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一样的!
“···你···”古霍又是惊又是怒,一时之间太阳穴涨涨的疼,好像一时之间自己的心竟然苍老了十好几岁,胸腔里那颗心脏仍然没有规律的跳着,跳一跳,停一停,可全然不是自己平时的规律,“你在哪?”他问,握着手机的手指修长用力,微微的泛白,惨白的指节都发青了。
闭了闭眸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心脏没有节奏的跳动依旧没有接凑,胡乱的在胸腔里乱蹦,“你在哪儿?”他继续问。
“古霍,你尝过了,好玩么?”小声的,那声音似乎透过手机直接传进了古霍的耳蜗儿里,在微微冒着汗的毛细孔里直接灌入了一阵冷风!
好玩么?
好玩么?
他脑子里,心头上全部都是小禽兽的这句话。
他问他好玩么!
突然有什么东西就那么从他脑海里闪过,虽然很快,但是古霍还是抓住了,这个小禽兽,真他妈的禽兽,竟然用这样的手段让自己承认之前的自己有多残忍,竟然要让这些人生生看着自己在镜头里冒险,给他最亲近的人看。
他的母亲,他的父亲,还有他的小禽兽。
原来,那种看着至亲面临险境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mark看着古霍踉跄着倒进了椅子里,眉目之间不甚开朗,甚至有着浓浓的心伤,嘴角着挂着一丝了悟的淡笑,惨惨的笑意,配上他有些凌乱的衣衫,竟让他觉得有些心碎。
缓缓的阖上房门,给老板留了一个绝对私密的空间。
听着门‘咔哒’一声响,古霍才缓缓回过神了,看着窗外大片的金光落进办公室里,仿佛刚才的狂风暴雨不曾有过,仿佛一切都还风平浪静,可是,他知道,就在这一刻之前,他竟然用自己的生命考验了自己最亲密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朦朦胧胧的时候觉得脸上一湿,抹了一把,古霍才发现自己竟然流眼泪了,尝了下那有些苦涩的味道。
他怎么能这样呢!
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呢!
他怎么能对自己那么亲近的人残忍呢!
那些人是把他装在心底,自己也爱着的人啊!
他怎么可以!
“小禽兽,我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真的,真的!”除了苍白,古霍脸上已经没有其他什么表情了,没有焦距的眸子渐渐转动着,终于找到了某一个焦点,看了好一会儿。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你别再吓我了,给詹天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我们···我们的事回来再说!”双手抑制不住的还在颤抖着。
这个小禽兽,多他妈的狠啊!竟然用这种方式逼自己认错,拿自己的生命安危,就这么吓唬他脆弱的心脏。
“小禽兽,我比你老,经不起吓的,别再吓我的,知道么?···我··我·爱你!”挑着惨然的笑,小禽兽,这样你心里会不会好受点儿?
他一直觉得自己挺狠绝的,可是没想到小禽兽更是比他狠绝千百倍。
适才的那一霎那,他竟然在想,如果小禽兽遭遇了不测,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心脏好像都不能跳动了,连脉搏都不是自己的了,整个生命里的色彩都好像被人夺走了。
小禽兽多狠啊!
可是自己也够无情啊!
就在镜头里上演那么惊险的一面,小禽兽看到了吧,妈咪看到了吧,老头也看到了吧!
古霍,你他妈的干的这叫什么事!
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脸上露出一丝疲态,无言的唇颤抖了下。
“小禽兽,我真的错了,一定没有下一次,真的没有了,我古霍发誓!真的发誓!要是我还敢有下一次,就让我一辈子被你压,永世不得翻身!”诚重的,面对太阳,古霍竖起了三指,他从来没有这么虔诚过,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自己这个誓言千万不要成真过。
“哼!”冷冷的哼了一声,寒意直接沁入心底,冷得古霍心都快透了。
“你他妈的还要怎么样,我都认错了,刚才我妈跟我哭我都没承认我错了,你··”
“回去再收拾你!”似乎那个男人冷冷的调调,眉目间流转的云淡风轻就在眼前似的,虽然只是这么一句话,古霍就觉得心头好像突然窜进去一束阳光,热烘烘的。
“你··”收拾吧,只要你平安回来,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在心底里,古霍这么对小禽兽说,可是,如果当着小禽兽的面,他绝对不会这么说。
那样有点忒贱人了——贱人,就是矫情!
“我也爱你!给我乖乖的!muma~”
听着小禽兽的那一句爱语和那大大的一声啵,古霍猛地一颤,尼玛,他刚才说什么了,他刚才说什么了!
卧槽!
咬着牙,他恨不能时光能够倒转。
可是,古霍自己也知道,就算时空真的倒转,他刚才依旧会是那样的反应!
拨了他老妈古灵的专线,听着那个女人让人有些烦躁的属于哭后特有的鼻音,古霍暗暗低了低头,咬着牙,“妈,对不起!”
“···”
深吸了一口气,古霍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说过对不起,就算面对老头的皮鞭子,他都能咬牙硬挺过去,可是,这会儿,突然说出那三个字,他发现,跟‘我爱你’一样,其实,想要说出来并不难。
“对不起,妈,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做那些让你担心的事儿了!”他活了二十七年,竟然还不如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崽子活得明白,总以为自己就赤条条的一个人,全然把那些真正在乎自己的人给忘了。
“嘟嘟嘟!”一串忙音,古霍傻愣愣的看着被挂掉的电话,“艹,怎么这反应!”
那人是他妈么!
刚扔下电话,电话又响了。
“干嘛?”凉凉的,冷冷的,没有多少感情的。
“你是我儿子么?我儿子是古霍,你是谁?”那个鼻音浓重的小女人犹豫不决的问道。
“滚蛋,谁他妈是你儿子你找他去!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你他妈活着干嘛!”不由分说的就开骂了,怎么他刚有一肚子亲情爆发,他娘就这个德行呢!
“哦,你真是我儿子,我儿子就该你这样样子,刚才是我幻听了,是我幻听了,没事,没事,儿子,你继续忙,别再干太冒险的事就好,嗯,就好,妈咪挂了哈!”
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口,突然脑袋一阵天旋地转,古霍忍不住的眉头紧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现在,他宁肯被郊区的那道雷给劈死!
‘叩叩叩叩’几声敲门声。
“进来!”将心情整了整,古霍一下拿起遥控器,将屋子里的百叶窗都放了下来,外面大簇的阳光透进来,玻璃窗窗明几净,直接对上了外面一双双好奇的眼睛!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冷冷一瞪眼,自己的那帮手下急忙避开自己的视线,登时都忙碌了起来。
“怎么回事?”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额头上都有一团疙瘩了,看着拿着文件夹的mark问道,嗓子里干干的,正想说kitty给来杯咖啡,想起来,kitty这会儿正在医院陪楚乔呢。
尼玛,竟然忘了楚乔这回事了!
“老板,刚才他们都听到您说用军用飞机,都在猜测您背后是不是···”mark汗颜了,刚才老板一着急,老底儿差点儿给抖搂了,幸好,他后半拉没说完。
汗!
冷汗!
瀑布汗!
成吉思汗!
汗死个古霍了!
“咳咳··你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吧!··”咳了两声,越咳越觉得嗓子干,苍白的脸色因为干咳微微泛红。
“是的,老板!”mark淡定的抚了抚眼睛,看着不断干咳的古霍,径直走到古霍的卧房,从老地方搜出几代感冒冲剂,放在古霍常用的搪瓷杯里,又倒附设的小吧台冲了水,端着,放到了老板台上,“还是预防下吧!”
哆嗦了下,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因为看着那琥珀色的药水,皱着眉头,往老板椅里缩了缩,摸了摸额头,“没事,都没发烧!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他问。
“这是这次的危机公关处理预案,这是关于这次亚风全体动员参与帮主路人活动的新闻稿,这是关于郊区捐款的各项明细···”将一分一分文件分门别类的都给古霍放好,才端正的站在一旁,看着古霍拧着眉头,散发着幽亮光芒的眸子一一巡视一般的检视着文件,那淡金色的阳光下,糅合了世界上最动人心悬的一张俊彦,认真,俊美无匹,当真是很快便捕获了众人的视线。
转眸,看着外面办公室里已经全身心投入工作的亚风管理层,古霍就是有这个沉淀人心的能量,就算刚才才在外面掀起一股潮动,很快,便会因为他的投入,而跟随着投入到工作中。
如果古霍有心,他所拥有的商业帝国不仅仅只有这么一家娱乐公司而已,虽然,这家娱乐公司在外人看来已经足够大,足够影响整个B市的经济,可是,这个男人,在将来,势必要走上另外一条更加辉煌的路。
很久后的一天,mark才知道,除了那个人,没有人能成为古霍做这个决定的幕后推手。
话分两头。
秦守烨挂了电话,才又给詹天虹打了一通抱平安,其中的原委只是搪塞着解释了过去,说完,才压低了帽子,昂藏的身子绕过酒店后面的皇后大道,花园道,又缓缓行了有一段距离才上了上山的缆车。
缆车在空中划过,看着底下熟悉的一幕一幕,似乎这么多年,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缆车在终点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到山顶的人已经寥寥无几,秦守烨只是扣上了帽子,将双肩背提了下,慢慢的踱步沿着大道一直往上走,快到尽头的时候转了个弯。
太平山顶的景色宜人,景致壮丽,购物中心和饮食中心这会因为飓风,已经提前打烊了,沿着大道又往上走了一会儿!
一道纯黑钛合金大门远远的矗立在路的尽头,苍郁包裹中山中的别墅即便在阴雨沉沉中也格外的刺目,洛可可设计的房顶与那房子的主人风格一点都不搭。
‘吡’的一声,按响了门铃后秦守烨才慢慢摘下眼镜,正巧这个时候一串鸣笛声,一亮橘色布加迪·威航驶了过来。
车玻璃缓缓放下,咻的一声口哨。
“这是谁家的小可爱,怎么,被擎抛弃了么?不如试试我哦,我可是比擎拓野那个家伙有趣得多呢!”随着男人摘下墨镜的动作,露出一张至阴至柔的脸,斜斜上调的眼尾,带着几分勾人的魅惑,就连脸上的肌肤都透着如玉石一般光滑的色泽。
------题外话------
霍爷很威武,其实,霍爷骨子里有当兵的料来着。
嘿嘿,昨天妃凡可是两更啊,有奖励木有啊!
又一帅哥登场,想知道他啥角色不?muma~群么各位。
扑倒 070 被恶心到
素净的脸上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一丝极淡的烟雾,似乎并不愿意见到秦守烨出现在这里,眸光落在秦守烨那张刀削一般的脸上,胸口似乎压着一团火。
淡栗色的头发长及肩头,只用一条简单的发绳绑了随意的扔在背后。黑色的西装外套里,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两个挂饰坠在颈间。
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秦守烨长眉撩了下,眼潭深处藏着几许不易察觉的讶异,目光落在男人颈间的挂饰上,其中一个是一个皮绳儿吊坠,底部一块用白色鱼骨雕琢而成的降魔杵模样的吊坠儿,看着已经有些年岁了,四角都磨的有些圆。
唇抿了抿,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外衫的帽子又扣上了。
“不认识我?”指了指自己,妖孽一样的男人勾着一抹魅惑的笑,支着头,靠在车窗上,微微侧着的脸极度的完美,完美的几乎看不到任何瑕疵,“nielsen,或者尼欧!很高兴认识你!”从车门里伸出手来,睇着秦守烨的眸光渐渐变得悠远,审视。
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与这些年来擎拓野身边的男人都不一样,却又隐隐觉得哪里相同,说不上来,很说不上来的感觉。
“莫离。你好!”手却没有伸出去,只是淡淡的看着尼欧。
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上车吧,擎家的规矩太多了,你要是想在这里等着管家放你进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维持着刚才支在车窗上的姿势,尼欧笑着退回身子,慢慢的将电子车窗升了上去,不过等了几秒钟,淡淡的笑了笑,看着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车门的男人。
见怪不怪的车头往前顶了下,果然如同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