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被改变。搞不好还会拖累在异位面执行任务的舰队,迫使他们提前返回。
不过,议会的现行政治体系也不是一点儿支持者都没有,也有些活跃在安置区的民间团体就是在给难民们提供无偿帮助,并提时空议会做正面宣传。
这些人数量不多,其中最大的团体是由塞隆人组成的。作为一个有着历史污迹的种族,塞隆人在很多地区依旧受到歧视或者区别对待,鉴于他们最初没有接受沈超给出的全员改造方案,他们中的多数个体还保留着自己的原有外貌。
高度一致化的外貌让他们可以被自然人轻易识别出来。逃亡舰队的人类又长期和他们不相往来,还在公共场合宣扬塞隆人威胁论,让很多原住民对塞隆人的群体也心存疑虑。
塞隆人在移民至此的初期对外界社会舆论并不重视,融入主流社会的速度也远远慢于逃亡舰队里的人,这导致他们在舆论战的前期完全落后,等他们开始试图融入外界社会时,他们的种族名声已经被破坏了。
在商场和餐馆里,塞隆人被认出后。很多不明所以的自然人会把他们当做瘟疫一般躲避,在工作场合。他们也有可能遇到不愿意和他们正常合作的自然人同事。
而且由于极为深切的种族仇恨,他们的人还时不时的会有人遭到莫名其妙的袭击。袭击者自然都是逃亡舰队里的人。通常都是源于一些历史纠葛。
好在,时空议会下属的政府和执法机关没有对他们区别对待,袭击他们的自然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也都会被当做一般的犯人处理,通常是送进监狱。所以塞隆人人身安全性上的问题正在逐渐改善。
经历了这些莫名其妙的社会排斥,被外界主流社会无端排斥的塞隆人终于意识到了外界舆论的巨大影响力,也意识到了自己在这场舆论战中唯一的盟友是时空议会。
他们意识到自己必须想办法尽快改变自己在大众面前的种族形象。否则以后他们的坏名声就可能被固化,像是主位面各个国家和地区广为存在的地域和种族歧视一样,变成社会文化的一部分。
如果那样的情况发生。他们这些选择了和平的塞隆人还是会被社会群体识别成危险的代名词,遭遇系统性的歧视。就像是主位面天朝中省际歧视中遭遇躺枪的无数普通人一样,仅仅因为自己的出身地区,就被社会打上各种负面的不实标签。
这种社会文化是十分危险的,因为一旦形成,它就带有强制性和排他性。特定的人群会被打上特定的标签,任何质疑声都会被主流认识压制,其造成的破坏效果几乎完全无法去除。
无知的人会传播这种歧视性言论并由衷的相信其理论,少数理智的人则无法凭借一己之力改变整个社会的错误认知。从而陷入恶性循环。
就像是当年人类歧视塞隆人,后来塞隆人崛起后又反过来歧视人类一样,这种歧视性的文化一旦形成,就会自发的发展成对立和仇恨,永无止境的传播,直到变成惨烈的大型流血冲突事件或者战争,人们才有可能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并改变自己的看法。
选择到时空议会这里避难的塞隆人都是选择了和平的,他们在此次超级移民潮中看到了改变自己种族形象的机会。准备利用这个机会赚取新移民们的好感度,好在这批移民潮成为社会主流群体后自发地扭转目前的社会文化。
光环位面的普通人对塞隆人的种族来源和历史污迹一无所知,但是和其他所有被时空议会救助过的人一样,他们对于自己到来前后受到过什么人和组织的帮助却会记得很清楚。
在致远星的战火中,这些人登上了带有时空议会徽标的战舰,在配有同样徽标的人的帮助下,他们脱离了战争。因此,时空议会的徽标已经印入了他们的内心,短时间内,新移民们会把这个徽标和安全感直接挂钩,并愿意服从带有这个徽标的任何人的指挥。
同样的原理,如果塞隆人能够在他们刚刚到达新世界的时候展现出自己种族最好的一面,给这些人提供无私的帮助,那么他们那带着重复性的面孔也会自然而然的被这些新来客接受,并和友好的概念绑定在一起。
等到以后局势稳定下来,不管他们再听到什么样的有关塞隆人的负面言论,他们都会首先产生怀疑而不是轻信,因为他们会想起在危急时刻帮助过自己的塞隆人。
此时,在新悉尼市的一个市郊交通转运点,一群塞隆人就正在实践这个理论。这次大行公关行动是他们中的少数人在塞隆人的聚居区发起的,但是由于行动的效果将直接影响到他们的种族中每个人的未来,所以很多塞隆人都积极响应,参与了这次行动。
全球五大安置点中现在总共有接近2万名塞隆人志愿者,被分配到到新悉尼市的就有4000人。此时在这个飞船的交通转运点就有100多名塞隆人在协助官方组织转运和安置新移民们。
他们的数量听起来不少,但是此时在这个由大型机场改建的飞船转运点附近足足有180万滞留的难民。占据了附近几平方公里范围内的所有平坦地带。
现场只有不到一个师的武装部队在维持人群的秩序。算上其他各种帮助难民的官方和民间组织,这里差不多有2万人负责安置难民们。平均每个人要负责接待接近100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个人的力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安置工作完全靠有效的计划和组织人手。
有赖于发达的空中运输体系和早就通遍全球的卫星通讯网,这个转运点的实际运行效率相当高。和其他所有堆积着大量难民的地区一样,并不缺乏基本的生活物资。
而一旦在人群中发现病患,伤病员们也会第一时间送到预设的医院去救治。所以暂时也不需要担心瘟疫的爆发。现在这里最大的问题和其它无数类似的地带一样,是如何快速将难民们转移出没遮掩的空旷地带,送进安置区。
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前面说过,难民们的数量严重超出最初的预计。之前准备出的城市空间不足以容纳所有人,必须重新分配并调整安置计划才能把难民们安置好。而这又需要时间,所以,很多人就被滞留在了各个交通转运点。
ps:首先感谢下“庆二”的月票,昨天头疼,心情也不好,所以没有更新。不过在看电影时有了些新的灵感,下本书的背景设定又丰富了一点儿。
本书的设定集还在编辑中,如果一切顺利,第一版会在月底发布,还没加群的书友们最好还是加群,群号前面的章节有,这里再重复一遍259711351
关于本书更新问题,估计这个月都会低速更新,因为编辑设定集实在是十分劳心费力。不过如果问题不大,今年下半年本书就能完本,到时候黑猫会公布修改版的设定集和新书计划。
好了,先说这么多,明天再见
第五百五十六章转运区
此时,新悉尼市这里已经是半晚时分,如果没有新的消息,这个转运点内滞留的超过半数的难民只能在草地上过夜了。此时在停机坪,一个身材壮实,胡子拉碴,背着个大帆布包的年轻男人刚刚跟随着人群一起走下一艘运输船。
和这艘船上下来的其他难民一样,他的注册身份也是平民。但是他身上的军人气质还是很容易被有心人发现。走出船舱后,和忙着找地方休息的其他难民不同,这个男人先是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的风景。
此时他眼前的这个转运点就像是个大型难民营,人声鼎沸,目力所及之处,除了停靠飞船所需的跑道和停机坪,其他的地方似乎到处都是由人群组成。
不过仔细观看的话可以发现,人群还是被一些引路人组织着的。“引路人”是难民们对于一路上引导他们的所有人的统称。在来到这里之前,他们都是先在其他地区经历过初级的安全检查。
随着检查的完成,他们一路被引导到越来越安全的地带。先在,他们四周已经看不到拿着枪维持秩序的人了。取而代之的是四周不断巡逻的机器人小队。
在安置区附近的机器人多数都是警用模板,它们以数台一队的单位巡逻在人群中,身上只带着警棍和扩音器。这些机器人明显是预设好了程序。
在人群中,这些警用机器人一边儿用扩音器传播最新的通知,安抚人群。一边儿用手中的武器警告任何试图破坏秩序的人。难民人群虽然规模极大,但是已经都被缴了械,所以秩序还算井然。
看着这里陌生的环境,这个军人模样的男人和其他难民一样有着困惑和不解。不过和刚刚走下那艘运输船的其他人都不一样,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这个名叫司徒卡的男人并不是一个平民。在被救下来之前。他是光环位面unsc的精锐部队odst的一个成员。作为一个精锐的地狱伞兵,他在丰饶星战役期间就已经在和星盟部队战斗。一直到致远星战役爆发还奋战在对抗星盟的第一线。
和战争时期的很多人一样,他是刚刚成年就加入了军队,经过艰苦的训练和几年惨烈的高强度战争的洗礼,这个23岁的年轻人看上去比自己的实际年龄要大得多。配合上他此时满脸的胡子,看起来简直有30几岁的样子。
相比于其他难民主动投向探险队的救援。司徒卡的就有些被动了。他是在致远星战役中重伤后被路过侦查的探险队在一堆死人里无意间发现的。
发现他时,司徒卡已经奄奄一息,即将加入自己的战友们。要不是因为那一队探险队小队的向导也是地狱伞兵的成员,一个劲的请求那一个小队顺路把他带回,此时的司徒卡很可能已经成为星盟炮火下的残渣。
被探险队收治之后,他先是被送到佩加索斯号的医务区,医生们用一台医疗舱对他的主要伤口进行了快速重建,输了些血给他。随后,在他脱离危险后。他就和无数类似的人员一样,被划归为轻伤员送过时空门,到达后方的临时医院里继续养伤。
由于主伤口已经被治好,被送到临时设置的医院后,司徒卡很快就从昏迷中醒来,和无数人类似处境的伤员一样,他十分困惑自己的处境。
好在医院的工作人员给他简单的介绍了下他的处境。在得知自己是在另一个位面之后,他没有过度吃惊或者表现出绝大多数难民们拥有的那种好奇感。
相反。他叹了口气,感觉如释重负。作为一个刚刚在致远星损失所有部下。大难不死的老兵,司徒卡并没有感觉自己如何幸运。相反,深感身心疲惫的他更愿意和战友们死在一起。
漫长的战争已经将他在生活中珍视的一切尽数摧毁,他的家人早就被战火摧毁,残存的战友们也全部死在致远星。他实在是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在恢复行动能力后,他没有听从医生的嘱咐。提前离开了自己所在的露天临时医院。获得新生活并非他的选择,但是既然大难不死,他就还想尽快看看这个所谓的新世界。
如果说与星盟的连年战争教会了这个年轻人什么,那就是要珍视当下。战争中所有的人都是朝不保夕,战友们和自己的命都是随时可能消失的。只有抓住机会享受当下才能获得活着的感觉。
由于医院里医生和护士数量不多。也没有警卫人员会阻拦病人出入,所以刚刚苏醒的司徒卡成功的混进了平民人群里,并在后面的身份注册步骤中撒谎,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职业。
在他看来,自己绝对不是唯一一个这样做的人。至少在上一个转运点,他就认出了几个应该和他一样是士兵的家伙在注册为普通人的身份,看来想要脱离战争的并不仅仅是自己一个。
“嘿,你!来这边儿……”正在司徒卡仔细观察附近景色的时候,远处一个陌生的女声通过扩音器传了过来,正对着他。
司徒卡扭头看了一下,是一个高挑的金发女郎在朝自己招手。看了下对方的装束,他认出来对方是一个“引导员”,也就是在穿过时空门后安排他们吃住行的人。
这些人在安置人员的时候帮了很大的忙,每个人的衣服上都有一个印着时空议会标识的胸牌。仔细看的话,这些胸牌还各有不同,底色为白色的胸牌的人都是公职工作人员,主要负责给所有人登记并提供基本医疗。
蓝色底色的胸牌佩戴者似乎是承包商,主要负责提供食宿。黑色胸牌的比较少见,都是军警一类的人物。而那个刚刚朝他招手示意的女人挂的是红色胸牌,意思是志愿者。
“竟然真的有志愿者!”司徒卡在看到后在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他在其中一个转运站的大屏幕上看到过不同胸牌的人之间职权的不同,以及难民们应该如何配合这些人行动的介绍。
不过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能见到志愿者,因为很多转运点的秩序还相当混乱。很难想象会有人自愿到这种混乱的地方,帮助自己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想归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