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沭的场合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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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沭的场合 完结-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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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一会儿,音理走出来,手里只拿了一个杯子,也不想给他弄一杯有够小气,白沭心里轻笑一声,不给他让位。音理也不同他计较,走到旁边低头看躺在沙发上的人,“去换衣服,我们一起出去。”
  我们。
  说实话,白沭对于出不出门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音理那万年不变的扑克脸让他有种错觉,觉得两个人出门这茬儿,似乎变得重要和有些意义来,虽然那个意义还在考察中。
  
  半小时后,坐在音理的办公室里,白沭便肯定了考察的无意义。这算哪门子得我们一起出去,他翻译过来也只能是,他,跟着音理,到了人家公司,然后继续呆坐,连坐的东西都没换啊,还是沙发,只是颜色从米黄色换成了棕色。
  音理扔给白沭一台笔记本,又在办公室里转了个圈,就自己出去了,连个交代都没的。
  白沭无奈,他这算是看门的狗么?
  不快活,白沭把电脑往旁边一搁,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也往外面走了出去,几分钟后,他拿着一包瓜子和一杯茶走了回来,然后又拎起沙发上的电脑,大摇大摆的走到音理的办公桌后面,电脑一搁茶杯一放,便磕瓜子边看起电影来。
  瓜子是他去前台询问音理去向的时候,服务小姐给的,大概是怕他等得无聊了,真是会做人。
  似乎是很普通的洽谈会晤,白沭很大方的等了,这次是他实在没地儿去处,才勉为其难的在这个暖气明显过足的大楼里待了,不然换了别时,他还指不定上哪儿去了,音理让他等,白费力气。
  
  现在是晚上九点整,白沭一天的陪同工作还没有结束,这一站,是音理位于市中心的酒吧,且座位上的白沭又是单独一人。
  这都算怎么回事儿啊,刚一进店门,音理留下句“找个位置等我”,然后转个身人就又不见了。随后坐在吧台边上的白沭,总算也是琢磨过来,音理这人,显然是个不习惯身边带人的主儿,随他的便,白沭也不想知道他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要了杯苏打水,白沭很自然的隐在吧台边的角落里,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这里的客人。
  音理的酒吧是主攻高档次的,所以来这里的,大部分都是穿着体面的有钱人,他们在这个夜晚降临的时间,走进这个空间,甩脱掉白天的面具,又是一副所谓自在的嘴脸,说现在的人压力越来越大,这么想来,也确实该是能品出这么回事儿来,而现今悠哉着拿人钱财的白沭,倒也是毫无负罪感可言的,用他的话来说,人都可以达到相同的地方,只是方法不同,他们走了艰辛的路,那纯粹是因为劳碌的命。
  当然,白沭也不可能永远这么游刃有余的隐在黑暗里而不被人发现,无论是现实还是别的什么。就比如说现在这个时候,他正被一个穿着普通的年轻男人搭讪了。
  明明已经注意不引人注目了,白沭暗自苦笑,看着那杯推到面前的淡蓝色液体,不喜欢调制混合出来的东西,他都懒得管那里面装的是什么酒。
  指尖微微点到杯座,白沭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推回男人面前,“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并没有接受它的道理。”男人的笑让他不太舒服,白沭倒是认真考虑起这家酒吧的性质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该只是间普通向的酒吧,还是说他就天生招男人?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他倒霉也就招音理那么一个男人。
  “别客气啊,只是交个朋友。”
  呵,骗子也都这么说,谁知道交的什么朋友。
  “抱歉,我对交朋友没什么兴趣。”
  “别这么说嘛,只是喝一杯。”又把杯子推回来,这人很明显没什么眼力劲儿,没看出白沭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还拉着旁边的服务生瞎起哄。
  服务生也不好得罪客人,只得随便哼哼了两声。
  白沭支着下巴在两人之间扫了一眼,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正在调酒的服务生,“他是这儿的常客?”
  “不是,这位客人是第一次来。”因为刚才有看见这位先生是同自己的老板一起进来的,服务生对白沭的态度很是恭敬。
  “哦。”那倒是个胆大的人呢,在陌生的环境里还能这么人情的随便搭讪别人,白沭伸出手指,沿着那杯蓝色液体的杯沿滑了一圈,蘸起一点含进嘴里,嘴角边得弧度就上扬起来。
  这个动作,白沭做起来没有丝毫的不顺畅,在他个人看来,这纯粹是意味深长的一笑,只是被酒吧里霓色的灯光一打,反而隐隐透出来了妖艳,看得旁边的男人顿时愣在那里。
  当然,这一幕不光旁边的人看到了,随后走来的音理也看到了,他望着白沭嘴角边得那抹笑,微微倾□去,在白沭的耳边暧昧的呼出一口气,“敢在外面勾人,回去有你好看。”
  白沭先是一顿,随即侧过脸去,嘴唇故意蹭过音理的,然后拉开距离,身子靠上吧台,“我很是期待。”
  “走吧。”
  说着音理转身准备出去,后被白沭轻拉了一下衣袖,他回过头来,“怎么?”
  “我要邀功。”
  视线瞥向那个从刚才开始就被两人晾在一边的男人,音理挑眉。
  白沭所谓的邀功,是替音理逮住了一个在店里对客人用药的人,当然,他不知道这位年轻男子是否还兼职贩卖的工作,兴奋剂之类的东西,往往是扰乱这种场所的大原因之一,但其实音理倒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一点,并非是他不回避这种犯法的事儿,他的店里也不可能留着这些祸害,他只是不希望白沭去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更何况这个人居然还借故要走了自己店里一瓶78年的红酒。
  用白沭的话来解释,警察抓小偷那是为人民服务,他白沭抓个混混,那是有偿帮助。
  以这样的事做结尾,白沭自认为这一天的随行,很是完满了。
  




31

31、三角的域(上) 。。。 
 
 
  车子停稳在音理居所的地下停车场里,白沭回身正准备去够后座上的东西,被音理按住了伸出的一只手。
  车里没开灯,白沭不动,也看不清音理的脸,等了一刻两刻才从那边传来声音。
  “白沭,你不觉得自己最近精明过头了么?”音理面朝着前方这么问道。
  “怎么?”抽回手,白沭学音理的样儿在位子上坐正,这人有时就喜欢和自己玩儿“为什么”的游戏,即使知道不可能套出来什么东西,音理也很执着于从这一件事上延伸出个那么一点两点的,用来揣度白沭今后的发展方向,白沭也很肯定,不把一个话题完整的结束,音理是不会由得自己走出这车子的,“音先生的荷包,已经扛不住我白沭小小的精明了?”
  停顿,沉默。
  “我问的是,你到底在怕什么?”
  有时候,白沭真是恨死了那么延伸着的一点两点,它总是能够莫名其妙的戳中自己思路里的某一个部位,虽然看似不痛不痒,却又要命的牵扯着其他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东西,就像是梗在喉咙里的刺,想要把它拔去或是留下,它所具有的痕迹感终不得立即消退。
  转过的脸色,是一如既往的淡淡表情,他们都是一样的,白沭已经不指望能够从音理的脸上来判断这个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但同理,他也可以从别的方向,打探到音理隐藏在冷漠下情感的细流,就比如说他现在握着自己胳膊的手,温度比以往高上了那么一度半度的,掌心是干燥的气候,这说明他有那么一点儿的不高兴,想到这里,白沭有些儿想笑,却终归是忍住了。
  “我没怕什么呀。”白沭轻笑一声,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压力,“我不过早些置办点儿东西,省的到时你厌倦了,我无依无靠得去睡大街。”
  他没忘记至今下落不明的夏清予。
  无依无靠,白沭糊弄起人来,倒是也完全不顾着自家的那帮小鬼们,尽往了凄惨里说,不过这也只换来人家音理一声冷哼。
  “现在厌倦的不知道是谁。”
  哟,这话听起来真真酸了白沭的牙,他又何德何能有了音理这般重视?
  “当然是…”
  半口气含在喉咙里,白沭被人堵了嘴,音理这人吧,确实是在理论与实践之间更注重行动,换成一般人的,也着实受不了白沭在这儿自怨自艾的瞎掰扯,这人也只有在自己想说的时候,才能让别人听得一星半点的肚里话,听的人还得掂量着来,真话假话,分辨不清也是正常的事儿。
  接吻的时间有点儿长,又是在空间狭小的车里,白沭有些喘不上气来,推了推音理的肩膀,示意他停止,不过,音理显然没这么好打发,变本加厉解了白沭扣子,另一只手灵巧的从后面滑进衣服里,顺着腰线一路往上画着圈儿。
  “嗯…”感觉到指尖带着温度在皮肤上厮磨,白沭忍不住发出呻吟。
  他不出声还好,这一下,音理的眼色沉了沉,望着白沭在黑暗里因为湿润而闪亮亮的眼睛,一抬手把椅背放了下去,身子一翻压上白沭。
  白沭一惊,伸手去抓那只已经游走到下面的手,这人也太会看场合了,要是真给他直接在车里办了,白沭明儿个早上起来指不定疼成什么样子,所以,绝对,肯定,必须是不能让音理得逞的。话虽是这么说,可白沭已经被吻的有些昏沉,整个身子软绵绵的,手也使不上劲儿来。
  看着白沭的反应,黑暗中的音理发出一声轻哼,包含了笑意的,他在白沭的喉结上轻轻啃噬,带来些微的痛楚后又用舌尖细密的舔过,明显的勾引姿态。
  白沭吃不消松了拽着音理的手,只得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置到头顶。
  而当音理成功驯服白沭,将手重新放回白沭腰间,正准备向下摸索的时候,一边的车窗上突然传来两下敲击,在空荡的停车场显得异常诡异。
  外面的人打着电筒,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缘故,已经有些泛青,两眼睛幽幽的望着车内,的白沭。
  “两位能出来会儿么?”车外的白岂颜冷冷道。
  
  只有三个人的电梯里,空间是一贯的狭小,空气有些凝固,气氛连带着有些莫名的凝重,不过这并不影响白沭的正常谈话。
  “岂颜,你怎么找来的?”看了眼白岂颜的衣着,不过一件单衣,衬得本就单薄的身子更加瘦弱,且在这样的季节里越发让人看着心疼,白沭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他身上。
  白岂颜不说话,一手抓紧衣领,一手攥着刚才用来照明的手电筒,一脸憋屈的样子,有些滑稽,不过白沭这会儿倒是没心情笑了,原因无他,刚才类似捉奸的小情绪还在心头没有缓过来,这事儿,谁看见了白沭都不会眨下眼,独独白岂颜,梗在他喉咙里的又一根刺,还是白金的,拔不得。
  “岂颜,话都不会说了?”摸了摸身前可怜的小动物的脑袋,白沭有些无奈。
  “哼!”标准的鼻子出气,白岂颜挪了挪身子,总算转过来面对了白沭,睁着一双哀怨的眼,比大多数时间还要凄惨几分的。“你走了也不和我说。去哪里也不告诉我。我都找了你一天了,饭都没吃的。”
  大概是越想越委屈,白岂颜一边说一边开始直往白沭怀里钻,声音含在嘴巴里,一副已经完全哭出来的样子。
  白沭望了眼电梯里的另外一位,那人背对着这边站着,没有回头,甚至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过,倒是能从门上的反射里看见音理紧抿着的唇线。
  白沭想了想,没有去和音理搭话,只是把怀里的白岂颜抱紧里点,他身上有些冷,白沭不知道他在停车场等了多久。
  就这么一路抱着,这三人进了音理的房间,音理看都没看这裹在一起的两人,一甩手进了自己房间。
  白沭只琢磨了一下,就觉得把白岂颜这么一句话不说的带进来始终不是回事儿,刚要跟着进去,又被白岂颜一句“阿沭,我饿。”给拖了脚步。
  看了眼还拽着自己的白岂颜,白沭把他置到沙发上,“你今儿个是不准备回去了吧?”
  “嗯!”
  “那我总得和主人家大声招呼吧。”
  “哦!”
  “那放手。”晃了一下自己的一摆,连带着一只爪子。
  “不…”
  “那你到底想怎样?”被弄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白沭越发的无奈起来,而也只有面对白岂颜,他才会表现出如此的乏力。
  “阿沭,你还爱我么?”原先的手电筒还握在白岂颜手里,他拿着着东西举到白沭面前,那样子,分明是个采访的样子。“你可千万想好了答。”
  盯着已经完全一个孩子样的白岂颜,白沭清楚的知道他的认真在哪里,而那也是他素来要回避的地方,他不能说,离经叛道这种事,他白沭做再多,也不能对着白岂颜。
  叹了口气,白沭弯下腰亲了亲白岂颜的额角,“这什么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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