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夜撇撇嘴笑了笑,他对这个身份,可是一点都不感冒!
他也能明白萧夫人为何不告诉他身世,她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逃离这个政治圈,能够平淡的过一生。一旦萧月夜的身份被拆穿,那么他必然成为众矢之的,追杀的对象。
不过这一些,萧月夜都不太在意。以他手上的势力,如果一旦身份被拆穿,至多不能这么悠闲过日子而已。
不过他在意的是,为什么娘这么多年隐居在惠县那个小地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还有,当年为什么娘要假死?
还没想多久,萧邱就火急的跑了进来,随手把几包药扔给萧月夜,然后就坐在地上连连喘气,更是连喝了一壶水,再缓过气来。
“小夜,赶紧给我配。哥哥我今晚,去‘春色满园’大展雄风,哈哈。”
萧月夜无语,这个表哥,实在是厉害,和舅舅一点都不像。萧月夜暗自估计,这遗传的,肯定是外公的基因。
他打开所有的药,用鼻子闻了一会后,把其中一包交给萧邱说道:“诺,这一包就是,你找下人去煎,记住三碗水煮成一碗水,趁热喝。对了,这个药,是过半个时辰见效的。药方你留着,以后自己可以配。”
看萧邱急忙的要跑出去,萧月夜赶紧叫住他:“还有,帮我带一个大的铜盆过来,然后还要水,柴。今晚我要帮你弄这把剑。”
在药方里买来的药,让那个掌柜的大吃一惊。这些药都是至刚至阳的性子,怎么能混在一起呢?
等萧邱全部都准备好了,萧月夜走到院子里,生起火来,同时还不时的在火里撒一些粉末,引得火光大盛。
火上面,是烧的发红的铜盆,在铜盆里面放着那把剑。萧月夜等水滚了之后,小心的在里面按照顺序撒药,然后用一个紫衫木缓缓的搅拌。
这个过程非常繁琐,一刻也离不开。所以晚上吃饭的时候,萧乾只能让下人把饭菜端过来。
而萧月夜一边看着火,往里面撒药,还得同时用一个碗,小心的在里面调药。至于萧邱,早就跑到“春色满园”泻火去了。
第二天,萧邱满脸疲惫而又得意的跑到萧月夜的边上,还不停的吹着口哨:“小夜,哥哥我昨晚简直成了男人的楷模了。哈哈,足足六个时辰啊,那些娘们叫的哭爹喊娘的,实在是爽!”
萧月夜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坏笑了一下,指着没有泛热气的剑对萧邱说道:“把剑拿出来。”
萧邱不疑有他,刚把手伸到盆里,就哎哟一声。不过他也算功夫了得,还是快速的把剑取了出来,扔给萧月夜。
萧月夜早有准备,私下衣摆,朝空中的剑一卷,然后放在地上。
“好烫,小夜你害我!”
“我一晚没睡给你弄剑,你却来招惹我,不是活该吗?”一边没好气的说着,萧月夜把调了一晚泛着莹光的东西小心的涂抹在剑身上,过了一会,这个东西就被剑身完全吸收,消失不见。
萧月夜舒了口气:“诺,好了。你再等一刻钟,就可以把它放入剑鞘了。记住,三天之内,不要让它见血。”
见萧邱一副痴傻望着剑的模样,萧月夜好笑的摇摇头,回屋睡觉去了。
这一睡,一直到了下午,萧月夜才伸了个懒腰起来。他连日赶路,还熬夜帮萧邱弄剑,再加上得知身世心神激荡过大,才会睡了这么久。按照平时,他就算再累,睡一两个时辰也足够了。
出门往外面去,萧月夜耳朵一动,就听到了打斗声。他寻声过去,原来是吴用和萧邱在对打。萧邱这个家伙,一拿到好剑就急忙炫耀,和吴用切磋起来。
虽然吴用手上拿着的也是把好剑,但是和萧邱那一把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所以往日切磋之时,吴用功力上的优势,当然全无。
“啊,夜儿你醒啦?有没有很饿,外公叫人给你做点吃的啊。”正在观战的萧乾看见萧月夜走过来,急忙引过去嘘寒问暖。
萧月夜摇摇头,看见边上不认识的六个人,忽然感觉他们的气息好熟悉,问道:“外公,这六位是?”
“哦,他们是十二生肖护卫的剩下的六个,都是高手啊!”
萧月夜这些明白了,原本当初子鼠他们就是外公派去的,他对子鼠等人一直感激不已,他们真的是帮了自己好多。连带着,萧月夜对这六人也是好感倍增,恭敬的行礼。
这六个人都是军人气质,急忙回礼。
萧月夜转脸看正在切磋的两人,耳边传来萧乾的声音:“夜儿,你说谁会赢?”
仔细看了看,萧月夜笑着说道:“若是没有那把剑,萧邱勉勉强强能和吴用打个平手。当时因为萧邱现在体内精气匮乏,脚步轻虚,所以,他就算有这把剑,想要打败吴用,起码也得百招之后,这还是他气力可以维持的情况之下。”
萧月夜看的很准,这点从其他人的连连点头就可以看的出来。
两人的对战果然如萧月夜所说的一模一样,百招之后,萧邱才掌握了节奏,一步步的紧逼吴用。吴用也是个不言败的人,即使吃力,还是死死的守着,让萧月夜赞叹不已。
“不好!”萧月夜惊呼一声,身子猛的化作一道残影,整个人已经出现在场地中间。
而此时,吴用错愕的看着手中竟然断掉的剑,而萧邱的剑刃已经正好划过来,饶是他退的快,胳膊上,已经不可避免的要挨上一剑。
→第二百一十六章 … 齐聚京师 ←
萧月夜轻啸一声,一手虚空一按,几道碧芒从掌心飞速张开,带着诡异的弧线交织结成一个小孔,然后套住萧邱的剑。同时萧月夜左手掌力一挥,打向吴用,使得他又退了一步。
身子一晃出现在还错愕不已,痴呆的看着自己剑竟然被阻挡住的萧邱身边,萧月夜信手一挥收回来自己的碧叶丝,狠狠的敲了一下萧邱。
“小夜,干嘛啊?”
“干嘛?我要是迟点出手,我一晚上的幸苦成果,就全部泡汤了!”萧月夜气呼呼的说道。
萧邱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要不是萧月夜出手,这把剑必沾血。而萧月夜之前可是说过的,这把剑三天之内,不得沾血。
想到这,他才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望着萧月夜。
“好,好功夫!”
周围的人纷纷鼓掌,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虽说萧月夜刚才就是刹那功夫,但是对时机把握的准确,还有那惊鸿一瞥的招数,都让在场的人惊叹不已。
尤其是萧乾老头子,笑的都合不拢嘴,看着自己外孙,那叫一个自豪啊!
不过萧月夜享受众人称赞的同时,萧邱这小子可就惨了。他的老爹,萧继宗信手一招,远处的一杆长枪就飞到了手上。此刻他真拿枪做棍,打的萧邱满地找牙。
“我叫你嫖妓,我叫你一夜七次郎,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爹,哎哟,爹,我这不是为您将来生孙子做准备工作嘛?”
“你,我打死你个小畜生,省的被你气死。”
。。。。。。
一条悠长的古道,旁边荒草连连。破旧的长亭外,呼呼的北风吹着。
“好了,外公,舅舅,不用送了。”萧月夜牵着马,颇为头疼的看着亲人。从家中开始送别,一直送了快有十里路了。
萧乾眼角渗着浑浊的眼泪,呵呵笑了笑,也知道自己这幅模样确实太过儿女情长了。他从儿子那里接过大包小包,一一放在马上,不停的叮嘱道:“夜儿,这里都是海鲜,还有特长,你带回去给你娘吃。她啊,从小就最喜欢吃这些了。下次啊,我和你舅舅会去看你们的,看看我那个曾外孙女啊。还有,要是京城里有人欺负你了,你就告诉外公。外公我带领二十万大军,给你出气!”
萧月夜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哽咽,离别的场景,是他一直都避免的,就把会像这样。他点点头,从外公手上接过东西,恳切的说道:“那外公,舅舅,你们要保重。我给你们的药丸,你们急着要吃,对身体是有好处的。有时间,我会带着娘,您的孙欺负,曾孙女来看你们的。”
“好,好,好。一路小心知道吗?”
萧继宗拍拍萧月夜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男人的交流,未必需要语言。
不过很快,他就变脸看着另外一匹马上的萧邱:“臭小子,你给我路上老实点。要是你赶惹出什么祸来,老子我上京城扒了你的皮。”
没错,要和萧月夜一起走的,就是萧邱。萧乾和萧继宗考虑他在家也无事,不如出去多逛逛,开开眼界。省的这小子成天就知道玩女人,打架。不过他们也存有一点私心,他们都知道萧夫人的本事,所以也是希望他们的女儿和妹妹,能帮忙好好教训一番萧邱。
萧邱耷拉个脸,唉声叹气。他这个又做爹又作娘的爹,实在是太啰嗦了。走一路说一路,而叫小夜好好照顾自己。拜托,明明自己是表哥啊!
不过他心里也是暗爽不已,汐省不大,他这个好动分子,早就玩遍了,这次去京师,那还不是玩个爽?!至于老爹的危险,他早就抛到脑后,萧月夜不说,他要是惹祸了,千里之外的老爹,又怎么会知道呢?
不过知子莫若父,萧继宗看儿子撅什么样的屁股,就知道要放什么样的屁。他轻哼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我在京师朋友多的很,会喊人看着你的。”
萧月夜好笑的看萧邱脸一下子苦了下来,他纵身上马,朝外公舅舅拱拱手,轻叱一身,纵马离去。
旁边的萧邱急忙上马,追了上去。
看着二人绝尘的背影,萧继宗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爹,让邱儿上京,真的适合吗?”
萧乾淡淡的笑了笑,一派高深莫测:“京师里没几个人认识邱儿,这样不会影响夜儿身份的曝露,也方便邱儿在京师里联络我们的人马。继宗,夜儿的身份,迟早有一天会暴露。我们要未雨绸缪,做好一切的准备。以后夜儿称帝,才不会有麻烦。回去后,我们好好操练那二十万人马,同时,再多招人。”
“爹,我知道了。我只担心,邱儿这小子,玩心太重,会误了大事。”
“不用担心。”萧乾摆摆手:“邱儿是我们萧家的子孙,他的本事,可不必你这个当爹的差。汐省太小了,这么多年困住了他的手脚。我们老了,归隐没什么大不了,可是邱儿年纪还小,他可不能浪费了大好年华。”
。。。。。。
萧月夜觉得自己和萧邱应该换过来,他是表哥才对。萧邱这家伙,一离开汐省的范围,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路上横冲直撞,而且还是个好奇宝宝,问东问西。最可怕的是,他拿着那把命名为“血痕”的剑,天天扬言着要找人比武。实在没办法,萧月夜只能将他打趴下,这家伙才能老老实实一阵子。
就这样,一路上非常不平静的,终于在大年三十的早晨,萧月夜和萧邱赶到了京城。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喜气洋洋。走在京师的街头上,红色成为了最耀眼的颜色。不少裹着棉衣的小孩子,都欢声笑语的庆祝新年,在街上跑来跑去。
看着这些孩子,已为人父的萧月夜,总是会莫名的会心一笑,父爱充盈在心中。
想起去年,他和艳煞柔柔满身伤痕,满身疲惫的来到京师中,好在他们本事可以,建立了一个自己的家。
“喂,小夜,想什么呢?”萧邱好像是土包子进程一样东张西望,最后喊了几次萧月夜才终于发现,这小子一直在发呆。
萧月夜笑了笑,摇摇头:“没什么,走吧,快到了。”
萧府,大红灯笼高高挂,里面是张灯结彩,挑挑鲜艳的丝绸从大门一直垂到院子里。周围的花草树木上,都被放上了红色的彩带。在院子里忙来忙去的下人们,满脸都是喜色,诚心诚意的为他们这个共同的家,添置自己的心意。
孔夫子正在书房里,向柔柔等人汇报开支明细:
“……基本上就是这么多。年前装修屋子的钱,那些工匠们执意不要,后来我就当作过节费,送到他们家中去了。今年按照夫人的吩咐,因为家中客人较多,所以就不邀请邻里过来了。不过我们每家都送去了五两银子。”
屋子里,除了空管家之外,全是女人。萧夫人抱着咿咿呀呀直乐的小在心哄着,而艳煞尹采菊则围在一边,不停的逗弄着女儿。孔夫子汇报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又白说了,不由的摇头笑了笑。
“孔先生,这个家交由你来管,我们很放心的。对了,今年家中下人因为不请他们家属过来,所以你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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