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吼!喵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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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吼!喵警长-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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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中的自己,粉润双唇微启:“爹爹,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您和爸爸好好休息,不用担心。”
  镜面另一端链接着远在南美洲逍遥的苗乔。
  苗乔看着监视器中苗嘉翼,并不奇怪他会知道监控器安防在哪里。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不争的事实。苗大队长并不担心自己被拍在岸上,谁让自己的儿子是老虎呢?
  机场顷刻凝固了时间的流动,只因一人的驻足而立。所谓风景无需衬托,孑然傲立,忘情身外;所谓风景无需雕琢,斑白鬓角银光流坠。一对金色的眼眸内敛着霸气却也吓退了欣赏他的人群。
  蓝鹰的凤目瞪着看向他的人群,眼睛都要瞪出血了。男人四十一枝花,这句话才是真理。蓝鹰解开领口,天空被密布的乌云压得透不过气来。脖颈沾上点点汗珠反射着窥视他的人来人往。
  等待的班机终于落地,鱼贯而出的旅人中并不见苗嘉翼的身姿。蓝鹰暗自懊恼,不见那孩子已经十多年想必已然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总能认出自己吧?
  “相互邮寄一张照片好了。”
  “臭小孩,怎么就不喜欢照相呢!”
  “小屁孩,参加个什么什么特训比大黑猫还神气!哼!”
  蓝鹰越想越生气,因为越等越着急。
  “蓝叔叔。”
  深沉的音质,伴着闪电从蓝鹰的身后璀璨袭来。
  回眸中一位灵气盈动,内敛风流的青年。就在声音从皓齿间传出,阴霾的天空被震颤,世界方才注意到如此一位佳人在此伫立良久。
  蓝鹰被眼前霸气渐渐溢出的青年所逼近,在还没有意识到这就是苗嘉翼的时候,他已经贴近自己,瞳孔中被无限放大的明眸皓齿冲入脑髓之中不能忘却这咄咄逼人的神情与绝美的容颜。
  当唇齿相对,被温柔而有力的手揽住的腰间传递到心中震颤的温度与触感,让蓝鹰首先意识到的不是被亲吻,而是雷声隆隆暴雨倾盆而至。
  又一阵电闪雷鸣,紫色的天之尽头包围着接吻的二人,覆盖着晕倒在地的众人。
  蓝鹰慌乱的想要推开苗嘉翼的身体,但却发现动弹不得。
  “蓝叔叔,好久不见了。”
  一句轻描谈写、可有可无的问候,气得蓝鹰……肾疼。真的是肾疼。尤其是看到在大庭广众之前强吻自己之后却面无愧色、色胆包天、天经地义之态的苗嘉翼,蓝鹰真想就此不喘气把自己给憋死一了百了。转而一想,死也要死而无憾,死的要有意义,有价值才行。仇恨啊,就是这么不经意间诞生了。
  蓝鹰金目暴戾,却面带笑容:“真是长大了呀,蓝叔叔都认不出来你了啊!”
  说着便要上去捏扯苗嘉翼的脸,准备了把整张脸撕下来的力气,手却被对方带着温度的大手紧紧的握住:“蓝叔叔,雨停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叙旧的时间有很多很多……”
  方目中漆黑的眼仁黑洞一般要把人吸进去,面带的笑意越发暴露出其深藏的暴戾。
  蓝鹰挣脱不出被擒住的手,暗叫大事不妙。
  “这岂不是引火上身,自断后路!”
  遥想当年把他爸爸请到皇树市的墨晓迪,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五马分尸、死无葬生之地(蓝鹰有点夸张,老人家都有点类似的毛病)的下场。今天刚刚见到苗嘉翼就被奚落……蓝鹰一身冷汗,悔不当初!
  暴雨过后,晴空万里,金光普照。饱满的泥土芳香扑面而来,英姿雄发的二人并肩而行,刚刚爬起来的众人再一次卧倒。光线太强,臭氧太足,有些晕厥,莫非这不是人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不是天堂,因为苗嘉翼是苗嘉翼。

  第二章 因时而动

  “好。”
  “……”
  “好啊!”
  “……”
  蓝鹰自打跨进阑珊区的大牌坊,见人就打招呼。各个摊主下午刚把店门打开,就被阑珊区大当家阎爷问好,而且是主动打招呼,而且是被面带笑意的阎王爷问好。真是浑身脑袋疼的感觉,各个店主面面相窥,达成了一致共识——做作!
  蓝鹰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儿了,就是在咬牙切齿。故作镇静不想让阑珊区里的人注意到自己刚刚被人袭嘴,反而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全区的人都知道阎爷这般做作是出了事,而且事关他身后这位露齿而笑的英姿男子。
  “等等!”
  许多老店户心中咯噔一颤:虽然是方目,却有着同样漆黑深邃的眼仁;虽然身材健硕,却依旧爽落修长;虽然长发垂肩,却仍然盛气凌人。
  “难道是黑猫警长的公子?”
  “啊!这是田老大的儿子吗?”
  呼啦啦,蓝鹰和苗嘉翼本来稍稍被拉开的距离又被人群聚集缩短了。蓝鹰气得青筋暴起又无奈。不被认出来才怪,苗嘉翼虽然不像大黑猫和耗子,但是只要见过他两个父亲的人就知道他是谁的崽子——苗嘉翼根本就是“带着田舒式笑容的苗乔!”
  苗嘉翼热情的回应围堵过来的人潮,虽然笑着,但是眼睛的神情没有变化。这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阑珊区里的人虽然高兴看见田老大的儿子,但是不知为何不敢靠近这样一位露齿而笑的人。总有一种阻力在隔绝他与别人的距离。
  蓝鹰也是这样觉得,虽不似大黑猫般寒气逼人,却更加令人不敢接近。
  大黑猫令人敬畏,愈想亲近;而这位亲切之人,却让人想要敬而远之。好像一旦碰触就会释放出他收敛起来的霸气。
  ——这是一颗地雷,动弹不得;还是一颗定时炸弹,早晚要炸?
  山茶花的外观没有任何变动,如同消失在时间中,没有被改变。细细的闻着,甚至会有当日建成时白油漆的味道。
  五岁时曾在皇树市短暂停留几日,竟然同记忆中的一样,而且又多添了原本在记忆中失去的色彩。
  案发现场就在山茶花地下室。确切的说是很深很深的地下室,蓝鹰虽未说明,苗嘉翼在沿着旋涡状的楼梯向下深入时,已经估算出这个地下室距离地面已经有百米之深。
  空气由温凉渐趋寒冷,蓝鹰阴沉的表情已然按捺愤恨。恍然间视线开阔之处富丽堂皇一间厅室,正面的墙上挂着一个画框。
  ——就是这副画丢了。
  苗嘉翼面容上的微笑是一种讽刺——
  “蓝叔叔的防护措施真是天衣无缝,真的是不该丢。”
  “天衣无缝怎么会被人偷走!把你的风凉话收起来!”
  蓝鹰不敢去看那空空的画框,感觉呆在这里都会气疯。
  “我说的是‘不该丢’,不是‘不能丢’。蓝叔叔,您没听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句话吗?”
  苗嘉翼比他父亲说话更刻薄之处就在于那唇齿间的一抹笑容,不是自鸣得意的笑容,而是气的你肾疼的恶毒。
  “红外线可以织成渔网,但只要找到主连接器就可以切断电源。”
  苗嘉翼一边解说,一边重新破坏蓝鹰的防护体系,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将高科技仪器抛掷身后。
  蓝鹰一瞬间相信就是苗嘉翼偷走了他的画。
  “但破坏这样的系统是需要时间的,所以一定是里应外合才能盗走这副画。”
  这句话一出不要紧,蓝鹰的手下脸都青了:“血口喷人!无凭无据……你这是栽赃陷害!”
  蓝鹰怒目而向辩解的手下,他要听苗嘉翼把话说完。
  苗嘉翼已经冲破了重重阻挡走至画框前:“1876年,法国印象派第2次联合展览会展出了莫奈共18件作品,此件以2千法郎的高价售出。”
  苗嘉翼隆起长发在脑后束起马尾辫:“这幅画最初叫做《日本美术品》,蓝叔叔应该没有探究过吧?”
  苗嘉翼从墙上取下画框端在胸前转身而向蓝鹰。画框刚刚好把苗嘉翼的上身圈在其中,一绺碎发悠然间垂落遮挡、隐约俊朗的面容,仿佛画在飘动。只是画中人的绝美笑容令人不敢去接近,哪怕多看一眼都要被夺去灵魂。
  蓝鹰晃过神来,他知道苗嘉翼还有一大推话没说完:“看来你知道这是一幅什么画了?”
  苗嘉翼放好画框,靠近蓝鹰:“这是莫奈早期的作品,画中穿着华丽和服的金发女人是画者的妻子,名叫卡缪。这副画后来就被称为《穿和服的女子》。”
  蓝鹰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可是心中惊叹于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丢的这幅画?难道已经有了线索?
  “这幅画最初就作为拍卖品,一直在私人收藏者间流转。仿品虽然众多,但是没有一幅能代替珍品。就因为画框从未被换过,更不会被仿造。”
  苗嘉翼已然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对这副画感兴趣的人分为三类,一是对日本文化的崇尚,二是对莫奈的个人崇拜,三是,对于画中这位忠贞爱情与婚姻的夫人的崇敬。不论是哪一类,都不会把画框弃之不顾。”
  “你的结论。”
  “一,如果是出于收藏,盗贼还会出现想办法把画框带走。二,如果不是出于收藏……”
  苗嘉翼走上楼梯,散开发髻:“就是发自肺腑的要恶心您。”
  蓝鹰此刻的表情真的是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我希望你做出的判断是第一种”
  “蓝叔叔,您摆出要杀人的摸样也改变不了事情的初衷。”
  苗嘉翼蹬着楼梯,并没有要等蓝鹰一起上来的意思:“失画已经三天,三天之中防护系统没有被重新开启,盗走画框轻而易举。可是盗贼却没来。”
  苗嘉翼居高临下看着蓝鹰:“想想您的仇家,或是与这幅画有牵绊的人……如果您愿意诉说,我愿意倾听;如果您有怀疑的对象,我帮您确定凶手。”
  蓝鹰瞪着金色的鹰眼,嘴里含着一口血水:臭小子,我最大的仇家就是你老子!现在最让我恶心的就是你!不对!
  蓝鹰吞下血水,整理散乱的心境:仇家可不是自己讨厌的人,更不是要探究自己秘密的人。
  蓝鹰头脑中闪现犯罪嫌疑人A——王东阳。
  上个月王东阳被一群女人追至阑珊区,蓝鹰恰好在牌坊下。忘记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怎么也没让王东阳进来。之后,王东阳是被五马分尸式抬走的。
  蓝鹰后背一凉,那日王东阳的大眼睛里装的都是自己的坏笑。
  蓝鹰转身,脑中又闪现犯罪嫌疑人B——罗旭。
  两个月前,罗旭和方旭到山茶花喝酒。罗旭恳求方旭在下面一次的对话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蓝鹰听见了。蓝鹰没忍住笑被罗旭发现被偷听之后蓝鹰笑的声音更大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在等十年吧,罗少。
  蓝鹰手心冒出冷汗,那晚,罗旭的眼里都是自己的坏笑。
  蓝鹰抱臂在胸前,眼前浮现出犯罪嫌疑人C——方鹏。
  一个月前,他国市场上流出标有阑珊区字样的迷幻药,但副作用大大超出原药品。方鹏带着国际刑警组织的相关人员到阑珊区调查,蓝鹰不但没有配合挽回阑珊区的损失反而问方鹏是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满足不了小男人的欲求,找自己来要滋补方药了。国际刑警的人员打量了方鹏整整一天,看来方鹏的同事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蓝鹰舔舔干裂的嘴唇,那一日,方鹏眼镜片上反射出的光根根刺向自己。
  凶手显而易见啊!
  蓝鹰点点头:三个仇家本是一家,联合起来报仇!两个国际刑警的高级督察,一个皇树市的公安局长。偷走我的画岂不是轻而易举!
  蓝鹰恍然大悟,追上苗嘉翼把这三个犯罪嫌疑人说了出来:“耗子说你可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主要负责人之一,直接就能把方旭和方鹏抓起来吧!你还不快行动!”
  苗嘉翼看着瞪大眼睛,摆出一副苦大仇深摸样的蓝鹰:和记忆中的那个男人怎么不一样了呢?性格扭曲了吗?
  “蓝叔叔,听您所说的原委,这三位仇家是您自己故意招惹的。您是得罪了他们,他们这是报复。”
  “是啊!”
  蓝鹰大义凌然:“这就是报复,快把他们抓起来,把画还我!”
  苗嘉翼呵呵的笑起来:“已然都是报复了,怎么可能留下犯罪证据?既然是报复,怎么可能轻易就还给你画?”
  “哼!那我就先炸了警察局,弄死王东阳!”
  “江湖传言,王叔叔有八房妻妾,拒不完全统计子女有四十人。您就不怕这群妻小把阑珊区也炸了?”
  “哼!那我就派人先去做了方鹏、罗旭和方旭!”
  “江湖传言,方鹏和方旭现在受国际刑警组织特别保护;江湖又有传言,方鹏的爱人洪彩现在是能够影响多国政党的财团首脑。您不想把这私怨变成国际事件吧?”
  “哼!”
  蓝鹰狠狠的一跺脚,差点把楼梯跺碎了:“那你说怎么办!”
  苗嘉翼继续蹬着楼梯,并没有在意蓝鹰说的话。蓝鹰一步跨三阶挡在苗嘉翼的身前,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架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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