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不渝(奴隶四系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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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不渝(奴隶四系列之一)-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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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受伤的楚翔特别依赖他,常找他聊天,说什麽他倔将的个性和他未婚妻很像……原来是在说杜黎啊!
  咦!不对啊!杜黎说太医叫楚翔,而他认识的楚翔将军今年最大也不过二十有六,怎麽……怎麽会一夕之间变成老头子!?
  「楚将军是太医!?」震惊到无法言语,白枫旋还未搞懂事情发生的经过。
  「聪明如你,难道不知道有种伎俩叫做易容吗?」插著腰,皱著柳眉,杜黎实在搞不懂,眼前真得很平凡的白枫旋怎麽会是那些不平凡的白家四遗子其中之一呢?
  「。。。。。。我当然知道!」不想让杜黎看贬,白枫旋撇过头,这麽答道。
  不打算看白枫旋笑话,杜黎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她切回主题。「所以。。。。。。你要医我所要你医的人吗?」
  谈到关於行医的是事白枫旋总是特别严肃。前一刻还在和人嘻笑玩乐的他下一刻就变的正经八百。
  「你要我医治冬萦王吧?」他这麽说道,语气有著跃跃欲试之意。
  「怎麽?不愿意?」故意装作失望样,杜黎嘟著嘴。「这可是非常有价值的交易,你只要医好我父王,我可以答应你帮助你离开冬萦!」
  一脸惊讶,白枫旋问道。「你怎麽会知道我想离开冬萦?」
  杜黎轻轻叹一口气,他的语气充满无奈。「说起来也真令人郁卒,我的未婚夫竟然了解一个男人比对自己未来的妻子深。」
  这真的要她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他猜的?」白枫旋问道。
  「不是用猜的,而是按照你的行为模式推断的。」似乎很不满楚翔那麽关心白枫旋,杜黎这麽说道。
  「那麽……他也知道我会想要离开杜宁?」
  「不是知道,而是你必须离开!」杜黎沉下脸来,她压低声音:「你配不上王兄,你很清楚的,不是吗?」
  觉得杜黎的话很伤人,但白枫旋自知自己也没有那个立场去反驳,他微微点头,开口道:「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他。」
  看到没了原本倔将与坚持的白枫旋,杜黎於心不忍……但为了以防徐慈伤害他……她只能逼他离开。
  「所以……你的决定是……?」
  握紧拳头,白枫旋命令自己不能流下眼泪来。「我会医好冬萦王……到时候,还请公主帮助我离开冬萦。」
  知道白枫旋做了个明智的决定,杜黎的嘴角上扬。「可以!只要你真能医好我的父王!」
  「我是白家血脉,别小看我!」拿出白家人该有的高傲及尊严,白枫旋学著漠视自己的感情。「区区冬萦王的病……我还不看在眼里。」
  最难医的……是心病……。
 




第五章之一

   站在黑暗之中,白枫旋没有一丝胆怯。
  「你就是白枫旋?」杜烙靠在软席上,他的言语带有消遣。「看起来也没有特别的娇媚,真搞不懂宁儿会看上你哪一点?」
  忽视那些刺耳难听的话,白枫旋抓起杜烙的手。
  「要做什麽?」杜黎本想上前抓住白枫旋,但谁知白枫旋一个反手,他的袖襬中竟射出几根银针,拉住杜黎长长的袖襬。「你!?」杜黎气急败坏的叫著,她以为白枫旋想对杜烙不利。
  紧抓著杜烙瘦弱却有力的手,白枫旋冷淡的说道:「别担心,我只是想把个脉罢了!」
  用手感觉一下杜烙的脉象,白枫旋拿出几根较长的银针,然後朝穴道扎了下去。
  「我的病还有救?」见白枫旋一脸严肃,杜烙也就姑且放下对他的成见,像在对待一个高明的大夫一样问著。
  「是有救。」白枫旋抽起银针,他略带感叹的说道:「正常的大夫一定会说你的眼睛或是身体某器官出了问题,但实际上,是你的心理有了问题。」
  「心理?」杜黎撕下那截被银针射中的袖襬,她走近问道:「所以是心理引起的生理变化?」
  「基本上来说……是的!」白枫旋站起身来,他拿出从守奴院拿来的包袱,他翻找了一下,最後拿出一把乌漆抹黑的药草。
  「这是……?」杜烙望著那药草,有些疑惑。
  「这是心神安定的药草,是我们白家创立以来代代相传的焚香引。」
  「这种东西我也吃过上百次了,有什麽用?」嗤之以鼻,杜烙几年前也吃过,但还不是没有见效!
  露出神秘且自信的笑容,白枫旋说道:「这不一样……这种引……是逼毒用的!」
  「逼毒!?」睁大著眼,杜黎不敢相信杜烙会中毒。「可是你不是说父王是心理引起的病?」
  「是!那的确是心理引起的,我们称它为心毒!」白枫旋解说道:「所谓心毒,基本 上就是因为心理产生了变化,进而引出身体的病变。」
  「那问题出哪里?」杜烙开口,他的眼中突然印上恐惧。「你说我的心理出问题,那到底是哪方面有问题?」
  「亏欠!」枫旋一针见血,他看著杜烙。「你的亏欠使你见不得光亮。」
  「父王?」疑惑的转过头看著自己的父亲,杜黎有些不信。
  深呼吸几口气,杜烙转而看向自家女儿。「你还记得……父王我发病是什麽时候吗?」
  「是……」杜黎绞尽脑汁,想著杜烙第一次因为接触光亮而感到灼烧的光景。「是四年前!」
  「没错!就是四年前!」杜烙点头,他看向白枫旋的眼中从嫌弃变为歉意。「是啊!我想起来了!是我!是我害死了白家!」他低下头来,眼中有著深深的悔意。
  「你也没想过,今天自己的身体会反映出你的恐慌及罪孽。」白枫旋紧紧握著手中的药草,他咬牙切齿道:「我可以不用救你的……我可以的……!」
  看出白枫旋眼中的恨意,杜黎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别对我父王下手!」
  转头看著杜黎,白枫旋流著泪,一脸哀怨。「我是不会伤了你的父王,反正也救不活我们白家逝去的命!」
  如果……杀了杜烙可以让爹和娘甚至是白琦回复原状,那他宁愿被杜宁恨一辈子也要杀了他。
  可是……有什麽用?杀了他有什麽用?
  「你不杀我?」杜烙抬起头来,他的脸上尽是不可置信。「你不怨我、恨我?」
  「我怨、我恨有什麽用?既然我的天命是个大夫,那我就会医好你。」放下心中白家灭门的恨意,白枫旋开始徒手搓起手中的药草。「这药草不能用喝的,必须用抹的。只要抹在身上几天,你就能在光明之下游走。」
  「就这样?」杜黎不敢相信这让杜烙活在黑暗之中四年的病竟只要抹这些黑漆漆的药草就会痊愈?
  「就这样。」白枫旋拉过杜烙的手来,他缓缓把有些冰凉的药草涂上去。「这种药草能够让身体不再紧绷,算是纾解神经用的。」
  有些颓废,杜烙看向白枫旋的眼中没了原先的嫌弃。「我该如何报答你?」他问道。
  手抖了下,白枫旋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杜黎。「告诉我,白家被灭门的最主要原因。」
  叹了一口气,杜烙思索了会,而後娓娓道来:「你的娘亲,也就是黄柔……其实是我的未婚妻。」
  杜黎露出惊讶的神情,她来到白枫旋身旁,想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天……不!应该是更久以前,我对黄柔一见锺情,可是,她最後爱上了白蚀,也就是你爹,後来,我接受了父王的联姻,与宁儿与黎儿的母亲成亲,但我从未忘过黄柔。直到四年前,我知道祖国有意要毁了白家,所以我给予他们雄厚的财力及武力,目的是要黄柔回到我的身边,谁知……谁知最後黄柔竟选择与白蚀同归於尽也不要回到我身边……。」说到激动处,杜烙也流下了男儿泪。
  黄柔……那个允文又允武的女子……最後还是不回到他的身边。
  「父王……」扶住杜烙,杜黎从未看到如此狼狈的他。
  「杜烙啊杜烙!亏你还是冬萦最英明的王,你竟然还会不懂我娘不选择你的原因?」轻叹一口气,白枫旋真的同意「爱情会让人变笨」的说法。「你爱一个人,从没替她想过这样做是不是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杜黎低下头,她没想过,她曾对杜宁对待白枫旋的看法,竟然还能从白枫旋口中听到。
  「是!我是自私,然而我的自私因她而生,我的爱意也不比白蚀少,我始终不懂,她不选择我的原因。」
  「是命。」白枫旋平静且肯定的说道:「感情已经是注定好得了,这一生,不管如何,娘都会爱上爹,而你,杜烙,只会是旁观者……。」这就像是萨尔与他一样,明明两人相处的时间比杜宁久,可为何他的心只会给杜宁这麽一个男人身上?是命!上天早已注定好他爱上杜宁了,从第一眼注视……情愫早就开始产生。
  恍然大悟,杜烙睁大著眼:「那我为何看不破呢?」
  是啊!为何看不破呢?白枫旋在心中这麽感叹道。
  他为何看不破杜宁与他的感情只是上天的玩笑?他为何迟迟无法放下对杜宁莫名的爱恋?为什麽……?
  「别再说了!父王,您好好休养吧。」看到白枫旋铁青的脸色,杜黎扶起他,打算先离开这黑暗的地方。
  「等等!」杜烙叫住正准备离开的俩人,他的头朝向白枫旋,语气尽是後悔:「我……该如何报答你?」
  似乎对杜烙的报答不看在眼里,白枫旋轻蔑一笑:「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尽管白枫旋不想要,但杜烙也是有自己的脾气,他吐了一口气,似乎下了个很重要的决定。「要不!我同意宁儿跟你在一起?」
  杜黎感觉到那一刹那白枫旋的僵硬,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後偷偷的说道:「你想和王兄在一起就答应吧!我不会阻止的。」
  这是出自真心话,杜黎其实对白枫旋也没有说特别的讨厌,而在他救了楚翔及杜烙後,她还有什麽立场可以去反对呢?
  「不!」缓缓摇头,白枫旋知道他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不会回到杜宁身边了。」
  在洛焚丘的决裂他不会忘记,是他亲手毁了承诺的……所以他还有什麽立场可以去厚脸皮的要求杜宁继续爱他?他有什麽立场?他只不过是个医术恰巧高明又不怕死的奴隶罢了……这样平凡的白枫旋,以後杜宁登基为王後,要几个有几个,难不成还会留恋他?
  杜烙听见白枫旋的回答,他略感惊讶:「你要离开他!?」
  「是!我会离开冬萦……」停顿了一会儿,白枫旋又继续开口道:「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那就请你不要阻挡我离开冬萦。」
  沉默了片刻,杜烙没有答应,他只是问道:「何苦呢?」
  他不是很爱杜宁吗?既然爱,为何不在一起?明明连他都答应了,为何他还要坚持离开?他搞不懂……。他搞不懂黄柔也……搞不懂她的孩子。
  笑著摇头,白枫旋的语气多了坚定。「命吧。」
  上天让他遇见杜宁,又让他意识到不可能在一起……这或许只是要他学会坚强吧?最终,他与杜宁只会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听见白枫旋的回答,杜烙真的发觉他之前错怪他了。
  这男人……爱杜宁比自己的生命深。
  而就是这样的深,所以他才会选择离开,在大家还没腻了彼此之前,带走最美好的回忆离去。
  「好吧!我同意让你无条件离开冬萦。」杜烙的声音显得疲惫,他扶著额头,轻轻说道:「从洛焚丘出去吧,那里……我会支开所有守备的人员。黎儿,你和楚翔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是。」见杜烙已经想好让白枫旋安全逃出去的计画,杜黎也就轻松许多了。最起码她不用费神去想要如何带白枫旋离开冬萦。
  「感谢两位鼎力帮忙。」真心的感谢,白枫旋从来不知道他认为的敌人到最後竟然会是他逃走的「盟友」。
  「那麽什麽时候行动?」杜烙问道,他的神色不甚自然。
  毕竟是他亲手放走白枫旋的,只怕杜宁知道後,会变得比以前更加残忍冷酷。
  失去爱人的苦……他怎麽会不懂呢?但他也明白,囚禁著白枫旋也不是明智之举。像白枫旋那样的人,应该要振翅飞翔,用他无惧的眼神及高明的医术行走天下……这是他的本命也是宿命啊!
  留下他,对大家都不好。
  「今晚。」白枫旋思索片刻,他回答。
  「那就还有三个时辰可以准备。」杜黎稍为计算了一下,她肯定的说道:「那麽在落日之前你待在守奴院,我会叫楚翔过去接你,今晚。。。。。。我们在洛焚丘会合。」说完,她先自个儿的走了出去,准备办妥一切。
  「保重……。」看著黑暗中白枫旋的背影,杜烙有些尴尬的说道。
  强忍住哽咽,白枫旋用手捏著自己的掌心,用痛楚逼自己不要哭出声来。「你也是……」
  说完,他走了出去,带著一身狼狈……。
  终於要离开冬萦了,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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