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坐在了病床边。
“这··那,··那就谢谢您了,管家,我就去楼下喝杯咖啡,人醒了,您叫我··”
这豪门里的争斗,冷暖,他没心思管,只需要看好这个病人就行,至于擎易天对自己儿子的冷漠不在乎,他就算是想管,也无缘置喙,这个家,恐怕也只有这个老管家,真心把躺在床上的这个人放在心上了。
又给擎拓野换了一瓶液,当然里面不忘再注射一针药剂,是可以催发人快点醒过来的,又把输液管的速度往上拨了下,才又祝福了几句,下楼。
“少爷——”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男人扎着输液管的手,上面已经青了,有些心疼的捧起男人的手,“少爷,您这是何苦呢!”轻轻叹了口气。
他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对于少爷对二公子的心思恐怕也是知道的最清楚的,兄弟禁忌,哪怕这个社会可以认可同性之间的情谊,对于这样的兄弟,也会被那些人叫做变态,这个一向高高在上,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少爷,他可以不顾世俗,可是,这样的一份爱,值得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回头看看他的身后呢。
“少爷,从您小时候,我就一直守在您身边,您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二公子不是您能要的人啊!您这么做,不是苦了自己么?”心疼的,这个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自己照顾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嘀’的一声,心跳监控设备响了一下,刘管家的眼眸瞥了一眼监控设备,细微如他,今天他来,不是没有任何的目的,他只是不想,不想他的少爷再继续错下去。
“您难道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不看看已经回来的二公子?不想想一直没有回来的尼欧少爷么?少爷,您的心态狠了!”有些痛心的,他知道,擎拓野不是那么一个什么都不管的人,从那天二公子带着他回到擎家,他就知道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
他的尼欧!
沉睡的男人依旧没有反应,可是,他心里那一阵钝痛骗不了任何人,他一直放在心上的弟弟由着别人伤害他,他一直放在身边的尼欧,因为他,被折磨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尼欧对自己的纵容,自己这么一个人,他从来没有嫌弃,也从来没有鄙视,一直就这么呆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不是管家,他想几乎这么睡下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可是,他也知道,明日的清晨一到,他也该醒了!
因为,那个他一直放在心上的人贴着他的耳际说——不想尼欧死的太惨,三天后你一定要醒来,我的哥哥。
那个他曾经心里的天使,他不是上帝,所以,他的天使飞走了,还带着他最需要的尼欧。
擎拓野觉得自己这么些年真的是傻的可以,为了一个永远得不到,也不可能给自己任何回应的人,伤了那个对他最重要的尼欧。
那个不管他怎么样,都会站在他身后的尼欧。
所有的一切,在那杯折磨的一天之后,老二都跟自己说了,如果他要尼欧安全,就必须按照他说的做,他心不甘,却不得不,因为,他真的只有尼欧了。
“少爷,您太傻了,为什么不回头看看,回头想想····那一年你们都忽略了那个刚刚踏进擎家家门的孩子眼里的渴望,对突然出现的父亲,哥哥,一个只有几岁大的孩子,在刚刚经历了丧母之后,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现实,您想过么?”
没有。
在心底,擎拓野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想过,当那个天使就那么毫不犹豫的撞进他视线的时候,他甚至都来不及管住自己的心,他就已经自动的飞到了那个孩子的身边。
可是,他是擎拓野,今后擎家的掌门人,所有的一切,他都必须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背负起来,爱上自己的弟弟,这种事,只能作为一个秘密,藏在心底,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弟弟最自己也是有感情的。
会么?那个凉薄的人。
“他对那个是妓女对他都几乎没怎么照顾的女人尚且还有一丝感情,何况,是有着至亲关系的老爷和您,每一次的家庭聚餐,您和老爷的不情愿,他都看在眼里,可是,就算是那么冷漠的聚餐,他还是每次都会参加,说不上期待,但是,他都会安静的吃饭,为什么?您想过么?那么多的课程,那么多的东西,他那么小的孩子,甚至没有一丝的抱怨都去完成,又是为什么?您想过么?”
没有。
他真的没有想过,难道,一开始就是他错了么,这个走进他家门的,不是来跟他争夺擎家的对手,而只是自己的弟弟,他干净的天使一样。
擎拓野,也许一开始,你就错了,你甚至都没有一个管家清明。
“如果二公子真的想杀了你,他有太多的机会,那年你们两个比试,拼尽全力,他不一定败!他要是真的想要你死,您已经掩盖在这片土地里,今天就没有机会再听我唠叨了,甚至,凭着他的身手,对,我已经知道了,知道他是Z,那个在世界杀手排名看不到,却收割了很多人生命的战争之王,如果他要报复,早在他再次回到擎家,就可以了,何必要答应您的那个要求,您真的以为,这只是您一个人的安排,不是他的妥协么?”
擦了下眼角的眼泪,转身,看着心跳监视器上已经有些乱了的心跳。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少爷,睁开眼看看吧,看看他,看看尼欧少爷,好么?就算您的老管家求您了!”
‘嘀嘀嘀’尖鸣声三连跳,老管家看了过去,感觉到自己捧着的手动了一下,愕然的仰头,“少爷——”眼底的喜悦显而易见,眼泪随即流的更凶,“您,终于醒了··”
“我··”眼底如同含了一层烟纱,看不清,却扯不去,擎拓野看着这个跟在自己身边三十几年的老人,手指轻轻扣了两下。
“好的,我去找老爷,这就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看着老人走远,离开这个房间,擎拓野的目光变得悠长,感觉到一丝金光破开云层,射进来,含着烟纱的眸子浅浅的眨了眨。
“醒了,醒了,少爷醒了!”听着管家喜悦的声音在清冷的擎家响起,擎拓野的心又紧了下。
随即赶来的医护人员,手下,进来之后就是一番检查,关切的问候,好一会儿,他才听到一阵声音,只需要用脚步,就能辨析出,那该是擎易天。
他能躺在这里,应该全拜他所赐。
他一直都不是昏迷的,甚至,可以说是清醒的,除了缝合那处的伤口被麻醉了,即便那个时候,他还是能听到这个他的父亲冷漠的在他狼狈悲惨的时候和擎狩烨谈论如何回去B市,拿到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
从头到尾,都清醒的让他不能忽略。
也许,刘叔说的是对的,对这个家,这个父亲,这个大哥,擎狩烨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一开始,错的人就是他。
“哼,终于醒了!”男人冷漠的眼神,冰凉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怜惜,甚至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嫌恶。
“··爸··我···”虚弱的挣扎了一下,听着心跳检测设备里的鸣叫,平静的脸上以为伤口的缘故,几乎让人注意不到他眼底闪过的冷滞。
“醒了就好!告诉我,古霍这件事,是不是你跟老二安排好的?”
“是。”点了点头。
“哼,浪费我这么多实践!”冷冷的甩下这么一句话,男人转身离开了。
------题外话------
(‵′)靠,写的真垃圾,只有里面几句话妃凡还记得,真的很讨厌丢稿子!
我真找不回刚开始写的感觉。早上就写到这里了,我先传这些,后面的思路很顺。
反扑 166 擎易天陷
“老板,您还不放心么?”
看着坐在书房一脸沉思的擎易天,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暗色的眸子沉了下,问道,从擎拓野的房间出来,擎易天脸上的表情只放松了那么片刻,然后就一直坐在书房里,看着外面的天色放亮。
这个书房的设计朝阳,一大面的玻璃窗向外突出,一天的时间,无论从那个角度,都能感受到阳光的照射。
海洋性气候的港岛,这个时候的太阳,裹着细细的海风咸湿,透着别样的清冽,透过那一扇小小的窗户飘进来。
“少爷没有道理帮着二公子的,想必这一身伤也是因为二公子手下留情,做做样子,要是真的想对少爷不利,他可以直接杀了他,您说呢?”看到擎易天揉了下唇,男人很是殷勤的递上一颗烟,然后打火。
长长的吸了一口,将尼古丁的香气在口腔里打了一个来回,擎拓野才从鼻腔里慢慢呼出来,“咳咳··”有些不适的轻咳了几声,“这烟不好,下次换古巴雪茄。”说着,将刚刚吸了一口的烟按息在男人手心儿里。
“是。”忍着手心儿处的灼烫,低着头,将心里的怨气压了下去,铺满精光的眸子闪过一抹厌恶,很快滴闪过。
“B市传回消息了么?老二有什么动静。”一宿过去了,很多事情,似乎来了一个大逆转,虽然一切看起来这么平静,平静的好像外面的太阳落在草坪上,悄没声息的,可是,他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选择与狼共舞,A国那边的人不是善人,他跟他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大不了到时候一拍两散,可是擎狩烨,擎拓野,这两个儿子不是他可以放心的对象,一旦事成,他会毫不犹豫的把所有棋子一脚踢开。
“是的,刚才窃听的消息,确实是二公子把米勒打了,还绑了起来,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在凤凰会的洗手间里,之所以我们后来一直监听不到,是因为跟踪器连着手机都掉马桶里了,现在二公子已经换了手机,没发现里面的跟踪器,这个不需要担心,只是,米勒···”犹豫的,看了看擎易天的脸,才继续,“米勒伤得不轻,二公子的防御性太高了,这一点,我们以后要注意。”
“嗯,米勒不行,就再换个人过去,给我盯紧了那小子,可千万别出什么叉子!A国那边的资金到位了么?”揉了下眉心,在鼻梁处按了按,男人有些疲累的整个人陷入座椅里,转了过来,背朝玻璃窗,整个人拉下一条长长的影子,暗色的,落在书桌上。
“已经到位了,我们要现在动手么?再过两个小时,沪深两市就要开盘了,一下注入这么多资金,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注意,我尽量多用几个账号操作。”拿过自己的笔电,将账户信息亮给男人看,那一长串的铃铛在撞上擎易天的眼眸时,男人的眸色突滴亮了一下。
“嗯,需要什么直接说,那些资金,三分之一留下,放在擎氏旗下的银行,其余的,分四次慢慢做,你去操作吧。我要让古霍心甘情愿的把亚风让出来!哼!”阴冷的哼了声,那鄙夷的从鼻腔里发出的冷哼,足以见,他对古霍有多么的膈应,“我看老大的样子似乎没什么,修养够了,让他去擎氏打理,对外召开记者招待会,大公子安然无恙,二公子也已经入主擎氏,拓野,开拓四野,纵横睥睨,守烨,首家兴业,安邦定国,我擎易天一生的心血愿望···”
“老板!您看!”突然的男人出声,打断了擎易天的异想天开,“怎么可能这么快!”
瞪大了眸子看着上面显示的照片和一条黑色楷体小字:前广电总局主任刘耀昨日家里失窃,窃贼似乎有备而来,只盗走了部分图画,瓷器,现金,首饰皆无损失。
“找视频!”手指抖了下,有谁家的小偷不偷值钱的东西,现金首饰那些好处理的入不了眼,倒是那些画啊什么的,占地方,又不好搬运,偷他做什么!
因为之前刘耀被审查,直说他行贿受贿,但是金额账目有是有,不大,且不是亚风的,几家行贿的小公司因为这个受到了处罚,他们就一直派人盯着刘耀家,就是想仔细搜一搜,亚风,华文的行贿的证据!
难道?
“不好!”一声大叫,擎易天终于明白过来,“那些画,···”
“那些画我见过,老板,不是什么名家的,落款都被遮住了,倒是有几分法国印象派手法,至于那几件瓷器,也不像是什么名品,颜色倒是有几分,不过就摆在书架上,要真是藏品,值钱,刘耀那样的人不是该把那些东西放到银行里,或者换成现金更安全!”将视频调了出来。
“你懂什么!我们都被他们骗了,可恶!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想到古霍年纪轻轻,竟然懂得用这种手段避过去!”是他大意了,没想到古霍还是个老油条,知道怎么规避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