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笑着点点头,和声说道,“……我只是想和夫人独处一晚,别无他意……”说罢,我有些“暧昧”地看向蓉儿。
“相……公……”蓉儿玉面飞起红云无数,说话也变的“结巴”起来……
翌日,一大清早,我告别蓉儿和两位兄长,策骑返回丹阳,准备筹划,会稽攻略战。
※※※※※※※※
许昌
击败马超,重新收复雍、司二州之后,曹操便收拾兵马返回许昌,暂停军事行动。几月下来,雍司、兖徐、河北几处战场的损耗相当惊人,饶是曹操治下地方人丰,也禁不得这样地消耗。尤其是与马超一战,可说是让曹军元气大伤。马超铁骑的纵横驰骋,便如噩梦一般萦绕在许多曹军将士的心中,幸好,噩梦已经过去……
暂停军事行动的同时,曹操对几大敌人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曹操一面派遣细作探哨加紧对刘备、刘表、袁谭几方地情报刺探和渗透,另一面调动兵马扼守几处兵家重地,以防对手(特别是刘备)乘虚来袭。曹操还命驻守晋阳地曹休加大力气迫降并州诸郡县。与此同时,新兵的征募也在全面进行之中。
丞相府议事厅
“……正月十一,曹休将军出兵迫降上郡。由此,并州自晋阳、上郡以南尽归丞相治下……”贾诩不紧不慢地禀报说道,“如今,并州仅余地处北疆的雁门、九原、云中、朔方四郡尚在袁谭手中……”
“嗯……”曹操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道,“文烈做得不错!子孝,你再调拨5000兵马至文烈麾下,供他继续收取并北四郡!”
“是,丞相!”曹仁迅速应道。曹操返回许昌之后,曹仁总督兖、徐二州兵马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而今并州半数之地已为我所得,理当安排一人执掌并州之事……”曹操看向尚书令荀彧,出声问道,“文若,你以为何人可当此重任?”尚书令是尚书台之首,曹操出征期间,一切政令皆是由荀彧执掌,内中亦包括官员的升迁之事。
“……”荀彧拈须略一思索后,向曹操推荐一人,“丞相,东郡太守梁习如何?”
“嗯……”曹操点头说道,“梁子虞有胆有才,理事不拘一格,更兼深浮名望,确是最佳人选……好,就以梁习为并州刺史,命其即日上任!”
“是,丞相!”荀彧和声应道。
“对了,文若……只曹操似又想起了什么,再对荀彧问道,“汝南总共损失了多少人丁?”
“昨日于太守刚有消息传来。汝南东面四县被关羽攻克后,县中百姓几迁一空,初步估计,大约有9万人左右……”荀彧迅速回道。
“9万人!”曹操眉头微挑,叹气说道,“未曾想,刘玄德居然也变得如此实际,学会以战补户了……看来又是那军师徐庶出的主意!”
顿了顿,曹操对曹仁说道:“子孝,传令与寿春接壤诸郡县,务必谨防刘备掠夺人丁,一有异动,即刻回报州府!”
“文和,可曾探得马超残军踪迹?”曹操又向贾诩问道。马超虽败,但只要一日不死,就终究是曹操的心腹之患。一想起马超在虎牢关下的悍勇,曹操就觉得头疼。所以,对马超,既然无法收降,就只能加以铲除。
“启禀丞相,目下尚未确切消息!”贾诩沉声回道,“但诩已照丞相之命,将马超,意欲夺取汉中为根基,以图向韩遂复仇,之事在汉中广为散布,张鲁似已调动兵马防备。”
“好!如此一来,马超便图谋汉中无望了。汉中不可得,马超只能西向夺取上庸,上庸是刘表之地,如此一来,二虎必然相争!哈哈哈……”曹操大笑说道。
“丞相,诩这几日又探得一些寿春方面的消息……”贾诩继续说道。
“哦~~?”一听得寿春,曹操立时精神一振,急声问道,“快快道来!”
“前些日,寿春似举城欢庆……”
“欢庆?欢庆何事?”曹操更显疑惑。
“据闻有两事……”贾诩也不太确定地说道,“一为关云长娶亲……”
“云长娶亲?!!!”还未等贾诩说完,曹操即拍案说道,“云长世之英雄,又与我相知……今时虽身处敌对,但此事不可不贺!”
“公达,你速备厚礼命人送往寿春,以表我心!”曹操转头对荀攸吩咐道。曹操对关羽的欣赏可说已到极至。即便关羽挂印封金离开,曹操对其的欣赏喜爱却不减半分。
“是!”
“还有一件什么事?”曹操再问贾诩。
“听闻是张飞得子……”
“未曾听说张飞有妻,而今居然有子了?”曹操显得很惊诧。
稳听此言,厅下的夏侯渊突然面色大变。
第三卷 虎臣良牧定江东 第一四零章
傍晚时分,夏侯渊策马回到了自己的平西将军府(因最近几月的卓越战功,夏侯渊已由征虏将军晋升为平西将军)。
飞身下马,将爱驹交给了亲随卫兵,夏侯渊大步朝后堂走去。沿途不时有亲兵仆婢躬身行礼,但夏侯渊似心情极差,应也懒的应一声。
“将军,您回来了!”夏候渊一进得内堂,夫人崔氏便迎了上来,为其更换家居便服。
“嗯……”夏侯渊闷应一了声,便低头默然思索起来。
“将军,怎么了?”崔氏一见夏侯渊模样,便知其有烦心之事,和声询问道,“军中有烦心事么?”
“没有……”夏侯渊摇了摇头,但仍自拧眉沉思着。小半晌后,夏侯渊抬起头来,见崔氏正看着自己,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将军,究竟有何事?”崔氏心中微沉,略显不安地说道。崔氏还记得,上次夏侯渊有如此举止,正是为了爱女远嫁江东之事。一想到爱女,崔氏更是黯然神伤……
“……今日得到一个消息,可能与蓉儿有关……”夏侯渊犹豫了许久,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崔氏精神一振,急声问道,“蓉儿怎样了?……将军,蓉儿究竟怎样了?”
“……蓉儿……似已做了母亲……”尽管是对自己的夫人,夏侯渊还是感觉很难启齿。
“……什么?”崔氏立时一楞,似是非常震惊于这个消息。小半晌后,终于将回过神来,急切地追问道,“就……就是与那张飞所生?”崔氏早从夏侯渊处得知爱女陷落于寿春,为此,崔氏亦曾神伤不已,担心爱女会受尽欺凌。但去年4月下旬,忽有一封匿名绢信被密送至夏侯渊府邸。阅览绢书之后。夏侯渊愕然地发觉此信竟是出自爱女之手,遂急拿与夫人崔氏再次鉴认。夏侯蓉的识文断字始自崔氏,故而崔氏对爱女笔迹最为清楚,仔细辨认后,崔氏肯定此信出自爱女。夏侯渊夫妻仔细览信后,不由得惊喜交加——喜的是,夏侯蓉道自己在寿春非但未受半点委屈,反而倍受呵护;惊得却是夏侯蓉居然嫁给了屡败曹军、可称曹军死敌的张飞。成了张飞的正妻,也是张飞唯一的女人……信中,夏侯蓉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了对张飞的情意,以及自己对这妆婚事的认可。与此同时,夏侯蓉还恳请父母原谅自己擅作主张的出嫁……夏侯渊对爱女信中的话并不生疑,可以想见——以夏侯蓉自己之能,绝对不可能将这封信从寿春送至许昌,并神不知鬼不觉地丢到自己府中。由此看来,必是张飞遣人所送。能够为一封普通家书冒如此风险,便足见张飞对夏侯蓉是如何重视……
但尽管如此。夏侯渊还是很难接受爱女嫁与敌人的离奇之事。更难堪的是,自己竟曾在战场上为“女婿”生擒。思前想后,夏侯渊最终决定隐瞒此事。告诫崔氏不可将这妆离奇的婚事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其他家人。所以,除了夏侯渊夫妻二人外,在曹操治下并无第三人知道此事。
“当是如此……今日议事时,得到消息说张飞新近得子,寿春举城欢庆!”夏侯渊叹气说道,“从蓉儿信中所提的成亲日算起,至今也有近十月……”
“……”崔氏面上神色乍惊还喜,同时又有些忧虑,“也不知是男是女……蓉儿的身体也不知怎样了……”一时间。崔氏居然也有了初为祖母的感觉。夏侯渊有数子一女,最大的儿子夏侯衡虽然娶亲,但尚未有嗣。所以,说起来,若真是夏侯蓉诞子,竟是夏侯渊与崔氏的第一个孙辈。
“将军,你能否想办法为妾身捎封书信给蓉儿……”崔氏向夏侯渊恳求说道。
“……嗬!”夏侯渊沉思许久,长叹说道,“也罢。近日丞相会派人去寿春,为关云长婚事道贺。我想些办法,让使者将书信捎去寿春……”
“妾身多谢将军!”崔氏高兴异常,急回内房准备书信……
“孽缘……”夏侯渊摇了摇头,无奈地自言自语道,“……张飞那厮,若敢亏待我家女儿,我非将他抽筋拆骨不可……”
※※※※※※※※
建安七年正月十七,我一路急赶之下,终回到秣陵。随即,便急招军中诸将并庞统、简雍二人进行紧急军议。
庞统先是简单地祝贺我喜得“龙凤双胎”,随后将会稽的最新情况详细地向我作了禀报——根据细作的打探,以及全范从其会稽故交宗族那里得到的情况,庞统认为吕岱、贺齐攻袭山越的行动,的确是为了“以战补兵”,而非故意设置来引诱我军进袭的圈套。综合多方面情况,庞统判断除征讨山越的贺齐军外,会稽的驻军不会超过3000人,而且恐怕还有不少新兵。
“参军!以会稽如此军力,我方岂非可以一鼓而下?”听罢庞统的分析后,关平略显疑惑地询问道,“那吕岱何以如此大胆,在自保尚且不足的情况,竟会命贺齐攻袭越族?他难道不惧怕我军乘机进袭么?”
“呵呵……”庞统从容微笑,原本丑陋的面庞也因这自信的神采而显得悦目起来,“进袭山越,也是吕岱不得已之举。会稽一郡地广而人极稀,全郡人丁不足丹阳、吴郡四一之数(1/4),其中还要除却老弱妇孺。吕岱若要以寻常途径征募兵员,是难上加难。惟有这‘以战补兵增户’之法,吕岱也别无他策了……而且,吕岱亦当知晓我军在丹阳、吴郡广募兵员之事,他若不能在最短时间内筹得相当兵员,待我方新兵操练完毕之日,就是他束手待毙之时。他如何能不着急?”
顿了顿,庞统继续分析道:“至于说一鼓而下会稽,恐怕也没有那般容易——一则,据细作回报,吕岱已在富春江之南畔严密布防。以防备我军进袭;二则,若情势危急,吕岱还可向会稽宗族大户借调些兵员。据吴郡全太守所估,会稽诸大宗族凑出5、6000私兵还是不成问题的!故而,进袭会稽未必如想象中那般简单……”
“难道士元认为此刻不宜进袭会稽?怎么与你前番所说不一……”简雍微捋颔下清须,不解地说道。
“非也!”庞统摇头笑道。“统始终认为,今时是夺取会稽的极佳良机,但统亦要提醒诸公——且莫认为会稽可信手拈来。若存轻忽之心。非但夺地不能,更有折戟沉沙之可能!”
“士元,你以为攻略会稽的关键在于什么?”庞统话中的意思,在我看来并不难理会——战略上可藐视对手,战术上却又要重视对手。
“将军,在统看来,攻略会稽需留意这几处……”庞统知我领会了他的意思,神采更显飞扬,自信说道,“首先。夺取会稽。必须‘借势’!仅凭我方一军,在敌有防备的情况之下,强行进袭必会受猛烈阻挡。如此一来。非但会进展缓慢,更会徒耗大量兵力。反之,若能借得他方之力,为我所用,与我协同,便可收取奇效。在统看来,会稽郡中可借之势有三——一为山越,二为诸大宗族,三为百姓。会稽军平越校尉贺齐既擅用兵,麾下又有数千精兵。若无山越拖住此人,必会影响我方进袭…………会稽诸大宗族可聚私兵数千,他等为吕岱所用,便可成为极大阻碍,但若能为我方所用,却有可成为莫大臂助。我知吴郡全太守在会稽人脉极广,若得他相助,引会稽诸宗族为我军所用,非是没有可能。吕岱麾下士卒多数为会稽本地之人。近乡近土、熟悉地利是其优点,但亦有莫大缺陷。试想,若是有其父、母、妻、子召唤,这些会稽士卒将会如何……”
“不战自溃!”林雪面现震惊之色看向庞统,接口说道。
“……嗯”我微微点头,思索着庞统的话。可以说,庞统的这一系列“借势”提议,不但考虑得很全面,而且刀刀见血,“狠毒”非常,更可怕的是,每一提议都——切实可行!既牵制,又从内部瓦解了敌军。
“其次,进袭会稽,我军出动多少兵马,出动哪些兵马,亦不可轻忽!动用兵马过多,势必造成丹阳、吴郡兵力空虚,将会予内外敌人可乘之机,我想那孙权复夺失地之心,定然不会轻消。反之,若动用兵马过少,又未必能够袭下会稽。”庞统继续说道,“此外,丹阳、吴郡虽有近4万大军,但其中半数以上却是征募不足3月的新兵。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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