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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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革命-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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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就难怪了。”岩馆随声附和着。

“飞鹰是个超级恋弟狂,每次只要社团活动一结束就直奔图书馆!”

他边说边笑着。

“真是吵死了。”渡在我耳畔旁轻声的念着。这种低沉的声音岩馆不至于会听见吧!

我试图偷窥背后的渡,可惜却无法窥见渡的表情。

—到停车场,教练刚好也气喘吁吁的跑步过来。

“曾我,在这儿……”

教练站在一辆白色国产车前叫唤着我们。

岩馆走在前头帮我开了车门。

我轻轻的放下渡,将他扶正后转过身去望着岩馆。

“也让我—起去吧!”

“嗯!好吧!”

“不用了……没关系的。”

相对于岩馆的回答,渡出声了。

“曾我学长,不如请你帮我叫小稔来吧!”

岩馆很困惑的望着突然被拒于千里之外的我。

“……剩下的交给我吧!你和飞鹰的弟弟随后再来吧!”

“社长,没关系,我一个人去也无妨。”

对于渡这种不给人留情面的态度,吃了闭门羹的岩馆也当场脸上闪过一丝阴影。

“教练,请问你会去哪家医院呢?”

稍稍回过神来的岩馆向教练询问着。

“去站前的奥泽外科。我已经打过电话预约了,可以马上诊治没问题……对了!

我要开车了…你们谁要一起来呢?”

教练焦急的问着。

这种情况应该由社长岩馆出面吧!所以我只好待会儿再和飞鹰一起去了,我才无奈的安慰自己之后——“你知道飞鹰的弟弟在哪儿吗?”

岩馆转过身来问我。

“可能在图书馆里吧!”

今天正巧是菜摘值班,所以飞鹰一定也会在那儿陪她的。

“好吧!就由我去通知他吧!曾我,你和他一起去吧!”

说完,岩馆即刻转过身,连再问清楚的时间都没有。

渡狠狠的瞪着慌慌张张钻入后座的我。

“不是告诉过你,可以不必来的嘛?通知小稔来不就得了。你还是请便吧!”

渡来势汹汹,像是下逐客令似的。

虽然这番话狠狠的啃噬我脆弱的心,但我还是无法抛下他。

“可是我放心不下你啊!”

我以坚定的口吻再次强调着。

“就是说嘛!小渡,你别把为你担忧的人,都看做居心不良啊!再说,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还真的不晓得要怎么照顾你呢!多一个人总是比较安心——所以就这么决定了……出发了……”  教练略带尴尬的语气从中插嘴。

渡咬牙切齿的扭过头去。

车子横冲直撞的冲出了停车场。正当要从校门冲出去时,因为落差太大了,所以车子忽然猛烈的震了一下,渡痛得瑟缩着身子发出了哀嚎声……

“渡,会痛吗?”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孔,我不禁心痛的问着。

渡并没有回答我。

我不晓得他是因为痛得无法回答或是用这种方式对我表达无言的抗议。

没错,虽然我方才背过他,但是像现在这样两人并肩而坐,还是自从那天强吻他以来的第一次呢!或许他还无法原谅使用蛮力逼他就范的我吧!一定是这样的!我甚至到现在都没跟他道歉呢!

“小……”

渡低声的喃喃自语着。

“什么?”

我急忙凑过身去。

“小稔会马上来吧!”

他喃喃自语着,压根儿没打算回答我的问题。

—股孤寂无助感慢慢的在我胸口扩散开来……

我想不论我再怎么努力的伸出双手,然而渡不情愿的话,这种举动根本毫无意义。

在这种近在咫尺的范围内,他竟然可以对我装聋作哑,我清楚的领悟到只要他对我关上心门,就算我再如何试图亲近他也是徒劳无功的。此刻渡最希望能够留在他身边的人是飞鹰,不是我。我是完全被他拒在心门之外的。这种深沉的悲哀令人倍感凄凉。

我开始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生气。我深深地埋入座椅中……

每当车子震动时,都会因为渡痛苦的呻吟声而感到心痛不已。但自己却完全无能为力……希望此刻尽快赶到医院是我唯—的心愿。

第八章

我原本以为那是一家私人经营的小医院,没想到教练的车,竞然驶近一栋巨大的白色建筑物的停车场内。

“到了喔!可以下来吗?”

“没问题!!”

我抢先回答并将手伸向渡。

他只是用充满敌意的眼神望着我,此刻我觉悟到他是绝不会妥协的,所以我二话不说的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确定我们下了车之后,教练就先跑去柜台办手续了。总之,就是将渡完全交付给我了。

“不用麻烦你了。”渡对着屈着身子准备背他的我小声的说。

既然如此,我不加强求。所以我只有稍稍弯着身子让他着我的肩缓缓前进。渡轻搭着我的肩前进,但突然又却步不前了。

“渡……”

我发现他正经严肃的脸上,已经渗出了汗水。或许是冷汗吧!或者只是普通的汗水,但很明显的察觉到他的确蛮痛苦的。

“不能走吗?”

我边问着边猜想或许是阿基里斯腱断了也说不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无法再任由他胡作非为了。

我稍稍弯着腰,手臂穿过膝盖下方抱起他的身体,没想到侧抱反倒感到更沉重,可是此刻脑海里也没有闲暇想这么多了。

“讨厌!曾我学长!让我下来!别这样子。”

这会令他感到丢脸吧!或许渡如此想着,所以十分粗暴的抗拒着。

“别动!会摔下来喔!”

我轻声的恐吓他。

“你放手啊。”他沉默了片刻之后又以愤怒的口吻叫着。

“……你搞清楚点?变成瘸子会比较有趣吗?”

为了对付气焰高涨的渡,我也开始失控的咆哮起来。

“你希望变成残废吗?万一脚筋真的断了怎么办?你到现在还逞强,难道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你会比较快乐吗?”

虽然明知道用这种话来威胁受伤的人不太妥当,但是这却是我唯一可以制服他的方法吧!

或许是我所说的话过于尖酸刻薄了,他竟然很难得的乖乖就范并且不再反抗……

眼前的自动门一敞开,站在柜台前办手续的教练马上就转过头来。

“失去照一下X光吧!”

教练边说着边帮我将渡放下来,然后用他强而有力的肩扛着渡向前迈去。随着渡离去的体温,我的心头不自觉的燃起一股憾恨,并握紧了拳头。我再度意识到从此以后,我再也无法碰触到渡了。我凝视着扛在教练肩上,左右晃动的渡的头发而出神…

…我再也无法为他做任何事了。

坐在医院走廊中陈旧的椅子上,鼻子里全是令人感到厌恶的消毒药水味。

“曾我学长……”

听到飞鹰的声音,我随即抬起头。

飞鹰和岩馆正由会客室那头走来。

“真抱歉,还是太迟了。”

岩馆一副很抱歉的神情扬手致意。跟他一起来的飞鹰也一个劲的跟我鞠躬。

“那……小渡人呢?”

我用手指着门上挂着‘第二诊疗室’的那扇门。

“刚刚已经照过X光了,现在正在做检查……”

飞鹰担忧的望着第二诊疗室的门。

“……小渡不晓得怎么样了?”

他喃喃白语着。

这种感觉十分微妙,简直就和渡在车上念着‘小稔会马上来吧!’的口气一模—

样,真不愧是情感水乳交融的亲兄弟啊!

我连想安慰他‘渡不会有事’之类话的心情都没有,只有呆呆的凝视着门板。

“啊!好像结束了!”

岩馆说着的同时,门刚好被打开。

被教练搀扶着的渡也出现了,右脚的护套从脚踝—直包到膝盖上。

“小渡……”

听到飞鹰的声音,渡立即仰起头来。

他似乎松丁口气般,而失了神的眼睛也快速的发出光采。

“喂!小渡!”

渡一抽离了教练的手,即刻搂住冲过去的飞鹰。

“还好吗?医生怎么说?”

原本开口要回答飞鹰的渡,却先冷不妨的瞪了我—眼。

瞬间,我心跳加速,可惜却苦于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像个傻瓜般紧张的站在一旁。

“才没有断呢!就是有人喜欢危言耸听、诅咒别人。”

炮轰过我之后,他应该心情好多了,所以他再度回复平静,将充满关爱的眼神投注到飞鹰身上。

“现在我好得很……我就是不让某人称心,活该!!”

“什么叫没断啊?不是扭伤吗?到底有没有骨折?”

因为搞不清楚状况,所以飞鹰连珠炮似的一直发问着。

“教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刚才一直沉默在侧的岩馆终于忍不住向教练发问了。

“是阿基里斯腱拉伤了…但还不至于断掉…可能是因为暖身运动作的不够,所以记得回去要呼吁其他队友并引以为戒啊!”

说毕,教练转过身去面对着飞鹰。

“飞鹰……你有没有通知家人……”

“刚刚出校门前联络过了我母亲,她应该就快赶过来了。”

“那就好。”教练点头说着。

“那么我先回学校了…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嗯!各位辛苦了!”听到岩馆的话,教练马上回应了一声。

我也谎慌张张的回过神来。

“那么,我也告辞了……教练,我的书包还在您车上……”

“喔!真的啊。”

当老师从口袋中拿出车锁匙时,我也马上表明要告辞了。总之,现在很想抽根烟。

将渡及飞鹰留在医院大厅中,我们一起步向停车场。

我轻轻的挥手道别,可是渡仍是老样子板着一张扑克脸,只是敷衍性的点了个头。

回到家之后,我马上就钻进被窝里。明明睡眠不足,可是头脑却异常的清醒。仿佛睡魔已经将我遗忘了。

我甚至觉得刚才到医院的事就如同一场梦。渡受伤,用车子送他就医,飞鹰赶到,渡痛苦不堪的表情或恨之入骨般瞪着我的眼神,及每次见到飞鹰甜蜜温柔的行为……

各式各样的情节一幕幕的在脑海中浮现,宛如电视中的剧情一样毫无真实感。或者,我只是不想抹煞心中绝望的想法罢了。也许,就在这沉溺各种回忆的当儿渐渐地坠入梦乡吧!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我并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急忙爬起身子,拿起了桌上的分机。—压下内线后马上听到母亲迫不及待的嚷着。

“敦彦啊……你起来了吗?

“啊……对……对不起,有事吗?

“你的电话叫…叫什么飞鹰来着……要接吗?”

“嗯!”答毕后马上切换外线。心里再度噗通噗通的乱跳着。

“……喂喂……是渡吗?”

耳畔出现一种十分抱歉且小心翼翼的声音。

“……抱歉,我是飞鹰稔……嗯……”

“啊……对不起……”

我非常不好意思的立即道歉。

“那个……渡怎样了呢?”

起先他似乎想要有所隐满,但心里—急反而支支晤晤的,让人—眼看出他根本是欲盖弥彰,最后他只好全盘托出……

“托你的福…渡现在在房里睡得不省人事了……今天真是太受你的照顾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都是我自己太自私,所以……刚开始就应该叫你来的可是……”

“我们等到妈妈来之后才回去的,因为当时我太紧张了,否则早该跟你说声谢谢……”

他用—十分认真的语调说着。

“听医生说得花上三礼拜左右的时间治疗吧!但是要恢复到和以前一样可能得再花三个礼拜吧!总之,因人而异就是了……而月由于天气慢慢变冷的关系,所以可能得花更长时间做复健!”

“真的啊。”我随声附和着。

“我……不太清楚会变成怎么样,但是听说……他是伤到阿基里斯腱…所以这对小渡的田径生涯或多或少都会造成影响吧?能完全康复吗?”

或许这番敏感的话让飞鹰感到不安吧!听筒的另—端顿时之间静了下来,而我心中的不安成份急速剧增。

“那个也会因人而异吧!小渡还好并不是将目标投注在团体竞寒或矢志要在奥林匹克田径场上拔得头筹的狂热份子……虽然这么说来有点自我安慰,但……”

“应该不会严重到不能跑了吧?”

“如果他只是纯粹为兴趣而跑的话……小渡是不会太在意秒数的……他通常是因为有兴趣,所以才热心参与的……当然他也曾经执着于争夺冠军……”

飞鹰说完后轻轻的笑了。是一种凄然惨淡的笑声……

听了飞鹰这番话后,我才明白渡失去了往后生活中的精神支持了。我的心因此再度蒙上一层阴霾。自己对于当初那番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羞愧得无地自容。

“曾我学长……”

飞鹰—定是注意到我沉默不语的情绪反应,所以才会叫唤我的。

“那要怎么办呢?”

“不……我对渡说了非常过份的话……”

“过份的话?”

他不可思议的问着。

“嗯!该怎么说才好呢…就在我送他去就医前,因为他无法走路,所以我想抱他去,可是他却跟我闹情绪不肯我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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