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你好作者: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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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你好作者:玉宇-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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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是送金币的那位老先生打来的,态度特别客气,说惨点,几乎是在哀求了。他想跟刘克克见面。刘克克头也不抬地断然拒绝:“我不想见他。”
  “你二十七了吧?”我打开一瓶啤酒递给他,“看着那一堆金币,心想,刘克克今年你正好二十七岁,这金币正好二十七枚,你觉得是巧合吗?我问过懂行的了。都说这些金币很少见,这几年公开拍卖的也就那么几枚。这肯定是他一点一点收集起来的。一年收集一枚,直到今天才有勇气送给你。”
  这些金币的价值不在于它的值多少人民币,而是一个父亲难以说出口的悔恨和补偿。我想这个道理我懂,刘克克应该也能懂。否则他直接给支票就行了,何必费这么大力气。
  刘克克接过啤酒瓶,看看我,说:“我妈妈要是活着我会去的。”
  话题到此只能结束。我不是神医,没有把死人医活的本事。我耸耸肩,表示自己只是个传话人,要不要父子和解,全在你们自己。
  刘克克喝了一大口啤酒,朝我举了举酒瓶子,说:“我知道你关心我,可这事以后别再提了。”
  吃饱喝足,我和刘克克往回走,走到金莎国际那里,好死不死地又遇见了鲤鱼精兄弟。这两位居然穿裙裤,弄得自己男不男女不女,怪渗人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看看刘克克,他也正在看着我,两人眼神一致,这不就是两条活鱼嘛。没啥好说的,打呗!我这人不擅动嘴,更不擅动手动脚,幸好刘克克是真能打。一个对付六个,还稳稳占着上风,那气势,简直酷毙了,李小龙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我呢,只要看见哪个被他揍趴下了,就过去补一脚,专挑要害的地方使劲踹。打趴下的那个要是重新站起来了,我就赶紧往刘克克身后躲。
  鲤鱼精兄弟一看不好,找了个空档想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喝了点酒,酒壮怂人胆,我居然找了根木棍,追了上去。那俩人连走路都扭啊扭的,跑起来就更别扭难看了,也跑不快。眼看着我举起木棍追杀过来,吓得直喊救命。
  路边有个行人掏出了手机,看那意思是打算报警。结果给旁边的人拦住了,说兄弟你别惹事,你看那长毛的样子,怪可怕的,别是黑社会斗殴呢。听得我差点没喷出来。我很想告诉他,老子不是黑社会斗殴,是殴打黑社会。
  跑了几分钟,终于追上了。这可都得归功于我在失业期间,坚持不懈地练长跑。鲤鱼精兄弟显然没我耐力好,两个人都趴在垃圾桶上哼哧哼哧地直喘气。我上去就是砰砰砰,每人头上都狠狠挨了我几下。一边打一边骂:“爷爷我今天要活杀鲤鱼,糖醋鲤鱼,鲤鱼翻身……”
  鲤鱼精兄弟痛得直讨饶,“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这一架打得痛快!刘克克还比较克制,我可是一路高唱着红歌回去的,北京的金山出太阳了,解放区的天亮堂了,洪湖水浪打浪了,西山红霞飞满天了。
  回到到老屋,远远就看见有人守在大门外。我赶紧小跑两步,上前问:“瞿乃文,有事?”
  “有一款女性洗液,在我这里做企划推广,需要找个专业医生来拍广告,就想到你了。”瞿乃文靠在车门上,边说边打量我和我身边的刘克克。我们俩刚打完架,衣冠不整的样子挺滑稽。
  我笑着问:“有报酬吗,我可不能白干吧?”
  “就拍个平面广告,用不了一整天,五千元现金现结。”
  “成交!”这价码已经比得上超女快男了,我赶紧答应下来。然后又抱着微弱希望,小声地问:“美金?”
  瞿乃文露出了八颗白牙,回答我:“欧元,是家德国公司。”
  “真的?”
  “真的。”瞿乃文已经笑得站不住脚了。
  发了发了,我乐得直蹦,“多谢关照,我请你吃饭。”
  瞿乃文朝我一挥手,说:“就这么定了,明天我来接你。”
  今天真是幸运日。瞿乃文走了以后,我才发现,当我跟瞿乃文说话的时候,刘克克已不声不响地上楼去了。我咧着嘴去找刘克克,这家伙躲在洗手间里不肯出来。
  我一把拉开门,说“你怎么回事呀,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地板上有血,刘克克脱下来的衣服上也有血迹。我赶紧问:“你受伤了?”
  “没事,胳膊上开了个口子。”刘克克无所谓地回答。
  “你什么时候受得伤?刚才怎么不早说呢你?”我急了,把人拽出来,赶紧替他上药包扎。深圳天气热,伤口处理不好,很容易发炎化脓。
  刘克克朝我笑了笑,眼睛里露出一丝调皮:“看你正兴奋,我想你大概一时半会儿没空管。”
  我的问题,他故意只回答了一半。我猜一定是因为这伤跟我有关。想起来了,刚才打架时,有个黑胖子拔出了匕首,我吓得一缩头,然后刘克克就冲上去挡住了那人……
  “对不起!”
  刘克克不轻不重地给了我一拳,说:“你怎么回事呀,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句耳熟,就是我在一分钟前说过的,这家伙,在这里等着我呢。幸好伤口不深,不需要缝合。我知道他是怕我知道了内疚,才故意不告诉我受伤的事。这人,石头一样的性格,却偏偏温柔得很。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拿他跟瞿乃文做比较。瞿乃文对朋友的好,像是黄焖鱼翅,刘克克嘛,还是红烧肉,这人,怎么就这么实诚呢!

  第二十五章 这叫什么事

  原来拍广告是这么回事啊,我算是开了眼了。一群人围住我转,导演、化妆、发型、灯光、服装、场记……我享受着大明星才有的一级待遇。走路有人打伞,坐下有人扇风,饿了有点心,渴了有果汁,拍摄的时候还能左拥右抱。问我感觉如何?一个字:美!
  瞿乃文乘机勾引我,“宝生,你很上镜,改行吧,我做你经纪人。我负责,找个国际团队来包装你。包你一年之内横扫国内,三年时间成为国际超模,不出五年拥有以你名字命名的时尚潮牌。”
  周围的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羡慕的“哇”,我却对他的建议大摇其头,“得了吧,就我这材料,哪敢丢人丢到国外去,我还是老老实实当我的医生。”
  瞿乃文还不是不肯放弃,又劝说:“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就算你没信心,也要对我的眼光和能力有信心吧。我是广告界的伯乐,看人从没走过眼。”
  我不是没信心,这叫做自知之明。我瞥了瞿乃文他一眼,白眼多黑眼少。心里说话,时尚界跟娱乐圈差不多,是我这种人能进的地方吗,到处是陷阱和潜规则,别人先不说,就你瞿乃文叫我最不省心,一旦点头签下卖身契,你保准第一个把我给潜了。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口,于是傻笑了几声,算是蒙混过关。
  瞿乃文一手插袋,朝我笑得很诡异。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这个话题是我不能涉及的。如果他坚持要问,我的答案没变:感情这东西太昂贵,我施舍不起。
  忙到下午四点,基本完事了。除了脸上的油彩让我的鼻子有点过敏外,这一天应该说过得很美好,当瞿乃文把当初说好的报酬递给我,我觉得今天简直就是完美无缺。
  紫色的伍佰欧,崭新十张,正当我两眼发光地数钞票时,刘克克发来一条短信:“数钞票呢?”
  啧啧,这家伙简直神了。赶紧摆动拇指食指,回了一条过去:“猜对了,保罗哥。”
  嘟嘟,短信再度传来:“晚上回家吃饭吗?”
  家?我楞了一下。我只是老屋的租客,刘克克这个“家”字让人从头暖到了脚。我正要回复说好,一直站在我身边的瞿乃文忽然提议晚上庆功,他做东。
  大家一齐鼓掌,连声称赞瞿老板真有人情味。我是个没主意的,被人簇拥着也就一道去了。进了酒吧,一群人轮流上来敬酒,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我本来不想喝的,可架不住广告公司的美女多,这个过来眯喝一点,那个过来喝一点,到底还是喝高了。
  一直玩到凌晨三点才从酒吧出来,我只觉得天在转地在摇,两条小腿直打飘。瞿乃文笑着从后面托住我,说:“我送你回去家。”
  我的思维这个时候已差不多停滞了,只好由着他又拖又抱,把我弄上了车。回到老屋,这家伙架着把我架进了二楼房间,然后熟门熟路地走进浴室放水。
  哗啦啦……哗啦啦……这是热水的声音吧,头好晕。瞿乃文过来摇我:“宝生,宝生……”我隐隐觉得这样不妥,可整个人都是软的,也就懒得动了。
  一只手伸过来,在脱我衣服,掌心好热,然后是裤子。因为酒精,我感到燥热难耐,所以很高兴能摆脱衣物的束缚。
  瞿乃文的掌心好热。我贪冷,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躲避热源。瞿乃文的双手按住了我的肩膀,问:“宝生,你干嘛一直躲着我?”
  “热呀……你不热……吗……”我嘟囔着回答。这鬼天气,都快凌晨了,室外温度依然有三十四摄氏度,居然还没有风。是哪个混蛋专家说深圳属于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常年风清宜人、降水丰富的,我看跟撒哈拉差不多。快开冷气啊,我要冷气。
  “我也热,”瞿乃文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沙哑,“宝生,一个人热,两个人也热,不如我们就这样一直一直地热下去好不好?”
  这叫什么逻辑,乱七八糟的,跟绕口令似的。明明白白就是犯傻,可如果我顶嘴,瞿乃文一定会说我不懂得什么叫逆向思维,然后用一大堆貌似深奥的名词把我绕晕。所以我不理他,闭着眼继续睡。
  可没过多久,瞿乃文的手我忽然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很难形容,像一只毛毛虫在头顶爬来爬去,当这种怪怪的感觉达到顶点,当我觉得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猛地抬头。
  结果就是我的额头准确无误地撞上了瞿乃文的鼻梁。“砰”地一声,瞿大公子见红了,鼻血流得好壮观,我的酒也被吓醒了一大半,赶紧跳起来去找棉球给他止血。
  瞿乃文伤了鼻子还不肯老实,坐在床沿上直囔囔:“宝生,你太狠心了吧,我就是想看看你,这次我可什么也没干。”
  “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我托着瞿乃文的下巴,让他把头略抬高一点,然后用钳子将棉球塞进他流血不止的鼻孔。
  其实也不算多大的伤,可瞿大少身骄肉贵,“啊哟”“啊哟”地叫个不停。我怒:“你啥意思啊,难不成还要我给你负荆请罪啊。
  “负荆请罪?脱光了上衣,背根荆棘条?不好吧,很黄很暴力呢,我没有施虐倾向。你还是以身相许吧,这才和谐啊!”瞿乃文堵上鼻子说话的声音真像本山大叔。你要是有种捏个兰花指,估计也能上春晚。
  我本来想下楼去拿些冰块来给他冷敷一下,一句“以身相许”把我吓住了,脚底一软,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他身上。两个人在床沿上摔成了叠罗汉。
  我身后有肉垫,没事。瞿乃文真是流年不利,命犯太岁啊。他的要害部位被我重重压到,疼得他“妈呀”一声就翻了白眼。我脸上的汗顿时下来了。刚才的鼻血只能算是轻微人身伤害,这下子有可能演变成为误杀。
  我骑在他身上,使劲掐他人中。“喂喂,瞿乃文你可别真的死啊!被人压到蛋蛋而死,这也太那个了吧,你不嫌丢人,我还替你感到脸红呢!喂,醒醒!”
  瞿乃文呻吟了一下,可还是没睁眼。我一急就忘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起来:“阿克,阿克,快来帮我一下。”
  楼上很快就传出了刘克克的脚步声,蹬蹬蹬地下楼来。这家伙也是夜猫子,这么晚还没歇着。“阿克,去拿急救包,再拿点冰块,还有毛巾……”
  情况紧急,可刘克克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看着我。“你发什么呆,快去啊!”我一边继续使劲掐瞿乃文的人中,一边对刘克克喊。
  刘克克还是不动,整个人就像是中了石化咒。我有点急眼了,“你倒是动一动啊!”
  这家伙真听话,果然动了一下。不过他没转身下楼,而是满脸惊骇表情,伸出手指对着我指了一指。晕倒的又不是我,指我干什么?
  我皱起眉头,顺着刘克克的手指,低下头去看。不看不要紧,一看羞死人。原来我这会儿正全裸着,一丝不挂呀!
  我想起来了。瞿乃文方才正要帮我洗澡,所以脱光了我的衣服。然后我一头撞破了他的鼻子,为了给他止血,就这样光溜溜地跑来跑去。该死的瞿乃文,居然看着也不提醒我一下。后来这家伙被我撞晕了,我又着急又害怕,就始终没注意到自己已裸奔了许久,还把刘克克给招来参观。
  现在的情况是瞿乃文倒在床上不省人事,我全裸,还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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