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叔揉着太阳穴,不紧不慢的开口,“冷少,你是怀疑这周的两起爆炸事件,均属烈焱飞自导自演?”
“两起炸弹案,都发生在阮鞔上庭之前,越南人那时的当务之急是杀污点证人,而非烈焱飞,这是疑点之一;再加上两次事件均无人员伤亡,这只能说明,要么烈焱飞故弄玄虚自摆乌龙,要么越南黑帮愚不可及,对于这点,我更偏向于前者。但无论如何,眼下阮鞔死了,杀不杀烈焱飞已经不是焦点所在了。”
“烈焱飞自己炸掉自己的一辆豪华跑车,一处高档会所,图的是什么,只为抹黑越南黑帮的声誉?” 秦轩不解的追问。
JASON一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 转头笑问莫河,“喂,有什么心得?”
莫河嬉皮笑脸的回道,“你等一下啊,我打个电话去问问烈焱飞。”
冷少游抬手推自己办公室的房门,嘴上不冷不热的跟道:“我打两次了,都转留言信箱。”
众人只当冷少在开莫河玩笑,随意跟着调侃几句,笑了一会儿,便各忙各的再无多话。
冷少游拉了百叶窗的帘子;众人便识相的不多做叨扰;没了莫河他们插科打诨;一天倒也算过的顺畅。好容易熬到下午五点多钟;忍了一天的伤痛;任凭冷少游是钢筋铁骨;眼下抬手迈步;都有了几分略微颤意。可是天不从人愿;一心想要回家的筋疲力尽之人;却被迫要待在SCU,迎接两位身份有些特殊的不速之客.
一位是下午四点31分,市区爆炸袭击案的所谓幸存者:烈焱飞;一位是知名影星IVAN,当然,他只是来配合“冰刀毁容案”调查的.鼎爷这回不负众望,不仅在限定时间内抓到IVAN的贴身助理――本案的重大嫌疑人,还多逮了个大明星回来向冷少邀功领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6600多字,有些长,童鞋们细嚼慢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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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腻了,不需要理由 。。。
下午五点多钟,正直交通高峰时段,在本就车满为患的H市,选了这个时间,往位处市中心的警政厅大楼行进,着实是件磨人耐性的郁闷事情。要不是因为昨夜阮鞔死的莫名其妙,烈焱飞也不想选在今天下午的这个时段儿,自导自演本周的第三次“越南黑帮炸弹复仇事件”。可阮鞔已死,让越南人背黑锅这事儿不宜推迟,难得秉爷又肯上钩,索性做了,也不枉这一周的奔波劳苦。
跻身冗长的沙丁鱼堵车队伍中,即便是雷厉风行的Meredes…Benz S…Guard,也只能一步三停的慢走缓溜。 KYLE斜坐在副驾驶席上,嘴里颇为不满的嚼着尼古丁替代型口香糖,嚷一句,“这是要堵到什么时候!”把玩腻了的手机往裤兜里一塞,转身问道,“焱飞,这次甩人是打算送车还是折现?”
阿乐手把方向盘,面上带了几分忧色,“KYLE哥,你说待会儿在警局里见了面,不会有什么突发性流血冲突吧?”经历了上周末的意外事件后,国家警务人员在阿乐心目中,已然成为了新一代恐怖暴力的代名词。
膝上放台THINKPAD高端便携,烈焱飞正全神贯注的修改着鑫城地产开发案,面无表情的回道:“谁说我要甩冷少游了,我他妈特爱我老婆。”
“哈! 一周出轨的次数比老子一年的都多,要是冷少游知道,你把他的第一次录下来当前戏用,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KYLE接着调侃。
烈焱飞专心致志的做着手上的企划案,事不关己似的回道:“玩玩而已,何必当真?”话音刚落,手机铃响,烈焱飞抓起手机看也不看的接了起来,“呵,钦差大人就是不一样,消息灵通效率一流。”
“焱飞,你赶紧给夫人打通电话过去,态度诚恳的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电话那头传来杜弼远平静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泰而不骄。
“解释什么!”疑问的句子却用了强硬的语气,前排的KYLE闻声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眼烈焱飞。
“焱飞,今天下午的鑫城食府爆炸案,越南黑帮应该只是替你背黑锅的幌子。”杜弼远语气舒缓,极有分寸的接着说道:“假借夫人的名义引秉爷出洞,杀他事小,在道上抹黑夫人的声誉确是不应该的;再说,秉爷与夫人私交甚密,按道上规矩,我们也算是他的晚辈,不留全尸的活活炸死秉爷,于情于理,你都该给你母亲一通电话。”
“一个血债累累的毒贩子,死不足惜,更不配留什么全尸,刚巧我在鑫城区的企划案需要一个催化剂,这次爆炸事件一石二鸟正合我意。至于他与我母亲的私交?远,你这是在给我什么暗示吗?”据强自傲向来是烈焱飞的行事作风,可用在杜弼远身上,这还是第一次。
杜弼远知道他在暗指什么,这些年了,这人还是不能原谅自己的母亲,“焱飞,中国有句古话,百行孝为先,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为人子女怎么能对怀胎十月,生你养你的母亲,心怀恨意呢?”
“我从没恨过我的母亲,她从不打骂我,几乎每年都会和我礼貌性的交谈一次。对了,去年我强行接管YVO理事会时,还有幸与她见了一面,但是代价实在太大,今年我看就算了,孟昕然还在牢里,我不想KYLE也出事。”烈焱飞笑着回他,语气轻松的像是在讲笑话,犹如正回忆着温馨美好的往事一般。
“远,你应该了解我的母亲,她是个有才华的人,可以用上了膛的枪指着自己儿子的脑袋,迫使自己的丈夫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哈,后来我去过不少SURPRISE PARTY,但和我八岁生日那场比起来,简直都他妈的是垃圾。对了,我很喜欢她的那把Smith&WessonM39139,柔和的银白色泛着母爱的光辉。我曾经奢望她杀我那条拉布拉多犬时,可以用那把慈爱的枪而不是瑞士军刀。你知道的,刀子之类的观赏性虽然强,可是不太利索,毕竟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和我交情不错,那小子没贩过毒,结果也没混上个全尸。”
复杂的家庭背景一直是烈焱飞的死穴,也是杜弼远这些年来始终不敢涉足的话题,本以为时间可以成为愈病良药,谁想到,有人却跟时间赛起跑来。
杜弼远没有即时回应烈焱飞的话,稍做停顿,等自己和对方都有所沉淀,才淡然平和的开口问道:“是因为这些才没办法去爱人吗?KYLE常笑说你爱无能,有反社会人格障碍,可以冷血残忍的折磨摧残同类。可分析心理学家Carl Jung说过;‘心理完整而健康的人不会折磨他人,往往是那些曾受折磨的人转而成为折磨他人者。’”
“太深奥,参悟不透。”
“别再延续已知的错误,扩大已有的伤痛,更不要以保护自己为借口,伤害身边所有的人,对待过去的事情,要学会放手……”
“心理学家总是这么肉麻恶心吗?”烈焱飞笑着抢白,“说废话讲歪理,在你们心理学领域推广盛行了这么多年,到了杜博士您这里,看来要有质的飞跃了。”
“沉得住气是件好事情,可是逃避问题不像你的一贯作风。”杜弼远紧追不放。
烈焱飞却最擅长左右言他,“听说我母亲在瑞士以及德国的账户,全权由你掌管,就连这样还缺钱吗?见面三句不到,就给自己诊所拉生意。”
电话那头传来无奈的浅笑,杜弼远语带挪揄道:“连我都不放心?兄弟一场,你查我查这么清楚,我都不介意;而我就跟了你一件事情,你刚刚却和我翻脸。”
“把职业病收起来,周末就请你喝酒。”烈焱飞说着话,眼睛重新落回了企划案上,嘴里却顺便调侃道;“其实,在深藏不露方面,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对手,单说你为了迎合别人的欢心,至今都不肯出柜这一点,我就已经是望尘莫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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