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你在这里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没有我的暗号,不得擅自上山找我。”申屠裔把马交给小泉,如是吩咐。
“可是,堡主…。。”怎麽能让堡主一个人上去,虽然以堡主的武功应该是没什麽问题的,可是,幻花宫也不是吃素的,万一……
“这是命令。”申屠裔打断他的话,再不多说,施展轻功向前掠去。
“元,宵,爹爹要到山下去一趟,给宝宝们买好吃的回来,宝宝们乖乖呆在屋里,不要到处乱走知道吗?”幽画覆上面具,对两个四岁左右长得异常俊俏可爱的小男孩道。
“知道了。”两个粉嫩嫩的水灵灵的四岁多一点的小娃异口同声的答道,眨巴著眼睛看著爹爹,异常乖巧。
“乖乖的,爹爹很快就会回来了。”幽画宠溺摸摸两个儿子的小脑袋,两个儿子又聪明又懂事,让他觉得很幸福很欣慰。
“爹爹路上小心。”两个小人儿异口同声的答道。
幽画踏进阵法内,“爹爹走了,爹爹会小心的。”启动阵法,身影瞬间就隐没了。
等爹爹的身影消失了,两个小男孩对视一眼,眼中有兴奋的光芒,两双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辉,甚是夺目。
“快点出发,不然爹爹回来之前会赶不回来的。”申屠元拉著弟弟的手,一边走一边道。
“嗯。”申屠宵点头。他们要去一个秘密基地,那是个山洞,里面有好多书。武功秘籍、医书、制毒的书、言情小说、杂记…。。反正,啥样的书都有。这个地方是两岁半的时候,有一次他们假装睡著了等爹爹下山後,他们出去玩时无意中发现的。他们知道里面有些书,要是被爹爹知道定不会让他们看的,所以他们干脆不告诉爹爹,每次趁爹爹下山或者晚上睡著的时侯就去那里把书搬回来,偷偷看完了再换去换几本回来,一年多了,一次也没被爹爹发现。
“哥哥,你说娘长得什麽样子啊?”
“笨蛋宵,爹爹不就是我们的娘吗?”申屠元白了申屠宵一眼,“你忘记紫苏姑姑说的话了吗,我们是爹爹辛辛苦苦怀胎九个月历尽千辛万苦几经波折生下来的。书上说生孩子的就是娘了。”
“我没忘记。”申屠宵被哥哥叫成白痴心里很不高兴,委屈的瘪了瘪嘴,眼珠子一转,“可是,书上说女子才能生孩子的,爹爹是男的。”
申屠元敲了敲弟弟的脑袋,“说你是笨蛋没错吧。要不是爹爹是男的,怎麽会生出我们这麽优秀的孩子(这是什麽理论啊)!”申屠元仰著小脸,很骄傲。
申屠宵撇了撇嫣红的小嘴,哥哥就爱臭美。不过,也是,只有爹爹这样天赋异能的人才能以男儿之身生子,只有爹爹这样比神仙还要像神仙(参照那位紫苏姑姑得出的结论)的人才能生出他们这麽优秀的儿子。
“宵,你说我们另外一个爹是什麽样子的人啊?”
“另外一个爹?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看我们就知道了。”申屠宵指指自己的脸又指指哥哥的脸。
“哼。”申屠元不屑的哼了一声,“那个男人定是负心汉,并且是个瞎眼龙,不然怎麽会丢下爹爹,让他一个人把我们生下来。世上还能找出第二个像爹爹这麽好看又善良有多才多艺的人吗!?”
“说的也是。”申屠宵赞同的点了点小脑袋,“他一定会後悔把爹爹丢下的!”
“要是哪天我们遇到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申屠元露出与年龄不符的阴狠狡诈。
“嗯。”
两个小孩儿沿著溪流一直往下走,向他们的秘密基地行进。
“啊,前面好像有个人。”
“过去看看。”
“啧,这人是不是死了啊,身上都是血。”申屠宵蹲下小身子,凑近那半身浸在溪水里的黑衣男子看了看,如此道。
“我瞧瞧。”申屠元伸出小手挪了一下那人的头,探了探鼻息,“嘿,没死,还剩一口气,估计我们不理他的话,两个时辰後他就会死翘翘了。”
“哥哥…。。”申屠宵目光落在那人苍白的脸上,皱著眉头有些惊异的唤了一声。
“何事,宵?”申屠元扭头看向他,问。
宵伸手把那人的脸摆正,拨开那人脸上的发丝,白嫩嫩的小手在那张虽苍白但仍英俊非凡的脸上捏了捏,很不情愿的道,“这人长得跟哥哥一模一样。”又在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捏了一把。
“真的?”申屠元伸头到溪水里照了照,顿时脸色很不好看,“这人肯定就是那负心汉了,我们不要理他,让他死掉算了。”
“可是…。。”申屠宵咬了咬粉嫩的唇,“爹爹好像还很爱他!,要是爹爹知道他死了会很伤心的,而且知道我们不救他的话,爹爹会对我们感到很失望的,毕竟他是我们的父亲。”
申屠元皱紧眉头,眼珠子转了转,忽的拍手道,“我们救他吧,救回去慢慢教训他,谁让他把爹爹和我们丢下不管的。”申屠元露出“纯真可爱”的笑。
“好主意。”申屠宵稚嫩的出尘的小脸也露出笑容。
(0。58鲜币)二十二、重逢
申屠元从紫苏姑姑留给他们的锦囊里找出一个紫色的小瓶子,倒了一颗丹药给男子喂下。两人从小就服了仙丹喝了仙露,身材比一般的同龄小孩要高一些结实一些,加上他们偷偷练了山洞里的武功,神力大增,四岁的孩子,竟能举起一百多斤的石块。两人合力,没费多大劲就把人搬回去了。
“爹爹,你回来了。”申屠宵坐在竹屋前的小凳子上,远远的看到提著一堆东西的爹爹,冲上去迎接,小脸上尽是欢喜的笑容。
“宵,怎麽跑出来了,在屋里等爹爹就行了。”幽画露出温柔的笑意。
申屠宵抢过爹爹手里的一个布包,轻而易举的提著往前走,甜甜的笑道,“因为宵想爹爹了。”
“呵呵…。。”幽画开心的笑出声。
“爹爹,我和哥哥在溪边救了个人回来。”申屠宵似不经意的道。
“救人?”幽画停下脚步,“你们救了人回来?”幽画甚是诧异,住在这里几年了,从来没凡人能进到这里,这会怎麽有人到这里来了,要是那人是坏人怎麽办?幽画打了个冷颤,他怎麽这麽放心把两个只有四岁的儿子独自留在家里,幸好那人不是坏人,如果……
“我和哥哥到溪边捡漂亮的石头玩(申屠元:呕,我申屠元从来没做过这麽幼稚白痴的蠢事! 申屠宵:我这不是骗骗单纯的爹爹吗?难道你想让爹爹担心吗? 申屠元:算了,下次找个好点的理由。),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趴在溪边,我们就把他救回来了。爹爹,我们做得对不对啊?”说完,申屠宵仰起可爱的小脸跟爹爹讨赏。
幽画一脚踏进门口,一边对小儿子露出赞赏的笑,“宵和元这麽小就知道救人,真是好孩子。不过以後看到陌生人不要随便跟人走知道吗?很多人会拐小孩子去卖的。”幽画称赞儿子的同时不忘了教育儿子,人心险恶,世上既有好人也有坏人。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只知道人性本善的幽画了。他现在有重要的人要保护,他不能冒任何险。
“宵知道的,爹爹。”申屠宵嘴里回答著爹爹的话,但是眼睛却一直看著那个还不知道收敛,一只白嫩的小手在那个昏迷著嘴里喊著“幽”的男人的脸上掐个不停。
幽画一走进寝室,果然看到自己床上躺了个人,申屠元见爹爹走进来了,不慌不忙的收回手,跑过去扑到幽画怀里撒娇,“爹爹,你回来了,元想死爹爹了。”申屠宵在身後对他翻白眼。
“爹爹也想元了。”幽画放好东西,摸了摸大儿子的头,听到床上那人发出不舒服的呻吟,还间杂著模糊的低唤,“听说元和宵救了个人回来,让爹爹去看看。”把扒著自己的大儿子扯开拉著他的手往床边走去。
“幽,幽……”床上的男人蹙著眉,闭著眼,嘴里呢喃著心底深处想念得发疯的那人的名字。
“裔!”幽画听到那迷糊的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看清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虽然很苍白上面还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印痕:某小孩掐出来的)当下就愣住了,真的是他,他怎麽会在这里?看起来伤得很重,脸色怎麽这麽苍白,而且上面这麽那麽多瘀痕…。。心痛得眼泪都下来了。
两个小孩互看一眼,庆幸他们没把这人扔下让他自生自灭,不然爹爹就不只掉眼泪这麽简单了。
“幽,幽…。。你在哪?幽……”男人浓密皱紧,嘴里不停的呢喃呼喊著。
幽画终於回神,擦了一把眼泪,忍住心痛,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伤口。揭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幽画小小的“啊”了一声,脸上泛起了红晕。被子下是一具赤裸裸的很有看头的男性裸体,如果把他胸前裹著的那点渗血的白布算上的话,也不算是完全赤裸的。幽画只愣了一瞬,随即就被那具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惊住了,颤抖著手想要抚上那些还渗著血的伤口却有怕弄痛他,手足无措,心痛异常。
“幽,幽,你在哪?快回来,我,我想你,很想很想。”男人嘴里说著胡话,似乎感应到他在身边似的,一直垂在身侧的手准确的抓住幽画那只无措的手,像是怕他会消失似的紧紧的抓著,嘴里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一些。
“裔。”其实心里一直都想著他的,即使怎样骗自己有两个宝贝在自己身边就满足了,可是,午夜梦回时,想得最多的还是他,想他和裳衣过得好不好,想他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忘了,毕竟自己只做了他一个多月没的朋友…。。想他,即使再努力的压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两小孩看著爹爹的眼泪,在心里给那个男人又加了一条罪。哼,竟敢让爹爹掉眼泪,罪加一等。两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走过去齐声悲戚戚的喊,“爹爹。”一人扯著幽画的衣摆一人拉著他空出来的那只手,四只眼睛含著水光巴巴的看著幽画。
“元,宵,爹爹没事。”幽画吸了下鼻子,挤出一个笑容,“乖,别哭,这人伤得这麽重,爹爹只是一时替他伤心而已,没事的。”
“爹爹不哭。”申屠元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泪逼回去,伸出小手为他擦眼泪。
“嗯,不哭,宝宝们也不哭。”幽画把他们小脸上的泪水擦干,让他们一边玩去,自己著手替床上的人处理伤口。
元、宵把人扛回来後,见他衣服又湿又脏,本来想就让他躺在地上的但转念想想不想人死的话还是把人搬到床上的好,不想让他弄脏床,就把他剥光了,见他胸口上的伤口还在冒血,本来这样的伤口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以他们的才华,那些医书可不是白看的)的,但两人都不想让他好受,只草草的处理了一下让他不至於流血过多而亡就好了,也没包扎,只在伤口处盖了白布(防止血把被子弄脏)就算了。对於两个儿子的心思幽画当然是不知道的,看到他们能这样处理,对於四岁的孩子来说已经觉得很不错了,哪会多想,还觉得很安慰呢。虽然在揭那块布的时候,由於布条粘在伤口上,使伤者痛得闷哼了一声,但基本上还是很欣慰的。
申屠裔为什麽会浑身是伤的出现在山谷里,被自己的儿子们救了,这要回到他独自一人闯进幻花宫时的事。因为他扬言要见花无宫主带回来的那个男人的,这话可惹恼花无了,如果他随便找个除了这个理由外的理由,花无都会看在他的身份上好好的接待他一番的,可是,他偏偏要这麽说,所以花无吩咐下去,一定不能让他上山来,给本宫主尽全力拦住他。申屠裔从山脚一路杀将上去,虽说最後还是被他杀到山顶上了,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却添了不少。最後被花无拦下了,两人一言不和,一个说要见人,一个死活不让,也不说清楚要见谁和不让见谁,两人只说了,“让我见他。”申屠裔言。“休想。”花无言。总共就一人说了这麽一句话,两人就双眼冒火的瞪著对方,然後很有默契的找了个山头就打起来了。本来申屠裔的武功是要比花无的高上半层的,可,他一路杀上来就已经耗了不少体力了,加上见人心急,而花无又怒火极盛,出招更是勇猛狠绝了,最後被花无砍了一刀,一脚踢到山崖下了。
那时的情景是这样的,花无砍了他一刀後,本来是不想踢那一脚的,毕竟得罪申屠堡可不是好玩的事,可这时偏偏冒出来一个声音,那清雅飘逸的声音有些气愤焦急的喝道,“住手。”申屠裔当下就愣了一下,这声音,这声音,好熟悉,难道真的是幽?他愣花无可没愣,不但不愣反而更加气愤了,毫不犹豫的瞬间就是一脚,把人踢到了山崖下,管他申屠堡还是屠申堡,他娘的,竟敢抢老子的“婆娘”,我呸。
吉无咎见花无无视自己的话竟将人踢下去,劈头盖脸就问,“你疯了,怎麽把人踢下去,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得到消息赶过来,但还是迟了一步,这个外表妖冶内里却是个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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