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科一看,原来还是个熟人,只不过……“你那个34D大胸呢?”
男人不在意的将手伸到背后顺了顺马尾回答道:“半路觉得饿就吃掉了。”╮(╯▽╰)╭
不要这么随便就说出这么惊悚的内容好吗段科在乌朗的帮助下终于拜托了束缚,试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结果自己作死疼的直倒吸气,最终还是在乌朗的帮助下上了男人的背。
背上的段科拍了拍男人的肩问道:“你好好一个男人,为什么要扮女人?”没错,这个男的就是当初和段科一起拼船过来温贤萱温大记者,“你到底是谁?连性别都是假的,那个身份也是假的吧。”
“别把我想那么神秘,扮女的只是我的一个爱好,身份也没假啊,只不过当初是因为原公司那个老总看上我了,要买我初夜,难道要我去上那个死肥猪?偶不,我宁愿辞职。”
段科见其不想多说,便不再搭话,默默地靠在温贤萱的背上,虽然男人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假的,但毕竟现下也就他能够帮自己,乌朗再早熟也就一个十岁稚儿,费力气的事完全不顶用,但多留一个心眼还是有必要的。
走了许久,还没有出现任何自己熟悉的景物,反而越走越偏,树与树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小,有时为了前进一步还得绕一个大圈子才行:“这不是去村子里的路。”段科突然冒出了一句,而温贤萱则非常自然的接了上来,仿佛已经早已打好腹稿,就等着段科问出口:“村长的孙子走丢了,现在全村都在找小孩。我一个外人,虽说不用帮忙找,但一个人呆在他们家,丢了什么东西就说不清了。”说话间双臂一颠,将段科拢上一些,动作自然得让段科都没注意到他们此时贴得有多紧。段科没发现,温贤萱虽说不是刻意的但也不去点破,嘴角却幸灾乐祸的高高翘起,乌朗幽幽的望着前头的大人,不知又在神游什么也不发话。
“那现在这是……?”段科想起那个引起全村混乱的小孩被自己仍在怪物的老巢里,不禁有些心虚的挠挠脸,僵硬的转移话题。
“我找了一个小山洞,这几天打算在那住着,白天就出来挖挖新闻。”
虽然半信半疑,但段科仍旧接着他的话聊了下去:“你对这儿很熟悉吗?”
“……以前来过几次。”温贤萱仿佛想到了什么,脚步有些迟疑的慢了下来,说话也慢了半拍。
“喔,是吗?那你看到过野人或是那个站在水上的怪物过吗?”段科装作不在意的随口问道。
男人用鼻子笑了几声,虽然轻到几乎听不见,但段科依旧从男人的身子震动中能够感受出来,这让他有些莫名的不好意思,就像被人知道自己一个成年人还喜欢用全息家庭影院看蜡笔小新,兴致来了还跳上沙发大喊:动感波波,哔哔哔哔——!
或许是感觉到了段科的窘迫,男人终于止住了笑回答说:“或许真的存在也不一定,毕竟被人拍到了不是吗?不过,无论是野人还是怪物这都只是个别称,他们也是儿时被遗弃的可怜人啊。”
两个走在之前的大人没发现,身后的乌朗听到他们谈论的这个话题后,目光极剧闪烁,要是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回头,都会发现乌朗的不对劲。
树影投射下来,严严实实的盖住了每一寸的土地,将暗棕色的泥土浇的黝黑发亮,也掩住了某个人的身影,整个人都掩藏在阴影里面隐隐约约看不分明,他向来能够极好地融入了周围的环境。此时,除了所站的周围有些许不明液体加深了泥土的颜色,不过这亦然就像让黑人去做日光浴,怎样都是黑,再加上该液体无色无臭的,常人极难发现。
被一同掩去的眼睛,正盯着段科他们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眼里有悲伤,感慨,怀疑等诸多情绪在翻腾,内心也久久不能平静。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终于还是找来了……
另一边,老巢的大门口处排排蹲着两个小盆友,一个望天一个看地。
“呆子,你说小姐姐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小萝卜头旺财手里捏了根不知从哪折来的短树枝,随性的在地上鬼画符。
“大概等棉花糖烧红的时候吧。”大萝卜头乖乖双手托着下巴,歪着头呆呆的冲着天上那一朵朵大小不一,软蓬蓬的白云痴痴地笑着。
“呆子,闭嘴。你口水都滴下来了!”旺财看着地上自己的大作被腐蚀,气急败坏的撅起嘴,举起树枝象征性的抽了一下怪物的手臂。怪物挠了挠发痒的手臂,继续看天注意火候,旺财憋着气冲旁边挪了挪重新开始创作。不是他不想打重些解解气,问题是手里的这根树枝以是自己唯一的称手画笔了,和怪物的手臂比起来,树枝如同一朵娇嫩的花儿,简直不堪一击(╥╯^╰╥)
……
等到乖乖的棉花糖都煮熟了的时候。
“怎么还不回来<(-︿-)>”旺财随手丢掉树枝,站起来在地上蹦蹦,以此来缓解一下自己酸爽的脚麻,这时他倒完全不在意那个被自己踩坏了的大作,“我饿了,呆子,给我烧饭去!今晚他们不回来,你就给我暖床!累死了,再也不给人守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前的从前,两只看门狗冻屎在门口,从此就有了门神┑( ̄Д  ̄)┍事实就是这样,乃们爱信不信
☆、Chapter 39安静的“疯子”
今天清晨,破旧荒废的码头处迎来了两个与之格格不入的年轻人。个高一点的青年穿着简约的黑大衣,搭配着一条欧式的棕色长围巾,整个人身上的冷冽之气被掩盖不少,更突出了自身的颜值,引得路过的几名妇女屡次回头偷瞄。青年一动不动的站在码头前,面对远处云里雾里的小岛,这时一个妇女的调笑声传入青年的耳朵,她和身边的同伴打趣说:“这男娃老帅喽!要不是我不争气生了个男娃,一定要上前拉拉红线!”
青年面无表情的面孔有了丝破裂的迹象,虽说最终勉强维持住了,但充血的耳根仍尽职的反映出青年的害羞。一个穿着咖啡色套头卫衣,胸前还坠了俩毛绒小球的青年蹲在在码头边和船夫砍价,显然他也听到了那名妇女的大嗓门,转过头一脸戏谑的望向黑衣青年。
“价格问的怎么样了?”黑衣青年也就是王陆,装作不经意移开对视的视线,转移话题问道。
一旁的王李也不揪着这点不放,凡事都要适可而止,站起身子回答道:“我和这个黄师傅已经谈好了,单程100元。要是回来还乘他的船话,两趟算我们170元,不过得现在一次付清。这里到武岚岛虽然不远,但中途浪大风大,是比较难行船的,我算了算不亏。”
“就按你说的来吧,我们要快点找到段科才行,电话也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现在进展怎么样了。”王陆利索的跳上小船,立刻转身去扶小弟王李。
王李虽说是公安大学毕业的,但他那是特招的计算机天才,体能这两个字简直就和他绝缘,平常下个楼梯都得慢慢的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迈,这次本来王陆只打算自己一个人过去支援段科的。然而王李虽说平日里慢吞吞的看起来没多大的执念,但这次说什么都不愿独自留下,给出的理由也是不放心他们,问具体的吧又总是沉默。毕竟是自家小弟,也不好拿上级对下级的臭脸来训王李,王陆猜想王李八成脑子里还有些东西隐瞒了没有上报,又担心自己的危险这才执意想跟进案子,便也就不再阻止。当然路上能照顾点还是多照顾点为妙,他可不会忘记当初自己私下关注这个弟弟的时候,没少见他翻下楼梯,走个平路摔一倒;那里撞下门这里碰下桌更是家常便饭。这次跟自己去那个山坳坳里,出了点啥事,心疼的还是自己这个做大哥的。
想东想西了许久也不见有手放上来,王陆莫名的问了句:“怎么了?快点,我扶你下来。”
“额那个,大哥,你上错船了,是隔壁那艘。”难得见到大哥这么可爱迷糊的一面,一辈子都值了!王李低头揉揉发痒的鼻子,无声的咧开了嘴。
在一番波折后,二人终于登上了前往武岚岛的小船。船夫在舱内开船,王家两兄弟则站在走廊一侧,略有些泛黄的海水被小船浅浅的劈出一道波澜,向外荡了开去。天上的海鸟时而俯冲时而盘旋,热闹却不显得混乱。
王李抬手指向武岚岛方向的天空,天依旧如此的蔚蓝,却平静的有些异常:“大哥,这些海鸟似乎越靠近武岚岛就越不安,数量也是极具的减少。通常说来,动物的感官是机器灵明的,那里一定有它们所害怕畏惧的东西存在。”
“……也许是当地岛民长期出海捕鱼捕鸟什么的,形成条件反射了吧。”
其实无论是王李还是王陆都清楚这其中绝对有古怪,十有八…九和他们查到的情报有关,王陆这句话是说给向他们走来的船夫听的。
“我会把你们放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倒是要回来了给我打电话,我就在那里等你们。”船夫神神秘秘的凑过来低声说,“我猜你们两个小年轻肯定事先没了解过那,就兴冲冲的来探险了。大叔我今天就提醒你们一句,上岸千万千万不要跟那些土著说话,他们会吃人的。”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虽然对老船夫的话不以为然,但毕竟人家是一片好心,也都笑着点头道谢。或许是因为那些岛民生活太过闭塞,才导致外界将他们魔鬼化了吧,不过听起来船夫似乎不愿意和那些岛民有所接触,怕等会他们下船的地方四周肯定是荒无人烟,只能希望自家小弟/大哥能给力点,看得懂指南针吧。
半个小时过后,同预期的一样,迷信的老船夫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岩石堆,俩兄弟自然不清楚方位,最后还是王陆在前面开路,随便挑个方向入岛。他们沿着一处勉强算是小路的林间小道进入森林,走了许多次的弯路最终还是凭借运气找到了条一看就是人工修整过的小道,虽然看周围杂草丛生的情况,已经有好多月没人来过了,但只要有人曾经来过,那么顺着印迹他们一样还是能够找到岛民所在地。
磕磕绊绊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透过树与树的缝隙,他们终于看到了一个用周围的树建着的一排排的小木屋空地。不过在观察到木屋的全貌后,又觉得异常怪异,这些木屋的搭建相当粗糙,连乡下的茅厕还不如,甚至连个大门都没有,每个小木屋只有在一人高的位子上,开了一个小小的外开的窗户。还用一拳粗的铁棍将窗户钉上,倒不像是防止外人进屋,倒像是防止屋内人逃出来似的,想到这里王陆心中有了一丝明悟,转头望向王李,只见他也正一脸恍然的望着自己。
像是预先排练过一样,双方默契的异口同声:“疯子寨!”
他们的声音仿佛就像是一种口令,让原本静谧疯子寨瞬间变得如同到点的菜市场一般,各式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只觉一阵耳鸣。有的高喊着怪物啊~~!有的则反复的念叨着给我吃的!饿死了!还有的正不断地用不知名的器物敲打撞击着木屋……
这时王陆他们也忘了找路,走上前去化身贴心小天使一家一户的慰问,顺着他们的思路,将藏在他们脑中最深处,那些乱成团的最后的记忆,抽丝剥茧的慢慢捋顺,再进行归纳总结。
不难从他们的形容中发现一个共同点——一只怪物!
当然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常会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恶魔化恐怖化,在他们眼中的怪物堪比有三头六臂,速度极快,浑身的皮肤都是铁皮做的,甚至一个据王陆了解是中央前战地记者的疯子在他们问及那个怪物的长相时,在形容过程中还时不时蹦出几句专业术语,整出一个肩扛火箭炮,背负的大量弹药,腰间别了两桶火药,双手还各持一把冲锋枪的全副武装双枪老怪物= _ =
看过这么多的思维混乱且有暴力倾向的疯子,当看到一个正常的看似非常正常坐在桌前的凳子上,安静的拿着一本书看的“疯子”,倒觉得他是个异类了。当王李开口和他搭话时便更加正常的怪异。
“你好,请问……”
“我知道你们想要知道什么。”穿着白衬衫的青年扶了一把金丝边圆框大眼镜,抬起头和王李对了一眼,转而偏过眼神盯向呆在一旁冷着脸的王陆,慢条斯理地说,“刚才询问隔壁的是这位小哥儿吧,你来问我,我就告诉你们所有想知道的。”
王陆皱眉再次打量了一遍屋内的青年,的确第一次见面,按理说不可能和自己有什么纠葛:“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就凭我没疯。”
见他如此自信,王陆也不矫情,越过王李走到窗前,正要开口,只见青年倏然站了起来,凑近窗户,在触不及防之下抹了把王陆的脸颊,手指还有意无意划过他的嘴角,之后便掐着时间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