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努力by泥泥娘- 第15部分

　　
　　「呵……我早该想到，你跟她是同一间高中，认识也不奇怪。」接著，阿文若有所思的低著头，再不说话，乖乖的任由我们把他弄到医院，当然，之後的计程车费，还是小黄出……。
　　
　　到医院的途中，禾青打电话来了，『容智，阡陌她在她爸那，到底发生什麽事？全给我说出来！』
　　
　　听著禾青严厉的口吻，我明白自己绝对得说清楚来由，不然後果……。
　　
　　详详细细的对著电话交代我今天的『跟踪行为』，只是，就算我讲的再小声，计程车里，恐怕连司机都听的很清楚……。
　　
　　怎样！大丈夫敢做敢当！！跟都跟了还怕人知道嘛！
　　
　　禾青听完，没再说什麽重话，「送他去医院，马上回学校找我，这件事你先等我消息，不准冲动！」叮嘱了好几句，直到听见我唯唯诺诺的答应，才挂电话。
　　
　　我把电话挂上，头从车窗转回车内，看到小黄跟阿文一起用复杂的眼神看我，连司机也从後照镜瞧了好几眼……。
　　
　　怎样！没见过被念还只敢低声下气的人是不是！！
　　
　　「欸，你跟严禾青也太好了，你居然肯让他这样念你？你们很铁齁！期末考记得麻烦一下！」小黄很开心的说著，好像all　pass的光环已经在他头上环绕著一样。
　　
　　「严禾青？严禾青？！」阿文喃喃自语的想了想，「你连她表哥也认识？！」阿文这下子想起来了！
　　
　　「……我们高中同班！他是跟我关系很好没错，怎样？」
　　
　　「所以你知道她爸爸是流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她家的事，就连她在K市的高中里也人尽皆知，只是她不敢跟我说……。」
　　
　　「蛤？噢，你误会了，我不爱八卦，也不知道这消息有没有很普遍，不过她爸是流氓的事，的确是她表哥跟我说的，她在高中名声不错，你不用太担心。」我只能默默的安慰阿文。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只担心马子的高中生涯？！我估计阿文嘴角那拳，有伤到脑……！





☆、第15章　难搞的禾青

　　把阿文送医院急诊，护士一看被打成这样，连忙想报警！我死凹活凹，天花乱坠的乱掰一堆理由出来，被人误打啦！伤势不严重啦！年轻气盛还是选择原谅啦！总之，医院验伤就好，报警我们自己来！
　　
　　也幸好我们三个看起来都像乖学生，要脸有脸，要气质有气质，怎麽看都不像混混，护士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不报警。
　　
　　临走前还要了我们三个的电话，说是备查，我开始怀疑，她是真的想报警，还是一开始就只想问电话……。
　　
　　等阿文伤势初检，我向小黄交代了几句，让他留守医院，反正今天一整天算是已经废了，小黄跟阿文也不用急著回学校。
　　
　　倒是我得回去领骂……早点回去，少点挨骂！
　　
　　办完事後回学校，也近黄昏了，一下车门，果然，我们的自行车都不见了！！虽然早有牺牲的准备，我还是伤心了一下……不知道是偷了还是被拖吊走了，看来得过几天上网查一下……。
　　
　　打电话问禾青在哪？接著，我一边朝校内走去，一边等著禾青骑脚踏车来跟我搞『甜蜜蜜』双载……。
　　
　　一碰头，禾青脸色凝重的令我害怕……乖乖的被载回宿舍区附近，一个安静又没人的小地方，禾青还没停妥脚踏车，我的电话就来了……。
　　
　　『唯？圣经仔怎样？找我干嘛？』
　　
　　『今天大家说要逛夜市，你们怎麽都不见了？要不要帮你们买什麽？』
　　
　　『阿，不用啦谢谢！你们去就好，我们三个就不用了。』就算有心，也没力阿！
　　
　　『噢，宿舍钥匙有带齁！不要被我锁在外面咧！』
　　
　　『安啦！我有带，你去就对了，挂罗！』
　　
　　『噢，掰掰。』
　　
　　跟圣经仔通完电话，一转头，禾青阴阴的看著我，「你们寝……没人了吧？」
　　
　　「……目前空城，你想去？」我反问著。
　　
　　「嗯，去你们寝聊。」禾青说完，骑上脚踏车，又接著往我的宿舍去。
　　
　　途中我肚子饿的咕咕大响，又到餐厅去买了晚饭才上楼。
　　
　　进房间後，我还没忘了锁门；才刚把东西放下，随即被禾青从後面抱住。
　　
　　「拜托你以後别干这种事！关心朋友是不错，发生危险怎麽办？」禾青闷闷的把头压在我肩上说著。
　　
　　「……哪有很危险，我跟著去看看而已……。」我还在试图狡辩。
　　
　　「要是被发现，恐怕也是一起被打，这样你还觉得不危险？」禾青的口气越来越阴沉，抱的我腰发疼……抱著麽紧干嘛？！
　　
　　「打回去阿！我柔道练假的逆！！」我大言不惭的继续回话，试图挣脱禾青。
　　
　　禾青巧劲一推，我跌在地上，还来不及喊痛，就被压的死死的，动都动不了，「你这样根本连挣脱都办不到！打什麽？！根本就只有被打的份！我让你以後安份点，你还顶嘴！」禾青那教训的口气，听著实在令人不爽！
　　
　　干！寝技是这样用的逆！！我才学柔道几个月？！拿来对付我会不会太过了一点！
　　
　　不过……一想到刚刚自己的大言不惭，越发觉得心虚……。
　　
　　才学几个月，打什麽？！况且，打人的也不会管你该不该被打……。
　　
　　「好、好啦好啦！我以後注意一点，你起来啦！我会痛……。」投降输一半，拜托松手吧！地板真的磕的我很痛！
　　
　　好不容易，禾青才松了手，估计是我肚子又叫了，他才心软……。
　　
　　「你爱管閒事，我不挡你，不等了二年级了，你这个周末就跟我到校外道场练习！」
　　
　　「蛤！我有事阿！」都约好的那怎麽办？　
　　
　　我曾经对禾青提起过，觉得自己高中都没交什麽好友，感觉人际关系很狭隘似的，就跟禾青达成协议，一年级时，专注在好好建立自己的人际关系上，我们情人之间反而甚少碰面。
　　
　　「推掉，改期，怎样都好，总之，你一定得去！」禾青口气强硬的说著，「阡陌那里，我打电话问了那流氓，他说不赞同阡陌他们在一起，所以稍微教训了一下你朋友，详细情形我会再想办法跟阡陌联系，你别插手，你就好好的看著你朋友，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蛤？看著他？怎麽看？他一个大活人……。」『而且，你又不许我跟著他跑，怎麽看？！』我在心里偷偷补完自己那不敢讲出口的话。
　　
　　「你就说，阡陌让他乖乖待著，就说我讲的，他自然会听。」
　　
　　……用拐的就是了，你这表哥还真不良！
　　
　　***
　　
　　禾青在我的宿舍房间和我独处，仅仅是吃饭、聊天；就像高中的时候一样，我跟著禾青回严家，陪他一起待在房间里的画面，如今的场景与往日的记忆重叠，感觉什麽都没有变过一样，脑子里不由得恍惚了起来。
　　
　　「怎麽突然安静下来了？噎到？」禾青见我突然呆滞的安静著，关心的问著。
　　
　　「……这位同学，请问你当我今年几岁？」怎麽想也不可能是噎到吧！
　　
　　「……我倒觉得在你身上，什麽都有可能发生！」禾青淡淡的说著，语气中还带有丝丝无奈。
　　
　　「……。」还真看得起我！当场被禾青的噎的接不了话，毕竟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带赛』……「欸……你期中考得怎麽样？」每当情形不对时，我就下意识的转移话题，这整个就变成我的反射动作！
　　
　　「还可以，都没什麽问题，你呢？」禾青反问。
　　
　　「……。」转错话题了！我该不该告诉禾青，我的英文分数是低飞呢……嗯，还是不要说好了！「阿，我同学今晚去夜市，我们好久没一起去夜市了，不然我们明天晚上也去逛？好不好？」的确，很久没与禾青在晚上出门了……我突然讶异的发现，开学後我从未认真挪出自己的时间与禾青相处，禾青也被动的不与我连络。
　　
　　……难道，感情已经淡了？那，小旅馆的温存算什麽？这才惊觉事态好像往我意想不到的地方走去！是出了什麽问题？
　　
　　「……。」禾青定定的看著我，专注的令我害怕……。
　　
　　「怎……怎样？你是在看什麽？」有事干嘛不直接讲？
　　
　　禾青沉默的移开视线，自顾自的继续吃饭，我们之间陷入长达十几分钟的沉默。
　　
　　我讨厌禾青这样的态度，有事不讲出来，我要怎麽了解？直接点会死？但是，一想到也许是我做错了什麽，即使不满，我也不敢将自己的脾气表现得太明显。
　　
　　心里乱糟糟的，房间弥漫著不安的沉默，「欸，我们去逛夜市，我能不能带朋友去？」终究还是我较没定力，首先打破沉默。
　　
　　「好。」禾青身形一顿，抬起头用闪亮的眼睛盯著我，嘴角带笑，迅速的回应一声。
　　
　　……我做对事了？！「蛤？现在……是怎样？」我无措的低喃一句，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又是哪里做对了？？
　　
　　比期中考还难搞阿你，严禾青？！
　　
　　禾青笑的温柔，用手抚了抚我的脸，像是安慰的奖励，随即又将手放下，示意我起身，开始调整我俩的椅子，让我们正襟危坐的面对面。
　　
　　太慎重了，搞得我怕怕的，只能任由他摆布。
　　
　　禾青认真的说道：「我一直在等你开口。」说完略为思索一下，「我也不懂，为什麽你会认为跟同学相处就必须忽略我，我们是一间学校，不是吗？严格来说，都是同学。」接著抚住我的双臂，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没时间跟我单独见面，试著让我跟你的朋友一起出去、一起相处，不也可以嘛！我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我一脸呆滞的听禾青说完……心想：『就为了这个？！』，所以禾青是在换个方式跟我抗议，我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是这样吧！！
　　
　　「我知道你偶尔也嫌我霸道，所以我不直接跟你说，就等著你约我，没想到你还真能拖！」只见禾青的口气越来越阴沉，听的我越发害怕……！
　　
　　大人我错了！请原谅我！！
　　
　　「呐！我现在问了，我问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嘛！你……你也不要太在意啦……！」可怜我冷汗都冒出来了。
　　
　　「嗯，还不算晚，尚可接受。」禾青双手抱胸，睥睨著我，眼神像是在传达『你这家伙还知道要开窍，还算有有救』的讯息。
　　
　　这麽看来，我的感情危机意识的确太薄弱了……这麽简单的道理都还必须受人提点才懂？！完全就是不及格状态！！
　　
　　禾青为了这件事，应该闷很久了，我却从意识到解决，只花了十几分钟……想想，还是无知一点的人感觉会比较幸福！
　　
　　我扬起笑脸，开怀的与禾青打闹著，顺利的解决晚饭。
　　
　　马的这点破事，影响不了我们的感情！！
　　
　　吃完饭，我打了通电话关心小黄他们，『阿文都一些皮肉伤，医生说头觉得不晕就能出院了，我们等等拿完药就回去。』小黄细细的说著。
　　
　　看来，表妹她爸还是有手下留情嘛！只是那个脸肿的……八成是故意的！谁让他勾引良家妇女！
　　
　　……我怎麽也跟著叫黄阡陌表妹？呸呸呸！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就算只是心里头想，也不能叫得这麽轻松啊！我还真的开始跟禾青不分家了！
　　
　　『噢，那你回来我再给你计程车费。』心虚的想起今天的窘况，亲兄弟、明算帐，该给的还是要改。
　　
　　『不用啦！又不是很多。』我们两就这样互相推辞了一番，谈不拢也就先挂电话，毕竟电话费太贵，还是我这边打过去的！我等他们回来再说……。
　　
　　结束通话，我转头看著禾青，「他们等下就回来，你还是先走好了。」
　　
　　「怎麽，我不能见人？」禾青阴沉的说著。
　　
　　我敢说，我要真回一声『是』，那我大概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想太多！我是怕阿文看到你太激动，抓著你乱问一通，那你今天就真的不用走了。」这种情况下见面，会发生什麽很难说，那不如避开！
　　
　　「嗯……那我先走，垃圾给你处理。」禾青像是接受了我的说词，只是临走前，还不忘关照我们买晚餐所制造出来的垃圾……
　　
　　「这我知道！你不要真的都当我是小朋友！」我无奈的回著，总觉得这样的情侣关系很怪，又不是养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