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摆脱他的话……雪山派的宗师……
不。
只是猜测。
祈禛下意识的不愿相信这个想法。
他还被简纾控制着呢。没准自己的想法已经被察觉到了。
就当没想过。
“你怎么了。”阿泷见祈禛接过衣服,陷入沉思的样子不禁问了句。
这人实在长的好看,比寨里任何男人都清秀。尽管比女子还好看,偏偏还是有着男子气。带着异族人的礼仪羞涩,让人眼睛都移不开了。
另外一个虽然也很好看,可是好看的不一样。而且那人好像不好相处的样子。
“没……没什么。”祈禛觉得头上都有些冒冷汗了。与其在这里猜测简纾的身份,不如考虑回去后要怎么办。
舅舅和外公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自己成了钦犯,外公也罢了,舅舅一定会在边境独立。周国都没有余力进犯,正是成事的大好机会。
祈禛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况且在外公的带领下,至少一半的臣子不会明确的反对自己。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找傀儡索。
祁延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哥哥,也没有亏待过自己。
想到这里,祈禛的心情明朗了些,抬头对着阿泷微笑了下。举了举手里的衣服:“谢了。”
说着往回走。反正这里他一点也不熟,还不如等简纾回来,跟他心平气和的好好商量。最近简纾的脾气越来越难讨好。
阿泷勉强听懂了祈禛的回答,脸上显出了一团酡红。
他说谢谢。
寨里的男人那个不是对自己的劳动视为理所当然的,哪里会跟她说谢谢呢。
阿泷决定为自己争一次。自己还没有定亲,南疆的好女儿都是有机会自己选的。
“阿哥!”阿泷喊住祈禛。
只要成功,自己会过上不一样的生活。
“叫我?”祈禛这几天充分感觉到南疆女人的热情。
阿泷喊的是汉话,当然自有自己了。
“这个……给你!”阿泷从他身边跑过,不知有意无意的擦了他一下。
“嗯?”什么?祈禛一头雾水。只见到女孩子跑过,什么也没有。
不过看到她脸红红的样子,难道刚刚是在……示爱?
不得不说,任何一个男人在这方面的反应都很快,尤其面对着一个漂亮的女孩。
祈禛自认是男子汉,对阿泷的热情虽说回报不了,但还是高兴地。
因为高兴,就笑了笑。
跑远的阿泷回头看见他的笑容,脸更红了,又迈步跑去。
“真是……。”不是没有被女子示爱,只是祁国的闺秀们,总是隐晦的送个荷包,写着诗的素笺什么的,哪有这么大声的。
“是什么?”
简纾没有表情的脸上云纹在蔓延。
寨里晒太阳的老人们纷纷露出惊骇的神色。
“本来以为你会在房里待着好好的反省,可是你却在这里,高兴地很嘛。”
想到祈禛有和几个女人甚至是男人这样,简纾觉得心口的王蛊活动的很是兴奋。
“啪”祈禛手里的衣服落到了地上。
简纾越是靠近,他的脸色越是难看,不由得想要后退。
可是他的行为更加的惹怒了简纾。
“躲?”简纾斜着头看他,肩上的血蛛像是感到了主人的心情,扒在简纾肩上,压低了前肢。
“你以为躲得过?”
眼前这个不听劝告的男人身上还被放了不入流的东西。
这让简纾感到地盘受到侵犯。
偏偏在南疆这样是可以的。
所以,这是祈禛的错。
洗衣服的女人们三三两两的回来了。
太阳在天空正中。
没关系,很快就到晚上了。好让他看看自己招惹了什么。
寨里的女人们都察觉到气氛的不同,不少年长些的人,看见了简纾的脸,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甚至有几个跪下,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很好。当着所有人的面。
“来。”简纾对着祈禛招招手。
祈禛看着简纾的脸色不对,不知道他最近烦什么,可是这种表情……。
太危险了。
可是心口一阵一阵的痛,只要违逆了简纾的心意,就刺痛着。
太久了,祈禛几乎都要忘了简纾还有这一招了。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更加的难看,只有应了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
祈禛在心里对着自己说。
两人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众人的眼中,除了几个目睹阿泷作为的老人显得有些担忧,其他的人简直是雀跃了。
“那个竟然是祭司。”简纾脸上的云纹,南疆人都是熟知的,若说蛊师还是让人又敬又怕,那么简纾这种能够激起蛊虫邪气现在脸上的人,就是神明一样的存在。
这种能够轻易地控制蛊虫,又善于调配草药的人,留在寨里便会是神明的化身。
如果是能在丛林里自由的行动,更是一般的祭司比不上的。
在一个寨子里有这种客人都是一种荣耀,不谈别的,但是他们来过,寨里最起码半年不用担心有毒物扰民。
这是祭司的礼物。
当然大家对于他们的关系也有了新的认识。
很多祭司会选择男性的伴侣,因为他们长期接触阴气过盛的毒物。
阳刚的男子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祭司的伴侣也不会是普通的人。
简纾祈禛在房里,不会知道外面的人都在议论什么。但是简纾还是能够猜到一二的,对于南疆的民俗,他还是比较理解的。
在南疆,生存和繁衍是最重要的。
在疾病和瘴毒到处都是的南疆,没有什么比祁国所谓的医师最重要的,因此像自己这样的人还是很受崇敬。
无条件的,即使做再出格的事情。
比如,将男人作为伴侣。
作者有话要说:
☆、情蛊
实际上,南疆的贵族有很多这样的“夫妻”。
南疆人欣赏可以与自己比肩的人,越是强悍的人越是这样。
简纾看着祈禛的眼神不禁戴上了点颜色。
心口的疼痛缓解,祈禛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些窃喜。
简纾并不是像想象中那么不在意。
得到了这个结论,连心口的痛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祈禛的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来。
两人个心思,一时无话。
“得得得”竹门被敲响,门外传来不是很熟练的汉话。
“晚饭准备好了。”
祈禛看着简纾,不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不让他吃饭。
“先吃饭好了。”简纾不想再众人面前让祈禛没面子。他也是特意嘱咐过的,不然通知的人也不会用祈禛听懂得话来讲。
寨子为了迎接客人,特地的准备了篝火晚会。
穿着鲜艳的男男女女,不忌讳的围坐在篝火前。无论男女,都是大方的说着话,表情动作毫不做作,分享着白天捕来的猎物。
简纾与祈禛作为客人坐在篝火的最中间,简纾偶尔与寨子里的人用着方言沟通,祈禛听不懂,只好盯着简纾手上的动作看。
简纾熟练的将灌满青米的竹筒埋在火堆里。另一只手举着穿着兔子的竹棒。
知道祈禛吃不惯寨里的竹鼠,简纾特地为他在丛林里寻得兔子,这可比蛇还要难找。
祈禛看的有些感动。
简纾不说,,但是自己能够感到他的心意。
无论简纾为了什么理由对他好,在他看来都没有区别。
现在也许是有所求,可是只要达到他的目的,什么都好说话。
他看上了简纾。
强夺豪取,威逼利诱,或者是伏低做小,在他看来没有区别。
虽然他没有重要到让自己放弃所有的经营,可是他不介意两者皆得。
这才是祈禛自小一个人摸索的王道。
至于……
祈禛看向一边含羞看着他的少女。
只要能够引起简纾的注意,别人算不了什么。
“呶。”一根烤的发黄竹棒挡住了祈禛看阿泷的视线。
祈禛接过,圆圆的竹筒很完整,他一时不知要如何下手。
“劈开。”简纾自己示范了一个。原本青色的米粒被烤成了淡黄色,米饭的焦香混着竹子的清香让人很有食欲。
谷米也很合祈禛的口味。
祈禛趁着寨子里男男女女围着篝火跳舞的空荡,微微的倚住了简纾。简纾微微动了下,没有拒绝。
与祈禛的心理不同,简纾只是觉得祈禛身上的情蛊发作了。
是的,情蛊。只有情蛊才会让人失去警惕,轻易中招。尤其面对不了下蛊的女子的要求。
可惜的是,祈禛体内的同命蛊,阻止它的发作。
可是只能削弱效用,具体削弱成什么样子,这个简纾也不知道。
“阿哥,来。”对面的阿泷开始了。
她先是满怀歉意的看了简纾一眼,但是简纾也没有不悦。
毕竟阿泷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她用的也是一辈子一次的机会。没什么好计较的。
祈禛正在享受难得的宁静时光,被人打扰本来应该不喜,可是火光映照下少女的脸好像是甜甜的蜜桃般,让他说不出狠话。
而简纾远没有白天表示的那么在意,明明看见了,却只装作没有看见。
不要后悔。祈禛在心里暗暗的狠道。
可是也只能够在心里说而已。
祈禛负气的爬起来,跟着阿泷向暗处走。
并非是想来一场异域的艳遇,只是说说清楚。
不谈他现在正专心的在乎别人,平日里他也不想将女子当做消遣的玩具。
在他的心里,任何女人都是伟大的,尤其是像他母妃的那种女人。
“阿哥。”阿泷的脸刚被火烤过,比平日里还要红几分。穿的衣服也比较白日见的要隆重,深蓝上杉绣着七彩的花样,蓝色的百褶裙看得出是才上身的。
祈禛突然觉得谁这个女人有歉意,说不出拒绝的话。
少女含情的眼睛也告诉他,如果他说出什么她不想听的,她一定会哭给他看。
明明没有喝酒啊。怎么就醉了。
祈禛不知道是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料引发了情蛊。
阿泷所能够拥有的情蛊,不过是能够让中蛊的人看她觉得更加的美好罢了。
“阿哥,你喜欢我吧?”阿泷轻声的,带点诱导力的说。
“我……”不喜欢……
“阿哥,你喜欢我。”阿泷带点肯定的说。
自己是寨里最美丽的姑娘,肯定比祁国的女人要活泼可爱。
“我喜欢你……”不对!不对!祈禛在心里叫道,可是怎么说出口的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你娶了我吧。”阿泷的声音飘渺着。
“我……”
“啪”只听得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祈禛反应过来,警觉道:“不行!”
回头果然看见简纾站在身后。
“怎么……”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身不由己?
难道也是蛊!
祈禛打量着眼前有些丧气的女孩子,她没有对自己被发现有任何的愧意,反而很可惜的样子。
祈禛想起了简纾的那句话:“寨里的女人你是惹不起的。”
没想到长得这么纯净的女孩子还会用蛊。
祈禛不知道这在南疆是常见的事,只道会用蛊人都是性情怪异,像是简纾这样。
“好吧,我失败了。”阿泷看着祈禛撇撇嘴,“你也知道情蛊的功用,这回就便宜你了。”
虽然比不过简纾,可是将自己看上的情郎拱手送人还是让人不喜的。
他们用的是南疆话,祈禛听不懂。
刚刚自己的表现简直是丢人现眼,只好背过身子,不去看简纾。又觉得身子有些发热,只道是脸热了,便自己走了开去。
“我去看看。”祈禛不知道什么,瞎跑没准又要吃亏。
简纾对于他面对阿泷还没有立刻节操掉满地的行为还是赞赏的,心里也没有那么气愤。
还是去看看吧。
竹房内的回忆(一)
关上房门,简纾对着坐在床上的人说:“怎么不点灯?”
“怎么了?”简纾走近床边,语气听来其实是明知故问。
“你怎么会不知道?”祈禛半支着身体。身体在发热,眼睛也有些看不清了。他知道阿泷下了什么在他身上,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下三滥的□。
情蛊的效用被同命蛊减少了,这也是简纾没有对阿泷的行为制止的原因。
简纾看得出祈禛要什么,可是他不会帮祈禛做什么,今天就是要让他受点教训。
“简纾……”祈禛站起身子,犹豫的拉住简纾的衣袖。
门外的篝火晚会还没有结束,所谓的晚会,同样是寨里男女联系感情的平台。
外面男女对唱的气氛仿佛也影响到了房里。
“简哥哥。”祈禛红着脸,将简纾拉的更近些。“你抱抱我。”
简纾对祈禛软弱无力的拉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他那句久违的“简哥哥”,让他想起在馆子里见面的情景。
祈禛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