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我大声的喊叫,我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或许,有谁会来帮我。
“贱人,你这个贱人。”江质不太会骂人,他只想表达愤怒,一心想着晓希勾引了江岩。江岩的态度,让他很抓狂,他想大骂江岩是叛徒。可是,他又不能,只好到这来发泄了。
“我不是,我不是。”
“连江岩你都勾引,你还说不是。是不是没有男人,你就难受啊!”
“混蛋”听他这样污言秽语的骂自己,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出那晚被陌生人侵犯的画面,我疯了似的手脚一起用上,不要命的跟江质撕扯,他实在是太有力气了,我只好抓他的手,使劲的咬了下去。
“啊!”江质想打他打几下,消消气,也就算了。晓希居然死命咬他,江质顿时着了大火。“□”江岩狠狠的抽了晓希一个嘴巴。
江质这个巴掌使足了全力,打的我眼前一片黑“你混蛋!”我也毫不示弱顺手操起台灯,砸了过去。我知道自己没有打中,只是他没了动静。
我喘着粗气,瞪着眼,他直直的盯着我,以为他会弄死我,他却从床上起来,站在那儿轻蔑的笑了一下“我真是疯了,跟个脏东西费什么神”
我的心脏漏了一拍,脏东西,脏东西,真可笑,他嫌弃我脏,我也笑着回答“我脏,也是因为你。”
“你天生就是个贱货,脏东西。”
“但凡跟江家瓜葛,就没有一个干净的,江家连浇花的水都是脏的。”
“啪!”
江质又给了我一个嘴巴,我的嘴角流了热热的东西,不用看,是血。我哈哈大笑起来,我觉得太滑稽了,我脏,我脏,我脏也是被他弄脏的,他岂不比我脏更脏。我再次想起来林西晨的笑容,他不也说过,江岩嫌弃他脏。江家的男人都是利用完,就嫌脏。
“够了,哥,你在做什么?”江岩听到声音衣服都没穿跑了过来。
“这个贱人,越来越可恶了。”
“江质,我是脏,我承认。因为我爱你,我爱上了一个把我当玩意送给别人的你。所以,我才脏。”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着,一点都不害怕了,有些话说出去,就没什么怕的了。
江质的脸瞬间僵住,本想再骂晓希几句,听见李晓希说爱他。他就一点呆在这房间的想法都没有了,他最怕的就是这个。他害怕李晓希说爱他,没由来的怕。就像焰火会那天,他和林西语在大街上接吻,也是因为他知道李晓希高兴的去和同学约会看焰火,他就的心里像烧了一团火的焦躁。
“哥”江岩看着江质铁青着脸走了出去,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八成是真的。
“二哥,我睡觉了。”我忽然看见被子里露出的手机,我着实吓着了,这比我被揍一顿让我揪心,我若无其事的把枕头放在上面。
“我给上点药”
“二哥”我真的希望他快点离开。
“晓希”
“恩”
江岩想说点安慰的话,或者聊点别的,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出口,细致入微的给晓希处理了伤口,拍了拍他的手,让他睡觉了。
江岩翻来覆去的琢磨,就刚才的情形看,晓希一句“爱上你”就把一团烈火的大哥浇灭,可想而知晓希在大哥心里的分量绝对不是大哥自己想的那么轻。江质着急把晓送上商致远的床,也有别的原因。江岩不希望大哥最后追悔莫及,尤其看晓希这几个月的表现,实在令人瞠目结舌,情商之高,绝对在众人之上,之所以隐忍不发也是因为爱着江质。倘若有一天,晓希不爱大哥了,会是一种什么状况呢?
江质也是彻夜难眠,有些话放在心里和说出口差别就是这麽大。他知道晓希对自己的情感,他一直若即若离的对待,想利用爱情给晓希致命的一击,现在看来,很多事情都是难以预料和无法控制的。胆小脆弱的晓希在被人侵犯,又得知是自己卖了他,他都可以咬牙挺住。今天敢动手打他,当着江岩的面说爱上了自己。这种魄力,真不是一般人做到的。江质对晓希有了新的认识,也对晓希有了更多的情绪。
“沈云”
“什么事?”
“你一直要这样吗?”
“如果哥你不这样对我,我也不会这样。”
“我爱你”
“沈浪,你搞清楚,我和你不可能”
“小云,可能与否都以后说。现在我要说的是,你离李晓希远点。”
“你有病吧,你做江质的走狗,我不是。”
“小云,我是为你好。”
“你为我好,就是想上我!”
“江质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自有分寸。”
“最好这样,要不然,我就把你关起来。”
“贱人。”
情人眼里出西施,沈浪心里想着:沈云指着鼻子骂自己的模样都那么生动有趣,粉红色的小嘴儿,异常诱人,真想亲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天使
天使
温柔的天使站在伊甸园的门口,
低垂着头,全身金光闪闪,
而那个阴险和反叛的恶魔,
这是正在地狱的深渊上盘旋。
怀疑一切的阴魂,
扬起目光望着圣洁的精灵,
它第一次不由自主地领略到
那无法遏止的动人心弦的激情。
他说:“请原谅,我看到了你,
你并非徒劳地向我展示灵光;
我并不是憎恨天堂里的一切,
也不是对尘世的一切都不向往。”
——普希金
我蒙着被,把身体尽量蜷缩在一起,这样我才能感到身上有一点点热量,我渴望被子带给我的唯一温暖。我没有哭,眼睛里干涩、干涩的,一点想要流泪的迹象都没有,只是我的嘴角不由控制的一抽一抽。有生以来第一次懂得“欲哭无泪、万念俱灰”的意思,我的初恋就这样灰飞烟灭了;而我,依然爱着他。
我想,我的确是李月白的孩子。我和他一样,骨子里的倔强如出一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或许,我比他更狠烈。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居然睡着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跑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脸,带着红肿,破损了嘴角,我冷笑了一下,这样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美——n。u。e待之美。
餐桌上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两位都没有起来,看来只有我睡着了,我暗自窃喜,我的话也不是一无是处,扰乱他们的好梦。
管家一边服侍着李晓希,一边暗自肺腑:这位希少爷真是长大了,不能同日而语了。
“谢谢,我吃好了。”我第一次主动和管家说话,我扯着受伤的嘴角,勉强却温柔的说“我去学校图书馆了,还有些作业没有写好。”管家一定知道江家很多秘密,我打算从他下手。这些日子他看我的眼神充满着歉疚,对我的关心隐蔽却有效。要想找到答案,我要在江家找个同盟,就算没有,尽量拉拢也行。
“去图书管也好,家里太忙了。”管家话里有话,回答的很有深意。
我点点头,坐车去了学校图书管。好在学校放假,图书馆人很少,我一脸的伤没引起什么轰动。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拿出手机默默的叨咕着几个不懂的词语,在医学方面的书籍里翻找。原本对我来说很晦涩的词语,经过书籍的解释,一目了然。
看来,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能发生的事情,思想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无名氏和李月白的关系在江质他们看来是恶心而诡异的,在我看来,是温暖而美好的。无名氏是他的孩子,是他生下的孩子。下一步,我要再次确认第二页测验报告是不是我的,虽然我心里已经认定了。我有些累了,我趴在桌子上休息着,想着李月白信里说着他爱叫李晓的孩子,我美滋滋的感受着家人的呵护。
“父亲,江质这个家伙到底想什么呢?”商无喝着他并不喜欢的茶水。
“我回来了。”有人从屋外进来。
“大哥。”商无连忙站起来,把位置让出来,他实在不想继续陪父亲喝茶了。
“父亲,很抱歉,我没想到他会给您送礼物。”商绝坐下赶紧道歉,当他得知江质送了个少年给父亲,他也慌了,他担心商致远的身体状况。
“他是有备而来,早晚的事情。”商致远继续泡他的茶,顺手给商绝倒了一杯,商绝赶紧接了过去。“这茶不错,你尝尝”
商绝细细的品着,入口有些苦涩,再品有丝丝的甜,接着有种悠长的香。“好茶。”
“阿无,做事跟品茶一样,不能性子急,要慢慢的品,这才能享受其中的美味。”
“父亲,我不喜欢茶,不解渴,费劲。”
“你呀,多学学你大哥,这样我也好放心。”
“您放心吧,我好着呢,就是看江质不顺眼,真想给他一梭子。”
“我欠别人,我得还,你们就得忍。”商致远看了商无一眼。
“可是,父亲。”
“实在窝火,就意思意思,不能见血”以商无的品性,一味压着他的火,早晚出事,不如让他发泄一下,也无伤大雅。当然,这也是对江质的警告。
“嘿嘿,我爱听这话,要不我还以为您偏心外人呢。”商无急不可待的站起来,想要去布置。
“你也说是外人,父亲是怕你吃亏,不知好歹。”商绝看着自家三弟吃亏受瘪的样子,心里也冒火,但又碍于父亲。
“嘿嘿,我知道了。”商无得到圣旨高兴的脚底生风,一副流氓样。
“你看着点阿无,别让他吃亏,江质难缠。”
“是的父亲。父亲,我很难想象江质怎么会把那个孩子送来,那不是他弟弟吗?”
“又没有血缘关系。”
“什么?”
“江质养这个孩子可不是白养的,这就是把利刃。”
“不会吧,那孩子我看了一下,太过柔弱了,温室里的花朵。”
“是沙漠里的仙人掌”江致远看那孩子一眼,就无法移开视线,那一晚那孩子的表现,很惊艳。开始的奋力反抗,一直到自己说他是礼物时候的反应,都令人惊异。
商致远一度无法控制的索取,他担心会伤到身下的人,没想到小家伙居然配合着,他以为是药物的作用,后来他发现这是小家伙的自保,他怕自己受伤而刻意的迎合,聪明又顽强的小家伙。当然,这些对于局外人来讲是不知道的,这一晚改变了所有人,也改变了所有人对李晓希的认知。
商绝抵着头,把玩着茶杯“父亲说的是,李晓希不简单,单凭后来江家风平浪静的,如今又单qiang匹马的偷进江质的书房。”
“胆子不小。”
“父亲,李晓希前天偷偷的进来江质的书房,而且,他还打开了盒子,看了里面的东西。”
“好令人惊喜的小家伙。”
“他第二天带着一脸伤去了学校图书馆,翻阅了有关医学方面的书籍。”
“具体看了什么?”
“他看了有关遗传学、染色体这类的书籍,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
“想办法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应该很快有消息,老四正在破解李晓希的手机,他拍了照片。”
“江质不是也知道了?”
“李晓希有两支手机”
“这个小家伙”
“父亲,您,您。”商绝听着父亲对李晓希暧昧不明的叫法,愈发想问那晚到底怎么了。父亲从江质地盘回来,一直开心的样子,丝毫看不出那晚有什么不好,这太不正常了。毕竟,父亲身体方面有问题,根本无法和人亲密。
“如果我说,我很喜欢那个孩子,他就像一味良药。有机会想再见见,你会同意吗?”商致远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他不想看商绝吞吞吐吐的样子,他明白商绝担心又不敢问。
“当然同意,我太高兴了,就算那孩子有问题,也无所谓,让老二给他一针,保证忘了一切。”商绝发自内心的高兴,父亲为了救自己被人伤了身子,他一直无法安心。
“你呀,心思太沉,别把这事放在心里。有些事情,报应是迟早的,和你无关。”商致远又给商绝倒了一杯茶,笑了笑。
“父亲”商绝有些哽咽,他明白一个男人要是无法正常的发泄,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像父亲这样的男人,自尊比天都大,这些年,父亲和尚似的生活,又被外面传得天花乱坠,他死的心都有了,有时他恨不得撕烂那些人的嘴,抽自己几个耳光。
“你和佳宣的婚事,抓紧些,至于那些风言风语,你听见就当没听见。”
“是,父亲。”
“佳宣不是多优秀,但有一点是你和她必须结婚的理由,就是她能为你死。你记住,这世上有人能为你死,她就能为你承担一切。商家,就需要这样的媳妇。”
“我会照办的,您放心。”
“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能做,等时机到了,我不会管,会让你自己做主。”商致远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