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响瞪眼,“干嘛?瞧不起人啊!打发要饭的呢?!”
张思睿:“不要算了!”
牛响一把抢过来,“要!干嘛不要!”全部塞进钱包里。
左宁无奈:“牛儿!咱不这样行吗?!把钱还人家!”
牛响摆手,不耐烦道:“哎呀!他家有的是钱!别说五百,就是五千又算个啥子,毛毛雨啦~!哦!”对张思睿道,“我就不给你找零了!十块二十块的给你你也不能要!”
张思睿:“谢谢你不拿我当外人!”
牛响笑眯了眼,“不客气!”
左宁彻底败了。
金贵志没屁生嗑,问张思睿:“内个!你在殡仪馆碰到过灵异事件吗?”
张思睿:“什么是灵异事件?”
曲直:“就是鬼啊神啊的!有诈尸的吗?”
张思睿:“诈尸算灵异事件吗?我觉得很平常啊!”
“……”
曲直:“那还是不要讲了!”
左宁鄙视:“挺大的老爷们胆子这么小!讲!”
牛响:“你该不会给尸体做人工呼吸了吧!”
张思睿:“我还没变态到那种程度!有一次我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尸做处理,他被压路车碾了,唉哟那个惨啊!都给碾成2D的了!正往他肚子里塞海绵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
曲直“啊”大叫一声,“不会吧!这么恐怖!”
左宁:“野兽兄!不要一惊一乍的!让他讲完好嘛!”
金贵志:“然后怎么了?“
牛响:“然后他强I奸你了?”
张思睿白眼,“然后我就说‘乖~!马上就好了!不把肚子支起来软塌塌的不漂亮!’完了他就把眼睛闭上了!”
“……”
牛响二话不说拦住左宁的小细脖就走,“离白痴远点!这玩意比艾滋病还邪乎!”
曲直越看张思睿越觉得诡异,迈着小碎步追上牛响,“等等我!牛葛哥!伦家好怕怕!”
左宁:“怕什么!你长得多辟邪啊!”
曲直娇嗔:“讨厌啦!竟然说伦家长得像小贝!”
牛响一脚把他踹飞。
金贵志迟疑地问,“真的假的?死人复活这事挺常见的!”
张思睿脸色一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金贵志毛骨悚然,“你,你干嘛这么看我?我身后有什么吗?”
张思睿“扑哧”乐了,“你还真信啊!我胡说的!”
“……”
张思睿敛容,幽幽地叹息一声,“不过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
金贵志抿抿嘴巴,轻声道:“死了的都叫人,可活着的不一定都是人!我觉得我们没有资格嫌弃死人,更没有理由嫌弃遗体整容师!”
张思睿莞尔:“你也说了,这只是你觉得!存在即有理,我们会去厌恶,但不会去否定!就好比有些人瞧不起清洁工,但不会因此觉得清洁工这个职业应该被取缔被禁止!说到权利资格就有点言重了,不过是人的自由喜好罢了!”
金贵志:“你总是这么想得开!”
张思睿摊手:“你先进去吧!我在外边待会!透透气!”
金贵志蹙眉,担心地问道:“怎么?哪难受吗?”
张思睿:“没!里边太闷!等会在进去!”
金贵志:“我陪你!”
张思睿无可不可地笑笑,摸出根烟点上,用力吸上一口,眯起眼睛惬意地喷出烟雾。
金贵志:“你烟瘾很大吗?以前没这样啊!”
张思睿:“不大!特别爽和特别不爽的时候才抽!你不来一根?”
金贵志摆手:“我不会!抽烟对身体不好!少抽点吧!”
张思睿轻笑:“我光抽!不吸!尝尝味儿就算!”
金贵志觉得张思睿就像个百变金刚,他见过的就有熟女型,清纯型,可爱型,斯文型,冰山型,邪魅型,现在又活脱脱成了痞子型。形象多变,你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而越是不了解,就越想接近,探究他的本质。
然而,就怕他是个洋葱,扒掉所有的外衣后,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能不可抑制地鼻酸流泪。
张思睿弹掉烟头,搓搓夹烟的手指,凑到鼻前嗅嗅,不知想到什么轻轻地笑了,熟稔地又点起一根。
金贵志自然而然地把目光凝聚在他的手上,指如葱根,手如玉笋。他们并不肮脏,晦气,唯恐避之不及。也许他们时常会沾有尸臭的味道,血腥的味道,福尔马林的味道,消毒水的味道,但也正是这双手,描绘出生命最后的美丽。
金贵志情不能已地靠近张思睿,温柔地握住他的手细细摩挲。和想象中一样蕴满了力量,似藤条般纤细而坚韧,冰冷而锋利。正如他的人,你不知道他看似瘦弱的身躯有多么强悍,看似柔弱的心灵有多么坚强。他不是脆弱易碎的瓷器,也不是华而不实的珠宝,他是坚刚不屈的青竹。
尽管如此,尽管金贵志知道这些,他还是一厢情愿地想去保护他,疼爱他。齿坚易折,舌柔常存,再强韧的人也需要支撑,再强势的人也需要依靠。他想成为他的力量,他的后盾,让他变得更加无所畏惧。
金贵志猛地把张思睿拉进旁边的小巷里。张思睿微惊,只觉一阵风吹过,待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在墙上。张思睿愣了一瞬,随即恢复常态,气定神闲地看着金贵志,漫不经心地叼着烟卷。
金贵志像个虔诚的信徒,膜拜般抓着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地亲吻,从指尖到指根,从掌心到手背,不放过一丝一毫,吻得专心、细致。
张思睿面不改色,就这么盯着他任他肆意妄为,如高高在上的君主在俯视他的臣子,并给予臣子最大的恩惠——亲吻他的双手。
金贵志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另一手抽出他口中的烟头,覆上他的侧脸,柔情似水地凝视着他的双眼,缓缓靠近,慢慢地,慢慢地,捕捉他的唇瓣。
在即将吻上他朝思暮想的双唇时,张思睿忽然张嘴吐出一股白烟,把金贵志呛得咳嗽不止,几乎飙泪。
张思睿的声音里含尽了笑意,微哑着嗓子道:“我说了!我只抽,不吸!”
“你……咳咳,这样很好玩吗?”
张思睿认真想了想,勉勉强强道:“还行吧!”
“你俩干屁呢?还不进去!”曲直幽灵似的出现在巷口。
33。fuck me
金贵志没好气:“能干嘛?!抽烟!”
曲直皱眉:“睿睿!你又抽烟了?!因为爽还是不爽啊?”
张思睿扫金贵志一眼,“爽!”
曲直:“爽什么?”
张思睿:“撞鬼了!”
曲直大骇,“真假?”
张思睿抬抬下巴,“就在你后边!”
“!!!”曲直花容失色,哆哆嗦嗦道:“睿,睿睿!你可别吓我!你知道我胆儿小!”
金贵志:“……”
金贵志走到曲直身边,“走吧!”
曲直挎住金贵志的胳膊缩成一团,金贵志推开他,“我没跟你说话!跟你旁边的美女说话呢!”
“美女?”曲直看看空荡荡的身边,“哪?哪有美女?”
金贵志指指他左边,“就在这啊!你没看到?”
“啊!”张思睿突然轻呼一声捂住脸,“啊——!”曲直两腿一蹦,窜到金贵志身上夹住他腰,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金贵志:“……”
张思睿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
金贵志:“请你下来好吗?你很沉!”
曲直知道被耍了,怒气冲冲地蹦下来,跺脚娇嗔:“讨厌!不理你们了啦!”快速闪进酒吧。
金贵志:“他胆子这么小怎么当医生啊?眼科也要上解剖课的吧!”
张思睿边走边笑:“他本来想报牙科,结果填志愿的时候填错了!”
金贵志嘴角抽搐:“‘牙’和‘眼’差很多好吧!”
张思睿:“他填的时候突然想起个成语,‘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结果就填成眼科了!”
“……”
金贵志:“他不光胆子小,脑子也小!”
两人晃晃悠悠进了酒吧。牛响和左宁挑了个僻静的角落摸摸搜搜,曲直大诉其苦:“你俩可算进来了!他,他,他,他俩都简直了!我勒个去!受不了了!”
左宁白他一眼,“咋地?!嫉妒啊!嫉妒就找你老婆去!别在这像个怨妇似的!”
张思睿见怪不怪地坐在他俩对面,跟屁虫坐在他身边。牛响不知在左宁耳边说了什么,左宁蛆似的在牛响怀里蠕动,嗲声嗲气地嗔道:“讨厌!你好坏哦!人家不依了啦~!”
牛响淫I笑:“乖~!就摸一下!”说完搂着左宁倒进沙发里,只剩一片娇喘连连。
张思睿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白脸,金贵志红脸,曲直黑脸。眼睛牛响把手伸进左宁裤子里了,曲直忍无可忍,一把提住牛响的后领扯开两人,“喂喂喂!你俩够了啊!酒吧的规矩地球人都知道!你俩别给我上眼药!”
牛响回头怒目而视,鼻孔喷气,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曲直吓得一缩,好声好语地商量,“注意点影响嘛!科学发展观和谐社会,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左宁发丝凌乱,面色潮红,气喘呼呼地道:“不就是摸摸嘛!又没真刀实枪地干,你怕个毛?”
曲直瞪眼:“□还要立牌坊!讨厌~!你坏~!呀灭跌~!有意思吗?!”
左宁:“你懂什么?!这叫情趣!欲拒还迎可以激发男人的兽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说着勾住牛响,媚眼含春,吐气如兰,“是不是男人?!嗯?”
牛响抓住他乱蹭的腿,低声威胁:“别乱点火!逼急了我在这就干了你!嗷呜~!”一口咬住他脸蛋。
“咯咯咯咯……”左宁笑倒。
曲直气急败坏地掏出钥匙拍桌上,“给!算我服了!你俩去我办公室速战速决!”
牛响叹气,放开左宁帮他扯衣服顺毛,左宁撇嘴,“至于这样嘛!更年期啊!”
牛响笑道:“曲叔叔最近欲求不满!梁老湿来大姨妈了!”
曲直竖中指气吼:“我老婆来不来大姨妈关你屁事!”
左宁:“唉!女淫啊!就是麻烦!对了!梁老湿痛经好了吗?检查出结果没?”
牛响:“没事!就是受寒了!注意调养就行!嗤!哪个女人不痛经啊!?就他老婆是个宝!看把他心疼的!”
曲直:“废话!你不疼你老婆啊!左宁都让你惯得没人形了!无法无天的!还小绵羊!小肥羊还差不多!”
左宁小鸟依人地偎在牛响怀里,翘起兰花指娇嗔:“我老公愿意惯我宠我,关你鸟事?!”说着骤然起身,咋呼道:“唉!梁老湿是在你那做的B超吗?”
牛响:“怎么可能!你问她敢来嘛?!”
左宁淫I笑:“吼吼!看不到梅梅老湿的小鲍鱼喽!好可惜!”
曲直一盆爆米花兜头扣下,天女散花般打在狗男男的脸上,“奸夫淫夫!败类!禽兽!渣子中的战斗鸡!”
狗男男从爆米花的海洋中游出来,左宁:“干嘛呀?不就是随便说说嘛!我对那东西又不感兴趣!女人不就是那么点东西!”
牛响扒扒头上的碎屑,“你当是个宝,别人当根草,各有各的好,你□什么□?!”
金贵志一口啤酒喷出来,“咳咳!出口成章啊!”
张思睿笑道:“当代李白!”
曲直:“别埋汰李白了,成吗?”
左宁竖起大拇指赞叹:“老公!你简直太油菜了!”扭腰摆臀唱起了歌,“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 are my苏坡四大~~~!么!”弯腰献吻。
金贵志喝了点酒壮胆,蠢蠢欲动,借着昏暗的灯光在底下摸索,终于摸到一只手,抓抓,感觉大了点,但手感不错,估计是在沙发上压得。他见张思睿没躲,心中窃喜,性奋又鸡冻,有种偷情的刺激感。
曲直迷茫地装过头来,呆呆地看着金贵志问道:“你摸我手干嘛?”
“噗——”张思睿喷笑。
金贵志低头一看,可不是嘛!张思睿的手旁边多出一只鬼手,正是曲直的爪子!金贵志过电似的放开,恼怒:“伸那么远作甚?长臂猿吗?!”
曲直捂住手娇嗔,“死相!占伦家便宜!”
金贵志挑眉:“你这也是情趣?欲拒还迎?”
曲直一愣,惊到:“你怎么变得伶牙俐齿了!虫子!你变坏了!”
金贵志被曲直坏了两次好事,怒从心起,冷笑道:“欲求不满是男人的大敌!憋久了会憋出病的!你要实在受不了就买块肉,钉墙上,挖个洞,想要了就捅捅,总比自己撸强!”所以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曲直惊恐万状,难以置信地瞪着魔化的虫子。左宁笑道:“那得买厚块一点的!不然直接杵墙上就废了!”
牛响:“你把他想得太壮了!”
左宁:“是哦!哈哈!他那东西短粗胖,得买薄一点,洞挖的大一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