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子与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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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子与宇子-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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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啊!”张晨很抱歉,不过又一个刹车,当啷,张晨整个身子都扑人家王文宇身上了。
    当然,回复它的自然是王文宇狠狠的一瞪,还有被重物压住喘不过气来的哼气儿声。
    “你,哼,你哼,还来兴致了哼?哼!”前面哼大概是憋气儿声,那么后面那一个字正腔圆的哼绝对是真正意义上的“哼”了。
    张晨正打算来段晃晃悠悠的解释,这时候后面有人拍拍他的肩膀。
    呃,是一个他们站着那地儿的座位上的小丫头,小丫头从刚刚看着他俩就扑哧扑哧的笑了会儿,这会儿实在憋不住了。
    “喂,你坐下吧,不然你旁边那个帅哥哥回去肯定会宰了你的。”小丫头如是说。
    “不好吧……这样。”张晨可不是厚脸皮的人,让一小姑娘给他让的位子他咋就能坐得下去啊……
    “噗噗,我下站就下了。”那小丫头对着张晨笑着,眼神却往王文宇那边瞟。
    这下张晨是明白了,得了,人家小姑娘那哪是给你让座子呢,分明是指着人家王文宇嘛。
    张晨也释然了,一把把王文宇推那座位上了。
    这下他站的地方也大了,所以张晨两手抓着低一点儿的扶手,站稳了,好,这下子不太容易摔倒了就。
    站好了他就开始和王文宇胡瞥(胡聊),东一榔锤西一棒头的扯。
    “王文宇你老家在哪里啊?”
    “江苏的。”王文宇用一个特别扭的动作瞅着张晨。
    “呦,苏州!好地方啊!”张晨理所应当的想到苏州。
    “我家不在那里,我是徐州的。”王文宇翻白眼,鄙视张晨 = = +“呵……呵”张晨干笑。
    “我是本地人。你为什么大老远的从南方跑我们北方啊?”张晨赶紧凿开话题。
    “考上这里的。我志愿在这里不行吗?”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虽然是地道南方人但却不大喜欢南方那口味儿子呢,况且每年夏天热的能把他烤焦……
    “不是……”哎,怎么越说他脸色也不好啊。
    “哎,得了,你不会说话那就我说。”王文宇无语了。
    于是俩人叽叽喳喳了一路,最后当公交播音很淡定的说:“终点站到了,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下次乘车再见……”
    俩人总算是停止话匣子,往车下走。
    “张晨……”王文宇一下车环绕一周,然后语气惊讶的说。
    张晨猜想他是不是想说他们这里真美的话,于是擅自接话说:“我们这里当然美……”
    没想到对方满脸黑线的说:“我说,你们这里真挤啊,人山……”
    张晨窘然了。
    
    第八章
    
    张晨和王文宇一致认为这次游玩没玩好。
    其实他们转(玩,逛)起来其实大部分都在忧虑为什么人这么多了,真正看风景还真是不多啊……不过让王文宇比较欣慰的是这里的风景足够天然,天然就是虽然有人造的景观,但是大部分张晨带他去的地方都很自然,这不需要什么技术,只需要呼吸一下,淡淡的清新的绿野香味儿扑鼻而来,不用问不用想,这就是大自然。
    其实原来去这里前半部分根本不用掏钱买门票的,但后来可恶的开发商完全发挥了他们奸商的本质,脸去个狗屁也没有的前门都他妈得掏个门票,想这里原来不过是个老人们晨练来的好地方……大自然就是悲凉啊。
    现在连来个纯天然的小公园还得掏个熟人票十元钱,你说这恼人不恼人啊。
    “张晨。”王文宇坐在花池边的一个石砖上,铺了张卫生纸就这的做下去了,一边把鼻子凑到茶花上闻着香味,一边爪子里握着画板,一只爪子还悠悠闲闲的转着铅笔。张晨还真没见过有人能把钱比转得这么得意的,见过转油笔的没见着转个黑不溜秋的2B的。
    “干嘛?”张晨也坐下,不过他可没那么细致耐心的铺什么卫生纸,瞎胡扒拉扒拉石子儿,一屁股直直坐下去了,不过他倒是没什么好兴致去赏纯天然的小花儿。
    “你心情不好?”王文宇不愧是学画画的,心就是细,不一下就察觉出来什么了。
    “没——有,就是太热了,人太多了,不太爽。”张晨突然学着王文宇那样翘二郎腿,然后两手一耷拉在一边,显然是累坏了的样子。
    “好啦,这里不是又凉快又人少,看,就咱俩,累了?喝水不?”王文宇难得的温柔体贴,语气轻柔的,无意间就像在抚摸那颗劳累的心,柔软而舒服。
    这样的王文宇,给人的感觉很微妙,不过就和他本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微妙的存在。
    “别啦,你都说这里就咱俩,哪儿有什么卖水的啊?别说,就是有,我也不花那个冤枉钱,你不知道这里的一瓶矿泉水有多贵!”张晨把身子往后仰,都快要躺在花丛里面了,就这样还很小市民的在乎几块钱。
    不过给了我,我比他还严重……
    “啧啧,哈哈,我有水啊,你看我有好几瓶早上带上的开水了。”王文宇听了笑呵呵的,从背包里拿出一大瓶水,笑眯眯的给了张晨。
    张晨惊讶了小一下,口渴难耐,倒了一杯仰头就往嘴巴里灌。
    结果
    “噗噗……这是什么?这么难喝?”哇靠,这哪里是人喝的啊,苦不拉几的,酸不拉机的,差点没给他不小心咽肚子里去,这还能喝啊?喝了保证他拉肚子……
    “给错你了,这是打算给伯母的,当然难喝,我看那配药房子,好啊,苦的东西全在那里面了,能不难喝啊,我忘了把两个一样的杯子分开了,看混了。”王文宇抱歉的憨笑,不过照张晨看是怎么看都觉得像是狐狸。
    “咕咚咕咚咕咚~”张晨接过王文宇又递过来的另一杯子,先是长记性的闻了闻,看没什么问题也就干脆的喝了下去,喝了个爽。
    王文宇不再搭理他,转过脑袋,拿着画笔刷刷画起了他的速写,果然,画的就是那朵被他闻了百八十遍的小山茶,纯天然的小山茶。
    张晨喝的倒是快,没过一会儿半大杯子的温开水就被他灌下肚子了,王文宇心里暗想,那可是快够了一升的水啊,喝这么多,真是猪啊……一会儿还不知道会不会跑着去茅房……
    “啊,好饱……哎呀,渴的时候果然还是该喝白开水啊~什么矿泉水的都不是正经东西啊。多少钱啊那能喝饱么?”张晨喝完还来几句感慨,把人民商人说的有多么邪恶似的。
    “得了吧你,你就是……哎,找不见适合的话来形容你。”王文宇画了画,总觉得应该回上一句,毕竟俩人是一起的嘛。
    “……”张晨没话说了,皱皱眉,挑挑眉,闭眼沉思一会儿,然后张嘴,想到了!
    “王文宇啊,有没有人说你嘴巴很毒啊。”张晨没用怨念的话说,就是普通的那种平缓的语调来说,搞得别人以为他不是在提出批评而是在很正直的谈论什么的国家大事……
    “张晨啊,有没有人和你说你嘴巴很欠揍么?”王文宇没生气,因为他用同样的句式回了张晨一句,恩,语气当然很正常,王文宇是那种容易生气的人么?
    当然是。
    于是王文宇就上其下手,抡出拳头照着张晨的肩膀就来了一拳,下手,伸出细腿儿朝着张晨的大腿上用力就踹了一脚,谁让他个子高腿长胳膊长,欺负起来比他小几号的张晨就特别容易。最后再恶狠狠的假惺惺的说:“啊,晨子啊,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啊……”
    张晨嗷嗷嗷的,疼得直叫唤,一边不停地捂住大腿儿,动作夸张的好像真被揍成虾米了似的,嘴里还怪叫着:“哦哦哦,肯定黑青了,我靠,我哥们儿都没这么对我下过重手的,你行啊,王文宇,你小子看我不忍心欺负你你就这么待我的啊,有你这样的么啊?王文宇,你行啊!”一边用哀怨的表情。
    是的,你们没看错我也没打错。
    张晨确实不是用一种恶狠狠的威胁的语气,他哪敢啊,倒不是说王文宇真的有多么多么强悍,就是张晨个人的原因,他对王文宇这小子下不去狠手。他现在完全是自认倒霉了,语气委屈的哀怨的,可以比得上怨妇了。
    不过再怎么哀怨的话到了某人嘴边它就变了味儿了。给一男人用这种语气,说出来要怎么奇怪怎么怪!
    所以到了王文宇耳边就又是一种味儿了。
    王文宇听了,摊手,停止画画,上前走去。
    末了还伸出他那只沾满铅色的手,抚上张晨的发丝,手指穿过一缕缕的黑色短发。呦喝,还挺顺溜的,小子昨天洗澡用了他多少洗发液啊……摸摸竟然还摸见黏黏的洗发液样的东西,闻闻,可不就是他的洗发液味道啊。
    “张晨,你以后能不洗澡的时候开着灯啊?”王文宇闻了那熟悉的洗发液之后嘴角抽搐,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张晨别这么心安理得的用别人的东西的好,虽然王文宇心里把张晨当自己人,但不保准人人都把这货当熟人对吧,毕竟这货还是有让人恼火的地方的。
    “诶?你怎么知道我洗澡的是关着灯?”张晨不再装模作样地揉大腿了,倒是很疑问的诡异的瞅着王文宇。
    王文宇这么一看的有点无语,别扭了一下,说你洗澡都不带关门的瞎子也看得到还指望我看不到啊,你以为我想看到啊。就是告诉你以后给老子开了灯,看你不开灯不看东西的乱用,用错洗发液了吧,用成老子的了,用就用了还给我用那么多,告诉你你得补给我!
    张晨愁着皱了皱眉头,微微撅了撅嘴,表示很委屈的样子,然后还说:“我的用完了嘛,哎,一般情况下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拿错的,王文宇你就尽量放你一百个心吧!”
    王文宇也懒得嘲理他,早就自己走回去,坐下拿起画板画字画他的画了,专心的把目光全聚在花池中,任由一点儿也不温和的阳光打在他身上。
    阳光刚好亮的刺眼,这时候张晨看的不远处专注绘画的王文宇,同样也觉得,他很耀眼。
    = 
    “张晨,我画完了,走吧,看老人家吧……哎?人呢?”过了一个多小时,王文宇满足的画了好几幅速写,终于觉得坐在花池细窄的杆子上实在累,腰也疼腿也疼,虽然还有点儿意犹未尽,毕竟这么天然的景观不太常见,但画也差不多画够了,所以干脆放下画板站起来伸个懒腰,不画了。玩也没什么兴致了,和张晨去看他妈吧。
    想到见张晨的家人,心里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说不上来,但是不坏。
    “呼呼……啊?哦……”呃,原来张晨坐在那里等着等着给睡着了,不过还好不是睡成死猪那样的叫不醒,这个好点儿,王文宇有一点儿动静他就起来了。
    然后张晨就和王文宇一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大了个大大的瞌睡。
    “画儿哇了?不再玩儿玩?”张晨打着呵欠,呜呜哇哇的说话。
    “恩,我懒得玩了,画够了累死了。”王文宇整理画板,整理东西,然后拍拍屁股,好嘛,他刚刚到底是怎么坐下去的啊,这是什么栏杆啊,怎么还是尖的,没疼死他屁股……
    当然他那哪儿疼所以什么都不想干,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啊……
    “那好吧,走吧……晚上还来不来?晚上有好玩的东西……恩,这里离我家蛮近的。”张晨继续打呵欠,提起背包。
    然后一路上俩人半个字儿没说,该累的累得说不出话来,该困的困得懒得说话,俩人都是耷拉着身子没半点儿精神的拖着步子走。
    路确实不远,没走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张晨家在一个很散乱的小区里,然后张晨家是个居民楼……的第好几层……
    “妈,我回来了,开门。”张晨敲门的样子很个性,门铃摆在那里却不不按门铃也就算了,还大声的喊就怕整个楼道不能传出来他声音的回音。
    不过确实管用就是啦,张晨弟弟一会儿就来开门了。
    虽然王文宇比较郁闷为什么张晨叫妈,开门的却是他弟弟……但还是很礼貌地打招呼了:“弟弟好。”
    张远弟弟听了也没什么反应,沉默着半天谁也没理,就是眼神神游了,一直往对门那边看,张晨早就习惯了也不管就进去换了拖鞋,然后把好奇地瞅着对面的王文宇也拉进去。
    “那是……”王文宇疑问地问,张晨弟弟一直看人家对门的门缝干什么啊。
    “哦,对门是他死对头林谨昇家,你别看他一直盯着那什么黑咕隆咚的门缝,其实那门缝那边藏着个脑袋呢。哎,好了,别管那臭小子了,要喝些什么么?”张晨无奈的解释,然后跑到不远处的冰箱拿出来俩雪糕,脑袋从寒气森森的冰箱那边探出来,好像刚从冰箱端出来的冻什么头。
    “噗……噗,噗,咳咳,我随便,能喝就行,你可别报复我给我拿水管里接下的水哦,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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