽翼下,这让他在难以置信又难掩失落。他不知道这失落是因为雏鸟宁愿在外风吹日晒也不愿回头的缘故,还是因为自己身为一个父亲却失察了儿子的长成。

    “爸。”季凌风低下头,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你还知道叫人。”季人杰回以一声冷哼。其实在没有碰面前,他不是没想过如果大儿子回来,至少平和一些待他,可当儿子真正站在他面前时,某些情绪却又一次失闸,陷入了无可避免的轮回。

    “爸……”季凌云在一旁看着有些不忍心,想帮着劝几句,可刚一开口就被季人杰喝了回去,“你先进去!”

    “不是答应我了好好说话嘛……”季凌云有些抱怨,也没把老爷子的呵斥放在眼里。

    季凌风苦笑了一下,将怀里的文件夹交给他,道:“你先进去吧。”说罢给了弟弟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又拍拍他的肩。

    季凌云两眼在哥哥和老爸身上转了几圈,终是叹了口气,一个人先进酒店了。

    季人杰盯着大儿子看了半晌,才又发出一声冷哼,而后直接下达了决断:“我回去跟凌云说一声,明天你就搬回来住吧。”

    他的语气较之前的有所缓和,说出来的话却还是□专断。季凌风笑了,“搬回来?我妈的事您没听说吗?我现在可不止一个人,还带着我弟弟,夫人难道能容我再拖着一个小的回来?”

    “弟弟?那女人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你有什么能力养他!”季人杰一听这事就来气,“她生了你也就算了,犯过的错还要一错再错!”

    “一错再错?”季凌风猛地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

    他自幼在季家长大,无论家族人看他的眼光有多淡漠,到底也让他衣食无忧地生活了二十多年,所以他一厢情愿地认为他是季家的一份子,选择离开并不是要断绝这层关系,只是想摆脱那种的生活,开始自己新的人生。而此刻,亲生父亲却把自己的降生描述成一个错误!

    谁都可以这么说,家族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怨他是季氏一族的污点,唯独眼前这个男人,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季凌风的双眼开始因激动和委屈而泛红,双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这就算是错也不是她一个人犯的!要真说起来还是你的责任更大些!”

    “你闭嘴!”季人杰急促地喘了几口气,道:“我再不济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倒知道替她说话了?她把你扔在季家的时候有没有管过你的死活?我给她钱的时候就告诉过她别再出现在你面前,她要不是没钱了能来找你?到死还要拖累你!你居然也答应!”季人杰越说越气,只觉得四周的氧气陡然变得稀薄,火气直直地蹿了上来。

    季凌风泛红的双眸中震惊犹存,他没想到身为一个父亲,季人杰居然会当着他的面这样说他母亲。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体会到了他对母亲有多憎恶,所以也自然而然地想象到了他对自己有多憎恶。

    该怎么告诉这个男人母亲看自己的眼神比他要温暖真挚得多,该怎么告诉他她来找他并非是寻求经济上的援助?他不会相信,他已经把她想象得足够不堪。

    拳头渐渐放松,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季凌风叹了口气,突然觉得父子俩此刻的争执毫无意义,他轻声道:“我该去接多多了,您也回去吧。”

    “你站住!你怎么糊涂到这种地步!”

    “糊涂?那什么才是明智的做法,把我弟弟扔在路边任他饿死街头?”季凌风冷笑,“就像你当初想做却没敢做的那样?”

    “你说什么?”季人杰只觉得血一股脑地涌了上来,指着儿子的手都在哆嗦。

    毫无征兆地,季凌风的情绪在刚刚平静后骤然失控般地爆发,吼道:“我说你既然不愿意承担这个错误结果,当初就别爬我妈的床!”

    在这样刺耳的指控下,年迈的雄狮也失去了以往的冷静,暴怒中的他高高扬起了手掌,狠狠挥了下去。

    季凌风的眼角还泛着殷红,眼神却带着超乎寻常的漠然与镇定,他就这么冷眼看着季人杰动手,等这最后的疼痛将他打醒。

    然而掌风撩起的瞬间,一只手却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猛地将他一把拉开。脚下一个踉跄,他在那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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