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打了两遍,再也坐不住,赵越肯定不知道大非现在的困境,才会走到现在的破裂,如果知道了,凭他们的交情,一定可以挽回的!
张牧拿着电话看了一刻,拨出一个号码。
张牧走出电梯,倒是没想到不久后就再次来到这个地方。
人生真是最说不清的东西。
漂亮姑娘看到张牧客气的打招呼,“越总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张牧笑着道谢,再见赵越,心情跟从前完全不同。
进门,赵越坐在办公桌后的大椅子里,似乎在想什么,见张牧进来,站起来,微微笑,“坐吧。”
张牧笑,“越哥好,”
漂亮姑娘进来,把茶沏好,安静出门。
赵越拿起茶盅闻了下,喝了点,“找我有事么?”
张牧点点头,想了想才开口,“越哥…,您跟大非那边的合作终止了是真的吗?”
赵越看着张牧,笑了下,“是真的。”
“可是…,可是为什么呢?您可能不知道,最近大非遇到些麻烦,公司内部有人想黑他,您能跟大非恢复合作么?现在他非常需要您的支持!”
赵越脸上笑容依旧,“不可以。”
不可以?赵越说不可以?怎么可能,难道从庭庭那里听来的都是假的么?
“越哥,大非现在真的需要您的支持!您知道吗,大非说您是他最重要的哥哥,没有之一!”
赵越看着张牧,眉头动了一下,眼里多了些看不清楚的情绪,不过这些动容转瞬即逝,赵越脸上再次恢复了很淡的笑容,“不可以。如果你想帮大非,我倒是有点想法,”
张牧眼睛都张大了些,“什么?”
“人在争斗时,都会去攻击对方的弱点,”赵越给张牧倒了盅茶,“刘非现在就有一个暴露在外的弱点,”
“是什么?”张牧着急的问。
赵越看着张牧,淡淡的说,“就是你。”
“我?!”张牧满脸的难以置信,“可是!……”可是我难道不是可以帮大非度过难关吗?难道我不能支持他吗?难道……难道!……
赵越端起茶盅,“我能说的已经说了,那或许也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
“越哥……,你难道要我离开大非?!……”张牧声音都有点抖了。
赵越放下茶盅,“我也叫你牧牧吧,牧牧,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决定。我说的对不对,敌人是否会想办法通过控制你来要挟大非,这些都要靠你自己判断。没有人能干涉你的选择。我当然更不能。我还有个小问题,以目前大非的处境和对手,你觉得你可以帮到大非什么?”
张牧走出赵越的办公室,只觉得很茫然。
天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变得很暗很沉很低。
赵越可能说的没错。
现在的他,留在刘非身边,除了成为刘非的一个弱点之外,能帮上什么忙?
除了作为一个弱点外,还有什么价值和意义。
回想起来,从见到刘
非起到现在已经半年多的时间。似乎在一起的每一幕都印在自己的心里。
像刻入骨髓的电影一样。
离开大非,从此再见不到他。
然后呢?日子该怎么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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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互相经过
张牧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头仰在沙发上。
冰箱里的啤酒一罐挨一罐的摆在茶几上,已经有一半空了。
张牧需要喝点酒,最好可以喝醉。
这样他就不必用一个身体来承担两个分裂的精神。
他不可能把自己撕成两半。而且即使撕成两半也无济于事。
他在社会上待了也不是一两年。赵越的话是真是假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可他的心呢?
他那么喜欢刘非,喜欢的心都疼了。
现在要他离开刘非,他怎么做的到啊?!谁来告诉他,要怎样才能做到?!
张牧呆呆的看着啤酒罐,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把冰冷的啤酒一口气灌进肚子里。
他太需要喝醉一会儿。如果再这样被折磨下去,会死也说不定。
也许当初没有遇到刘非就好了。所有的所有都不会发生。
不用痛苦,不用选择,不用面对。
要是有什么灵丹妙药,或是什么药水迷药,只要喝了,就可以忘掉刘非,那样就好了。
张牧举起啤酒罐,对着窗外的月亮,“你明知道我是个平庸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真的不能拥有一点我想要的东西么?你打算让我怎样死去?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狗?”
“我工作拼命努力,从来不犯法,我会帮助别人,甚至帮别人还债,我从来不背弃爱情,我尽量过节俭的生活,一件衣服穿几年,买菜都挑便宜的买,不奢侈浪费,不贪污腐败,不殃及他人,这样的我,最终只能得到这种结果?真的,我想问问你,你自己扪心问问,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张牧喝光了最后一罐啤酒,咚的倒在地上。
刘非进门时已经是半夜,屋里一片漆黑,隐约可见地上躺着一个人。
打开灯,好些啤酒罐七零八落,刘非皱眉,过去抱起张牧,
张牧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一张熟悉的面孔,张牧伸出手,抚在刘非脸上喃喃,“大非,你真好看。”
刘非柔和了语气,“怎么了?”
张牧看着刘非,眼泪就无声的淌下来,“大非,要是我们没有遇见就好了。”
刘非皱眉,伸出手指抹掉张牧脸上的泪水,“怎么说这个?”
张牧使劲的摇头,“我只是想你了。好想你。想得都快死了。”
“傻瓜,”刘非伸手在张牧头上揉了揉,“我才走了一天。”
张牧死死抱了刘非,“大非,我喜欢你。”
刘非亲吻张牧的头发,“我也喜欢你。”
“大非,我们来XXOO好不好?”张牧望着刘非,眼睛清亮亮,
“现在么?”
张牧点头,
刘非笑笑,“好啊,”
张牧把刘非按在地上,疯了一样的去亲刘非,刘非还以为张牧要吃了他,张牧近乎噬咬般的亲吻刘非的身体,刘非的情绪很快激动起来,想把张牧压在身下,张牧摇头,“我自己来,今天我要自己来……”
这样的主动让刘非越发兴奋。
张牧把刘非高高勃起的情欲一点点的含进自己的身体。这样的交融让张牧的身体颤栗得如同暴风雨中的树叶。
这样,彻底的融为一体。这是依赖身体而完成的仪式。用挑战极限烈度的刺激来感知情感。
张牧高潮的刹那,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可不可以在此刻死去。
心脏病,自然灾难,脑出血,随便什么,就在此刻死去。死在刘非的怀抱里,死在刘非的高潮里。
周日张牧一直待在家里,因为刘非并没有出门的打算,刘非一直在电脑前面无表情的忙碌。
张牧趴在刘非的旁边,什么都不做,就那么陪着刘非。
刘非时不时对着张牧笑笑,张牧就傻乎乎的看着刘非不动。
周一很快到来,张牧几乎是拎着自己走进办公室,旁边小珊凑过来,“你没睡好么?眼圈这么黑?”
张牧疲惫的笑笑,摇了摇头。
“听说施宁住院了,”
张牧转头,“住院?”
小珊趴在张牧耳边儿,“好像说什么外伤,而且申请公司为他主持公道,不过你放心啦,大家都讨厌他,全都表示那天的事情不清楚,据说他只是脑门破了一块儿,也只是皮外伤。大家都站在你这一边的!”
张牧沉默一刻,转头,“谢谢啦,”
小珊冲着张牧挤眼儿,“不客气!大家都讨厌他!”
张牧及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施宁下午就来了,他是来找证人证据的,小珊并没有骗张牧,施宁所说的张牧打他,攻击他什么的,没人看到,大家都表示根本不知道,不知道施宁为什么脑门破了一块儿,却跑来找张牧的麻烦。
施宁走在张牧面前,笑的扭曲可怖,“张牧,有你的!你想毁了老子?!咱们走着瞧!”
此时的张牧不会想到,施宁是认真的。
下班的时候,张牧的电话叫起来,拿起一看是刘非,“大非?”
“晚上想吃什么?”
张牧忍不住脸上就多了笑,“火锅?”
“好啊!我们XXX路口见,”
火锅的味道很棒,刘非点了一大桌,大部分是张牧喜欢吃的东西。热气腾腾的火锅,又温暖又安逸。
刘非伸手握了张牧的手,笑眯眯的看着他,“你这么喜欢吃火锅啊?下次继续带你来。”
张牧看着刘非,笑了笑,然后眼泪就涌上来,张牧慌忙低了头。
刘非皱眉,坐在张牧旁边,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张牧使劲摇头,“只是觉得太幸福了。”
刘非在张牧脑门上轻轻弹了下,“真是个傻瓜!”
因为项目的关系,张牧需要出差,张牧在床上收拾行李,旁边刘非也帮着忙,张牧笑,“少爷,你旁边歇一会儿,我自己弄还快点,”
刘非很乖的跑到旁边,拿着本子看网页。
张牧收拾好行李,刘非抬头,“你要去几天?”
张牧笑,“三几天而已。”
刘非一把拉着张牧抱在怀里,“这么久……。”
张牧也学着刘非的样子,揉了揉他的头发,“笨蛋!”
刘非在张牧脸上狠狠亲了下,“我送你去机场。”
在张牧进安检之前,刘非用力抱了张牧一下,“电话联系,自己多注意!”
张牧闪电般在刘非脸上亲了下,“嗯,到地方就电话你。”
刘非一直看着张牧进了安检再也看不到为止,身上还留着张牧的味道和体温。
跟另一个人在一起久了,会不大习惯自己待着,不过也只好乖乖等张牧回来。
股市的数据一直在刷新,刘非盯着屏幕计算着目前刘氏集团在市场上的流通股的总量,如果能再收购一部分股票,拿到绝对控股权,应该就可以把姓施的挤出去,只不过,这需要一大笔钱,要凑够绝对不容易。那么,该怎么操作呢?
刘非正想着,忽然电话响起来,刘非接起,“越哥?”
“那个林氏财团的林总约我见面,”带着笑的调侃声音。
刘非笑起来,“真的啊?这么快!”
“正好去摸摸他们的底。”
刘非靠在大椅子里,“越哥,真的多亏你了,我要怎么谢你,”
赵越那边笑,“有了进展我通知你。张牧呢?”
“出差了。”
“嗯。你自己多注意点。”
电话刚挂断,信息就过来,“我明天回来,XXX航班,你来接我?”张牧。
刘非笑嘻嘻的回信息,“好!看要不要来个车震。”
转眼就是第二天,刘非还没出发,就收到张牧的信息,说是飞机晚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飞,等起飞就通知刘非出发。
刘非也一阵无奈,不过在中国,航班能准时才是小概率事件。
因为跑机场高速单程就要将近两个小时,刘非决定先休息一下。
沙发很松软,刘非很快就睡着了。
正睡着,忽然电话铃疯狂的叫起来,刘非被惊得一下子坐起,大概是张牧那边出发了,匆忙的接起,“请问您是刘非先生吗?”
冷冰冰的陌生声音,刘非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我是,”
“我是XXX医院,您的朋友张牧出车祸了,这会儿正在抢救,您尽快过来一下吧。”
刘非脑袋轰的一阵空白,车祸?!他不是还没登机么?!抢救?!
刘非一把抓起车钥匙就冲下楼,电梯打开,刘非就往外冲,迎面忽然过来一个人,一把抓了刘非的胳膊,“大非?怎么了?”正是陈庭庭。
陈庭庭拉着刘非风一般赶到XXX医院,手术室门口,刘非脸色煞白的拉着医生的手,“张牧怎么样,”
“正在抢救,你们赶紧去办手续交钱,另外补签字。”
空荡荡的走廊里。刘非坐在冰凉的塑料椅子上。
陈庭庭办好所有的程序跑回来,跟医生交接过后,在刘非旁边坐了。
“我真的!……这是怎么回事啊?!说好他登机就给我电话的!这怎么出车祸了?!”刘非转身,抓了陈庭庭的胳膊,直直的看着陈庭庭,“张牧应该没事,对吧?!”
陈庭庭眉头就皱起来,使劲点头,“他是个好人,肯定没事的!”
刘非连连点头,是的,他是个好人,肯定不会有事的。好人总会有好报的。
“听说是在机场外的衔接公路上出的事……,肇事车已经跑了……,张牧大概是想给你个惊喜吧……,忽然出现在你面前……,”
刘非把头埋在手臂上,再也不说一句话。
几个小时候,医生出来宣布,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脑部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