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及才能,徐庶在东汉三国时期智谋之士中绝对是排得上前10位的。这样的大才岂能放过,无论如何也得把你挽留下来为大哥效力。
听到徐庶疑惑的询问,我脑子迅速转了一下,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是因为曾经看过《三国演义》这本书,才知道有他这个人以及这么一个化名。我面带微笑,向他谎称道:“徐先生有所不知。数月前,我大哥豫州牧刘玄德曾广发‘求贤令’,欲求天下贤才相助。其间曾有与先生相识之人向我大哥推荐先生,说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我大哥曾命人四出打探先生下落,却始终未能得先生行踪,唯知先生有一化名‘单福’。适才听先生自称‘单福’,我才大胆一问,不想果然是先生。今日得见先生,真是我三生之幸!”
徐庶疑惑稍减,淡笑说道:“原来如此!将军谬赞,徐某实在愧不敢当。………将军兄长是刘皇叔,如此说来将军是……”
“燕人张飞拜见徐先生!”我整理了一下衣装,弯腰拱手又向徐庶深施一礼。
徐庶动容不已,连忙上前将我扶起,言语激动地说道:“将军虎威,名震天下。徐庶一介布衣,怎能当将军如此大礼。张将军,快快请起,莫要折煞徐庶。”
我立起身形,面色热切地对徐庶说道:“徐先生,如蒙不弃,请先生与我入府一叙。不知先生可否赏光?”
徐庶微笑说道:“将军盛情,徐某怎敢推辞!”
“好,先生请!我为先生领路!”
第十九章
郡守府会客厅中,我与徐庶分宾主入座。在我的招呼下,侍女很快为我二人奉了上两碗茗茶。
“徐先生,请用茶!”
“多谢将军!”徐庶端起精致的茶碗,轻轻吹了口气,浅浅地饮了一口香茶,而后非常享受地闭上双眼。片刻后,徐庶睁开眼睛,叹道:“茶香醇厚,余味悠长。好茶!”
“能入得先生之口便好!徐先生大驾光临寿春,不知是否有何要事?如有需要,我愿为先生提供一些臂助!”
徐庶摆了摆手,语带谦逊地笑答道:“张将军,徐某实当不得‘先生’二字。将军叫徐某表字‘元直’即可!……此次仅是途经寿春而已,我外出游历多月,近日正欲回颖川探望老母,恰逢将军率军取城,故而逗留了几日!”
“呵呵……如此情形下还能与先生相识,你我岂非有缘?”叫你的表字!正合我意!我立即顺坡上爬,笑着说道,“元直,请恕我冒昧!不知你探望令堂后,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既然将军下问,徐某也不敢有所隐瞒。当此乱世,诸侯征战不休,天下百姓受苦。我虽不才,欲寻访一明主辅佐,施展平生所学早日平此乱世,为天下黎民谋得一方平安之土!”
我眼中一亮,急切地问道:“敢问元直心仪之明主须当如何?”
徐庶目光深邃,似乎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后,淡笑说道:“所谓明主,未必便要有如三皇五帝般的雄才伟略。依我之见,只要能勤政爱民,胸怀远大,知人善任,用人不疑,便可称得上明主!”
“却不知元直可曾寻得如此明主?”
徐庶摇了摇头,苦笑说道:“至今尚未如愿!”
我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到徐庶面前。躬身向他深深施了一礼,言语恳切地说道:“元直先生,张飞恬颜向先生举荐一明主。我兄长刘玄德一向宽厚仁德,爱民如子,且素怀安定汉室,拯救黎民之心,可说与先生心中明主一般无二。我兄弟三人10数年来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皆因缺少先生这般的大才。我兄长多年来也曾遍访贤才,然皆缘锵一面。而今,既机缘巧合得遇先生,飞代兄长恳请先生能出山相助,愿先生勿要推辞!”说完长揖不起。
徐庶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略一沉吟后,立起身形,将我扶起,“将军快快请起!徐某人在寿春这几日,见将军治军严谨,对城中百姓并无半点欺凌。以将军之所行,便可知刘皇叔仁德之名并非虚传。徐庶不才,蒙皇叔与将军如此看重,愿弹尽竭虑,为皇叔效犬马之劳。”说完深深地向我回了一礼。
我脸上立时露出了狂喜的神情,诚挚地说道:“能得元直先生屈才相助,真乃我兄长之大幸,亦是天下百姓之大幸!”顿了一顿,我又说道:“元直,我兄长人尚在汝南,我不便僭越为元直委以何职,惟有暂且委屈元直任我军中参军之职。待寿春事务安定,我与元直同回汝南面见兄长,届时必然有所重托!”
“将军言重了!初投皇叔麾下,将军即委以参军重任,徐某已感激不尽,何敢谈委屈二字!”
“哈哈哈……如此甚好!”我抬头看了看厅外的天色,已近晌午,笑着对徐庶说道:“元直,已近晌午,不如你我一起用餐。饭后我还有不少事情要向元直请教!”
“将军相邀,固不敢辞!”
…………………………………………
“元直,来,一起饮了此杯!”
“多谢将军!”
在我的安排下,府中下人很快就宴席设好。席中并未邀请他人,只有我与徐庶一人一席,对座相饮。
酒过三巡之后。我放下酒杯,神色诚恳地对徐庶说道:“元直,若论战场厮杀是我所长,而若论运筹帷幄便是你之所长。如今我虽已取下寿春,但夺城之后却又该当如何去做,我着实不明,还请元直赐教!”
徐庶淡淡一笑,说道:“将军过谦了!夫兵之要,在于修政;修政之要,在于得民心;得民心,在于利之;利之之要,在于仁以爱之,义以理之也。故六马不和,造父不能以致远;臣民不附,汤武不能以立功。故兵之要在得众,得众者,善政之谓也;善政者,恤民之患,除民之害也。故政善于内,则兵强于外也。(摘自《群书治要》)我观将军取城之后,先稳民心,再定治安,短短数日百姓已然有归心迹象,城中一切已恢复往常。将军足可称世之‘虎臣良牧’。”
顿了一顿,徐庶又正色说道:“然徐某有一事不明,望将军告之!”
“元直请讲!”
“不知将军取了寿春之后,可曾派军攻取周边诸县?”
我摇了摇头:“除了在攻取寿春途中,占了颖上县。其余周边各县尚未派军收定!”
“将军此举差矣!”
“哦?却不知为何,还请元直赐教!”
徐庶说道:“将军当知这寿春一郡虽数经战乱,人丁大减,但仍有数十万之众。寿春向来天下闻名的富庶之地,有沃野千里,物产极丰。以寿春为发展根基,再为合适不过。然而这千里沃土,在寿春城周围的不过百里而已,其余土地皆在郡中各县附近。将军取寿春城而不取周边诸县,实在难称已取下‘寿春’。此外,将军若不速取诸县,驻守各县的敌军得知将军大军已至,极有可能便会携带粮草钱财逃离,届时岂不便宜了敌军。”
“那元直以为……”
“以我料想,在这几日内,将军攻取寿春的消息暂时外界仍未知晓。故而事不宜迟,将军当速发军马征讨诸县,敌军定无防备。”
我沉吟片刻后,下定主意,语气决然说道:“元直所言有理,未能早日攻取周边各县确是我的失策。所幸为时未晚,尚可补救。明日一早,我即派遣军马攻略诸县……元直以为攻略一县需要多少人马?”
徐庶微微一笑,说道:“我来寿春途中,曾路经几县,对各县情形略知一二。攻略一县,以将军之精兵,千余人便绰绰有余。若能有半月时间,当可平定寿春郡全境之地。”
……………………………………
当日黄昏时分,我招集军中各营校尉以及暂时负责寿春城内政务的几名主要的官吏,正式向他们介绍了徐庶。并当众任命徐庶为军中参军,但他的主要职责却是暂时执掌城中的政务。以军职掌政务,也是我无奈之中的一个选择。徐庶倒是毫不介怀,反而是见我对他如此信任,甫一投靠就被委以重任,感激之余又兴奋不已,深感可以施展自己的才华抱负。对我的安排,其余众人也没有什么意见。魏延、林雪等军中校尉虽不知徐庶才能如何,但徐庶主掌的是政务,与他们没有太大关联,自然没有异议。而其余的官吏都是归降不久,心中仍然忐忑不安,根本就不敢提出什么异议。
第二日,也就是正月初二。林豹和解世二人率领骑步军2000伪装成曹军从寿春城出征,杀到距离寿春城最近的成德县,轻轻松松一鼓而下,尽收县中不足千人的守军。根据我的事先的安排,由解世暂代成德令,领军1000驻守。
正月初四,魏延和林豹领军3000突袭寿春郡中重镇合肥,促不急防之下,城中2000守军虽奋力抵抗,但却被骁勇无比的魏延领军杀的大败。最后无奈的合肥县令率残军投降。由魏延暂任合肥令,领军2000驻守。(林豹成了最为繁忙的人,每次出征都有他,同时还要负责将获取的钱粮辎重押运回寿春。没办法,他率领的风骑营是我这里唯一的骑兵!)
正月初六,由我亲自领军攻取临淮。原本这一战是不需要我亲自出征的,但是临淮这个地名却让我想起了三国时代另外一位大才——鲁肃鲁子敬,他正是临淮地人。在攻占了临淮后,我急切异常地向当地官吏探听到了鲁肃的住所。但是!当我策马赶到鲁肃居住之所时,却发现他一家人早已人走房空。向周围的人打听,才知道一个多月前鲁肃已经在好友周瑜的引荐下,投靠了江东孙权。这个结果自然令我失望无比。
正月初八,林豹、戴兵领军杀到涂中县,涂中县令胆怯,望风而降。由戴兵领军1000驻守涂中。
这样!用了近十天的时间四处攻略,已将寿春全郡十之七、八的土地收归我军治下。
第二十章
琥珀珠海行处雪,棕榈帚扫卧来云!
建安六年正月十一,延续了近一个月的好天气宣告终结。从清晨开始,天色突然间变的阴沉下来,浓厚的乌云逐渐布满了天空。到了中午时分,昏暗的天空中飘飘扬扬地下起雪来。
新年的第一场雪!
寿春之北50里,空旷的官道上,数十辆马车在5、600名士兵的护卫下冒着凌厉的北风雪向南前行。虽然并非直接迎着风雪前进,但是漫天飞舞的大雪将人的视线降到最低,行路已经变的异常艰难。统领护卫士兵的校尉见实在难以继续前 行,便策马来到一辆马车的旁边,微掀侧面的布帘,大声朝里面喊道:“张大人,天色不早了,外面风雪太大,再继续向前走,人马都吃不消了。还是找个地方先安营避避风雪吧!”
车内一名50多岁的相貌清矍的文士探出头来,大声问道:“什么?”外面的北风呼啸声太大,刚才领军校尉说的话他根本没听清楚。
“张大人,外面雪太大了!还是找个地方安营避避风雪吧!”校尉又将自己的话以更大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这位张大人正是奉命向曹操请求联姻的孙权使者张纮。张纮甫一探出头,立即便被刺骨的北风吹的差点喘不过气来。随即便缩回了温暖车厢内,但张纮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如此天气下,张纮也知继续赶路已经不可能,便放大声音向问话的校尉说道:“许校尉,就按你说的吧!找个能避风的地方先躲躲!”这位许姓校尉并非是江东军麾下,而是来自曹操军中,此次仅是奉曹操军令护送孙权迎亲队伍返回江东。所以张纮对他也不敢怠慢,显得颇为客气。
“是,张大人!”
许校尉得到张纮的回复后,立即派人去寻找可以躲避风雪的地方。一盏茶的工夫后,终于有士兵回报说寻得了一片较大的树林。许校尉即命令这士兵前面带路,大队人马随后跟上。
其中一辆华丽的马车中,身裹纯白貂裘披风的夏侯蓉面容惨淡,往日明亮如夏日繁星的美目已黯淡无光,整个人憔悴得令人心疼。离开许都以后的10多天,夏侯蓉便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成天呆坐在车辕里昏昏噩噩,如同一个异常精制的木偶,任何事情都不能提起她一丝一毫的兴致。一直陪伴在夏侯蓉身旁的侍女锦儿看到自己小姐这副模样,心里虽然焦虑不已,但却也无能为力。小姐一直在牵挂的都是在古城见过的那位粗豪的将军,但偏偏那位将军却是老爷、丞相他们的敌人。可怜的小姐啊!再这样下去,还没到江东可能人就已经垮了!不行,得让小姐精神起来!侍女锦儿暗暗下定了决心!
“小姐!小姐!你看外面的雪好大啊!我们以前在许都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
听了侍女锦儿的话,夏侯蓉半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连眼帘都不动一下,仍然一成不变地痴痴看着几个时辰前就一直在看着的车帘。
“小姐,小姐!你快看啊,外面的雪被风卷的像个球一样,好有趣啊!”锦儿见外面的景象实在有趣,忍不住把头探了出想看个仔细,但刚把车厢的侧帘拨开的大了一些,如刀一般的寒风立时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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