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能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一个人呢……”
10
十 。。。
Echo日本发展里已经敲定了日子。明天，12月24日，也就是圣诞日的前一天。收到通知的时候，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即使这意味着年末也要在日本渡过，但是对于没有多少个人假期的他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队长真岛和金叔开会去了，练习室里只剩下枢木零、王梓耶和素谦。精力旺盛的圣忙着和他那些朋友们道别耍闹，现在大概在还没有出道的练习生堆里转转。素谦坐在架子鼓后面，贝斯倚在凳子边上，他随意的敲打着鼓面，凭着乐感敲打出一段节奏。
王梓耶听着这段单调的节奏，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素谦，若有所思。
“素谦，你身体好点了吗？”枢木零慢慢的说，“大家都很担心你的身体。”
“好得很，不用担心。”素谦笑了笑，淡淡的回了一句。他扯了扯衣服的领子，还是觉得热，身上微微出了汗，心情也很烦躁。于是他站起来，到走廊外面吹风。掏出口袋里的烟，习惯性的叼了一根，将打火机点燃伸到眼前的时候，素谦犹豫了。
抽烟对孩子不好。这个他也知道。
正想着的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捏走了烟。真岛皱着眉头看着他，将烟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身体还没有好利索，抽什么烟呢，对嗓子也没好处。”
素谦看着真岛紧皱的眉头，定定的看了几秒钟，突然就妖娆的笑起来，眉尖上挑，看的真岛心跳都快了两拍。
“我知道了。”素谦两手插兜，回练习室的时候，顺手将剩下的烟盒也扔到了垃圾桶里。
“素谦！你等等。”真岛快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素谦回过头看看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对的时候真岛咽了口唾沫，“那个，你以后去哪里都要记得说一声，大家都很担心。”
“不用这样担心的。”素谦不在意的耸耸肩，垂下眼睛，从垃圾桶狭长的口子里能看到那盒烟静静的躺在那里，“我又没什么事情，只不过贪玩了罢了。”
真岛狐疑的看着他，“真是这样么？”
素谦刚想点点头，却突然弯下腰，不可控制的干呕了一声，他忙用手捂住嘴巴。
“素谦？”真岛吓了一跳，忙俯□来。
素谦缓了缓，慢慢直起腰杆，依旧是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指了指走廊尽头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他要去洗手间，不用跟过来。
真岛原本不想吃这一套，但是看到素谦的眼神之后，还是停下了脚步。
素谦跌跌撞撞的走进卫生间，几乎是扑在了洗手台上。自从从医院里出来之后，他的妊娠反应就突然一下子明显起来，一点规律也不可寻，每时每刻都有可能突然恶心起来。
想到妊娠两个字，素谦烦躁的肺都要炸了，只想一拳砸在前面的镜子上。
另一只手却仍牢牢的护住小腹的地方。
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两下，他摸出来看了一眼。
名少漠的短信。
素谦无力的笑了笑，唇边的弧线带着让人不由自主怜惜的苍白。
此时此刻的名少漠，看着消息发送成功的报告，合上手机，嘴角带着一抹微微的笑容。素素，我不想去送你。我不想和那些疯狂的fans一起站在离你那么远的地方，目送你离开。
作曲人将主打歌的歌谱带了过来。歌曲的名字叫做《fater school for 5》，是关于一点点爱情的轻松校园风。上司们大概是想让他们去日本之后的个人形象定位为青涩的少年。实际上，这样的形象，才最符合他们五个。两年的跌打滚爬让人们都已经习惯他们又酷又帅的那种黑色形象，早已经不习惯他们的实际年龄，其实都应该是在校的阳光青年罢。
“前面有一段吉他的扫弦，这一段圣要好好练习，其他人也要配合上去，枢木零注意衔接好这个地方，起音要低……”每说道一个人的时候，作曲人都会听到一句回答，他满意的点着头，继续强调易错的地方，“还有素谦，你的贝斯我一直很放心，你的……”
作曲人皱着眉头从曲谱上抬起头来，抬了一下眼镜，“素谦呢？”
大家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道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我的贝斯，还有让你不放心的地方么？”
“啊，没有~”作曲人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他在主唱的右边高脚凳上坐下来，拿起贝斯熟练的背在肩上。才接着讲这首曲子。
真岛略带忧虑的看着素谦，原本欲言又止，无奈的是素谦根本不正眼瞧一下。真岛只好扰扰头，觉得自己队长的身份在素谦那里一点作用都不好使，还真是窝囊。
“这是你们的个人形象设定，明天去了日本之后会有新的造型师来，现在拿回去好好研究吧。”作曲人将资料放到音箱上。
大家都围了过去，纷纷拿起来自己的资料。真岛找到自己的资料之后发现素谦的还在音箱上，他回过头来，却看到素谦倚着墙，手捂着肚子的位置，微微佝偻着肩膀，皱着眉头闭了闭眼睛，看样子在忍受什么隐痛。
“素……”有人碰了一他一下，真岛转头看了一下，再回头的时候就看到素谦走过来，接过了他手里的资料。“你没事吧？”
“昨天晚上吃多了。胀。”素谦淡淡的扫了真岛一眼，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资料。“要是你看到了那么好吃的酱爆鸭肝，你也会使劲吃的。”
“你昨天去吃酱爆鸭肝了？”
“嗯。”素谦应了一声，不想多说。
临行前的最后一晚上，大家都在忙活着收拾行李，整个客厅的东西都七零八落，本来就是五个大男人住的地方，现在就显得更加的不可收拾的乱糟。
金明升也在帮忙，帮着其他的人递一下毛巾或者找一下剪刀之类的，每当有空闲的时候，他总是显得心事重重。
素谦在卫生间收拾东西的时候，金明升终于找到了一个单独的机会，他走进去，把门关上。
“素谦。”金明升叫了他一声。
素谦依旧在收拾东西，头也没有抬，“怎么？”
“你……你知道我要来说什么的吧？这两天给你打电话你总是不接……”
“我原先的那个手机扔了。”
“喔，这样啊。”金明升依旧不放弃，他向前走了一步，“明天就要坐飞机了，你有心理准备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坐飞机？坐飞机还要有心理准备？”素谦转过身来，抱着臂等待金明升说下文。自从知道了金明升知道自己的特殊状况之后，他就非常抵触看到金叔，就好像每次金叔的出现都是不怀好意的，要劝他打掉孩子一样。
实际上，金明升还真有这个想法，之所以没有表现出来素谦就能感觉到，这是他作为一个母亲（或者是母体= =）应有的直觉。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做长途旅行，你的……”金明升看着他的小腹位置，那里还算平坦，有衣服的遮掩，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知道。”素谦飞快的打断了他的话。
“那你打算怎么办？”金明升比他还要着急焦躁，不停的追问。
“你担心如果我被别人发现了，你的工作不保？”
“素谦！我不是那个意思！”
素谦继续将想带走的东西放到一个防水小包里，牙膏牙刷之类的统统都丢掉，反正也用不了了。他只是不想和金明升讨论这个问题，而不是逃避，他不停的在心里重复这句话。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个公众人物，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被发现的后果？”
“不知道。”素谦抬起头来，对着镜子里的金明升说道。镜子里的两张脸，一个焦虑一个悠闲，仿佛那个正怀着身孕的人是金明升，素谦毫无关系一样。
想到这儿，素谦不禁笑出声来。
金明升见状直摇头，叹了口气，“真是疯了，疯了……”
素谦再不理会，金明升眼看没有谈判的意思了，低着头从卫生间里出来，关上门，抬起头来便看到了一个人影，他条件反射的捂住胸口后退了一步。“真岛？”
这个走廊上的灯光没有客厅明亮，真岛的表情在昏暗的照射下，显得很模糊。“金叔，我有事情想问问你。”
第二天，太阳还没有从东方的云层里探出一丝光芒，金明升就把五个人叫醒，催促的上了保姆车。
贪睡的王梓耶倚着圣，两个人睡的东倒西歪，真岛也不住的小鸡啄米，只有枢木零比较兴奋的看着外面，保姆车安安静静的驶向机场。
素谦也醒着。眼皮依旧是疲惫的，眨眼睛的时候能感觉到酸凉。但是上了车之后居然睡不着了。他手里握着手机，一直想着要编辑点什么给名少漠发过去，但是翻短信的时候，却看到昨天名少漠发过来的短信。
“出发去日本的时候，别跟我说，我不想去送你。我怕我会流泪，真的~亲爱的~”
酸不溜丢的语气，但是素谦却能想象出来说这话的名少漠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吊儿郎当的，让人分不出这话的真假。
算了，不送就不送。本来就没什么的。
素谦索性将关了机，扔进包里。
到达机场的时候，有铁杆fans已经等候在机场，因为时间太早，fans也不是很多，举着echo的应援物，看到他们五个人出现的时候，都兴奋地围了上来。
真岛他们对于这种场景已经习以为常，都条件反射的压低帽檐，闷着头往前走。好动的圣时不时招招手，引起低呼声一片。
素谦也一直没有抬头，但是心里却有点紧张。紧张什么？因为期望那个人会在某一个地方看着他么？
别说笑了，名少漠的性子，说不来，就不会来的。
素谦压了压帽檐，坐上电梯，在一楼大厅快要消失的前几秒，他回头看了看，大厅里散乱的人群，乌压压的人头。他没有看到他期望的人。
他停下脚步来，突然着了魔般的想折回去。前面的圣看到了，忙伸长手臂过来拉了他一把，素谦这才如梦初醒，转身跟着成员离开。
离开了这充满了人们离别和相见的地方。
11
十一 。。。
几个人上了飞机之后就陆续清醒起来，都在轻松的聊天，素谦却有点精神不济，盖着毯子，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知道是睡了没。他的位置靠窗，身边一开始坐的是圣，真岛过来跟他咬了咬耳朵，圣就一脸兴奋的和他换了位置。
素谦迷糊中感到身边有晃动，他勉强睁开眼睛看，真岛也正看着他，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素谦看到真岛的眼神里含着怜悯和一点。。。。。。愠怒。
“圣找枢木零玩扑克去了，我跟圣换了座。不舒服么？不见得你过来和我们玩。”
“不了，我睡会儿。”素谦深吸了口气，压下胸口泛滥的恶心。
“睡会也好，等安全下飞机之后就没多少时间休息了。不过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真没事？”真岛帮他压了压毯子的毛边。
素谦注意到真岛的用词，抬起头来深深看了一眼，但没回答。他感觉身体如坠冰窟，冷气一阵强过一阵，连呼吸也带着肺里丝丝的疼，他只好尽量蜷缩着，遮在毯子下面的手捂在小腹处，把身上仅有的温暖送到那里。
真岛忧愁的看着素谦越发苍白的脸色。隔着几个座位之外，有几名财力雄厚的铁杆fans，时不时的往这里张望，发出几声兴奋的感叹。听的真岛忧心忡忡。
飞机越上太平洋上的时候，空姐送来了便当，真岛接过来打开，“素谦，吃点东西吧？”
素谦闻到便当里蛋奶香甜的味道，心里一直压抑着的烦闷的感觉一下子爆发，他弯下腰捂住嘴，飞快的拉过清洁袋，吐的天昏地暗。
“素谦？！”真岛低呼，连忙转身找瓶水。
素谦根本没有余裕理会真岛的喊叫，昨天原本吃的就不多，几下呕吐就将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光了，好不容易停下来，空空的胃里开始燎烧，他皱起眉头来。
“怎么样？”金明升探过头来，关切的往这边望。
素谦胡乱的摆摆手，紧紧按着小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我……我去一下卫生间。”
金明升想扶着他，却听到身后一声轻微的咔嚓。身为经纪人，他对这种声音几乎成了一种职业的敏感。他回过头来，就看到来不及躲闪的fans举着照相机，一脸紧张的看着金明升。
这种不是很好的新闻，最好是不要被fans拍下来才好。金明升这样想着，脚步还没有挪过去，便看到王梓耶站起来朝着那几个女生走过去。
金明升愣了一下——王梓耶那个一向不知道注意这方面的人，居然也会替队员着想了？
时间容不得他多想，金明升看到素谦已经挡开了真岛的搀扶，自己勉力向前走去，金明升只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