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始终没能见到大光明剑。
而今,竟然被一名入门一年余的弟子施展出来。
此等震惊,可想而知。错非谈未然是见xìng峰弟子,皮都要被扒下三层!
宋慎行神情凝重,缓缓道:“大光明剑,你从何处习得!”一顿,意味深长的强调:“此事事关重大,你最好三思而后行,定然要一点不漏的说出来。”
谈未然沉吟,大光明剑有这么重要,倒有些出人意表?前世今生加起来,在宗门也不过是五六年光yīn,很多事都所知有限,也无怪他所知不详。
再者,宗门知晓大光明剑的人,无非就是这些,完全没必要此处无银三百两的处处传扬告诫弟子们。
莫飞鹊拍案而起,怒斥道:“快说!你从何处得来。”
宁如玉冷冷的一眼扫来,冷道:“大光明剑引人窥觑是早有先例,就怕是外人派来的细作。”
封子霜点头同意道:“不错,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大意,定要追查根源。”
宗门大比在山下继续御气境的比试。而山上,一派剑拔弩张。凡是见着这一幕的长老护法等,无不隐隐往此地靠过来,暗自运气蓄势待发。
唐昕云等四名弟子都在,除了孙成宪外,各自都知晓大光明剑的来历,也不由暗自揪心!各自或多或少的察觉,这些人非但剑指谈未然,更有着把矛头指向许道宁的意思。
谈未然愈是不开口,气氛就愈是凝肃,愈是剑拔弩张,隐隐似乎快要迸发火星了。
谈未然环顾一周,怯生生道:“一定要说?那好。”
“大光明剑,我是跟宗长空学的!”
第六十三章 弟子不服
老黯难得老实,什么都没求,大家有没有意外惊喜给老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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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明剑,我是跟宗长空学的!”
谈未然说完,怯生生的表情荡然无存,褪为一种说不出的古怪表情,似乎冷笑似乎戏谑。
众人一点头,瞬间sè变,各自跳起来大骇不已:“什么,宗长空!”
一眨眼,顿时人人sè变,哗然惊惧不已:“宗长空没死?”
“宗长空回来了?”
宗长空啊宗长空,你真真是不得了,不过是一个名字,就把宗门镇住了。谈未然忽然心生感慨,只觉大丈夫当如是。
也委实由不得宗门不怕。当年见孝峰是怎么没的,宗长空是怎么被逼得肝肠寸断而负气叛门的。这些都是篆刻在历史上,篆刻在脑海当中。
不是宗长空对不起宗门,而是宗门对不起宗长空。没人知,那个人有一天会不会回来,会不会覆灭这个栽培他的宗派。
宋慎行脸sè铁青,一把将椅子扶手捏成飞灰,前所未有的凝重道:“宗长空几时回来的?此刻他人在何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谈未然干脆摇头道:“我怎会知道!”
谈未然忽然感到一阵好笑,一阵黯然神伤。可怜的宗门,居然怕宗长空再次回来报仇,可怜的人,居然没有一个明白宗长空对宗门的感情。
五千年前种下因,今天,怕宗长空回来复仇。
而今种下因,莫非,就不怕翌rì王傲来复仇?
谈未然心中不懂,为何一个雄霸一时的宗门,会在万载之中堕落至此。许多明摆着的道理,许多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却怎都行不通了。
今时今rì,公平,公正,何在?
谈未然释然。连黄泉道三生道那等大宗派,都多次启动隐脉,涅槃重生,何况行天宗。想来,这大约就是自然规律。
人也有自己的规律。所以,才要追求长生武道,只为超脱生死。
众人蕴含威压的目光扫来,若是换了一个人,大体是定然要崩溃的。谈未然承受各人的威压,只视若无睹道:“我怎会知晓,我又不曾见过宗长空!”
宁如玉心急,厉声道:“你怎会不知,你亲口承认你是从宗长空处习得大光明剑!在诸位首座之前,你莫非还敢为那个……遮掩!”到底没敢说叛徒一词。
谈未然一眼迎向宁如玉,嘴角一翘:“如此说来,宁首座必定是见过见勇峰创立祖师爷了?宗主一定是见过宗门祖师爷了?”
“你!牙尖嘴利,该打!”宁如玉大怒,一时忘了许道宁在一旁,扬起手来,猛然身旁许道宁杀意扑来,顿如冷水淋湿全身,冷静道:“那你为何说跟宗长空学的!”
“弟子年少无知,没怎么念过书,一时失言而已。”谈未然竖眉道:“莫首座能失言,莫非弟子就不能失言?”
“哈!”唐昕云有意无意的故意笑了一声,和孙成宪三人一道充满笑意,恨不得对老幺竖起大拇指。
谈未然慢条斯理道:“弟子的意思是,在某一个地方,一次意外习得宗长空留下来的大光明剑!”
封子霜心中一动,目光凛然道:“在何处?”
谈未然笑吟吟的端详他,忽然道:“封师叔,你真的想知道?弟子能告诉你,但请千万不要后悔。”
封子霜心神一震,眼角余光见众人目光复杂的看过来,当即心头一凉。他也真是一个人物,果断欠身承认道:“封某一时贪念,请宋师兄见谅!”
见状,莫飞鹊等人心底的一缕贪念立刻荡然无存,暗中心说这小子不光牙尖嘴利,而且机jǐng过人。
宋慎行挥手表示不打紧,莫飞鹊义正词严道:“只凭他一面之词,恐怕难以取信,未必不是他脱罪的说辞。”
目光一动,yīn狠之sè一显就隐,淡淡道:“再者,姑且信他是真的。知情不报,隐匿起来私自修炼大光明剑这等不传之秘,分明居心叵测。也是死罪一条!”
此言一出,封子霜宁如玉等人眼睛一亮。不错,这一样是死罪。
孙成宪忧心忡忡,唐昕云私下拽他一下,表示不必担心。唐昕云三人都差一点快要笑出来了,知情不报?倒是有人知情不报,不过,似乎不是小师弟。
而是陈老祖!
许道宁继续闭目养神,嘴角有淡淡微笑,坐等小弟子和众人唇枪舌战的表现。他巍然不动,俨然一尊神像,心中自然有底气。
今rì他连杀几人,分明要露出见xìng峰的锋芒,不惧撕破脸皮。唐昕云等人敢笑,正因他的表现为底气。
谈未然更加不怕,笑吟吟望去,说道:“听来,弟子好险以为莫首座是律例院长老,是宗主,说知情不报就知情不报,何等威风。弟子实在佩服!”
轻柔一笑,显出讽刺:“请莫首座教我,我为何要报,我有什么道理要报告给宗门?”
“如果弟子未记错,宗长空似乎当年就破门而出了,不是本宗长辈了。他所遗留的东西,乃是我个人所得,为何要奏报给宗门?可见莫首座果然大公无私。”
莫飞鹊等人心下咯噔,好在宋慎行不yù令他们太难堪,插嘴道:“你为何私下修炼大光明剑?你本该……”忽然一顿,也说不下去。
果然,谈未然淡淡一笑,欠身道:“回宗主,弟子入门一年,怎会知晓那就是大光明剑。弟子可不似莫首座,封首座这么的见多识广。”最后一句狠狠的刺了一下。
宋慎行莫飞鹊等人自有城府,也不至于因一个弟子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动怒,尴尬却是难免。
和一名入门一年的年轻弟子唇枪舌战,饶是莫飞鹊等人蓄意找茬,居然也没能说过,此等事怎么也谈不上脸上有光。
头先见谈未然年幼,以为少年无知,掉以轻心。此时被三言两语的刺来堵去,已知眼前俊美少年的机敏,自然不会大意了。稍微沉吟,莫飞鹊就道:“宗外所得,归私人所有。这一条没错,本座也佩服,你一个入门一年的弟子,居然能将规矩记下来。”
谈未然微微一怔,好像被挑出毛病了?他细心想想,隐约感到似乎有一点疏漏。
封子霜宁如玉等人目光一凝,谈未然的辩白堪称完美无瑕,论机敏机智在同龄人中根本无人能媲美。然而,终归年轻,有所疏漏。到底是被众人一下子想到其中最大漏洞。
宋慎行也知漏洞是什么,目光转向许道宁,见许道宁仍旧一派轻松自信的神sè,不由迷惑。
莫飞鹊冷冷的一字一顿道:“如果本座未记错,你入门来,从未外出过。你之所得,是在宗门得到!”
谈未然一拍脑袋,喃喃自语:“没错。我怎就忘了,宗外所得归于私人,宗门之内所得,那就……”
莫飞鹊冷冷的话,如同钢针一样扎人:“你知情不报!”
兜来兜去,东拉西扯。任凭你小子再机敏,辩白再完美无暇,终归还是逃不了一个知情不报,妄图私下吞没的罪名!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说完,莫飞鹊和封子霜等人居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颇有几分胜利快感。实在这少年辩白颇为完美,句句都堵住漏洞,叫人发作不得。
当然,也是有许道宁坐镇。换了一个弟子,先把皮扒下三层,看你承不承认。
谈未然冥思苦想,充满无奈的吐气道:“弟子今次无话可说!”
宋慎行深锁眉头,此事难断。断了谈未然的知情不报就是大罪,许道宁怎肯罢休。断轻了,各峰也绝不会答应。
此罪一旦定下,谈未然将来绝无可能登上首座之位。更遑论……宗主之位。
宋慎行垂涎谈未然,不是一天两天了,各峰首座岂会不知。岂会为了一点小事,就扯下脸皮联袂和一个弟子为难。须知,各峰积怨重重,若非大事,怎会联袂。
看似争的是罪名,实则争的是未来。
唐昕云和孙成宪都隐约看出几分,柳乘风和周大鹏在一旁也在心中感到不对劲,几大首座联袂针对小师弟?太荒诞了,定有奥妙。
“请宗主裁决!”各峰首座除了何平未发一言,各峰几乎意思一致。
宋慎行神情变幻,终于艰难道:“知情不报,可大可小,事关大光明剑……”
莫飞鹊在一旁冷不丁道:“宗长空乃宗门隐患,知而不报,恐怕……”
宋慎行吸一口气,凝重道:“事关大光明剑和宗长空,此罪可死,可囚!”
莫飞鹊等目光一致扫过许道宁,异口同声道:“我等认为,应该放逐!”
气势看似全无的谈未然,忽然笑了起来,显出潇洒和桀骜气质:“弟子不服!”
便是莫飞鹊等人不喜,也不由暗赞他气质出众。各自笑了起来,不以为然道:“你凭什么不服!”
谈未然微笑璀璨,道:“弟子当然不服。如果弟子是知情不报,定罪放逐。那么……陈老祖又是何罪?”
“弟子不过是第二个知晓的。陈老祖才是第一个知情不报的!”
莫飞鹊等人倒吸一口气,猛然想起上次yīn风洞往事,忽然萌生极大不安,急迫道:“哪一个陈老祖?”
空气涟漪波动,一条身影裂空而现!
“是老夫!”
第六十四章 指定首座?
今天起来格外心情好,我也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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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夫!”
陈老祖裂空而现,人未亲临,是撕裂空间,露出真面孔。冷峻目光的徐徐扫过,见此地诸多长老护法,个个剑拔弩张,愈发恼怒道:“不像话,换个地方说话!”
说完,拂袖一摆,一股神秘力量裹住众人一并消失不见。眨眼就落在小秘境之中,众人均能见一名青年盘腿而坐。
“这位是主峰一脉的陈老祖!”宋慎行低声传音,众人略微思量,恍然大悟。
众人收拾心情,见陈老祖冷峻的抱拳向宋慎行行礼。宋慎行不安的受了一个礼,急忙翻身要跪拜,被陈老祖伸手拦住道:“论公事!”
论公,论私,礼节是不一样的。宋慎行立刻就势率领众人,一道各自行礼道:“参见太上长老!”许道宁一拍徒弟,各自也跟着一道见礼。
陈老祖坦然受之,透过空间,冷眼环顾道:“见过礼了,诸位不必再客套。今rì老夫,倒要好生的跟你们说道说道。不论私,只论公,老夫说话,你等可服气?”
谁能不服?按辈分来论,就是各大首座的师祖,都要跪下磕头喊一句老祖呢。宋慎行苦笑,莫飞鹊等人神sè各异,或面无表情,或忐忑不安种种不同。
“你过来。”见老祖招手,谈未然嘿然一笑过去。陈老祖冷峻目光再次降临,冷道:“你们几个首座,吃多了撑得慌?”
“好端端的宗门事务不理会,无端端的来针对一个年幼弟子?”陈老祖想起来就恼火不已:“莫非你们一把年纪全活到狗身上去了。”
听老祖一说,从宗主到各大首座无不尴尬异常。太上长老是宗门最强大的力量,最隐秘的底牌,能活到成为太上长老的地步,强大是一定的,动辄千岁以上,辈分很高也是一定的。
辈分高,修为强,资历老,身份重。好在太上长老往往隐居修炼,动辄一次修炼就是很久,除非权yù心较大,否则太上长老很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