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爷爷去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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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爷爷去捉鬼-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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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那个脚步移到门口之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马岳云,开开门,我是马老太太,我孙女也来了。”

  这下,栗刚才松了一口气,直拍胸口。爷爷却提心吊胆了,禁不住有些慌乱。个中缘由不言而喻,如果换在平时,那倒相安无事;但是此时马老太太的孙女很可能要跟她梦里的男人见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爷爷不能不开门,也许是马老太太看见了窗口有火光才过来的,爷爷不可能撒谎说自己正在睡觉,要她们明天再来。再说了,马老太太她们为何也是三更半夜的跑来烦扰自己?说不定跟栗刚才一样有着不得不来的理由。这样,爷爷更是不能闭门不见了。

  正在爷爷思忖着怎么办时,栗刚才皱起眉头问道:“马师傅,外面的既然是熟人,你为什么迟迟不去开门呢?”

  爷爷恍然醒悟,急忙起身去开门。

  “哎呀,你果然还没有睡觉啊。我从窗口看见红色的火光,就猜想你还没有睡觉呢。”马老太太一边说话,一边领着姚小娟跨进门来。

  爷爷退后几步,让她们进了屋,然后转身闩门,一边闩门一边问道:“你们俩怎么这么晚了还跑到我这里来呢?”

  姚小娟抢先回答道:“前面的方家庄去世了一个老人,我们是来看老的。”

  “看老”是我们那个地方的一个习俗。如果某个村里有个老人去世,其他与他相识的老人都会抽时间在葬礼结束之前去灵堂看一看,坐一坐,借以表示缅怀和哀悼。由于白天客人多,葬礼的主办方腾不出时间接待,所以这些老人一般都选择晚饭之后去“看老”。同时,晚饭之后,道士们会在灵堂上唱孝歌,就是跟歪道士一起的白发女人唱的那一种。虽然这种歌,在我看来,哼起来没有一点劲儿,也太不讲究音乐的音律和演讲的抑扬顿挫,但是有些老人喜欢听,并跟着念。

  有的道士唱孝歌要唱通宵,但是大多数道士没有那样的精力,唱到半夜十二点就打止。或许马老太太她们就是等到道士唱完才出来的。或许她们就在去借宿亲戚家的路上,恰好看见爷爷家窗口还亮着,便顺道过来问候一下。

  可是,她们哪里知道,跟爷爷一起坐在火灶旁边的人,恰恰是姚小娟梦里出现的那个男人!她们更不知道,这个男人做了和姚小娟一样场景的梦!

  而知道两者之间的共同秘密的,只有爷爷一个人!爷爷担心他们俩一见面就会认出互相来。之后会发生什么,爷爷想象不到。

  也许不仅仅是惊恐那么简单。

  马老太太还没有进里屋,就听见里屋传来一个人的咳嗽声。马老太太指着里屋问爷爷道:“屋里还有别人?谁这么晚了还没回家睡觉?不会也是看老的吧?”姚小娟听马老太太这么一说,立即伸长了脖子探看,好像她的目光能拐弯看到屋里的人似的。

  爷爷摆摆手,笑道:“他不是来看老的。他……”爷爷又摆了摆手,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

  “没事的,我们不怕生。”姚小娟微笑道,率先走进里屋。马老太太呵呵一笑,跟在后面。爷爷一急,忙抢在马老太太前面进了屋。

  进屋的时候,爷爷听见姚小娟在跟栗刚才打招呼。姚小娟主动打招呼道:“你好!”

  栗刚才见有人进屋,急忙站起来,礼貌的回道:“你好你好。”然后让出自己的椅子来,伸手邀请道:“你坐这里吧,我再去端椅子来。”说完,栗刚才端来两把椅子,轻轻放在火灶旁边,又招呼马老太太坐。在这个过程中,他已经不止一次与姚小娟面对面,但是他和她都没有意想中的那样惊恐或者尖叫。

  或许,是房间里太暗?虽然有火苗,但是把人的脸映照成红色,是不是她们之间就互相看不太清楚呢?爷爷暂时还分不太清楚,又或许,人的上辈子跟下辈子在相貌上会有几分差别?比如,栗刚才在上辈子是没有红色胎记的,而这辈子有。当然了,这话是要确定了他们的梦就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之后才能说的。现在这么说,为时过早,权当猜测。

  爷爷泡上一壶茶,每人递上一杯,然后四人围着火灶坐下。在聊天的过程中,栗刚才一直盯着火苗看,即使答话的时候也是如此,偶尔端起茶杯喝上两口。而姚小娟则显得大方得多,大声的说话,爽朗的笑。

  坐在两个年轻人旁边的两个老人,神情又有不同。爷爷关注着栗刚才和姚小娟的表情的细微变化,甚至到了后来回忆时都不记得当晚他们聊的是什么话题。马老太太却轻松又带着几分欣喜的用两个眼珠子瞟两个年轻人。

  四个人就这样各有各的心态聊了好一会儿,栗刚才终于显现出疲态来,姚小娟也说得有些疲倦,不停的打着哈欠。爷爷是睡眠中被栗刚才叫醒的,自然免不了有几分昏昏欲睡的感觉。只有马老太太与众不同,她仿佛是只夜晚出来偷油的耗子,不但没有显现疲态,反而精神越来越抖擞,眼睛里发出毫光来。

  爷爷见姚小娟不停的打着哈欠,便对马老太太道:“再聊一会儿恐怕都要鸡叫了,大家先散了吧,下回有机会再聊。好吗?”

  马老太太似乎有几分不舍,但不好再坐下去,便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姚小娟。姚小娟便站了起来,顺便伸了一个懒腰。

  栗刚才也站了起来,身体随之一晃,差点跌倒。旁边的姚小娟连忙一把扶住。

  马老太太欣喜的凑到爷爷耳边说悄悄话:“我家小娟很少对别的男人这么热情的。”

  23。 灵性不灭

  爷爷顿时心中一惊,急忙朝那两个年轻人看了一眼。扶住栗刚才的女人两眼含情,像是大胆又略含羞涩的看着栗刚才。

  栗刚才则仿佛没有姚小娟那样的情愫,相比之下,他倒显得略带女孩子气,露出些许窘迫和惊慌,两只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爷爷的惊慌不言而喻,但是爷爷不能直接阻拦他们,说出他们各自之间隐含的秘密。如果说出来,也许会引发想不到的事情。马老太太根本不知道爷爷的心思,还暗自扯了扯爷爷的手,意思是要他从中牵引一下。

  爷爷自然了解马老太太的心思。这个孙女因为梦的干扰,从来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现在居然有了一点点苗头,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但是爷爷怎么可能从中撮合呢?他巴不得他们两个从来就没有相识。

  都是因为那些梦。如果那些梦是美好的,是愉快的,爷爷自然作过多的担心。但是这个梦给他们带来的不是美好,也不是愉快,虽然其中也许有一部分愉快的,但是绝大多数,或者说是给他们造成的更大的影响,都是恐惧,一种类似现实中发生的恐惧。

  即使在梦中遇到一些不好的感觉,那也是相对现实来说减轻了许许多多。比如,一个人在梦中梦见从高处坠落下来,虽然也有漂浮在空中的感觉,但是心中的恐惧显然要比真实坠落的时候舒缓许多。再比如,一个人梦见自己被人捅了一刀,虽然也许有着一种刺痛的感觉,但是痛感相对来说肯定要比真实的弱很多倍。

  栗刚才和姚小娟的梦也是如此,虽然也许他们对这些梦的感觉比其他人要敏感得多。爷爷担心,如果他们之间相互知道了这些梦,就会梦如初醒那样恐惧害怕,会想起梦之外的更多更多事情来。虽然到现在,爷爷还不能肯定他们的梦就一定是前世发生的事情,但是对于这种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他们俩相互讨论那些梦,就如一个人对另一个失忆的人进行引导,让失忆的人慢慢记起那些已经记不起的事情来。当一个人的今生与前世的记忆都出现的时候,那个人的生活肯定会被冲乱,并会导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爷爷虽然以前碰到过某些人不能忘记前世的事情,但是当事者都是未满十二岁的小孩子,吃过鲤鱼之后便渐渐将那些混乱不连续的记忆抹去了。这种成年人还记得前世,并且是两个人做着梦里有互相的情景的事情,爷爷还是第一次遇到。

  “马爷爷,我们先走啦!”

  姚小娟的一句话将爷爷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等爷爷反应过来,姚小娟早和马老太太出了门。而栗刚才站在门口朝姚小娟挥手告别。

  才一会儿功夫,他们似乎就成了熟人。

  “马师傅,那个女孩子经常来这里吧?”栗刚才回过头来,询问爷爷道。

  “嗯。”爷爷回答道。

  栗刚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那么,我也先走啦。以后有时间再来找您。”说完,他一脚从昏暗的屋内跨进如霜似雪的外面,月光披了一身。

  爷爷在关上门的时候,这才想起栗刚才的梦还没有讲完……

  爷爷关上门,脱了鞋子正要上床睡觉,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爷爷摇了摇头,穿上鞋往堂屋里走。

  “是栗刚才吗?怎么刚走又回来啦?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吗?”爷爷边走边大声问道。

  门外的人不吭声。

  爷爷顿了一下,又问道:“不是栗刚才?那是姚小娟啰?你怎么折回来了?马老太太一个人走夜路你放心么?”

  门外的人还是不吭声。

  爷爷拉开门栓,门外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爷爷感到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你是……”爷爷问道。由于聊天时间太长,爷爷困意很浓,即使感觉到一阵寒气,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那人不回答爷爷的话,径直走了进来。他也不说话,直往爷爷的睡房闯。

  爷爷笑了笑,继续问道:“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那个人影比较矮,但是手好像比较长,腿又好像比较短。

  爷爷摇摇头,跟着那个人影走进睡房。

  走进睡房,爷爷看见那个人影站在房子的正中央,一动不动,也不发出任何声音。爷爷并不搭理它,直接走回到床上,轻轻躺下,拉了被子的一角盖在身上,然后有节奏的发出了香甜的鼾声。

  在我就读的高中有个奇怪的物理老师,他告诉我们说,今生就是前世的延续,如一个物体只要移动了,便会受到惯性的作用。每一个人,都是被前世追着赶的物体。如能量守恒定律,我们每一个人都像能量一样,不可能凭空产生,也不可能凭空消失,按照他这种推导,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前因后果。

  佛教认为,灵性是不灭的,故有前世,今世和来世。一切众生因无明故,在六道四生中轮回。我们的躯体不过就像我们居住的房屋一样,生死不过是一个舍此取彼的过程。而这个物理老师有着他的一套解释,说是我们人就像是一个存储能量的装置,其情形就如佛教中说的我们的躯体是我们居住的房屋。而前世与今生之间的投胎,恰恰是能量转换的过程。也像一段磁带被洗去了原来的记忆,转而录制了另一段声音。

  但是,即使是录制之后的磁带,也有可能残留着以前的磁性,附带发出“前世”的“哧哧”的噪声。

  我非常相信这位老师的话,特别是在栗刚才和姚小娟的事情发生之后。

  在爷爷跟我讲起他送走栗刚才和姚小娟的那个晚上之后,我迫不及待的询问爷爷道:“那晚来到你房间里的人影又是怎么回事?它是一个长得奇怪的人,还是来找你的其他东西?抑或是来找栗刚才或者姚小娟的?”

  我是这样想的,那个人影既然不说话,那么很可能就是来找刚刚在这个房子里呆过的人了。

  24。 教堂钟声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一个我上大学之后的故事。

  前文中已经提及,我的家乡在岳阳,大学在辽宁。所以每次放寒假从学校归来,或者从家乡离去,都无可避免的要经过北京。我有时在北京换车,然后直接到学校所在的小城市;有时在沈阳换车。

  在北京换车的话,我一般在表哥的宿舍借住几天。表哥长得英俊帅气,在北京的一家三星级湘菜饭店上班。

  因为表哥对我的爷爷在乡下的一些事情早有耳闻,所以他才向我说他遇到的真真实实的怪事。事情是这样的……

  来北京工作后的第三年,表哥升职为经理。于是,他搬离几个人合住的员工宿舍,租了一个离酒店比较近的一居室的房子,住在十二层。

  房子的对面是一个白色的教堂,宁静而安详。表哥本身对鬼神的事情将信将疑,但是住在教堂附近,他认为环境比较干净,自己也可以心神安定。

  如此住了半个多月,表哥还觉得这里挺舒适,很是享受。

  转变发生在某月的十五号,一个月圆之夜。

  那天晚上,表哥陪一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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