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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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先生-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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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那就今晚,到时候联系,省得让人毁了名声,”谢风微笑着说。
  
  目送陈律谢风和几个老外离开餐厅后,陈阳西蹲在前台旁边手指甲都快啃没了。
  
  “老板?”一员工不知死活上前询问,“你是不是肚子饿啊?”
  
  陈阳西深吸口气,滚字还没说出口,那倒霉催的又溜回来了。见他那样的就恶心,跟徐海一样烂桃花,烂死算了,早晚艾滋,操!
  
  “咒我什么呢?”谢风笑着过去拽起他,“要骂得动口,搁心里谁听得见?”
  
  “无节操,”陈阳西咬牙切齿,“勾三搭四,不守夫道,大庭广众公然调情,还当着正牌的面,你滚吧,”
  
  “我怎么又改名了,无节操?这说的是徐海吧,”谢风戳戳他那腮帮子,把气捅没了,“你看你,大白天的吃什么醋,那人是我客户,全程对话你不在墙后头听着呢吗,”
  
  陈阳西一脸讪讪,“。。。。。。我正好路过,谁有工夫偷听,”
  
  “你啥时候在我面前知道要脸了?”谢风忽然觉得陈阳西就跟大型毛绒玩具似的,伸手弹了一脑奔儿,“今晚带你去,别给我丢脸,喝不死他们,”
  
  陈阳西以为自己听错了,谁知谢风趁人不注意猛地凑过来轻轻一嘬他的嘴,然后潇洒离开,剩他一人全身冒着粉色桃心长出天使的翅膀扑棱扑棱往上飞。
  
  幸福的快感持续了一整天,陈阳西那干劲把手下一帮人吓得够呛,以为老板赔钱了准备裁员,大事儿小事儿竟然通通包办。
  
  晚上谢风就悔了,真不该领陈阳西来掺和,本来只想让丫放心自己不会乱来。结果他整个一防火墙,把谢风围得严严实实,任何带颜色的眼神都在三米开外灭得干干净净。
  
  “再来!!!”陈律那叫一个上火,狠狠倒满酒杯,一手拿着骰子咋呼,连输五盘,脸都丢光了。
  
  陈阳西撩起袖子大腿往面前桌子上一蹬,那架势,谢风想抚额遁走,他的脸也丢光了。
  
  “你们玩,我出去一会儿,”谢风起身跟几位打招呼,仨老外早喝高了,抱在一块儿唱歌呢,有麦克风不用,光扯着嗓子嚎。
  
  要说有艳遇气场的人走到哪儿都躲不了送上门来的莺莺燕燕,谢风也有点儿晕乎,扶着墙慢慢找卫生间,结果眼一花往女厕里去了。等他发现构造有些不一样时,一黑丝袜美女正站他后头饶有兴致的瞧着。
  
  谢风绅士地一侧身想闪出去,那美女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抓住他的领带,谢风腿软,这年头的人怎么都那么奔放。
  
  “小姐。。。。。。”不对,这称呼不能乱叫,“美女,请放手,”
  
  “谢风?”黑丝袜美女忽然开了口,睁大眼睛贴上去喊他,“你真是谢风?!”
  
  “你谁啊?”谢风下边儿的事还没解决,火急火燎,
  
  “。。。。。。健忘吧你!当年谁把我甩了来着!”美女不依不饶,拖着谢风愣是不撒手,
  
  谢风更晕了,闸阀已经到了临界点的地步,再不泄洪他非就地尿了不可,不管美女怎么拉扯,发了狠力往外逃。哪不知美女十厘米细高跟不适合剧烈运动,稍稍一带就滑倒了,低胸小礼服春光乍泄,直往谢风身上扑。两人哐啷一声,擦着卫生间的墙双双倒地。
  
  “我靠!”
  
  “你是双?!”
  
  陈阳西和陈律好死不死同时出现在卫生间门口,还互相搭着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谢风使劲抽出被压住的双手,睁眼一看,美女正以标准骑乘式坐自个儿身上,黑丝袜破了个洞,头发凌乱,眼神。。。无辜。
  
  “谢风你他妈去死吧!!!”陈阳西暴怒。
  
  “你太让我失望了,”陈律附和。
  
  谢风头疼,他上辈子怎么得罪姓陈的了,谁有他无辜!!!对了,这美女也姓陈,陈菁,真成精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美女就是初中时候赏了谢风一耳刮子的人,她只是来搞笑的,这文没BG
大杂烩了~~~人多热闹啊,都能凑俩牌桌了




第八章

  谢风冤得不行,偏偏那俩姓陈的男人还都不信他,提前商量好似的跟他找茬。使劲推开骑身上的陈菁,谢风正想让她来解释,可这死女人眼一闭挺尸去了。
  
  “唉!你倒是醒醒啊!”谢风拍她的脸,抹得一手香腻,突然想起正事儿,赶紧把人一扔往隔壁跑。
  
  陈阳西以为他要畏罪潜逃,紧紧追了过去,“谢风,你给我说明白了!”
  
  “说什么啊,”谢风拉开拉链,长舒口气,泄洪的感觉真爽,也不知陈阳西是真气傻了还是怎么的,一只手伸过来牢牢抓住谢风的鸟儿,歇斯底里地大吼,
  
  “你丫不说清楚我把你这玩意儿掐了!”
  
  谢风大惊,“爷爷喂,你等我先解决完成不,撒手!”
  
  “不撒!”陈阳西是彻底杠上了,这还不算,陈律个破丧门星还来捣乱,探出头一见这俩人正在进行亲切的肢体交流,顿时拉下脸,
  
  “不带你们这样的,光天化日学金刚?”
  
  “滚!”谢风扭头吼,趁这火气上来的时机断断续续总算把大事儿解决了,拧着眉看陈阳西,“你抓够了没?我就不认识那女的,晕乎了跑错地也不行,我嫁你了还是你嫁我了?管天管地不嫌烦啊,”
  
  “我还真不嫌烦,怎么着,有本事你丫也抓我的,你抓得着么你,”陈阳西明摆着挑衅,他就这样,那股劲儿上来了不拿千斤石头怎么都拍不下去。
  
  谢风深知这一点,于是他采取迂回策略。
  
  “我抓不着,我哪儿抓得着啊,”赔上笑脸,谢风试图掰开陈阳西的手,“你说这事儿让外人看见多不好,”
  
  陈阳西脑袋一灵光,这才反应过来陈律还趴门口瞅着他俩呢,“驴皮阿胶你看够了没?”
  
  “。。。。。。”陈律对谢风的星星之火立马被陈阳西灭成渣,这祖宗他惹不起。
  
  原以为也就这样了,谢风严重吸取教训,让陈阳西吃醋不是好玩儿的。可临出卫生间时似乎隐隐记起什么,又折回去看那位倒在地上的黑丝袜美女。
  
  一拍脑门,谢风想起来了,丫就是当年在中学门口当着众多学弟学妹摆地摊小贩的面赏他一耳刮子的九阴白骨爪。
  
  “怎么办,不能把她一人晾这儿吧,”谢风没辙,也不能把陈菁拽去包间一个个问,只能巴巴地望着陈阳西,
  
  “你敢带她回去我和大毛明儿就离家出走,”陈阳西威胁,
  
  “行,那今晚先委屈大毛睡阳台了,明早吃完早餐我送你俩一程,”谢风笑,陈阳西还是挺明事理的一人,虽然嘴上逞强,其实只要给他说明白,再扔个台阶让他下,大多数时候这小混蛋都会乖乖收起爪子照做。
  
  和陈律告别后,谢风背着陈菁往外走,察觉背后两道刀光戳过来,忙转身吆喝,“你别瞪我了成么?要不你背她!”
  
  陈阳西鼻孔冒冷气,过去捡起陈菁掉地上的高跟鞋,冲谢风一比划,“我真想插死你,”
  
  “你们仨是不是串通好的,就等着今晚玩我?”谢风愤愤,还有谁比他倒霉么,话音刚落背上的死女人发了疯,狠狠勒着谢风脖子大声嚎哭起来,吓得周围的人齐刷刷看向他,谢风想死的心都有,撂起脚步飞奔出去,把陈菁一扔塞车里。
  
  陈阳西紧追上前,坐上副驾,不忘叮嘱,“我不跟你横了,开慢点儿,”
  
  谢风瞅瞅他,又从车上下来,“你过去,我没状态,还是你比较把稳,”
  
  耗到半夜总算把陈菁折腾回家,陈阳西怀里还抱着两只高跟鞋,谢风累出一身汗,“不行了不行了,别跟我说话,彻底没气儿了,”把人往地上一放,谢风倒头栽进沙发。
  
  陈阳西给他接了杯水,煞有介事的说,“这就是到处撒种的恶果,”
  
  “。。。我说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儿,”谢风一把抓过陈阳西,那狗东西重心不稳直直坐在谢风肚子上,倒不怎么疼,顺势一拍他的屁股,
  
  “这屁股长得真小,”
  
  陈阳西狠狠坐了两下,“那你给我弄大点儿,”
  
  谢风立马闭眼装死。
  
  两人都懒得动弹,就这么在沙发上抱着蜷了一夜。谢风睡得很熟,只觉得怀里搂着个毛球的感觉也挺好,除了天亮时分胳膊跟塑料似的毫无知觉,全麻了。
  
  陈阳西是被大毛舔醒的,那狗得以独占谢风的大床撒欢成疯,一个劲在各个房间上蹿下跳,让陈阳西一度以为地震前兆。
  
  地上那女人就比较悲催,原因是醒来后发现直不了脖子,湿疹了,然后追着谢风要跟他拼命,大毛一看更欢了,两人一狗追着满屋子跑,
  
  “谢风!你丫还有点儿良心没!就扔我在地上睡一夜啊?!”
  
  “。。。把你带回来算好的,这几年你长胖几斤?背死我了,”谢风窜进卫生间,关门,把陈菁和大毛挡在外边,
  
  “我操。你#¥%¥@#¥……”陈菁在职场磨炼这几年别的不说,嘴皮子可够利索,一通问候父母祖宗以及各种器官的话弄得陈阳西大为惊叹,
  
  “姐姐,”剥了颗荔枝递上去,陈阳西一脸膜拜,
  
  “陈阳西你离她远点儿!”谢风抵着门吼,这女人要是把陈阳西也折腾疯了那他彻底没活路了。
  
  “姐——我特崇拜你骂人的功夫,教教我呗,”陈阳西不理谢风,靠着一脸纯真把陈菁哄得花枝乱颤,也不急着堵谢风了,俩人双双回屋去探讨技术层面的话题。
  
  谢风长舒口气,打开门缝瞅了瞅,大毛还跟门口蹲着,拖长了舌头不停粗喘,谢风一伸手把它拽进来,“干爸给你洗澡,过来!”
  
  也不知哪来的干劲,谢风听着卧室里断断续续传出的笑声,忽然心情大好。
  
  晚上三人一块儿吃饭,谢风一开始坚决抵制,说看见陈菁就吃不下饭,谁知道陈阳西胳膊往外拐,一中午时间整个让死女人收买了,飞快摆好三双碗筷,招呼陈菁就座。
  
  “姐,尝尝我的手艺,”
  
  “我同意你叫她姐了么?”谢风瞧见陈菁意气风发的样子就上火,这女人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长大后的谢风很多次怀疑他对女人逐渐失去兴趣的原因全拜她那一巴掌所赐。
  
  “谢谢阳西,”陈菁笑得快溢出水,眼睛一瞟谢风,视若无睹。
  
  “喂,谁让你这么叫他了,”谢风瞪她,
  
  “怎么的?你没叫过?”陈菁不服输,谢风也是她心里的一颗钉子,想当初她一邻家少女纯真无邪,却让这二椅子毁了初恋,想不恨都难。
  
  陈阳西一句话不说,咬着筷子看他俩斗嘴,谢风终于举了白旗,“吃饭吃饭,再长几斤肉哈,”
  
  陈菁一高跟鞋踹过去。
  
  地球的另一端,徐海身处的土地与谢风和陈阳西相差七小时。他们那边已经满天星辰,而徐海还在一片艳阳下行走。
  
  佛罗伦萨,张小阳当年学的美术,画一手好画,于是高考完选择来这儿继续深造。说深造有点矫情,其实他那时候不愿离开中国,事情也很简单直接,就因为他爸妈发现这根独苗苗歪了,毁了,不肯让他继续在那儿和某个不知是谁的男孩干些败坏家风的事儿,所以逼着打着让他出国。
  
  老两口一辈子攒下的积蓄全花在儿子身上,以为把他送得远远的就能断了他心里的念想。张小阳也顺了他们的意,并非为了父母,而是两个少年终究没能撑下去,巨大的莫名恐惧没能让他们坚持一辈子。
  
  放开手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话,张小阳耷拉着脑袋走了,徐海站在门口看他,心里疼痛难当,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后来徐海想,要是他当初鼓起勇气说句我爱你,张小阳会不会就不走了。
  
  佛罗伦萨还有个好听的名字,翡冷翠,挺诗意的。张小阳也是个诗意的人,那孩子满脑子山啊水啊,童话故事什么的。
  
  有次他们那幢大院停电,两家大人都不在,张小阳夜里怕黑,摸到楼梯口叫徐海。后来徐海把他领回家,躺在床上给他讲故事。
  
  故事名叫《小王子》,具体讲的什么徐海忘了,只是当最后小王子决定回去找他的玫瑰花时,张小阳紧紧扯着徐海的衣服问,“那小狐狸怎么办?”
  
  “小王子最爱的是玫瑰花,小狐狸只能留在那片麦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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