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盯上他,乃至截杀他。蒙不蒙面,都没有意义,都阻挠不住对方。
在界桥城中转悠一会,随意的上一家酒楼,吃了一点灵食填饱肚子。
碗中的粒粒饱含灵气的饭粒,一口口的扒入口中。谈未然吃着饭,发散感知,若有所思的皱眉,余光扫见街头数名本地痞子遥遥向他指指点点。
等谈未然吃完走下楼,数名本地痞子中走出一个。一脸轻佻的走过来,故意撞了过来,张口就来:“你故意……”
一撞直接落空,这痞子的话顿时夹在喉头说不出来。剩下几个痞子见状急忙上前来,一个眼神示意,第一个痞子当场惨叫倒在地上,凄厉哭号:“你这少年郎好生恶毒。我好心帮你指路,你竟然把我打伤……”
几名痞子立刻围上来,个个目露凶光:“小子。你蓄意打伤人,还想走!说,你的名字。你是哪里的人。不说,就别想走。”
谈未然耳朵微微一动,余光已扫见街角两人低声窃窃私语:“上边要找的人是他吗?”
“很像。年纪和脸孔都对得上,等小的们试一试。”
见谈未然不言不语,几名痞子愈发得意起来,推推攘攘:“你说,你要怎么赔偿,你不说,我们就去找上你的宗门告状,像你这种欺压百姓的……”
谈未然心中烦躁。摇头拨开这几人就要走,被从后边抱着,几人要死要活:“你这人年纪轻轻就这么跋扈这么嚣张,将来还得了……”
其中一人话音未落,喉咙就迸发一条血线。茫然不觉的才开口再说了一句话。喉咙就浸透一圈红sè的丝线,嗤嗤的往外喷shè血雾!
这几个地痞这时才知道恐惧,大喊一声拔腿就跑!
谈未然淡淡道:“夜路走多了,总会见鬼的。” 晃身上前,数剑就把这几人了账,缓缓看着几人尸首道:“莫要以为我年幼无知。车船店脚牙,无罪也可杀,这话我是听过的。”
如果你以为谈未然胡说八道,寻常地痞怎么敢惹武者。真要这么想就错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为博富贵前程而不要命的人从来不缺。
碰上那种心肠不是太狠的武者,不少敢拿命不当命使唤的车船店脚牙,都敢坑。很多武者都不好意思拉下脸皮来杀人,万一得手成功坑了一次,就足以受用一生了。
“心狠手辣,好像也对上了。”
街尾二人也没把那几个手下的死当一回事,敢跟武者胡搅蛮缠,多半是想搏一把富贵,早有心理准备。成功就赚了,能退休了,失败了,那就死定了。
补充干粮和水,买了几件合身的成衣,再来到马市买了一头灵马。谈未然才踏上归程。
从界桥到行天宗,有三条路线。其中一条,是最快最近的捷径。谈未然没有丝毫的迟疑,就已做了这个选择。
灵马的速度,比牙马快了一两倍之多,奔驰到最快的时候,端的是宛如腾云驾雾一般,说实话,这速度也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快两年了。不知不觉,我就离开这么久了,也有这么久没见师父他们了。”
虽说此次外出,实在收获巨大,他也委实挂念见xìng峰众人了。
心焦见xìng峰,谈未然几乎少有休憩之时。一路飞驰,策马穿过茂密连绵的森林,忽然勒住灵马,寒光一闪!
必经之路上,屹立着二男一女三人,神sè各异的打量:“你就是谈未然?”
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模样倒是挺俊的,就不知是不是银样镴枪头。”转脸对身旁的人道:“这少年我要了,好久没尝尝童子鸡的滋味了。”
一人戏谑道:“七娘,童子鸡有什么好的,不如还是尝尝我们的金枪吧。”
最后一人沉稳多了,皱眉不悦道:“胡说八道什么,先把人杀了再说,省的夜长梦多。”话音未落,这人就一跃化为一道电光扑过来,冷冷道:“少年郎,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那七娘看着俊俏的谈未然,怦然心动,急忙大喊道:“九哥,不要杀他,抓活的给小妹。”
七娘和三哥嬉笑着,毫无道理的相信,九哥必定手到拿来。这少年不过十五岁罢了,再厉害又能有多少修为?九哥可是御气境高手,大概一招就能擒下来。
谈未然翘嘴清浅淡然,一身悠然气质,刹那宛如cháo水一样褪去,一种肃杀气息,勃然爆发!
凝注十指,一招飞扬在天,轰然打爆过去!金sè光芒,浮耀漫天,金光透散,俨然烈rì当空,端的是不可一世!
轰!嗤嗤!
两条身影一触即分,那九哥闷哼一声,和谈未然各自倒飞出去,骇然厉喝道:“小心,这小子是御气境!”
七娘和三哥的互相调笑,兀自挂在脸孔上,就见九哥和谈未然一道双双震飞出去,脸上的笑意顿时僵硬,冲口而出:“什么,御气境?怎么可能!”
按事主提供的资料,这少年也就将将年满十五岁罢了。十五岁的御气境?开什么玩笑,真有这样的人,早就是各家各派捧在掌心的珍宝了。
莫说御气,就是十五岁的观微境,也是非常杰出了。他们纵横北海荒界多年,未满二十的观微境,也没见过多少呢。
几乎本能的不敢相信,然而,一招爆发的气息,分明就是御气境,由不得他们不信。
七娘和三哥一个呆滞,几乎想也不想的放下轻视,快如闪电一样的扑上去,异口同声道:“并肩子上!”
谈未然撩眉如剑,指尖轻柔弹动,金行龙爪手!
宛如金sè神龙腾云驾雾,一招硬拼,四人闷哼一声。一刹那,三人同时sè变:“十成拳意!”
一招交手,谈未然就大概掂量出对方实力,冷然晃身扑上去:“打爆你们!”
冷冷的一爪轰去,炸雷惊动不绝。三人sè变,其中的七娘闷哼一声,骇然yù绝的发现身不由己的跪下去,掌中双刀竟然被一招打得折断,俨然花蝴蝶一样乱蹿!
七娘一张口,就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谈未然横剑一扫,一道剑气将剩下二人拦截住,虽不算威力多大,却是凭经验攻其必救!
阻得一线,七娘就已尖声惨叫起来。谈未然的一爪一爪下来,端的好似重锤一样轰下来,发出一个凄厉惨叫,双手生生被打得寸寸碎断!
一抓冷酷的抓住七娘的喉咙,如同抓住一只小鸡。谈未然转脸向剩下二人,森然道:“就凭你们这点实力,也想来截杀我?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九哥和三哥互相看一眼,骇然yù绝。这小子的力量,也太恐怖了!
是退,是战?稍有迟疑,就大为惊惶的发现谈未然已杀上来。仍然是龙爪手,势不可挡的龙爪手,挟以恐怖的肉身力量,双爪一并轰下,十成拳意笼罩二人!
“锤死你们!”
九哥和三哥错误估计谈未然实力,或许说,事主估计错误。这时,已无法挽回。生生的吃力招架着眼前少年的可怕巨力!
一下又一下,就好像蛮牛一样撞击过来,像大山碾压下来!
甚至能感觉到身子骨头发出咯嘣咯嘣的脆响,九哥和三哥惊恐yù绝,发现想逃都逃不掉。
谈未然十成拳意,龙爪手尤擅长机变,修为不如他,技艺不如他。加上丰富搏杀经验,若在如此近身战斗中,尚且被逃走,谈未然就该自杀了!
一爪爪的落下来,这二人惨嚎着,发现双臂肌肉生生是被谈未然一爪爪的锤得稀烂,连骨头都被打得漏出来。
末了,再是一抓轰下,二人喀嚓一声声,双臂粉碎断裂。三哥流露一丝恐惧,一头撞击,靠九哥挡住,疯狂的拔腿要逃。
被谈未然一抓抓住天灵盖,几乎生生将其头骨掀飞。剩下一个九哥,更是被一抓把脑袋都打得碎裂。
果然是活活锤死!一点都做不得假。
谈未然大概的收拾一下,重新骑马飞驰十多里。远处就有一条身影站在树上,惊诧的看着谈未然:“你是谈未然?你居然没死!”
发出不屑冷哼:“就知道那三个下三滥的家伙靠不住,等我把你这小子料理了,再找他们!”
眨眼的工夫,来者就已如狂雷一样轰然而至,一刀扬起,激得烟尘十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17章 归来之路,险恶重重
第117章 归来之路,险恶重重
老黯满地打滚,这样你们该投月票了吧……来者赫然充满傲气:“小小年纪就有御气境,是令人意外。不过,我要杀你,你自然是死路一条。”话音未落,重新抬手,刹那就已经凝聚刀意!
一招斩出,宛如暴风侵袭,端的是声势惊人!
是战兵技艺,对方是军队出身!谈未然已辨认出来,微微皱眉,而这里是管千山的地盘。
转眼飞沙走石,两条身影快速的交错而过。那来者发出狂笑:“哈哈哈,我就跟大人说过,没必要花钱请人出手。我一个人就能斩杀你,可惜大人不听。”
“到最后,请来的人根本是废物,还不是要靠我!”
谈未然冷哼,哪里来的那么多优越感。一伸手,五条激烈的金光迸发出来。
“金行龙爪手!”
拳意沸腾起来,宛如烈rì当空,一招轰击下来。金行瞬间变为土行,一招如同山岳一样当头碾压!
那人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刀率先被一拳打得折断,然后五指插入这人的胸膛,几乎把半颗心脏都摘下来!
这人躺在地上,哪里还有先前的傲气,唯独剩下恐惧!
谈未然一脚踩踏下去,寒光一闪:“原来是军伍出身。”这人胸骨当场被踩断,刺入五脏六腑,痛苦挣扎死去。
他不太熟悉大赵,也知道大赵有十二路大军。这一带正是其中东南路的边防地区。
不过,大赵几千年下来,也踏入了自然循环,吏治崩坏。尤其印象深刻的是,在黄泉道率先来临出现的东北两路,几乎就是不战而溃。从此,也能看出其战斗力和斗志的孱弱。
谈未然冷然扫来。凝目森然:“看来有人不想我回去。”
这会是一条充满险阻的归程之路……东南路,大将军府,一席酒菜送上。
等侍女退下。谭明浚微笑。举起酒盏道:“请。很多人以为大将军马上武功赫赫,定然是一个粗人。而今一见,方知其实不然。将军气度不凡。”
清秀的管千山哈哈大笑,果真又体现出一方大员应有的豪迈:“过誉了。一具皮囊罢了,打仗这种事,是不看长相的。”
众人哈哈大笑,将酒一口饮光。一旁的心腹爱将自然重新斟满,忽然一条身影快速破空而至,附身过来低语几句。
管千山神sè微动,拂袖示意对方退下休息,皮笑肉不笑道:“恰好有一个消息,半路上。已经找到几条尸体,我派他去办理那件事。”
谭明浚微微一笑:“以将军的实力,区区一个行天宗弟子,又算得了什么。”
管千山凝视他,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不错。一个行天宗弟子,在我眼里,果真不算什么。”
他一笑,众人跟着一道笑起来。管千山忽然一顿道:“不过,好像谭先生只说,那行天宗弟子只有十五岁。没说过那小子是御气修为。”
“御气!”谭明浚不禁脸sè微变:“人在长大,两年不见,那小子或许有些长进也说不定。”
虽说有小秘境等宝物,年纪大小,不足为凭。不过,放在谈未然的十五岁这个年纪上,就有相当的参考意义了,绝对很可观。
莫说在偏远的北海荒界,就是在明心宗,十五岁的御气境,也是一等一的天才,绝对值得捧着当珍宝来栽培。
此前的价码,就不够了。谭明浚心中不满此人贪婪,沉吟道:“大将军,生死不论,关键是人,很多事都能重谈。”
管千山凝视一会,状若豪迈的放声大笑道:“喝酒,谭先生,我敬你一杯。”
管千山转脸扫视一眼,半公开的低声交代道:“派邱屠去,他最喜欢杀年轻天才,正好合他去办,告诉他把那小子的脑袋带回来。”
谭明浚点头一笑,明心宗好歹是名门正派,不便光明正大的出手。尤其此事,讲究的是一个隐秘xìng,愈是不太好办。很多时候,就不免要借助本地势力。
再者,行天宗和若干本地高手又不是瞎子聋子,真要派了灵游境以上高手来大肆活动,那和扯着嗓门大喊“我是明心宗”有什么分别。
谭明浚亦觉脸皮发烫,明心宗一个大宗派,竟然放低身架来对付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实在是没脸说出口,放在何时何地大约都是一个天大笑话。
要怪,就怪许道宁曾试图指定那小子为下一代首座!
明心宗不怕,也没把行天宗放在眼里。唯独担心的,就是实力未知,深浅难测的隐脉!上一个宗长空已令明心宗寝食难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