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能够有用!”
老祭祀面若金纸,那一口可是他的本命精血,用一点少一点,到了他这般岁数,修为若是还不能做出突破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坐化。
以精血蒙蔽天机,
让帝城上空发生的事情不至于被上界所察觉,同时他也深知,以他这点微末的道行,想要彻底蒙蔽天机根本无法做到,上界的那些人拥有着让人难以想象的手段,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能隐瞒一时是一时。
他已经尽力,那块黑色的龟甲如同圆轮一般,在半空中旋转着,不曾停止。而来祭祀也晚武王一步,回到了帝城。
血云中代表天道意志的生灵被斩杀,谁也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和灾难,也许从此平静,帝城再无灾难,也许会有更强大的生灵降临,再次降下天灾。
一时间,帝城中的修士没有大胜后的欢愉,反而心事重重,满目的忧虑之色。代表天道意志将下来天灾的生灵被斩杀,可众修士没有一丝的喜悦,心头反而蒙上了一层阴影,那个虎身人面生灵自爆的场面,如同梦魇一般,在他们心中刻下了深刻的烙印。
上界的人不仅对他人残忍,对自己也同样如此,为了不惜将苍龙大陆的生灵斩尽杀绝,他们不惜舍去自己的生命。还好,在关键时刻法阵起到了作用,抵挡了大半的冲击波,饶是如此,守护帝城数千载的法阵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变得支离破碎,已经不能再使用了。
“陛下天纵资质,神武非凡,我等将以陛下为楷模,努力修为,争取有朝一日杀向上界,洗刷今日之耻!”
帝城的东边,那片被法阵笼罩的高门大院,此刻站在数百名修士,有年轻人,有七八岁的孩童,也有二十几岁的壮年,这一刻,他们的血燃烧了起来,看着那道力战天灾,最后身受重伤的身影,内心中的激动与澎湃久久难以平息。
“陛下少年英才,修为高绝,实力高深莫测。但凭他一人想要对抗上界降临下来的天罚,未免有些势单力薄。我等身为火国的弟子,当尽必胜之心血修炼,无论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都不该成为我们的绊脚石,而要将那些劫难和困难,看做磨砺自己的磨刀石,只有如此,才能彻底的成长起来!”
“没错!陛下在我等心目中是当之无愧的战神,陛下的年龄还没有我大,可在陛下的面前,我等简直就是蝼蚁与微尘。若是不尽快的崛起,哪还有什么脸面在人前炫耀,哪还有什么脸面自称火国的子民!”
大战结束,这里并不平静,他们都是来自大势力,大家族的弟子门人,甚至有人被家族寄予厚望,成为家族未来的接班人。
在此之前,他们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之辈,看着这个不服,望着那个不满意,只因为他们的出身比别人高贵一些,很少把别人放在眼中,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势。
即便禅位诏书传遍火国境界,这些人也一个个的不服气,认为云飞是因为好运气,结交到了火凤儿这位公主的远古,才得以成为火皇的继承人。
更有甚者,有些人对云飞颇有微词,他们虽然不敢在明面上反对,可私下里却嘲笑,奚落云飞,并且发誓有朝一日要将后者推翻自立为王。
如今,看到那个如同天神一般的身影,他们的自信像脆弱的玻璃一般,瞬间碎裂了一地,以往的想法不仅在顷刻间荡然无存,更是被云飞的举动和战绩深深的折服。
“当儿当自强!有朝一日,我也要像陛下一样成为最强的人!”
一名和云飞年龄相仿的少年暗暗发誓,眼中流动着决然之色,拳头也紧紧的攥在了起来,‘嘎嘣’作响。
袁泓奉命守护这群年轻人,不能前往相助云飞,对他而言是一件憾事,不能参与其中让他有些落寞,对此,他没有怨言,只有深深的遗憾。
当他听到这名少年发自内心的誓言,眉头不由得微微一动,目光在那名少年身上停留了片刻,这名少年虽然年幼,可眉宇间却有几分和陛下相似的桀骜与不羁,甚至连那皱眉头的样子都有几分相似。
少年人长的虽然不算俊美,可以说是普通至极,可身上却散发着一种无形的气韵,若是不仔细的观察,根本难以发现。
看着这个少年,袁泓微微点了点,心中暗道,他也许是个合适的人选!
大战结束,帝城中的修士各归其位,武王更是在回到帝城后的第一时间就派出了一支禁卫军,配合帝城的守军维护秩序,安抚在天灾死去的亡魂和家属。
“苍龙,没想到你居然还留有手段,居然敢斩杀本座的一道灵身。好,很好!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座心狠手辣,灭了你的出生地!”
上界的一座青铜大殿内,一位老者突然睁开了双眼,眸子中的星辰生生灭灭,宛若在演化轮回一般,牙齿咬的‘嘎嘣’作响,头发都一根根的直立了起来。只见他曲指一弹,从掌心中飞出四个光团,分四个不同的方向射入虚空,消失了踪迹。
743章 双劫同临
这是一位强大的修士,俯视九天十地的生灵,眸子中蕴含星辰,一开一合间,无数星辰炸裂,又有无数新的星辰诞生,宛若在演化轮回一般。 ≤??
轰!
掌心光,璀璨若星河,曲指一弹,四个同样大小的白色光团瞬间没入虚空,踪迹消失,做完这些,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身体悬浮而起,体表有光芒闪动,再看去时,蒲团上方已经没有老者的身影,这种度,常人难以企及,更是难以越。
大战后,身体受到重创的云飞在经历了短暂的昏迷后,很快便醒转了过来,双眸清澈如水,脸色十分的平静,身体上寸芒散着微光,治疗受创的肉身。
与此同时,生灵之泉,生机本源也都出动了,为云飞治疗肉身上的伤势。
尽管受伤不轻,可云飞获得的好处却不小,断剑中蕴含的那道虚影,他知道怎么才能让其从沉睡中苏醒,为他增添战力,青龙戟同样不例外,只要他的战意足够炽烈,想要将他们从沉睡中唤醒并不是件难事。
除此之外,那一缕从杜亲王那里收服的那一缕黑色的毒气,也在这一场激战中被他炼化,让他惊讶的是,净化掉毒气,那缕精气十分精纯,可以说是完美无瑕,不含一丝一毫的杂质。
最让云飞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缕精纯的没有丝毫杂质的精气,却被修炼出,还没有彻底成长起来的天眼给吸收了进去。
尽管天眼没有什么变化,可他却能感应到天眼的不同,如同蛰眠巨龙般,一旦苏醒必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当然,让他感触最多的还是力量的弱小,一直以来,他都在追求尽快的成长,可今天和血云中的生灵全力一战,让他现了自己的弊端。
修为增长的太快,有些虚浮不稳定,还不够凝练,也不够沉稳。他本像借助这一次的鏖战,突破大灵天境的舒服,现在不得不暂时停止下来。
而且,他突然有了一种想法,想要将所有的境界都重新修炼一番,这个想法不可谓不疯狂,要知道,若要重新修炼,就必须自斩修为,让修为重新跌落到最低点,而后,再一步步的修炼起来。
这不仅需要巨大的勇气,还需要机缘和时间,若是在修为最低的时候被仇人寻上门来,其结果必死无疑。
当然,这个想法只在他脑海中存在了刹那,便消散开去,不复存在。
就在这时,大地突然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宛若地震爆一般,震感十分的强烈,四周的墙壁都扑簌簌的直落灰尘与瓦块。
“陛下,老臣去看看生了什么事!”
武王眉头一皱,连忙按下要起身的云飞,身形晃动便要掠出承议殿,可就在这时,焦急的声音从大殿门口传来。
“陛下,师傅不好了,出大事了!”
声音未落,一个青色的光影从殿外直奔了过来,差一点和武王撞了个满怀,来者是一位年轻的修士,约莫二十岁上下,一身短打的衣装,眉清目秀,眉宇间有着几分桀骜。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老祭祀瞪了那青年一眼,而后语气缓和了些,脸色还是很阴沉,问道:“是不是又有强大的生灵到了帝城?!”
“不。。。不是!”青年修士上气不接下气,摇头晃脑道:“是界壁。。。”
不等他的话说完,武王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刁住了他的手腕,虎目圆睁,盯着青年修士问道:“界壁怎么了,快说!”
“哎呦,疼死了我了,武王老爷子你轻点啊!”
武王太过心急,用力过大了些,那青年修士顿时疼的呲牙咧嘴,冷汗直冒。
“武王老弟,你这样让他怎么说嘛!”
老祭祀上前,分开武王的手,那可是他的徒弟,蔫有不心疼的道理,白皙的手腕上都出现了五根清晰的指引,鲜红如血,疼的老祭祀心都抽了几抽。
听到青年修士疾呼的声音,云飞心中顿时一沉,尽管他的伤势在复原,可毕竟需要时间,若真是上界的生灵再次出现,对火国而言将是灭顶之灾,届时,他也只能暂避锋芒,远遁深山密林之中。
被武王这么一闹,云飞不由得讶然失笑,他这是太过紧张所致,每一个人都在提心吊胆,唯恐上界的生灵再次杀来。
而且这种可能性很大,在天灾降临的刹那,云飞便听到了四个不同的声音从四方传来,有男有女,有老者也有青年,还有一名老妪。
这些生灵能够下界,
本身就说明了他们的不凡,若是让那些人得知血云中有一个生灵被斩杀在帝城上空,说不定会引起其他的人怒火,从而让整个火国跟着遭殃。
武王的手松开,讪讪的一笑,退后了半步,那名青年修士如梦大赦一般,躲在了老祭祀的身后。
“禀陛下,师尊,武王老爷子,不是上界的生灵又下来了!”
这名青年修士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说完这句话,他居然停顿了下来,当然,三人听到这句话,心头登时一松。
可还没有落地,青年修士的下一句话,差一点把武王的肺都给气炸了,眼睫毛都冒出了青烟。
顿了一顿,那青年修士方才说道:“上界的生灵是没有下来,可四壁镜却显示四面界壁同时塌陷了一个豁口,其他大6的修士正如同潮水一般的涌进苍龙大6。其中,还有浑身黑气,头上长角,人面兽形的妖魔二族!”
别说武王气的直冒青烟,就是老祭祀也一巴掌抽了过去,连云飞也一个激灵从龙座上站了起来,伤势牵动,疼的他额头直冒虚汗。
“兔崽子,什么时候你这个臭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吗?”
挨了一巴掌不说,武王一脚踹了他个屁股蹲,那种疼直钻心肺,他还服气且有些委屈的小声嘀咕着,“大师兄说只要将这个消息告知陛下,说不定会得到陛下的指点,可没想到却挨了一顿胖揍,我招谁惹谁了。”
没有人听他的抱怨与委屈,云飞三人早已像阵狂风般冲出了承议殿,直奔罄监殿而去,此时,正在大殿门口,等着青年修士归来的几名老祭祀的弟子正有说有笑。
突然间,一阵狂风掠过,吹的他们东倒西歪,难以站稳,其中一个髻高挽,打扮和老祭祀相差无几的青年男子一脸震惊的同时,更是愤怒无比。
其他人或许感觉不到什么,可他身为大师兄,修为要比其他的师兄弟高出一大截,也是一名名符其实的大灵天境后期巅峰的修士,哪能感觉不到是有人将他撞开。
还未等他张口,一道惊雷般的声音差点震碎他的耳膜,在他识海中炸响。
“回头再和你算账!”
那是老祭祀的声音,知徒莫若师,他深知大徒弟生性顽劣,性情桀骜不驯,常常在私下议论云飞的不是,尽管老祭祀多次警告,可他却置若罔闻,今天更是闹出这么一出。显然,这个玩性不减的徒弟,是想考验一番云飞的肚量。
其实,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换做心胸狭窄的君王,势必会给那名青年修士安上一个罪名,甚至有可能当场击杀在当场。若是一个肚量宏大的君王,却不至于当回事。
这是一箭双雕之计,用心已经算得上歹毒。
老祭祀何须人物,洞晓天机,演算阴阳五行,眼睫毛都是空的,他这点小计策怎么可能瞒得过来祭祀的一双慧眼,虽说没有当场惩罚于他,可那一声怒喝,也算是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
其他弟子都没有听到老祭祀的声音,眼神很是迷茫,不解的望向四周,刚才连一丝风都没有,突然间怎么会狂风大作呢?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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