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在心灵最深处,虽然不痛不痒,看起来却很碍眼。
“哈哈,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在树荫底下推着自行车朝我笑,我就觉得你特可爱,走过去亲了你,你呆若木鸡的表情令我记忆犹新。”眼前的佟支书的样貌和十五岁之时的样子重叠在一起,这感觉相当微妙。年少的时候,人总会做些傻事儿,但每次回忆起来却特有乐趣,特怀念!
佟福来再也听不下去了,大力的推开他不悦的说:“你被男人性骚扰能淡定,我睡了,你自己玩儿吧。“
“性骚扰?”他挠挠头,当时他可没把舌头伸进去,这不算性骚扰吧?只是一种表达对朋友的喜爱之情,纯洁无暇,犹如水晶一般的耀眼美丽。
但这个晚上,福来却没睡踏实,整晚他都在做梦,梦境中的他和沈钺之回到了那个傍晚,在林荫道的树影下,他们又接吻了,只是这一次他们都是成熟的大人,两人激烈的拥吻,甚至还做了更令人难堪的事,但就在他的裤子要被拔下来的那一刻,他便被吓醒了!
全身虚汗的他,坐在床上喘了好久,才渐渐平静下来。他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深深的叹了口气,二十九年来,能完全接受自己的人只有前女友陈洁,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无法放下这段感情吧?他没自信能碰到第二个能接纳自己的人,从前他曾幻想过沈钺之能理解他,但他至今都没把这件事讲出来。
第二天中午,在小蜜蜂吃了午饭后,福来便和钺之坐着出租车前往GREENHILL(青山),这是一个和MALL相连的综合性市场,比较突出的是能买到南洋的大珍珠,和数码产品(二手的也不少)。
就连沈钺之也被又圆又大犹如中药丸的珍珠吸引了,他冲动的买了一颗打算作为礼物送给沈阳的老娘,然后败了个珊瑚的手串,因为他很喜欢红色,它象征奋斗和用之不绝的热情。
佟福来则给母亲和姐姐买了珍珠项链和手串,他还没逛完市场就让某人拉到了二楼卖森海耳机的专卖店。
“这儿没假货,呵呵,我看上这个了HD800,可惜太尼玛贵了,一万多,凑合买个MM459X吧,音质也不错……can I try”无奈之下,沈钺之只能把相中的型号当做下个追求目标,买了一款录音棚可以用的降噪耳机。
服务员笑容满满的点头,就像对贵宾一样的伺候起来,连忙拿了一个试用的耳机给他,沈钺之掏出自己的随身听,听了一会儿,露出较为满意的笑容,当即就决定买了,但他现金不够,只好刷卡,虽然人民币折算比索要花不少手续费,但他认了,至少买的不是山寨假货哦。
“一万多买个耳机太儿夸张。”福来说道,他的耳机是松下的,才一百多,用着就挺不错,他不怎么关注这些东西,但对电脑和手机的配置却追求极致,用的是最好的苹果笔记本和IPHONE。
“你一万多买电脑不夸张?”他交了款,便拿着新买的耳机走出了商店,继续在数码区毫无目的的闲逛。
“电脑天天能用到,是工作和生活必须品,公司不会给我配这么好的,除非我做到一线公司的CEO。”可他并没有这种打算,越大的公司,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越不好相处,他是技术出身喜欢专注的搞产品开发,市场营销也是这两年才学着做的,不过这倒是难不倒他,他带了几个不错的手下,帮着打理工作,不用太操心,大家配合两年了,彼此都有默契。
“去企鹅养老吧,听说那儿不错。”曾经有猎头找过他,但企鹅远在深圳,他不想离开北京,所以拒绝了。
“不去,水太深,而且谋不到合适的职位,我有自己的规划。”佟福来很清楚他未来的努力目标,以及每一步应该怎么走,要做多久,他都有认真的考虑过,这点他和跟着感觉走的沈钺之截然相反。
下午到家,他们就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刚好十二点,正是过夜生活的时间。
博格斯大街热闹非常,按摩师站在街道两旁拉客,站街的人妖和小姐追着单身男子搭讪,还有更为淡定寻找多金凯子的年轻女人,不过僧多粥少,外来的单身男性游客毕竟是少数。
在一片霓虹闪耀,音乐声四起,夜晚比白天热闹的城市,人们的心情会变得躁动不安,想要尝试各种刺激。
佟福来领着沈钺之进了一家很大的BAR,在墙壁上明明张贴着歌舞表演的海报,看似是个演艺吧,但一掀开厚厚的绒布门帘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没去过鸡窝的沈钺之看傻了!
“hi;sir!”酒吧里所有的姑娘们向二人热情的问好,每个都笑得很灿烂,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份不光彩的职业,在这个贫富差距如此之大的国家,靠身体赚钱不算太丢人!
一个胖胖的女人迎了过来笑盈盈的说:“hi;sir;do you want something?”说完就请他们坐到了一个卡座上,拿来了酒水单。
佟福来不是第一次光顾,倒是很放得开,他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盯着T台上众小姐的某人,问道:“你喝什么?”
“随便,啤酒就成。”沈钺之目不暇接的看着众美女,每个姑娘身上都裹着洁白的浴巾,可以联想里面应该几乎是真空,穿三点在酒吧内走来走去更是平平常常的事。姑娘们都朝他放电,现在是该出手的时候了,他决定要一个身材丰满,脸盘圆圆的漂亮姑娘,因为她笑起来很真诚,呵呵,其实每个菲律宾人都很会笑。
佟福来点了啤酒和小吃,立刻发现老鸨子用充满了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再像上次一样傻等着似乎不大好!
他就叫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姑娘过来坐着,老鸨子这才露出笑容,殷勤的给他们端来了啤酒和小吃,谈好了价格,陪着喝酒摸两把也就几十块人民币,沈钺之要的服务要付一百多(其中有给老鸨子的提成)。
两人坐在沙发上,左右各坐一位美女,帮二人斟酒,而妈妈桑就坐在隔壁的座位上盯着,好像怕他们会偷偷塞给小姐们私钱一样。
沈钺之要的小妞很奔放,很直接,喝了半杯啤酒就缠了上去,坐到了他的腿上,吻他的脖子,让他很激动!他原本举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享受的闭上了眼,被撩拨的Y火在下半身来回乱窜。
福来瞥了一眼边上的男人,立刻就移不动视线了,他还是头一回这么近的观摩别人,昨晚他还梦见和此人那个啥了,这就让他多了几分好奇心。
在暗淡的灯光下,沈钺之微皱眉头,喉咙里传出舒服的S吟,男子气十足,让陪伴他的小姐很快就投入了,扯下了身上的浴巾,露出挺拔的胸脯,熟练的拉上了身后的帘子,搂着他的脖子,笑着柔声说:“sir;you are so sex。”
他这才放下酒杯,抱住了美女的细腰,虽然这个姑娘算不上很丰满,但胸摸起来手感到是不错,许久没碰女人的他心满意足的笑了:“thank you!”
福来身边的女孩也抱住他的肩,柔声问:“sir; I want intimacy,ok”好不容易来了个喜欢的客人,她自然不能放过机会赚钱,她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不穷,更何况只是在酒吧搞一次,很轻松的。
☆、姑娘漂亮
佟福来扭过脸,尴尬的笑了:“sorry;I don’t want。”他不会和这种女人搞七搞八的,他有性洁癖。
女孩见他不买账,就靠在他肩头,给他倒酒,心情却糟糕透了,这两天她只抓到这么一个客人,要是不加紧赚钱,下月生活费和房租都没着落了,她想要的GUESS皮包也会泡汤,看来必须钓到一条大鱼才好。找个男人养活一切都解决了,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因为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
伺候沈某的小姐帮客人解开了皮带,很习惯的用手刺激那个已经起立的东西,就像只猫儿般的敏捷滑到了男子膝盖前,半跪着吸吮。
沈钺之赶忙抓住了沙发的扶手,腰往后贴,胯则向前挺,这种服务就连前女友都没给他奉献过几次,他觉着他要升仙了,周身飘飘的,被含着的部位越来越硬,可就是差那么一点儿出不来,看来还是要做彻底才行,不过……
佟福来虽然没主动围观旁边的风景,那股煽情的氛围还是会吹过来,他如坐针毡,面红耳赤,索性掏出钱塞给小姐,丢下一句话:“我外面等你!”
他快步走出酒吧,站在门口点了支烟,连吸好几口,才逐渐冷静下来,都是昨晚的梦让他乱了方寸,自己憋得太久了,今天一定要睡前好好的自我解决一次,否则肯定还会乱发梦。
一支烟抽完,福来便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自己跑出来,也不叫我,没你这样儿的,太不够意思了!”
他慌忙转身:“你怎么这么快?”
“去,你他妈才这么快呢……我忘了买避孕套儿。”他愁眉苦脸的说,就这么进去他不放心,来之前就听很多人讲在这里“嫖”一定要用套儿,要不容易感染恶心的性病,这里的女人似乎不太在意,即便裸奔着进来也不会拒绝,但他可不能一时冲动铸成大错,万一让人家珠胎暗结不是造孽么?菲律宾是个不允许堕胎的天主教国家,怀孕就意味着必须生下孩子。
福来忍不住“呵呵”的乐了起来,不知为何他的心情突然好了。
“哎……最后还是我自己撸出来的,真要命,走,回家了。”他说完就搂着亲爱的支书往临时的家走去,刚才虽然小姐没服务到位,但他还是给了全款,嘿嘿,自己真是个够意思的老爷们儿。
佟福来没推开他,心情大好的问:“要不要吃夜宵?”
“吃,不过要本地特色的。”沈钺之提了个要求,饱暖思□,吃了好的他会不会继续发情?唉,看来他注定做不了“吃喝嫖赌”的坏男人,也就是个对着电脑屏幕撸的猥琐大叔。
佟支书带着他过了马路,来到一个黄色招牌的餐厅内,这个餐厅的名叫“NORTH PARK”(南方公园)和一部美国卡通片相同。
但看到菜单的他就头疼起来了,放眼望去没几个菜的名字能认全,只好把点菜的重任交给福来,他只要了一杯奶茶。
福来点了一份“南方公园”特色的面条,这种面的做法很特殊,把港式面条煮熟后用油炸,底下放了酱汁和菜肉,伴着吃。
菲律宾人对中餐有各种变异的吃法,比如烧卖搭配米饭,就连肯德基也会在炸鸡里搭配米饭,但本地人吃的米和国人吃的大米截然不同,他们这里的大米即便是刚蒸熟的也和隔夜饭一样,没有啥水分,又干又硬,口干很差,如果要□制大米就要买日本大米,但售价比普通的米贵一倍。
沈钺之钟爱这间餐厅的芒果味的杏仁豆腐,他后悔点了奶茶,因为根本不是奶茶好不,简直就是沙冰,沙冰味的奶茶。至于炸面条,他觉得味道比较中庸,吃到后面太咸了,叉烧肉很腥,他咬了一口就吐了。馄饨不错,很大的肉馅,里面有虾仁,很鲜又筋道,吃起来过瘾,弥补了他刚才在夜店里没有爽的损失。
看到老同学吃得开心,福来也笑了,他刚低下头,便听到对方说:“咱两不能这么光棍下去,就算不结婚也得先找个姑娘谈着,要不条件好的都被别人据为己有了。”
虽然沈某人还暂时不能稳定下来,想要追求理想,但身边有个贴心的情人还是很美好的,他不喜欢单身啊,可适合的女人就是碰不到,有啥办法?
“我何尝不想,可是我本身……。”他险些将下面的话脱口而出,看到沈钺之莫名的表情就立马闭上了嘴。
“你本身怎么?”沈钺之捏捏下巴,此人是不是有事隐瞒着自己。
“我本身……太挑剔,我一直这样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苦笑着说,还好没讲出来,要不他可怎么面对这个老同学,现在他们还住在一起哦。
“哦,其实也不是,你就是太较真儿了,学理工科的人都这样儿?”钺之放下难喝的冰奶茶,想点烟,但菲律宾的法律规定凡是室内(或有屋檐)的地方都不能吸烟。他只好把烟收了起来,无聊的掏出手机翻短信,除了爹妈和几个玩音乐的朋友没别人找他。
“思维方式不同,我习惯把事情看做方程式来分析,有利的条件,不利的条件,最后可能出现的结果,最好的,最不好的,中庸的,你是搞艺术的肯定无法理解。”福来释放了一个很漂亮的笑容,让对面的人看呆了。
沈钺之傻愣愣的说道:“久违的笑容……和初中时候一样。”他亲吻对方的那一次,也是因为看到这个治愈系的笑容而产生了冲动,呃,他会不会哪儿有问题?总觉得福来可爱,情况不大对头啊,他早过了青春期,他应该不会是喜欢男人的GAY吧,但他对这个人怎么感觉如此特别呢,他疑惑不解的挠了挠山羊胡子。
这个晚上,两人都没睡好……
星期一,乘坐飞机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