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场赌局注定了裴烨上学堂的命运,原本裴大公子打算大闹学堂,然而他却摇身一变,成为手不释卷的好学生,这是障眼法?还是他的克星出现了……
没有记取教训的裴烨一进学堂就把诗书礼乐摆两旁,先将夫子抓过来对赌一把再说,却一连输了好几把,而他的下场就是─被迫与夫子「共处一室」,成为供他「取乐」的工具…。越想越不甘心的裴烨干脆撩下去,用考试成绩作为番盘的最后筹码,没想到这
次他输掉的竟是……
斋亦名只是把裴烨当成生活的「调剂品」,怎知不小心玩过头竟一脚踏进月老的陷阱,犯了「爱上学生」的大忌。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裴烨竟主动邀他上酒楼「开包厢」!情投意合是最好的结果,但他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楔子、
呃…。上回说到哪儿啦?
兵器?
喔!对对对……。想起来了!
不过这江湖之大,是无奇不有,光上回那些,还不能涵盖所有武学中的兵器。
其它的还有一些特别的武器,好比说判官笔啦、算盘啦、棋盘啦、彩带啦……等等等等…。。
啥?怪?
哪里怪了?在下怎么看不出来?
谁规定不能用那些当武器的?况且比起上回介绍的那些制式化武器,本人倒觉得这些玩意儿还比较风雅一些!
再说,就像厨艺厉害的人,连烤只叫化鸡都香啊!
真正功夫深厚的人,管他是什么东西,只要抄在手上,就成了厉害的武器,据说域外有个什么「灵鸟宫」,连杯子里的水,都能逆转真气化作片片薄冰,咻咻咻地打在人全身的穴道上,当场疼得让你哭爹喊娘……
啥?
那里不叫灵鸟宫?而是叫「灵鹫宫」?
啐!我管他是灵鸟、灵鹫还是灵乌龟的,反正跟咱们今天的主题无关,计较那么多作啥?
今天就来谈谈……
嗯,谈谈……
谈什么?
老兄你别催行不行?急得投胎还是赶死啊?
别催了啦!你越催我越找不着小抄……。
咦?奇怪?放哪儿去了?早上的时候明明还在身上……
娘的!真是怪了……
可恶!俺不找了!直接切入正题算了!
话说│││
* * *
老地方│逢源茶馆!
哒哒哒…。一堆人马跑过来。
呃…。。错了!没有马,是一堆人跑过来。
老人物│店小二!
其实这小二哥并不老,是个年纪仅仅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这「老」字,意思是说大家都很熟悉他了!
今个儿很奇怪!
奇怪什么?
那个水磨拖功一流的店小二,居然起了个大早,卖力地刷洗着那块大伙儿同样熟悉的黑板板……嘴里还哼着歌?
刷刷洗洗好半天后,店小二头一扬,露出一个从来没人看过的甜甜笑容……。
他抬头看了看时辰,又低头瞧了瞧地上影子的长度……。嗯,时间到了!
他用干净的抹布把黑板板仔仔细细地擦了又擦,这才满意地搬回茶馆,没多久,盖着黑布的黑板板就给那店小二喜孜孜地扛在肩膀上,又抬出来搁在地上。
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江湖一点诀,点破了就不值钱,说穿了还不就是因为上回店小二迅速俐落地揭下黑板板,差点没让大伙儿给好奇心给憋死,江湖中人为了感念其体贴,故而给了他武林风云榜的第二十名。
这店小二既没武功又非德高望重的耆老,凭啥资个荣登风云榜?
据说是因为上回店小二迅速地揭了黑板板,故而少林方丈、峨嵋灰衣师太,以及丐帮帮主所拜托的苏州友人得以将讯息快速传递过去,因而几位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前辈得以优先占到好位子。
尤其除了少林方丈外的两位老人家,前几回因为消息不甚灵通,还得跟着后生晚辈们挤门缝、挂屋顶地听说书,故而力保店小二在风云榜「贤德」与「义气」两个评分项目中获取最高分,也就这么地成了武林排行榜上的第二十名!
为了感念这让他「声名」远播,不需花十几年扎马步、耍刀剑,也能够荣登武林风云榜的黑板板,所以店小二才特地起了个大早,开心地又刷又洗,以表示内心对这块黑板板无限崇高之敬意!
就见他一会儿行行礼,一会儿拱拱手,乐得嘴巴都咧到了耳根,露出那口不太平整的大白牙,想想自个儿如今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一份子,总不能砸了招牌丢了脸,因此琢磨着该如何呈现上流社会应有的气质与架式。
足足拖了一个时辰,也足足让引领期盼的大家伙儿敢怒不敢言地硬是呆站了一个时辰,店小二这才用他自认最有气质的姿势,手背轻拖下巴,拋了几个媚眼,缓缓地开了口│
「感谢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姊妹,本人得以荣登武林风云榜第二十名,多亏大家提携……我在此谢谢大家……」
说完,拉开黑布,露出大伙儿同样熟悉的字迹,上头写着│
『第四回、老师
│斋亦名』
蹭!
啪│唰│啪│唰│
怎么搞的?
干啥不用那飘过去晃过来的轻功?
飘来飘去地多方便啊!
怎么大伙儿的脚步都这么沉重?那些会武功的人今天死到哪儿去啦?
其实也怪不得他们,最近这十多天一直刮着大风雪,这地上积起了厚厚的一层雪,自然得蹭一蹭。
不过一蹭起来就发现不对劲,可人在半空中想停也没地方停,还没来得及想法子应变,就啪的一声踩进雪堆中,然后满脸黑线地将陷进去的两只脚唰地一声抽起……。
就这么不断重复笨拙的动作,步步艰难地回去报信………。
这逢源茶馆的主人虽从不露面,但不愧是生意人,脑子精明的很,不但为照顾远方赶来的旅客而将说书的时间向后延了十天,以免大风雪而导致客源减少。
至于有些财力雄厚的客人,为了早点抢到好位置,干脆住在苏州各大酒楼客栈,逢源茶馆的老板也推出套装优惠,但凡一次付清听说书的门票钱,就有九折优惠,且每回来时只要持票根就可兑换上等龙井一壶与茶点三样。
乖乖……
真是一个厉害的生意人,什么钱都要赚,怪不得逢源茶馆占苏州的税赋比例是越来越高。
但是话说回来了,那个姓斋的是啥玩意?怎么不太有名?
急什么?
老规矩│
等他个十天半月不就知道了吗?
哎呀!
差点忘了,这回缓了十天,所以等他个十天加十天、半个月又十天……。
反正到时候就栽了嘛!
啥?问我什么叫栽?
据说是店小二家乡的方言,意思是││唉,去问他啦!
「偶」不知道啦!
第一章、
十天加十天,半个月又十天后│
客人们一片黑压压地塞满了逢源茶馆上下……
不要怀疑,真的是上下全塞满了,要不你低头瞧瞧坐在地上的那些人,又或是抬头望望那些趴在屋瓦细缝上的人,更别说挂在梁柱上的那「坨」人,按道理说「梁上者」,非君子也,可那些侠义之士今个儿为了听说书,皆甘愿委曲自己当「小人」,不知该不该说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奇怪?
前几回那个老爱穿白衣,没事还摇把扇子的说书人怎么还没来?
正当大伙儿的脑子里充满疑惑之际,人群外传来一道微弱的哀鸣……。
「呜,让让、让让,别……。别挤我……救命啊……我快没气……快没气了……。」
几个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听见,个个吓了一大跳,尤其那丐帮帮主,吓得两眼睁得老大,唤来八袋长老们摆出打狗阵冲入人群中,只见原本挤成一团的人被长老们的棍棒一个个挑往外面摔去,没多久,从人海中拎出一物……呃,错了!是一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最最重要的主角│那位说书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在长老们的护法下,终于来到茶馆中央,衣服歪歪皱皱,头发也乱得可以,正不顾形象地抓起茶壶大口大口地灌水。
好不容易解了渴,从差点被人挤死的惨况下回过神,这才整整衣冠,也不管门外还在吹着大风雪,掏出那险些被人挤到没气也死活不离手的扇子,优雅地搧起风来……。
大伙儿顿时恍然大悟。哦…。明白、明白!
啪啪啪啪啪啪│││
掌声响起,震耳欲聋,足可将茶馆楼顶给掀了过来。
白衣公子楞了楞,放下搧凉的扇子。
刚刚被挤得差点没气,快闷死了,所以才摇扇子……又没……
呵呵呵!算了算了,这样也不错。
他得意地享受着「不请自来」的掌声,从怀里头掏出一本小笔记,清了清嗓,等大伙儿收了掌声。
白衣公子缓缓地道:「上回请来本尊莅临现场,这回在下再玩个花样,。用自述的方式来说书。」
「什么意思啊?老夫不太明白!」
丐帮帮主搔着满是白发的脑袋。
「老帮主,刚才多谢您了!在下差点没被人挤死,多亏老帮主您出手相救。」
「别客气、别客气…。。只是能否麻烦公子给老夫解释一下?」
「老帮主,这意思就是说,待会别把我当作是在说书,就当在下就是主角,以第一人的口吻来给大家讲讲他的遭遇,明白了吗?」
见许多人大摇其头,说书人也不再说明,打开小册子,朗声说起书来│
「我││姓裴名烨。本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 * *
高升学堂
叽叽喳喳不停交头接耳的声音,在一名青年走入后瞬间消失,学子们纷纷恭敬地对那人拱手行礼,齐声喊道:「夫子好!」
「今天教的是诗经,翻开第十五页,念!」
众学子们动作一致地翻开书卷,摇头晃脑地朗诵:「关关鴡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
学堂中唯有一人不翻书,用鼻子哼了一声,带着无比哀怨与愤恨的眼神眺望着窗外……
* * *
我││姓裴名烨。
本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裴烨是也。
我爹││我是指生我的那个。
至于为何要分得这么清楚,待会儿再说,急什么?
我娘││怀胎九月生出我的那个。
至于她有没有扎扎实实怀了九个月,小爷我怎么会知道,你白痴啊?
原本平凡无奇的人生,在我六岁那年起了重大的变化。
说穿了,还不就是生我的那对爹娘双双携手共赴黄泉。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怨叹的,在兵荒马乱的西疆,路边随便拽个小孩子来问问,五个之中就有一个是没爹或没娘的孩子,其中当然也有跟我一样,爹娘都没有的。
只不过,爹娘走了,日子还是得过、饭还是得吃,不然会死人的。
所以在邻近西疆的几个边城,就有一些大乞丐专门捡无依靠的小孩子们回去,长的标致的卖去大户人家当家奴,要不就是卖去妓院或相公院。
至于剩下些没有皮相,或是手脚俐落、逃跑速度又快的,就留着教他们些扒手的技俩,扒扒笨蛋们满满的荷包;要不就是哭爹喊娘地坐在路旁行乞,让空有同情心但没脑浆的傻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扔些善心钱给我们。
你可别以为这很容易…。。这可难的哩!
扒手,讲究眼利、手巧、脚快。
眼不利,怎能分辨真有钱还是假有钱?
小爷就有过惨痛的经验,曾经看上一个肥滋滋的胖子,身上穿的料子也很不赖,装钱的荷包又精致又有份量,小爷看他挂着那么重的荷包,想说替那胖子减轻身上多余的负担,所以就很好心地扒走了他的钱包,结果│
他娘的!
钱包里居然全都是铜板?
真是圈圈叉叉!
可惜,当年小爷我识得的字用十个手指头数还嫌多,所以也就只会那几句骂人的话,可惜、可惜…。。
要是那个死胖子现在给我遇上了,包准骂得他头昏脑胀,外加上吐下泻三天三夜。
至于什么是手巧、脚快,那就不用我说了。
当扒手的一但被人抓到,不是送官府,就是当场被人活活打个半死。
我爹,我是指生我的那个,他当然姓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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