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说过莱里家是一年前找到宋清的……
桑明澈在一年前意外死亡……
他的朋友还说过莱里家找到宋清时他受了很重的伤,修养了大半年才能下床……
桑明澈死于爆炸,没有找到尸体……没有尸体……
宋清在他哥的帮助下进了娱乐公司,连拍了几支广告,还未等成名便心急火燎的转回中国,还指名要到S市……
他从不提他之前的名字……
他刚到中国就和向哲夜扯上了关系……
他还知道桑明澈的身上有藤蔓……
乔杰说过桑明澈个人很是随性嚣张,谁都不知道他接下去还会干什么出格的事……
向哲夜会和宋清纠缠是因为他的声音和桑明澈很像……
他记得……这些事他全都记得……祁磊紧紧抱着头,一个恐怖的想法像疯长的水草般自心底漫延上来,密密麻麻的缠着他,快要将他拖入绝望的漩涡,这一刻他真的无比憎恨自己的聪明,“不会的……不会的……”
他的全身都在颤抖,声音慢慢自战栗的齿间溢出,轻轻地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今天在文章的页面发现了霸王票和什么炸弹之类的,这些东西以前有么??是我得老年痴呆了还是我华丽的穿越了???
42
42、钝痛 。。。
“玩够了?”宋清刚刚开门便听到了一个声音。
充满磁性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少许魅惑和清冷,一如这人的性格,优雅冷漠,似乎任何人都无法进入他的心,宋清嘴角牵动了一下,练习过的面具轻而易举的戴在脸上,几乎是立刻换上笑眯眯的神情,转过头望向声源。
屋里的灯光有些暗,只在吧台前开了一个暖色的灯,向哲夜此刻就坐在离吧台不远的地方,拿着一杯红酒望着落地窗外璀璨的霓虹,身影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有些模糊不清,可即使是这个模糊的背影也让人心脏猛地一跳,无法移开眼,真是该死的魅力。
宋清向着光亮的地方走过去,刚走了两步腿就不知道撞上了什么,顿时闷哼一声,揉揉发疼的地方,继续没事人一样的向前走,又走了两步手忽然被人握住,深沉的黑暗中顿时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心脏不禁又是一震,他抿了抿嘴,没有出声。
向哲夜牵着他的手向落地窗走去,手心熟悉的触感传来一股温热,似乎可以一直暖到心底,那个人的气息就浮在周围,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他在一瞬间恍惚了一下,忽然就有了种隔世的感觉,似乎那空白的一年并不存在,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什么误解,一切同之前的一年没什么不同,他突然觉得……很幸福。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暧昧的气息在空中流淌,接触的皮肤传来的温度越来越热,宋清沉默的任他拉着,享受他的温柔,他理智的觉得应该说点什么,要么笑眯眯的说句“谢谢主人”,要么冷嘲的来句“真是难得的温柔啊,又想知道些什么”,可是他发现话到喉咙处却死死的卡在那了,任他费尽气力也无法发出一点声音,胸膛在这一刻忽然涌起巨大的怨恨与不甘,以及那无法忽视的、如海市蜃楼般熟悉的幸福,那种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疯长般的不断冒出来,好像要把他拖到深不可测的海底,永不再翻身似的,巨大的压强挤压着他的胸腔,雪白的气泡如珍珠般一串串向海面缓缓浮去,好像是一串话慢慢自下而上浮起,在他的世界里缓缓上升,刺眼的写着,“You lose。”
真是……失败啊,我竟还会对你忽然的靠近而心跳加速,我竟还会对你表现的温柔而感觉甜蜜,我竟还是……爱你,可是我真的很不甘,凭什么你想爱就爱,想不爱就可以轻易放下,凭什么你可以肆意玩弄别人的心,而别人却无法奈何你半分,即使落到如我这般的下场还是一样无法戒掉对你的爱?
我不服,我真的不服,我偏要你也尝尝伤透心的滋味,我偏要你也尝尝被玩弄的滋味,我偏要你这个恶魔再也做不回以前的潇洒!
向哲夜,我输,你也别想赢!
手传来的力度越来越大,身边散发的气息也越发冰冷,向哲夜从恍惚的状态清醒,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还是不行,戏文还要继续唱下去,现在戳破还为时过早,他将他拉向一旁的椅子,声音波澜不惊,“到了。”
宋清也回了神,离光源近了他的视力也跟着恢复,他走到吧台边自己倒了一杯酒,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着窗外的霓虹。
“我今天听到了一个新闻想和你分享一下。”短短的沉默后,向哲夜开口说。
“哦?是什么?”
“听说某人扬言要追克莱尔,不知是不是真的?”
宋清愣了一下,好笑的挑起眉,“你很介意?吃醋?”
“我的宠物,怎么可能看着别人,”向哲夜伸手将他揽在怀中,凑过去在他耳边开口,声音低低的,带着猎艳时一贯的慵懒诱惑,“宠物就该有宠物的样子,你只能看着我、想着我、念着我,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懂么?”
向哲夜低着头看他,从这个角度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他柔软的发丝,拂在耳后细微的孤独以及白皙的后颈和那抹蜿蜒的白瓷在领口消失的轨迹,他忍着想把他狠狠揉在怀里的冲动,瞳孔深深沉下去。
澈……澈……
向哲夜贪恋的在他脖颈边深吸一口气,轻轻闭起眼,我何止要你这样,我要你对我的爱比毒瘾还难戒,我要它深深地刻进你的灵魂深处,刻进每一根血管、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头,到死——都摆脱不了,到死都要与我纠缠……
向哲夜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腰间,因为忍着紧紧拥他入怀的冲动,手背上因暗中使力而青筋暴出。
那突然的魅惑让宋清猛然一阵心悸,接着很快回神,抬起头与他对视,固执的望尽他的眼底,声音也跟着扬了起来,“凭什么?”
向哲夜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缓缓摩擦,感受他皮肤的滑腻,“没有凭什么,这是做我宠物的游戏规则,你最好乖乖遵守。”
宋清的表情在一瞬间似乎狰狞了一下,他紧了紧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定,不至于咬牙切齿,“如果我不呢?”
“你绝对不会想知道,”向哲夜继续摩擦他下巴的皮肤,声音依旧是低低的,“想要我把精力继续放在你身上最好这么做。”
宋清顿时嗤笑一声,“你还在乎别人对你是不是真心?”
“那当然,”向哲夜说的很理所当然,“和我在一起的人一定要爱我,而我——却不一定要爱他。”虽然明知这样做会让他更加怨恨自己,不过最起码可以将他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总比他去找那些阿猫阿狗玩要好多了。
向哲夜你不要欺人太甚!玩弄别人你很理所当然吗?!果然,听完这句话宋清的睦子猛然沉下去,手用力到几乎快要将杯子捏碎。
既然你不爱当初为什么要招惹我,那晚酒吧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就偏偏挑中我,就是因为一时兴起,你就可以把我拖下水,然后又快速抽身,再心安理得的扔给我一颗炸弹?是,你依然可以没事人一样的继续生活,而我却再也变不回以前的潇洒,可笑的是直到现在我还仍然戒不掉对你的爱!凭什么?我不甘,我真的不甘!
宋清握杯子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所有的情绪都渐渐消散,放弃般的叹息一声,“我知道了。”
向哲夜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终于放开他,“记住就好。”
宋清又喝了一口酒,歪着头看他,忽然问,“你有爱过谁吗?”虽然明知道答案可还是有些不死心,不过真的很难想象这个恶魔也会有真心。
“有。”出乎意料,向哲夜的回答很干脆。
宋清的心莫名的紧了紧,忽然想起那晚娇嗔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好奇地问,“哦?谁啊?”
向哲夜不答却说,“你好像很喜欢明知故问。”
宋清的心又是一紧,这个回答无疑是指那个人就是桑明澈,就是他。可现在的情况让他如何再相信,他又不死心的问,“你很爱他吗?”
“他的事我为什么要和你分享?”这次向哲夜没有如他所愿老实回答,他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又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舔了舔,趁他发愣之际将酒杯从他手里拿走,说,“真想知道就想办法让我开心,兴许我一高兴就告诉你了。”
他放开他起身将酒杯放回去,这个家伙一年内做了这么多手术身体一定还没养好,喝酒无益,当然这话向哲夜是不会对他说的。
“不早了,去睡吧。”向哲夜说完便自顾自的向卧室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将客厅的灯打开。
身后响起轻微的关门声后周围就只剩下一片死寂,宋清怔怔的坐在原地,嘴唇上还残留有温热的触感,轻轻的、麻麻的,灼热的……全是那个人轻描淡写留下的杰作,他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胸前心脏的部位,那里除了阵阵狂跳带起的灼热外,还有这一年来时常伴随他的,刻在灵魂最深处永不能消磨的,无比熟悉的,锥心的……钝痛。
我果然很失败,宋清望着窗外的霓虹,轻轻地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恩,今天忙的有点晚了,现在才更,过段时间我会更忙,唉……
43
43、沉重 。。。
“早啊~”
向哲夜一觉醒来推开卧室的门后,就听到了想念的声音,尾音拉得长长的,带着少许甜蜜的味道,他怔了怔,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宋清站在餐桌前,一边将早点放好一边笑眯眯的冲他打招呼,好像因为也是刚睡醒不久的关系,他的头发有些零乱,□还穿着睡裤,上身只随意套了一件宽领的棉布T恤,线条优美的锁骨露了大半,向哲夜走过去坐好,看着精致的早餐微微挑了挑眉,接着一言不发的吃起来。
宋清笑着在他对面坐下,“味道怎么样?”
“不错。”这家伙难得的贤惠一下,向哲夜的心情大好,毫不吝啬的夸奖。
当然这短短的两个子用的是他一贯冷漠的语气,脸上也依旧是面无表情,宋清撇撇嘴,也吃了起来,心里不禁嘀咕,又是面无表情,老子辛辛苦苦起个大早大爷您就不能赏脸笑一下啊?若是换到一年前,同样的场景,向哲夜定会走过来笑着给他一个热吻,再说一大堆好话,可换了今天就这样,差别就那么大么?老子明明是一个人,是同一个人!不过这个想法也就是一闪而过,宋清抬眼扫了一眼正在吃早餐的向哲夜,心里不禁又生出巨大的悔恨,这么放心吃,早知道就下药了,上了他之后就逃回英国,成为成功上他的第一个人也会被他记一辈子,省得自己在这里浪费时间,甚至还落个得不偿失的结果。
向哲夜坐在对面不动声色的打量他,将他内心的想法猜了个大概,忍住想过去揉揉他的冲动,一张脸仍是波澜不惊。
草草结束早餐,宋清忍着腹诽出的内伤,起身收拾桌子。
向哲夜换好衣服出来时,就见这人一副懒散的模样,趴在沙发上无聊的翻着杂志,连衣服都没有换,纯棉的布料软软的贴在身上,后颈露出的皮肤白皙滑腻,勾着形状优美的弧度隐没在领子深处,他眯了眯眼,走过去问,“你今天不用去公司?”
“嗯,”宋清又翻了一页,“我亲爱的经纪人给我发短信说他要去办点事,而我这段时间也太忙了,所以他就说要给我放一段时间的假,让我休息休息,唉,难得他有这么好的心。”话说不仅是祁磊,连卓炎也跟着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都搞什么名堂?
那句“亲爱的”让向哲夜的脸黑了黑,不过宋清趴着所以没有看见,“也就是说你这段时间都会待在家里。”完全向哲夜式的肯定语气,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不至于露出欣喜地意味,没办法,只要想起这人的身边时常有祁磊和那个不清不楚暧昧的护卫陪着,他就恨不得想把那些人全部打包扔进太平洋去。
“是啊。”宋清懒洋洋的答着,完全不知道身旁这人的内心活动,末了抬起头,斜着眼看了看他,一双眼极其困惑,“你还不走?”
忽视掉他眼中“嫌弃”的意味,向哲夜努力忍着想留下来的冲动,挣扎了半天终于什么也没说,转身向门口走去。
身后响起轻微的关门声,宋清无聊的将杂志扔到一边,撇撇嘴,嘀咕道,“还真的走了……”他说着站起身装模作样的活动了一下筋骨,接着笑眯眯的走到向哲夜的卧室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装潢摆设还是同一年前的没什么不同,宋清进门后第一眼就是那张奢华的大床,蓦然想起一年前在这张床上的种种疯狂,表情瞬间狰狞了一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