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让江东军难受,就看荆州军的统军大将是谁了!”我笑笑说道,“如果是让蒯越这样知兵善略的人领军,江东军才真正痛苦;但若是黄祖这样的人……”
“黄祖??!!!!娘的,让这老小子领军,不把荆州军败光就算是好事了!”甘宁一听到黄祖的名字,立即恨恨地骂道。当初甘宁前往荆州投军,正是被黄祖一阵冷嘲热讽之后,给赶了出来,后来因机缘巧合遇到魏延,从而加入我军。尽管甘宁也曾开玩笑地说过——若不是黄祖“狗眼看人低”,根本不可能有他今日的的好运。但此时一提到黄祖,甘宁仍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将军,其实荆州军中能征惯战的大将还是不少的!我当初去汝南投靠主公和将军之前,就曾遇过一个年岁跟我差不多的荆州军将领,那小子手底下的工夫相当不错。”魏延似乎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低声说道。
“哦~!”能让魏延这小子称赞的对手想必的确不俗,我颇有些好奇地问道:“文长,知道那人的姓名吗?”
“跟他干了一架后,相互通报了一下姓名。那小子叫文聘,当时已经是荆州军的都尉了!”
文聘!!那就难怪了!原先的历史轨迹里,荆州军中能够被称为上等将才的只有两个人,而且这两人还是出自一个地方——南阳黄忠和南阳文聘!
“将军,既然孙权现在首尾难顾,就得乘他病要他命,咱们也出兵吧!”甘宁兴奋地说道。
“当然,如此良机,怎能错过!而且大哥和元直如此迅速地将这个情报传递过来,意思也已经很明显了!”
“地图!”我命亲兵将地图悬挂了起来,走到近前,找到合肥、巢湖所在。
“我们此次用兵的目标很简单——夺取庐江,先把孙权在江北的势力全部扫除!安定江北之后,再寻找机会渡江南下。文达,你即刻调动辎重队,筹备粮草,以备行军作战之用!”
“得令!”李通慨然应道。
“文长、兴霸、子冲、子风、文安、元俭,你等速回营整肃军马,准备回师合肥,筹划攻略庐江之事!”
“得令!”
最后,我转头对关平说道:“定国,你与我回寿春一趟,命子龙抽调1000风骑兵来合肥,以备我取庐江之用!此事需的越快越好,你即刻动身!”
“是,三叔!”
第十二章
建安六年六月十四日,从一早起天空便是灰蒙蒙的,虽然不见那灼热的骄阳,但空气中却隐藏着一种异样的闷热。柴桑城中,百姓的心情也一如天空般阴沉,战争的阴云挥之不去地影响着每一个人。吴郡反了!荆州的刘表竟然也出动“30万”大军杀向江东!新一代江东之主——年轻的孙权究竟能不能一如乃父乃兄那般勇武善战?能不能安内御外?能不能守卫住江东?
这些疑问谁也无法解答!城中的百姓们所能做的也只有——祈祷!祈祷战火不要烧到柴桑来,否则又难免要生灵涂炭、流离失所!
柴桑郡守府中,不时有大大小小的官吏、将校进进出出,府中的气氛也显得相当压抑。议事厅中,孙权正与张昭、孙静、孙翊、鲁肃等一众留守柴桑的将、官商议愈发显得危急的战事。
“子敬,刘表老贼的两路军马又进到哪里了?”孙权掩饰住心中的忧烦不安,强自镇静地沉声问道。
“禀主公!两路敌军中,荆南路的蒯越军进攻速度稍快一些。据适才新接到的战报,蒯越军于昨日强攻通城得手,通城守将宋谦被荆州军一名老将击成重伤,目前残军已退守崇阳,程都督(程普)已命韩当、陈武二将提军前往崇阳协助防守!”鲁肃目光炯炯,眼中充溢着无比的坚定,显得非常从容自若地说道。
“希望韩义公能阻挡荆南刘表军一阵子!子敬,江夏方面又有什么新战况吗?”张昭轻捋颔下清须,略有些担忧地说道。
“江夏方面暂时无碍!水上,蒋钦水军昨日再与荆州黄祖水军接战,获小胜,共击沉缴获敌军斗舰两艘、蒙冲七艘,我军折损四艘蒙冲。陆上,程督亲自统军将蔡瑁军阻击于黄石一带,两军基本已成僵持状。但是……”鲁肃略一犹豫,接着说道:“荆州军兵力两倍于我军,若是继续消耗下去,恐怕程督也未必能坚持得了多久!”
“恩~~!”孙权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微叹了一口气,随即又问道:“公谨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启禀主公,还没有收到周督的信报!不过,周督已向主公奏明了原由——此次奔袭吴郡,贵在神速,需得击叛贼一个措手不及,也惟有如此,才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定叛乱。故而,周督可能并无时间遣人前来回报,还请主公体谅!”
听得鲁肃的解释,孙翊面现不豫之色,冷冷地说道:“此时此刻,明明是刘表老贼的威胁更大,他一个大都督不去抵御外贼,偏偏要去讨剿那些不值一提的叛贼,真是分不清轻重!盛宪那伙叛贼,二哥若是给我5000军,我也可一举擒杀!”
“主公,吴郡与会稽两地土地肥沃、物产极丰,若为叛贼所据,稍过时日,则小疾必成大患。而且这两郡处我军腹地,战略位置极为重要,不能在短时间内平叛复地,势必引起其他四郡百姓恐慌,届时若再有心怀叵测之徒效盛宪谋叛,则必然动摇主公根本,故而平叛之事是宜速不宜迟!惟有以最快速度平定吴郡、安抚会稽,稳定后方根基之后,我军才可以全力迎击刘表军,周督亲讨吴郡正出此因!”鲁肃深知经过前次谣言风波之后,孙权对周瑜已生些许芥蒂,若不能解释清楚,只会使得疑忌加深。
“主公,周公谨先平吴郡之举,昭亦甚为赞同。所谓内不宁,则外不足以御敌辱也。”张昭颔首肃声说道。
“恩~~我亦深明此理!”孙权略一沉吟后,微微点头说道:“但如今荆州军来势汹汹,若是公谨不能及时平叛,回援程老将军,我担心……”
“主公不必担忧,盛宪一介清流文士,不通兵事军略,更无统军才能,况且其骤然反叛,民心未服,军心更是难定。以肃之见,周督此番急袭吴郡,当在这几日之内便会有捷报传来!”鲁肃和声安慰孙权道。
“恩!如今我江东危局能否得解,已尽系于公谨之身了,只望他能够早日从吴郡凯旋!”孙权似乎稍宽了些心,凝声说道。
“但是,主公……比之刘表与盛宪,肃心中其实更为担忧寿春的刘备!”
“子敬是认为,刘备也会乘此机会进犯于我?”孙权微拧眉头,沉声说道。
“不错!刘备对江东早暗怀不轨之心,此次我军遭逢前所未有之危机,以刘备枭雄之姿,当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鲁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或许此时……庐江已遭刘备军所犯!庐江城中兵力有限,而主公这边又无援军可以接应,若伯阳将军(孙贲,孙权堂兄)和君理将军(朱治,字君理)能据城池死守,或可保庐江无碍。但恐他们会被刘备军诱出城池迎战,若如此则庐江必危!”
“伯阳将军年轻气盛,若被刘备军所激,确是有可能出城接战,只能希望朱君理能够好生提醒。”张昭面现忧色地说道。
“张公,子敬!不若派人急赴庐江,严令伯阳不得出城迎战,你们以为这样可好?”孙权思索片刻后,沉声说道。
“也惟有如此了!主公,此事需得速行,迟恐不及!”张昭点头说道。
“好!子敬,你速派人从水路赶往庐江…………”
………………………………………………………
建安六年六月十五日,巳时
庐江城,城守府
“什么?又有大片稻田被刘备军给抢割了?”江东军偏将军、庐江太守孙贲面色铁青,声色俱厉地怒喝道。
这三、四天来,孙贲的心中实在窝火的不行。眼见稻米成熟之日已经临近,孙贲原本早已打算收获了这批新粮之后,除了自留的那一部分之外,再将其余的粮草极速运往江东以备军用。但不曾想,即将成熟的粮食还没轮到己方来收割,“无耻”的刘备军竟然先动起了手来——利用夜晚做掩护,来偷割稻米。一连几天下来,已经有上千亩粮田被收割一空。更可恨的是,这些“胆大包天”的刘备军竟然一天都不拉,每天晚上都会出动,每次被偷割的稻田也越来越多,昨天晚上更是已经“偷”到距离庐江城不到40里的无为县。照这个势头下去,最多再过三、五天,庐江全境的新粮将会被偷得“一田不剩”!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无耻的大耳贼,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娘的,我绝饶不了你,刘备!”孙贲气急败坏咆哮道,“来人!给我调集军马,今夜我要亲自率军出动,誓要擒住这帮‘偷米鼠辈’!”
“伯阳将军,不可轻举妄动!”一旁的儒林校尉朱治急忙出声阻止道。
“恩~~?这却是为何?”孙贲眉头一挑,闷声回道。尽管孙贲军职要远高于朱治,而且又是庐江太守,但面对朱治之时却也不敢过于造次——只因朱治乃是江东军中的三代老臣,早年在追随孙坚、孙策之时就曾立下汗马功劳,而且其为人行事沉稳慎重,品行俱佳,故而在江东威望颇高。孙贲本人,更是被朱治看着长大的,从某种程度上讲便犹如其子侄一般。
“伯阳!庐江城扼守江北门户,乃是抵挡寿春刘备军的前沿,不可有失!此刻我江东内有盛宪叛乱,外有刘表寇犯,已是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再也经不得半点动荡了。在如今不知刘备军军力众寡以及实际用意的情况下,我等只应谨守城池,不宜轻身而出。城中军马本来便有限,若是再折去部分,则此城必然难保!”朱治语重心长地劝荐道。
“恩……话虽如此,但是……难道就让刘备军的这些鼠辈继续抢收我们的粮食吗?要知道,城中库存的粮草已经不多了,若是再失去了这批新粮,只怕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孙贲虽然也知道朱治的话在理,但实在是心有 不甘。
“……”朱治略一思索后,想出了一个办法,“不如这样——既然刘备军都是在晚上出动,我们便可组织百姓和部分士卒,利用白天时间抢收新粮,在天黑之前迅速运入城中,如此一来,至少还能保住部分粮食。”
“……也只能如此了……”孙贲左右寻思之下,也未能找到更好的办法,只得无奈答应。
“那好,我这便去安排抢收新粮之事……”
………………………………………。
长江北畔,一叶挂江东水军战旗的轻舟正往东面急行,船上除了几名操船的士卒之外,另有一名奉孙权之命前往庐江传信的信使。不多时,船已行至长江与直通庐江的纵阳河汇入之处。
江畔浓密的芦苇荡深处,隐藏着几艘快舟。内中一艘快舟之上,年轻的锦帆营什长丁奉躺在舱中,仰望晴空,神态极为惬意。
“咕~咕~咕~~~”突然间,一阵水鸟的叫唤声隐隐地传了过来。
“头,有动静!”快舟上的一名锦帆军士卒仔细辨别了一下“水鸟”的叫声后,急忙对丁奉说道:“前面水里探哨的兄弟回报,一艘江东水军的轻舟朝这边过来了,马上就要进纵阳河,十有八就是要去庐江的!头,咱们是不是动手?”
丁奉眼中精光一闪,“倏”地一声立起身形,脸上泛起兴奋的神色,适才的庸懒惬意已经全然不见。
“娘的!等了快两天,终于有‘买卖’了!动手!”
就在那艘江东军的轻舟初拐入纵阳河之际,从其身后的芦苇荡中突然闪出几艘未悬挂任何旗号的快舟,讯疾无匹地靠近过来。
“什么人?”等到操船的江东军士卒发现后面几艘似乎“不怀好意”的快舟时,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五丈。
“是你爷爷!”丁奉站立在船头,大笑着骂道。随即,丁奉迅速取出一张强弓,长箭上弦,微一发力,弓成满月。
“嘭!”雕翎箭应声疾射而出。
“啪!”长箭深深地钉入前方轻舟的桅杆之上,随着帆绳的断裂,满开的船帆迎风被吹落到河面之上。
失却了风帆的江东军轻舟速度立即降了下来,不多时,已被丁奉所乘快舟追至不到两丈远处。
丁奉迅速丢掉强弓,取出腰间的短柄朴刀衔在嘴里。强劲有力的双腿猛一发力,径自朝前面的轻舟上跃了过去。因为船帆被射落而微微楞神的几名江东军士兵,还未来得及回神,就已看见丁奉如从天而降一般,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等人的船上。
“嘿嘿嘿……弃械投降,生;动手顽抗,死!自己选吧!”丁奉脸上带着不屑的笑意,伸右手取下口中的朴刀,倒垂在身后,冷冷地说道。
“杀!”船上的三名江东军士兵不堪被丁奉这个十来岁的毛头少年如此蔑视,一齐挥刀攻了过来。
“哼!不知死活!”丁奉冷哼一声,纵身上前,朴刀带着呼啸的刀风疾砍下去。
“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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