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路上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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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路上有你-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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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天就出发去慕尼黑了。分手的事是自己提的,现在要自己主动去找他显得很没骨气。借口反正是因为公事,事实也的确如此。可是公事里并不包括去见夏斯年这个任务。
  那个家伙,一个人在欧洲烤着面包逍遥自在,难道就不知道在国内还有个傻子因为他,各种烦恼而烦恼吗?
  
  有些迫不及待地收拾着行李,原唏把橱柜里的衣服一股脑儿胡乱塞进箱子,碎碎念着,“反正闲着也是闲得,才不是因为迫不及待要见他勒。慕尼黑的话,肯定也有什么好玩的,说不定还能赶上啤酒节呢。对了,啤酒节是什么时候来着?谁说去了那,就肯定要见他。还要坐车,麻烦的要死。”
  “靠北,这个箱子怎么合不上了?”要带走的衣服塞得太杂太乱,没有好好地叠整齐。以至于箱子鼓得太满,拉不上链子,有些甚至从最上面滑落了下来。原唏狠命敲压着箱子盖,手臂使了十分的劲,箱子却依旧无动于衷。
  “什么玩意啊,以前塞两床被子都没问题。”
  
  仅仅与箱子大战几分钟,原唏就满身大汗,手腕处红了一圈,坐在地上靠着床,大喘气。“以前…以前都…可以…”
  说起以前,以前当然没问题。夏斯年才不会像他这样邋遢,每一件衣服每一个物品都会叠的整整齐齐类似小方块一一排列好,小件的塞边上,大件的扑最下。两个人旅行,带一个行李箱就够了。
  
  原唏懊恼自己真没用,什么都做不好,好像没了夏斯年变得一无是处。沮丧地用脚踹床头柜,踢得柜子“哐啷”响。上头的床头灯受不起强烈的冲力,左右摇晃,灯上的饰品珠子砸到原唏脸上,疼的原唏嗷嗷叫,“嗷呜,混蛋。”咒骂了一声原唏准备爬起来继续与箱子大战三百回合,结果盘踞在地上的右脚被箱子崴到,一个中心不稳,摔了个难看的狗吃。屎。
  “oh~shit~”原唏自认倒霉,气呼呼地索性趴在地上不动。就在这时,噩运男神再次整蛊他,突然从天而降一本书“咚”一声砸在他头上,砸的他头晕眼花。
  “我不玩了,你饶了我吧。”
  
  少顷,原唏拿起砸中自己的凶器揉着脑袋坐起来。“《幸福的烘焙时光》?哪来的书啊?”
  原唏抬头看了看自己刚才趴的位置,可不正是柜子底下吗。“柜子里掉出来的?作家,日本人?”他随意地就翻起来看了,原来这只是讲述一个一家人在一起烘焙经历的美好时光的故事啊。
  
  住在原唏家对面的一个年轻小伙是个音乐制作人,平时总爱自己写写词曲唱唱歌。原唏看了几章书,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歌声。寻声回过头望去,原来对面那个年轻的音乐制作人此时架着一把吉他,坐在阳台上正弹着Gotye的一首单曲《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Now and then I think of when we were together 
  我时不时想起那些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Like when you said you felt so happyyou could die
  例如你说你快乐得随时可以死去也不觉得遗憾
  Told myself that you were right for me
  我告诉自己你就是我的挚爱
  But felt so lonely in your pany
  但你的陪伴却让我倍感孤单
  But that was love and it's an ache I still remember
  但那就是爱让我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怪异的曲风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原唏伸了个懒腰,躺到床上接着看刚才没看的部分。
  这个场景为什么会越看越眼熟,是不是自己也曾与夏斯年经历过。
  
  那是好几年前,原唏还只是某大学的大一新生。为人处世却完全没有作为学弟的认知。在学校我行我素,俨然一副我是你们大四学长,走路都得给我让着点儿的傲气模样。
  那时夏斯年是学校新开的一家蛋糕店的小学徒,态度谦和,惹得学校女生一致认可为“好好先生”的糕点师。
  
  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两个人碰撞在那个雪后的正午。夏斯年骑着脚踏车进宿舍送外卖,咋咋呼呼的原唏接着家里老爸来的电话急匆匆从拐角处冒出来。任凭车技再好的车手,在雪后湿滑的陆地上,刹车都会是失了效。
  碰撞,脚踏车后面的蛋糕滚了一地,原唏的手机被插到雪里。倾倒在夏斯年身上的是原唏,那时的夏斯年只是想,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摔倒在地上,还是自己吧。所以,原唏没有倒地,只因被夏斯年拉了一把,扑倒在一身厚厚的羽绒服上,柔软,温暖。
  
  原唏觉得,恋人中的身影,都被吸在身下男生双眼的湖水里。真挚,深邃。那是曾经在蔚泽章的眼里搜寻不到的身影。只是一瞬,他就想要好好闭上眼,停在这个男生的肩头安身立命。有生之年,仅此一次也好。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你没有长眼睛喔。”
  “对不起啦,你突然冲出来,我也不知道…”
  “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
  
  一次意外的碰撞,一次毫无公平可言的对话。两人心照不宣地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夜晚又各自在枕边想起了彼此,迷惑人的倒影,命定的未来。简单的二人生活,从原唏跑进蛋糕店的厨房,拽拽地伸出手要夏斯年的电话开始。
  
  在那些冬日的午后里,夏斯年的面包端出烤箱里飘出一阵阵的奶香味里,坐在桌前的原唏吃着泡芙,嘴唇上一层淡淡地奶油白。
  夏斯年总会调笑着抹去他嘴上的奶油,“小唏,吃小心一点,嘴唇上都沾上奶油啦。”
  “但是你看我这样像不像圣诞老公公。”
  “这么渴望衰老?”
  “恩。”
  夏斯年。你是不是也与我一样,渴望着衰老。
  渴望着一夜之间与你白头,永远不分离。
  
  生物钟准时醒起,原唏起床站在落地窗前。阳台对面早已没了音乐人的身影,天方已微亮。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梦见与你白首不相离。
                      
作者有话要说:  




☆、Romantic Affair(6)

  飞机准时到达机场,没人过来接机。原唏有些茫然地望着来来往往金发碧眼,五官立挺的欧洲人们。现在该去哪儿,不是说了,一下飞机就会有人过来接应吗。难道被骗了?不可能的事啊,好歹也是上级派下来的事。
  原唏思及自己英语也不大好,与机场的服务人员聊不通。索性坐在等候椅上等来接自己的人。自我安慰也许那个人路上堵车了也不准。可联系电话也没有,真是令人着实捉急啊。
  
  一小时,两小时,五小时。眼看着天已渐拉开帷幕,手里的手机仍然毫无动静。打了几个电话给经理,一直关机。之后打到公司,说经理请了三天假。至于接待的人的联系方式好像只有经理知道。
  原唏有些恼火,坐在等候室里喝了五杯咖啡,上了三趟厕所。把经理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也难消心头之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这么讨厌被放鸽子了,以后也再不会放别人鸽子了。
  
  如今唯一行得通的办法好像就是找夏斯年求助了。但是为什么这个样子就像是自己故意提前了一天到这里,就是为了有更多时间见到他啊。原唏内心挣扎抗争,最后败下阵来。“好,打就打。”
  快速地按了夏斯年的手机号码,那边接通的速度比想象的慢。但是仍能听到夏斯年不可思议的音调。
  
  “喂?小唏?”
  原唏拽了拽手里的行李箱。“嗯。那个…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喔,我刚才在吃饭呢。小唏,没想到你会主动打电话过来,我…我都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很意外。因为你…”
  “难道我以前都没给你打过吗?”恶狠狠的口气。
  “不是,我是说,我来法国以后…呵呵。”
  “喔…反正…呃,你现在忙吗?”
  “不忙,不忙。听你的口气,好像有什么事?”
  “我在慕尼黑。”
  “……”听到这样的事情,夏斯年当然惊呆了。远在这头的原唏都可以想象夏斯年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电话发呆的傻样。
  
  “喂、你有在听吗?”
  “有、有啊,你说你在慕尼黑?德国?真的假的?你怎么会突然去那儿?”太惊喜了。
  “反正一时也说不清楚。你…快点过来接我,我要饿死了!!!…啊啊啊!”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要咆哮,原唏真的饿快受不了了。从下飞机到现在除了喝水什么都没吃,点餐又怕点错,饥肠辘辘的等待,煎熬。
  “马上。你在哪里?等我,我马上过去。”
  “机场。”
  
  除了夏斯年,好像再没有人能给原唏完完全全的安全感,即使是如大山一样的父亲。只是一句马上过来,原唏就觉得心满意足。只要有夏斯年,好像无论什么坎都过的去。他才是自己的骑士,守卫着独一无二的自己。
  
  夜深搭乘火车从慕尼黑到斯特拉斯堡。火车上原唏一直在吃着,毫无空暇去和夏斯年讲话。尴尬都被满桌的食物打破了。夏斯年仍是觉得太奇妙,明明昨夜还分隔了两个大洋的距离。现在自己梦里思念的人就出现在了身边。忍不住去碰他的头,脸,仅仅是为了证明他是真实存在在自己身边的。
  原唏被摸的一脸烦躁,嘴巴还满是油腻,咬着鸡腿哼唧着,“别碰我,吃饭呢。”
  夏斯年笑的春风和煦。这就是自己的原唏,货真价实。
  
  下火车,打车回去夏斯年在斯特拉斯堡的住所。原唏已经累的昏昏欲睡,摊在夏斯年的肩头。夏斯年拍拍他的脸,要他清醒一下一会儿进屋洗个脸再睡。
  开门的时候,夏斯年被重量压着肩还要护着原唏,锁进了好几次都进不了锁孔。只好哄着原唏,“你先站一会,我先开个门。”
  “喔。”原唏乖乖应了,立直,哪知整个人就从背后伸手勾住夏斯年的脖子。夏斯年被原唏喷在后颈的热气息弄得身体不受控制地震了一下。
  “别闹了,小唏。你又没喝醉。”
  “我困呢…快点,我要上床。”
  
  “好了好了,开了。”开个门也折腾半天,夏斯年不知道怎么说原唏好了。这样黏着人的样子真像小孩子。真的很怀念以前那些天天有原唏黏在身边的日子。等学成回国,无论去哪,都要有原唏在身边。
  “行李箱我放在这里喔。真的困的很的话,赶快去睡吧。”夏斯年把行李箱丢到桌子底下,推着原唏进卧室。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色的晕的房间并不明亮。夏斯年拍拍原唏的脑袋,“晚安。”顺势要过来关门。
  
  “咚。”谁也没想到,毫无防备的夏斯年突然就被原唏袭击,一个措手不及被拉住,抵到了门板上。再看原唏,那人完全没了之前睡意朦胧,全身无力的模样。一双黑亮的眼睛在黯淡的灯光下闪着不一样的光芒。
  
  “小唏,你怎么突然就…”嘴巴突然就被堵上了。夏斯年没料到被原唏摆了一道,之前在车上沉沉欲睡靠在自己肩头根本就是故意装的,原来是有目的的。
  两人之前的性生活向来都很和谐,没有一方会觉得这种事会害羞,反而两个人都很主动。在这种事情上,以互相挑逗对方,一起快乐为宗旨。
  
  一个多月来的火一触即燃。从门口一边激吻一边褪去衣衫,转到床边的沙发。夏斯年有些急咬着原唏的耳垂问,“你明明…就说你很困的…”之后,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右手顺着原唏的脊梁骨往下延伸。
  原唏身体一阵发热发烫。抓着夏斯年的头发索吻,一刻也不想停下来。“我…没说我要睡觉,我说了…我要‘上床’。”‘上床’两个字加重了音,夏斯年一愣,还真是这么回事。没有自己在身边的日子,小唏变聪明了好多。
  
  “小唏…”夏斯年脱下最后的防线,做好工作。小唏还架在身上,半褪着长裤,将他腰身一抬,裤子就拽下来了。咽了下口水,勾着原唏的腰拉上床。“那…我们…就‘上床’吧。”
  
  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上,原唏忍不住用双手捂住了鼻子,因为这样子的夏斯年太性感了。赤。裸着身体伏在自己身上,用双臂挡住了床头微许昏黄的灯,灯影洒落在他浓黑的眉毛间,细长的眼睛微颌微熏,带着与往日不一样迷离的神色。卿不自醉他人醉。平时温和的语调加了些喑哑,听起来格外磁性。又讲出那样的话,原唏觉得自己要流鼻血了。
  
  “小唏。你怎么流鼻血了。”原唏才捂上鼻子没多久,觉得一股热流就从鼻间涌了出来,指缝间也跟着湿漉漉粘稠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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