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不渝(奴隶四系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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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不渝(奴隶四系列之一)-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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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四系列之一此情不渝》作者:怜梦
楔子

  白家,被誉为神医一家,只要是正统的继承人所生下的儿女,通常都会有天生的行医能力,他们对於药草的认识几乎可以说一出生就灌输在脑子,不必教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山上各式各样的药草及其功效。
  然而,这样的家族却也常遭到人的羡慕及忌妒。
  某天,冬萦、梵络、维杰、琢以这四个所有国家中为首的大国发动了战争,也就是同时,白家被安了个背叛祖国的罪名。
  原因无他,白家的当家白蚀按照祖先遗训,遵守中立状态,他们不仅医治祖国的军人,更医治了许多别国的伤兵,甚至还主动去治疗祖国的大患──人称世间四大国的四位大将军。
  对於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国而言,白家的举动无疑是在让国家更快走向灭亡。
  因此,祖国灭了白家,大王更把白蚀与他的妻子的尸首高挂在城门上,让他们死的没有尊严。
  然而,白蚀的四个遗子却在他的堂弟与好友们的极力帮助下,逃离了祖国,但因为正逢乱世,四兄弟被打散在各地,都正巧被那四大国捉去当了奴隶。
  长子白枫旋在冬萦。
  次子白洛旋在梵络。
  三子白硕旋在维杰。
  么子白宁旋在琢以。
  四个具有神医血统的白家血脉,在分隔四地的同时,也编织著他们四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第一章之一

  四周用著厚毛毡盖住,不许任何一点阳光照射进来,冬萦王杜烙躺在最为黑暗的地方,他披头散发,但眼神中的傲气却仍是能震慑住许多人。
  「父王。」杜烙的么女杜黎走了进来,她身上穿著战甲,威风凛凛。「黎儿刚刚征战回来,尚未更衣,还请父王原谅。」她微微低下头,没有直视身为父亲的杜烙。
  这几年来,各国的战争纷纷爆发,她虽贵为一国公主,也是需要去征战的……尤其是当冬萦王无法亲自君临战场时。
  「只有你?」杜烙尽管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但他的声音却是宏亮而无法令人抵抗。「宁儿呢?」他眯起双眼,厉声道。
  杜烙有两个儿女,长子杜宁及么女杜黎。然而,比起骁勇善战的公主杜黎,杜宁显得慵懒而不受教。
  他虽然被封为太子,但对於人民而言,他们总认为是因为杜烙只拥有这麽一个儿子罢了。
  疏不知,杜烙不立杜黎为未来的女王而立杜宁为太子并不是因为重男轻女,而是因为比起杜黎,看起来没有用处、整天只会花天酒地的杜宁是可怕的,他的府城甚至比被誉为最有心机的公主杜黎还来的深。
  总之,只要是知情的人都不敢随意背叛冬萦,因为除了卧病在床却还握有许多国家生死大权的杜烙之外,杜宁与杜黎这对兄妹,却也万万不可轻忽。
  「我想……王兄应该还再玩折磨奴隶的游戏吧。」杜黎深知父亲的脾气,她较为含蓄的说著杜宁的恶癖好。
  「游戏?说的可真好听。」明白杜宁在搞什麽把戏,杜烙握紧双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黎儿,去看看吧。」
  杜烙本身患了一种奇怪的疾病,他不能晒到阳光,要不然将会暴毙身亡。所以即使他想要亲自训斥儿子,还是得先命乖巧的杜黎先行收集他的「罪证」。
  「是,黎儿马上去。」对杜烙微微颔首,杜黎转身走出这一片黑暗的寝宫。
  当她把厚重的殿门关上时,黑暗,吞噬掉一切。
  宫内,杜宁的寝宫。
  虽然说是寝宫,但实际上这里大到令人瞠舌,说它是庭院还嫌小了些。
  「太子殿下,已经把奴隶都召集好了。」下人来到躺在软席上懒洋洋睡著午觉的杜宁面前,他半跪在地,如此说道。
  「嗯?」半睁开双眼,杜宁有些漫不经心。他离开一旁服侍的美人的酥胸,接过下人递来的弓箭。「下午的运动时间又到了。」他大打著呵欠,一副习以为常。
  「太子殿下,请问这次是要集射还是一个接一个?」另一个下人站在外头,他高声问道。
  慢慢的脱下服侍的美人儿的衣物,杜宁一边逗弄她的敏感带,一边问道。「怎麽样?美人儿,想看哪一种?」
  杜宁有个十分奇怪的嗜好,他喜欢每几天就换一个女人,然後天天问她们喜欢哪一种的残杀方式。
  而通常能让杜宁留在身边超过一个月的女人,不超过五个。
  娇豔的美人贴近杜宁,她尝试解开杜宁的衣带。「玺儿比较想看看一个接一个的弑杀……」她的话尚未说完,随即被杜宁的挑逗逗得喘息不已。
  落玺儿服侍杜宁已快一个月,这几天,她天天都忍受著杜宁可怕的残杀。然而,身为发泄用的玩物,即使被那扑鼻的血腥味用的晕头转向,她还是得露出开心的微笑,佯装非常快乐。
  「太子殿下?」下人站在门外,他听见门内的骚动,显得尴尬。
  停止对玺儿的逗弄,杜宁重新整好衣带。「一个接一个叫来。」他如此命道。
  「是!」终於能不再听到女人的娇喘声,下人如释重负的飞奔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下人们一人捉著一个奴隶,然後排队等著见太子。
  「叫过来吧!」杜宁与落玺儿窝在寝宫外的花园,他俩坐在小亭子里,虽然表面是在赏花,实际上则是准备要「玩游戏」罢了!
当下人拉了一个看起来瘦弱的女孩子时,落玺儿有些胆怯的缩在杜宁怀里。「天啊!是一个小女孩啊!」
  虽然她落玺儿是个侍寝的妓女,但恻隐之心她不是没有,看到同是女人的奴隶要被射杀,不免也是会害怕。
  微微推开落玺儿,杜宁大笑:「别怕!久了你也会觉得好玩的。」随後他拿起弓箭,站起身来。「叫什麽名字?」
  女孩颤抖著,她的声音无法维持稳定。「奴……奴凐。」她说道。
  「奴凐?挺不错的名字,不过……」把箭头瞄准好奴凐的喉咙,杜宁的眼神变的冷血。「你的性命将会被我终结。」
  手一放,箭射了出去,奴凐还未感觉到痛楚,鲜血却已染红了她的上衣。
  一箭被射穿了喉咙几乎可以说是必死无疑,奴凐倒卧在地,有一下没一下的做著最後的挣扎。
   看著刚刚认识的女孩被杜宁用箭冷血的刺穿喉咙,落玺儿有些害怕。「四周……都是血。」
  然而真正使她害怕的不是满身鲜血的尸首,而是狠心的射杀他们的杜宁。落玺儿老早就把身体献给了杜宁这尊贵的太子,可是对她而言,这太子并不是个会沉溺於女色的男人,相反的,曾有个前辈因为不小心说错话,结果当天下午,站在他面前等著被射杀的不是奴隶,而是前辈自己。
  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贫穷,然而落玺儿倒认为,她宁愿跟著一个淳朴老实的男人过著三餐不继的日子,也总比待在这可怕的太子身边好。
  「怕血?」轻声笑著,杜宁拉过落玺儿,硬要她睁大眼看著奴凐的尸体。「等你看久了,也会变的嗜血的。」
  再命人拉一个奴隶过来,这次,是一个看起来与杜宁差不多大的男子。这男子一走进来,不知为何,有股比女人的体香还要令人销魂的清香拂过。而更惊为天人的是这男子的面貌。
  他的面容虽称不上妖冶,却也是能让众人神魂颠倒的出众,一点都不像是个饱受折磨的奴隶。而那眸子……就像是会说话一样,单单只是注视著,就彷佛能道尽古今千万事。
  而他沉默的时候,那气质却也胜过许多回眸百媚生的红颜。这样的男人……说是奴隶,倒也没多少个人会相信。
  「叫什麽名字?」愣了片刻。按照惯例,杜宁问了他名字。
  那男子和刚刚的奴凐不同,他的表情毫无惧意,但奇怪的是,他的上衣早已残破不堪、甚至还染有鲜血。
  「……白枫旋。」白枫旋面对杜宁手中的弓箭,他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白枫旋?
  打趣的盯著眼前的男人,杜宁维持著拉弓的姿势。他注意到了此人身上的衣物异常破烂。
  「衣服……怎麽回事?」没有马上射穿白枫旋的喉咙,杜宁不由的想多知道眼前这男子的事情。
  他头一次看到不怕死的奴隶,甚至,还敢用清澈的双眼直视著他。
  「刚刚在包扎一个病人的伤口,因为没有麻醉用的药草,所以他痛的直扯著我的上衣。」说话非常稳定,白枫旋仍是直盯著杜宁……应该说,他在看著落玺儿。
  「你在看什麽?」不悦的问道。杜宁不喜欢白枫旋盯著玺儿。
  「太子殿下。」突然笑了一下,白枫旋看著落玺儿。「您身旁的她有喜了!」聪明的没唤玺儿为太子妃或夫人,白枫旋用著一双敏锐观察的眼察觉玺儿的怀孕徵召。
  「真有此事?」杜宁突然转头,他恶狠狠的怒视著玺儿。
  「这……玺儿并不知情。」下意识的抚著身体,玺儿深知,如果杜宁知道她怀孕的话,一定会逼她打胎的。
  果不其然,杜宁看到玺儿的不对劲时,他冷声命著一旁的下人:「带她去打胎!」
  然而下人还没带走玺儿,白枫旋却又开口:「这样好吗?太子殿下,这样她就无法再怀孕了。」
  「殿下!」玺儿一听到自己再也无法受孕,她急的跪在地上拉住杜宁的脚。「求您不要让玺儿打胎!求您了!」
  冷哼一声,杜宁踢开玺儿。「你知道规矩的。」
  他的女人,除了他的妻子外,都不可以怀孕。
  「带下去!」厉声道,杜宁狠心的看著落玺儿绝望的哭泣,而後被拖出去打胎。
等听不到落玺儿的哭声後,杜宁转而注视著白枫旋,他再次拿起弓箭瞄准著他的喉咙。「就某种方面而言,我还得跟你道谢。」他说道。
  「你是应该跟我道谢。」白枫旋点点头,他一点都不把杜宁这太子看在眼里。後来,他接著说道:「那女人的孩子有缺陷,就算生了也不会得宠的。」
  危险的勾起嘴角,杜宁开口:「你只是一个奴隶罢了!」
  他提醒他的身分。
  敢用这样的态度对他说话,胆子倒也不小。
  「我知道。」白枫旋对上他的眼。「要杀就快杀吧!」
  早在白家被灭门时,他就应该要跟著父母魂归西天的,现在又找不到其他三个弟弟,活著……其实也没有什麽意义了。
  看到白枫旋不怕任何事物的眼神时,杜宁感到心漏了一拍。他第一次看到这种眼神,那……那就像初生之犊一样,好奇的看待这世界的同时,也对这世界充满疑惑。好美!他的眼神……竟美的让他屏息。
  「你说你叫白枫旋?」就著瞄准目标的动作,杜宁发觉他竟不忍心杀了这个男人!?
  或许说,不挫挫他的锐气……似乎很可惜!
  「太子殿下高高在上,其实根本就不必去记一个奴隶的名字。」白枫旋没有回答杜宁的问题,他如此说道。
  「的确是不用。」杜宁继续说道:「但不听听他们那种好笑的声音。杀人,就不好玩了!」
  语毕,他朝白枫旋的左肩膀射去。
  而头一次,他没有射向喉咙。
  「唔!」捂著肩,白枫旋闭起双眼来,他的眉紧皱著,好似是在隐忍痛楚。
  「抬起头!」杜宁放下弓箭,他走向白枫旋。「给我睁开眼!」
他想见这男人倔强的看著他的眼神,他想看这男人有意无意的冷笑。那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眼神,他还想再看一次,甚至,他想让那双眼印上他的身影!
   用手捂著流著血的伤口,白枫旋咬紧下唇,他逼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真是顽固!」抬起白枫旋的头,杜宁端详著他。
  紧闭的星眸没有睁开,但杜宁看到他咬紧下唇时,竟不自觉的用手去撬开。「别咬!」他温柔的声音吓坏了一旁的下人。
  「太子殿下?」下人小心翼翼的上前。「这人要怎麽处理?」
  见白枫旋痛到昏厥过去,杜宁恢复以往的面无表情。「把他安置在我的床上,然後传太医过来医治他,记注!如果他留下一点疤痕,我会让太医顶上人头不保!」
  「是!」抱起白枫旋,下人往杜宁寝宫的床走去。
  「王兄这次怎麽会网开一面?」杜黎在一旁看到了刚刚的事,她撒娇著贴近杜宁。
  「你没有看到他的眼神……所以你不会懂。」任由杜黎贴近自己,杜宁宠爱的摸摸妹妹的头。
  那个男人……不征服他真的不过瘾。
  「他的眼神怎麽了吗?」不解的问道。杜黎倒是头一次看到杜宁对一个人产生兴趣,而且对方还是身分低溅的奴隶。
  拉著杜黎来到刚刚和玺儿待的小亭子,杜宁摘下一朵盛开的花。「说来你也不懂……反正,会让人想去摧毁他就是了!」突然握拳,杜宁看著自己手中的花被捏碎。他冷冷笑著。
  「黎儿没办法干涉王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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