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战色迷迷地笑:“我得洗干净了,才能碰你啊。”
程宇白眼道:“那你别碰了,别弄着伤口。”
罗战不撒手:“那哪行啊,我就要碰你!哥都憋了多少年了,你给我掰手指头算算多少年了!”
罗战其实特急,特想要,可他越是到临门一脚,越是紧张得要了命了。
能不紧张吗,眼前这人是旁人吗,是个普通货色可以随意把玩儿的傍家儿吗?这是程宇啊!这些年在心里颠过来倒过去无数次意淫琢磨想念的妙人儿,如今就站在眼前了,抱在怀里了,罗战幸福得快晕了,想上马都不知道应该从哪个步骤开始。
程宇细心地给罗战搬了个凳子,让他坐在淋浴间里。
“我帮你擦擦,别冲水了。”程宇说。
“呵呵,这么贴心啊……”罗扎满足地笑。
罗战脱得光溜溜的,毫不吝啬地袒露出浑身上下每一块好肉,在晕黄的顶灯下显得油光锃亮,每一道微凸的肌肉都那么惹眼,每一块隐蔽的阴影都那么诱人……
除了下厨做饭这一爱好,这厮平时也热衷健身,每天到健身房里折腾个把小时,吃货尤其需要保持身材。
程宇倒是从来不去健身房,一身白条肉是念大学时基础打得好,再加上平时忙的,累的,精瘦精瘦。
程宇拿热毛巾给他擦洗,罗战俩眼直勾勾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哼道:“你再这么着,我都快受不了了……你这跟摸我、调戏我有啥区别啊……”
程宇不吭声,擦到罗战的小腹,小心翼翼地绕过贴了纱布的伤口。
这一擦就摸到腹下一片浓密的阴影,股沟间毛发密密实实,生机勃发,男人最性感阳刚的地方一览无余。程宇其实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罗战的身体,上一回酒后乱搞,脑子里唯一的印象就是肉体纠缠时爽绝销魂的滋味儿,别的啥也没看见。
罗战注意到程宇略微急促的呼吸和不停抖动的喉结,他知道程宇也很想要。
程宇擦洗到罗战两腿之间的时候,隐没在毛丛中的一根大家伙事儿腾得就拱起来了,直挺挺地坚硬,好似隐藏在深山老林里的一头猛虎突然大啸一声,跳将出来,华丽诱人的皮毛在灯下耸动……
罗战毫不迟疑地一把抓住程宇的手,按在猛虎头上!
“喜欢么……想要么……”罗战声音沙哑,很诱惑。
程宇的手一点儿也没躲,手掌握着像烙铁一样炙热坚挺的东西,胸脯剧烈起伏,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吸掉了罗战的魂儿。
罗战仍然坐在凳子上,一把抱过人,脸颊紧贴上程宇的小腹磨蹭,热烈地吻。他伸手给程宇解衣服,解得有条不紊,感受着衣服之下包裹的这个人愈发压抑短促的呼吸。
程宇的小腹是一片迷人的平滑,肌肉均匀。罗战把程宇的裤子一截一截往下剥,舌头舔上去,沿着一寸一寸袒露出来的雪白腹股沟,吻上最隐秘美妙的地方。
罗战抬眉瞟了程宇一眼,眼角飞起一丝邪气,埋头含住了程宇下身直挺挺硬起来的阳物。
程宇被惊着了似的,蓦然抱住罗战的头,在罗战的舌间抖动,想要推开他。
“别闹么……干嘛这样儿啊……”程宇的声音断断续续。
罗战紧紧地把人搂在身前,掐住程宇的小腰,一口含了个底儿,卖力地吞吐,仿佛嘴里含的是琼浆玉露,尝的是美味珍馐!
他活了这么多年,搞过无数,却从来没给谁做过这个。他觉得自个儿是当纯爷们儿的,哪能给别人口活儿啊,都是那些卖屁股伺候人的小鸭子才做的。
罗战这会儿脑子里略微一转,仍然觉得无法接受这个,若是别的什么人把那玩意儿塞到他嘴里,他能吭哧一口给丫咬成太监!
可是怀里这人跟别人不一样!口里含得这鲜活的妙人儿是程宇,是自己朝思暮想费尽心思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天仙”,真是怎么宠着都不觉着过分,一点儿没有埋汰了自己。
能把程宇追到手,做自家媳妇,那感觉就是老子是天底下一等一最牛掰的爷们儿了!别的人行吗,能吗?能让程宇这样的男人心甘情愿地相好吗!别人都没戏,就自个儿行!
……
俩人草草地擦干净,一齐扑倒在大床上,晾着喘气儿。
罗战把空调的热风调到最大,房间里笼罩着甜蜜蜜暖洋洋的空气。
罗战把程宇拉过来,俩人侧躺着,温柔地互吻,抚摸,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说一些挑逗调戏的下流话。
罗战不怀好意地说:“程宇,你刚才那么快就交待了,哥还没吃爽呢。”
程宇白了他一眼:“再吃下一顿啊?”
罗战眯缝着眼:“绝对十分钟都没到,你不是早泄吧你?”
程宇伸脚上去踹:“滚,你丫才早泄呢!!!”
罗战躲开那一脚,再贱兮兮地滚回来,一条大腿裹在程宇身上,俩人没事儿闲得,又开始互相研究对方下半身的形状尺寸,把家伙事儿拎起来瞧,攀比大小。
罗战:“显然还是我大。”
程宇:“得了吧,你哪儿大啊?”
罗战拿手指比划着:“你瞧,你仔细瞧啊,长一截手指吧?”
程宇:“扯吧你,你手指头比我的手短了一截吧?”
罗战:“哥比你大三岁呢,起码长三寸!”
程宇喷他:“甭臭美了你,你上边儿那层皮皱么咔嚓眼儿的,也比我老多了吧……”
罗战假装发怒地扑上去,啃程宇的脖子,捏程宇胸前的乳尖。
程宇喷完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自个儿都乐了,从来没有跟谁这么臭贫下流过,也从来没有这样舒坦和快乐。
若是跟个姑娘在床上,都得端着,矜持着,小心伺候着,断然不会像跟罗战在一块儿,俩人互相骂骂咧咧,打打闹闹,踹着玩儿,踹完了再抱回来痛快舒畅地啃,疯狂地做爱。
他以前的女朋友,没有主动给他做过那样的事儿,当然程宇也从来没想过让对方那样儿。可是跟罗战就不一样,男人之间最原始的欲望轻松压倒了一切文雅矜持的架子,彼此用最粗野的方式把对方压在身下,肌肉热辣辣地磨蹭挑逗,每一次战栗都像一股子强烈的电流直射向内心最深处,爱得发抖。
俩人摸着摸着又摸热乎了,硬了。
罗战知道程宇喜欢那个,于是俯下身,又给程宇口活儿了一次。程宇歇过劲儿来,没有第一回那么激动,这一次坚持了很久,搞得罗战腮帮子都酸了。
罗战趴到程宇两腿之间,掀起一条大腿,程宇还有点儿磨不开面儿,夹着腿不给看。罗战乐道:“干嘛啊扭扭捏捏的,跟个姑娘似的,给爷瞅瞅你的屁股不成啊?”
程宇直接一脚闷在罗战的大脑门儿上,这回悠着劲儿呢,踹疼了可舍不得。
程宇骂道:“有什么可看的啊?你自己少长一颗蛋啊!”
罗战脸皮厚得没边儿了,调戏道:“我没你长得好看,我那蛋都煮老了,你是溏心儿的,好吃着呢!”
罗战笑嘻嘻地,再接再厉,又蹭上去。程宇半推半就地,就让罗战把他一条腿扛到了肩膀上。罗战迷恋地把程宇下半身吻了个遍,舌尖沿着大腿根儿舔,把软软硬硬鸡蛋火腿似的一套东西饱餐一顿,最后才开始用力吞吐,看着程宇随着他的动作一波一波地起伏。
程宇舒服得脚趾痉挛,一只脚后跟在罗战后背上磨蹭,射精的一瞬间身体往后绷成一道弯弓,眉头痛楚地蹙在一起,然后剧烈抖动着泄出来。
程宇爽完了看了一眼罗战,似乎是有些过意不去,迟疑了一秒钟,爬起身。
“你想要么?……我给你做。”程宇搂过罗战的腰。
“不用……”
罗战的声音低低的,目光像狼一样,还没等程宇反应过来,一挺身就压了上去,把程宇结结实实压在身下。他把一根炙热红肿的阳物杵进程宇两腿之间,柔软的皮肤磨蹭着,瞬间舒爽到极致,不由自主地热烈抽动起来。
程宇被压在床上,两腿紧紧夹着,被动地承受着罗战在他腿间抽插。俩人眼对着眼,鼻尖顶着鼻尖,呼吸交缠,罗战脖颈上的热汗汇聚在程宇胸前,动作热辣而粗暴。
罗战从程宇眼底察觉到一丝尴尬和抗拒,转瞬即逝。程宇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特紧张,却自始至终没有反抗,任由他压上来抽插,只是脸色慢慢变红,眼神闪烁混乱,别过脸去,不碰触罗战赤裸裸想要把人吞掉的目光。
程宇那种遭人强迫之后还挺委屈害臊的模样儿,让罗战愈发激动得发狂,动作更为粗野,原本想悠着劲儿的,如今控制不住了,用坚挺如铁的阳物一下一下猛烈撞击程宇两腿之间最脆弱的地方。
那火辣辣的东西不停地研磨柔软的蛋,蹭得程宇又疼又痒,咬着嘴唇不吭声。
这种姿势很陌生,也让他觉得有些羞耻,简直像女人被男人按在床上搞的样子。罗战彪悍的身形,狂猛的动作,不停起泵抽动的臀部,与他脑海里某个小黄片儿里的男人骤然重合……
罗战的战斗力确实持久,箍着程宇的两条腿让他夹得更紧,最后那几下撞得程宇都有点儿疼了,还没处躲没处藏的,只能咬牙挺着,承受着罗战汗水淋漓的胸膛撞向自己胸口。
一股鲜辣的热液骤然射到程宇腿间,很烫,射出来很多。
两个人都瘫软下来,抱着吁吁地喘。
罗战方才发力过猛,撞得身上的细碎伤口也有些疼,疼痛与强烈的性快感混合,刺激得他射出来很多。
他这回才是真爽到了,身心的满足,啃着程宇的耳垂:“操……真他妈的,舒坦死了……程宇,程宇……”
程宇拉过被子盖住两个人的身体。
罗战偷瞄了一眼程宇的脸色,小声问:“程宇,刚才那样儿,成吗?”
程宇看着他,没说话。
罗战把人搂进汗津津的怀里,哄道:“成不成啊,跟哥说吗,你不喜欢那样儿啊?”
程宇哼道:“你舒服了?”
罗战毫不客气地咧嘴笑:“舒服,真舒服!你身上,怎么这么舒服啊……”
其实也并非程宇长得就比别人好,这种舒服畅快更多是心理上的得偿所愿,把程宇压在身下的一瞬间,全身心的挚爱钟情都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能不爽吗?
罗战用力地亲程宇的脸和嘴唇,小心翼翼地陪笑脸,哄着:“别生哥的气,刚才没忍住,真的,太舒服了……下次我慢点儿来……”
他知道有些事儿得慢慢来,程宇不可能一夜之间全盘接受,也不可能像以前那些小傍家儿似的,在床上极尽淫荡放浪的本事,一百零八般姿势,任凭蹂躏。程宇要是那种人,也就不让人稀罕了。
所以罗战也不想强迫得太紧,不想让程宇别扭难受。
程宇也没有太别扭太难受,只是确实没做过,不习惯。
有点儿角色颠倒,思维混乱。
但是这一夜很爽,男人最抵御不住生理上的满足与刺激,禁欲了三十年一朝渲泄释放出来,从来没有第二个人能像罗战这样,轻而易举地、让他从头到脚地战栗高潮,像冰天雪地的隆冬时节泡在温暖的泉水里,又像干涸皲裂的土地骤逢春波雨露的滋润,全身每一粒毛孔都叫嚣着美妙舒爽的滋味儿!
俩人又抱着抚慰了半晌,折腾得实在累了,在被窝里紧紧搂着,呼呼地睡过去。罗战把脸埋在程宇的颈窝里,枕着睡。程宇搂着、抚摸着罗战的后背。
程宇一觉睡到天亮,直到被一阵叮叮梆梆的声音吵醒。
他伸手一摸,罗战不在被窝里。
48、好媳妇
程宇从被窝里爬出来,光裸的肌肤仍然留恋着暖烘烘的热度以及被窝里罗战的味道,身上有一股子纵欲之后的舒爽与疲惫,甜美的滋味儿难以言说。
他胡乱套了两件衣服,从房门里探出头来。
隔着两扇透明玻璃的小厨房里,罗战系着围裙,背身儿在案板上忙活着,灶上的小煎锅腾出袅袅的香气。
冬日清晨一缕薄纱似的阳光斜斜地打在桌案上,给罗战浅铜色的脖颈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特好看。罗战切葱花和打鸡蛋的手法极其熟练麻利儿,溏心荷包蛋在小煎锅上欢畅地颠动。
程宇就这么在身后望着罗战,静静地,默不作声,看了好一会儿。
他觉得自个儿深深地迷恋上这个人,甚至不是因为昨夜在炕上颠来倒去地逞纵欲望,而是在清晨的一刻,爱上了这个浸没在金色阳光中的、宽阔的背影……
罗战一回头,程宇的胸膛从后边儿砸上来,环住腰,抱住人。
罗战:“醒啦?睡饱啦?”
程宇:“怎么不多睡会儿?起这么早干嘛呢……”
他知道罗战属夜猫子的,早上不爱起,一般至少睡到十一点,直接吃午饭。
罗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