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时我是背光而站的,他应该没看清我的脸……不管怎样,采访顺利就好了。
那边刚烦恼完,这边就接到于凡的电话。
吃饭,又是吃饭……
我说:“我没空。”
他说:“我过去接你。”
我惊:“不用,我今天有约。”
他沉默半晌,问:“那明天呢?”
我脑筋急转弯,“还不确定,很可能出采访。”
他说:“那我明天直接过去你家。”
我大骇,“为什么?”
“大明生日不是?”
“啊?是吗?哦,那好吧,几点?”挂断电话后,我一阵心虚。
不过想想,明天是大明生日吗?我怎么不记得了?算了,先去定个蛋糕吧。
【ps】
刚一上来发现登陆不了更新页面,脑中顿时出现悲催鸟,二字,不过幸好后来还是okay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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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那天晚上回到家,还是一个人也没有,给大明发了短信也没回,不知道又跑哪里哈皮去了。
于是我就按照往常地洗澡看新闻整理资料然后睡觉,第二天起床穿衣刷牙下楼买早餐上班吃午饭接着上班,终于下班。
我本来还想死赖在社里不走的,可是我还得去提蛋糕,然后得准时回去……
临走的时候还被晓霏姐笑话了一顿,说我不加班了吗?
除了苦笑外,我还真无话可说。
提着蛋糕往回走,偌大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稀稀落落地走着几个人。
其实从我日常的生活可以发现我的圈子小的可怜,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人。我不知道这跟我的个性有没有一定的关系,但我朋友确实不多,而且人越长大,能深交的人也就越发稀罕。一个孩子成长到一个大人这个过程里会发展出越来越多的秘密,这些都是无法与人交流的,少数几个铁杆的,也只是被美丽的谎言给糊弄着。或许也因为心底的阴霾让我惧怕被人发现,于是也就恐慌与人深交……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通病,起码,我个人就是这样。
人,从离开母体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孤独一生的,可是也正因为这种孤独,让我们一生都在寻找,寻找那个跟我们有着相同灵魂的存在,因为,我们以为,当孤独的两个心魂有了彼此,那与生俱来的孤独感便会淡去……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总在寻找朋友、同伴以及恋人的原因吧!
甩甩头,把脑中不必要的繁复甩掉,我摁下电梯,抬头瞟了眼在跳动的楼层,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发呆。
从电梯出来,人在还门外掏钥匙,门却突然从里边拉开了,把我吓了一小跳。
“欢迎回来!”
来开门的竟然是带着围裙笑容满面的于凡,我当下有些傻眼,在他主动过来接过我手上的蛋糕时才回的神,有些不自然地顾左右而言他:“大明回来了?”
“在洗澡呢,你要不要也去洗个澡再吃饭?参汤还要一会儿才好。”看着他转进厨房的身影,我当真有种在做梦的恍惚,眼前这个二十四孝一般的男人,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于凡吗?
最后,我莫名其妙地就去洗了澡,等我出来的时候,大明已经跟于凡开始布置饭桌,我一见,连忙扔下手中的毛巾过去帮忙。
“小凡,你头发没干,先去弄干再过来吧。”于凡瞟了我一眼笑道,大明一听也把我给赶走了。
站在镜子前看着里边有些恍惚的人,我忍不住轻叹口气。
“小凡,开饭了!”
“哦,马上就来!”把毛巾挂好,我连忙开门出去。
看到我和大明都坐好桌前,于凡把灯一关,然后捧着我给买的蛋糕来到桌前,两根长长的蜡烛把他的面容映衬的若隐若现,一瞬间我的记忆不受控制地就被拉回了几年前……整个人顿时就僵直了身体,幸好现在屋里一片漆黑,我的异样被很好地掩盖了。
当大明许完愿把蜡烛吹熄的时候,掌声响起,然后灯也跟着亮了起来。灯光下,我面色如常,完全没有人察觉到之前黑暗中的我到底经历过了什么。
正准备开餐,大明的手机却突然急促地响起,他抱歉地起身去接,我跟于凡有些相对无言地干坐着。寿星没开动,我们自是不好意思先吃,于是就这样有些尴尬地等着。
好不容易等回了大明,他却说朋友在酒店给他办了生日派对,让他赶紧过去,完了还不停地给我们道歉,我自然是没什么的,只是,好像有些可惜了这一桌子的菜……
大明走后,于凡笑着说:“我们吃饭吧。”
“嗯,好。”我没有看他的眼,只是低头看着眼前的菜肴,满脑恍惚。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尝尝这个。”
“谢谢。”
“这个是我在米国的时候学的,应该还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做给自己以外的人吃,你给评价一下。”他不停地给我夹菜,我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他给夹什么就吃什么。不过,这样看来倒有些喧宾夺主的感觉,这好像是我家吧?
“嗯,很好吃。”很让人怀疑这真的是他给做的,特别像我这样从来没下过厨的人,更是无法想象这样的美味竟然是出自于凡这样的纨绔子弟手中。
“真的?”
看他不相信,我特意抬眼看他,点头肯定:“真的。”
他笑着边给我夹菜边说,“那就好,来,多吃点,大明今天应该是回不来了,这菜留到明天就不好吃了,看来我们得多努力点了。”
似乎被他感染,我忍俊不禁说:“谁让你做这么多……”说罢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于是有些尴尬地收住了笑意。
“你应该多笑笑。”
“(⊙o⊙)?!”
天,我有没有听错?当年那个骂我说我笑的……的人竟然会让我多笑?!
“怎么?很惊讶吗?”他拿起汤勺边舀汤边笑问。
说真的,我的确很惊讶,以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然而说出口的话却完全的不一致,“没有,只是想起曾经也有朋友这么对我说过罢了。”
他只是笑笑没有继续深究下去,接着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没啥营养的话。吃饱喝足后,接下来就是洗碗的事宜了。
我没有做饭,理所当然是要洗碗的,我这么说本来是礼貌,没想到,他却真的挺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就撒手不管了,然后还说他今晚做饭太累不回去了,在我目瞪口呆看着一桌子狼藉之际,他已经拿起衣物洗澡去了……
这洗碗的工作,我还真就没怎么做过,以前也就在学校的时候洗洗饭盒的份儿,没想到竟然也有一天要面对如此多的脏碗碟。不由就想起我娘,她老人家做了一辈子的家务活,不知道有没有厌烦过呢?平日里,无论何时见到她,她总是精神奕奕的,嘴里也是没停地说着调皮的话,想想,我娘还真是个活宝呢!不知道,爹有没有觉得娶了娘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
这样想着,忍不住就想给他们打个电话,虽然前两天才给打过,嗯好,等洗好碗就打一个吧。
可这碗洗老半天了都没洗完,不知道是不是是洗洁精放多了,老觉得滑滑腻腻的,不干净……
“还没好吗?”
“嗯,老洗不干净……”
“你是猪啊?”
“( ⊙ o ⊙)啊?”猛地回过头去,下一刻就感觉手上一滑,本来握在手里的碟子砰一声砸在了水池边上,虽然很庆幸的没有碎,却随即就往下坠落,我急忙伸手去捞,可是还是迟了,只是我没想到,会那么倒霉,那碟子正好就砸中了我的脚面,然后歪倒地上,竟然还是没碎,可我却觉得我的脚骨都碎了……
真疼,锥心的疼……
“你猪头啊!”在我应声一屁股坐到地上时,于凡铁青着脸跑过来抱起我。
我疼的脸都扭曲了,手上没有东西可以舒缓疼痛,而他却正好凑上来,我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劲捏住的他,头埋进他的肩窝,倒抽着气咬牙切齿说:“骨头好像断了……啊,很痛……”
“别怕,我们立马上医院。”
我用力咬住嘴唇,才能抑制住没有嘶吼出声,真痛……
“别咬自己,想咬就咬我,乖!”
大概人在疼痛的时候都比较脆弱吧,他这一声乖,愣是把我干涸了多年的泪泉浑的波光粼粼……
于凡,到底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随意进进出出我的世界?
你到底凭什么说来就来想走就走?!
狠狠地在他肩上咬下,我恨恨地想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无意落下,瞬间就消失在了他的衣肩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刚在校内看了个《你大四了》的视频,听的我都汗如雨下,虽然还没有大四,可是那说的实在TMD的……贴切,唉,找个墙角反省去。
还有一个《三分钟的心理短片——人为什么活着》,说5个平均年龄81岁的老人的,超有,特别是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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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
后来的一切好像就是从这次脚伤意外拉来的序幕。
那厚重的碟子砸下来虽然没有把骨头给砸断了,可伤势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医生说这几天都要小心点,能不走就千万别走动,过几天再回去复诊。
于是在于凡的强压下,我去了他家,用他的话说就是他有开车比较方便送我上下班,还说等我脚好了就放我回去,我也没有跟他多争持,大概也因为疼痛所致吧。不知道为什么脚上痛的厉害,就算上了药吃了止痛,还是痛……
往后每每想起今天,我都会有一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慨,或许冥冥之中,都是定数吧!
没想到,这一住竟然就是半年。
期间发生的事,让我不由怀疑这会不会是一个局【阴谋】?
不过想想,当时那碟子是我自己给滑手砸的脚,于凡再能耐大概也不可能连我的行动也控制的了。但是让我疑惑的是,大明突然提出要搬出去这件事。当然,我不是说他不能搬走,可是他之前并没有跟我说过,所以有些惊讶罢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租约也快到期了就是。
综合以上种种的巧合,我就有些顺理成章地在于凡家里住下了,当然也是要交房租的,不过因为是友情价,也就便宜的有些不像话就是了。
他的房子很好,比我之前住的要好上很多,大概也因为是高级小区跟普通公寓的落差吧。
我问过他做酒吧是不是很赚钱?他笑着说是挺赚的,还问我要不要入股,我一听就摇头,我还是觉得自己比较适合脚踏实地地赚钱,这些什么入股的还是算了,他听了骂我不思进取。
值得一提的是,我感觉当年那个于凡开始一点一滴地回来了,虽然他大致上还是那个温润的模样,可是言语间已经有些藏不住尾巴的蹊跷。不过说实在的,跟他住确实比跟大明住轻松的多,起码不用我搞卫生这点就值了。
于是,同居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我们朝夕相对地过着日子,感觉,彼此的存在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渐渐地,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在周末一起在家亲自下厨做饭,饭后洗过澡还会一同对着那大的吓人的液晶电视看各种电影,原本坐的好好的两个人,会不知不觉就靠到了一块,有时当我回过神来时竟然发现自己正被他拥在怀里,这样的情况一天天地加码,温和的像是那把青蛙煮死的温水,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掉入了他设下的温柔陷阱里……
我不是没想过是不是我自作多情,可是,当那天他把我压倒沙发上,亲吻我的嘴唇时,我想,这大概,不是梦……
可是,我心下同样矛盾的很,我知道我还是喜欢赵文的,可是,对于于凡却有着不一样的心悸,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一切发生的太过自然而然了,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我连觉得不对的想法都没有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这是很奇怪的一种心理,在于凡那里,好像所有在别人那里的不可能都是可能的,没有问题的,甚至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对着他,我竟然忘记了曾经苦苦纠结过的种种,比如伦理比如禁忌比如惶恐……
我只能说,于凡真的是个可怕的人,他就像是那张开透明大网的蜘蛛,而我就是那误撞禁区的猎物,甚至连自己已经落网还浑然未觉。
今天又是一周周末,昨晚加班审稿审到深更半夜的我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张开眼来时,感觉自己被什么紧紧地钳住,眨眨眼,才发现,本该睡在隔壁房间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公然爬上了我的床。
“别装了,眉毛都在动!”瞪着在假寐的他看了半天,我忍俊不禁说。
“……”
啧啧,明明都穿帮了还装!
“……你不起我起,放开我……哎!”才想着起来却猛地被他劈头盖脸地翻身压在了身下。
“你这只大懒猪,午饭我都给你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