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一直挡在自己的喉咙上,他知道只要被女鬼尖利的红色指甲碰到,自己的喉咙就会给割破。
三羊在外面喊他加油,付川白了他一眼,女鬼阴恻恻的笑着,“你以为用朱砂就能困住我吗?”
付川不以为然的说道:“就算没有朱砂,你也不能离开这幢楼!”付川提脚一蹬脚下,朱砂被震得扑面而来,付川掩息闭气,而女鬼却吸入朱砂后迅速的飞起,瞬间消失在了房屋里,付川知道她出不去的,窗户上面刚才也被他撒了朱砂,要想出去只能从这道门了。
付川小心的环顾四周,他必须得小心,不然很可能就会被女鬼给偷袭,这样他会受伤,他可不想在去云南时还身上带着伤。
付川连气息都收敛了起来,罗盘在他的手中乱转,似乎根本就停不下来,女鬼应该也是在屋中寻找着合适的机会抓破他的喉咙。
三羊在外面也是屏住了呼吸,当他看见付川身后慢慢成型的那缕红色时,三羊在付川身后小声的提醒着:“师傅,师傅,后,后面。”
付川像是没有听到,可是他是听到了,鬼最喜欢的就是从后面吓人,就在红衣女鬼的红色利爪伸向了付川的脖子时,付川此时已经是快速的转身,与女鬼面对面站在一起,他嘴角一弯,坏笑道:“捉迷藏呢。”
说完他的手已经打出莲花印按住了红衣女鬼的额头,红衣女鬼在付川的手下痛苦的嚎叫着,三羊在外拍手叫好:“师傅真是厉害!”
当红衣女鬼蜷缩着跪在付川的脚下时,付川却心平气和的说道:“如果你今天不要了老太婆的命,我也会念你可怜,放你一马,可是看来你并不珍惜这个机会。”那天,他本是与鬼差商量好了,只要不上老太婆性命就将其抓住交给鬼差,但是如果伤了别人的性命,付川一定会收了她,而且将其的魂魄打散。
付川左手将红衣女鬼控制住,右手已经高高的抬起,手中朱砂莲花印如一朵金雕刻般的绚丽,金色光芒将女鬼苍白的脸色也映照得金光闪闪,“对不起,我不能留你!”话闭,红衣女鬼就已经消失在了付川的两手之间,也在就这时,楼道上的阴气也消散了,阳光透进了这层楼的每个角落。
付川下楼后,接过三羊送来的白色帕子,付川有些洁癖,每次做完事情后,就算是不洗手,也会将手上的赃物给擦去。
就在他们下楼上了车后,警车也到了,第二天报纸上竟然是出现了一个偌大的头条新闻,标题为:杰克回来了?
付川看完后将报纸放在了桌上,他对三羊说道:“收拾东西吧,我们去云南。”
清晨与邢承天在机场会合后,他们三人就踏上了这次的云南之旅。
云南,临近中缅边境的茂密原始森林中,森林边缘只有一条几十年前那场战争遗留下来的秘密公路,公路已经被战后长出来的植被给覆盖住了,如果不找熟悉的人带路,根本不可能找到这条公路,而且这条公路的,只有云南当地当年参加过那场战争的人才会知道,给他们带路的人也是当年那些老兵的后人。
给付川他们带路的人叫莽娃,他的爷爷就是一位老兵,三人在莽娃的带领下走在被树枝,不知名之物覆盖的公路上,付川从来没有走过这样的路,公路两旁都是参天大树,密不透风,到了中午林中的雾气都没有散去,这样的地方一直走下去,竟然还有人生活,真是不可思议。
付川问前面披荆斩棘的莽娃,“库索人都住在原始森林中,政府没有管他们吗?”
莽娃说道:“管了,也给了他们外面的地修房子居住,可是他们就是不出来,我们也是山林中人,可是后来也是慢慢的迁了出来,库索人千百年来一直住在原始森林中,听我爷爷说解放的时候,政府强行要拆了他们的房子,把他们赶下来居住,可是库索人就是不依,听说当年还跟政府叫来的军队火拼了,那些人常年住在原始森林中,根本就是来无影去无踪,军队的那些人根本就占不了什么便宜,后来还死了那么多人,事后的几十年也就没有人去管了。”
莽娃说完这话,是有些奇怪的问他:“不过,你们为什么要去那里啊,那里挺邪气啊。”
付川拍了拍身边邢承天的肩膀,说道:“我这位朋友是考古的,要想进去看看,我陪他来的。”邢承天白了付川一眼。
四人一路朝着南边走去,公路像是一条蜿蜒不见头的破布一般,三羊在付川身边低声说道:“师傅,这路像是一直走不到头。”
付川也是这样想的,这走了快一天了,如果入夜后再到不了,他们就得住在原始森林中了,原始森林中什么凶狠动物没有,到时候可不要喂了林中的猛兽才是。
付川问着前面的莽娃,“莽娃,我们还要走多久?”
莽娃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已经没有讯号了,但是还能看时间,他说道:“还要走大概三个小时。”
邢承天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也就是八点就能到,邢承天对他说道:“继续走吧,现在也不能折返回去。”
付川也是这样想的,便对莽娃说道:“你带我们进去后,你会趁夜回城吗?”
莽娃老实回道:“不会,我会住在寨子里熟人那里,明早天一亮在走。”付川觉得奇怪,寨子中有他的熟人?
莽娃似乎是看出了付川的疑虑,他说道:“寨子里的人这些年也有些出来的,他们出来都是为了采集一些生活必备品,我在镇子上有一件超市,所以就是这样认识的。”
就在莽娃说完时,忽然林中深处传来一阵救命声,听声音像是女人的,只是这女人声音听着不是那种正常的声音,似乎带着魔力似的,付川与邢承天是警觉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这样一个人烟罕至的密林中,出现这样的情况,不是妖就是鬼魅在引人前去送命。
第七章 白骨精
就在付川叫大家小心的时候,莽娃与三羊两人的脸上是露出一丝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回应林中的那股怪声。
莽娃和三羊沉迷其中的朝着发出迷人声音的地方走去,邢承天将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佩按紧,那时当初付川的师傅送给他的,玉佩使用和田玉制成,当初一直是放在法坛上净化的,所以又驱邪避凶之用,所以一些邪物根本进不了邢承天的身,他也自然不会像三羊,莽娃一样被迷惑了。
付川一路走,手脚已经被林中的雾气给冷得僵硬了,所以他也想既然来了,那就施展两手,活动一下筋骨也好,所以付川给邢承天使了一个眼神,两人也就没有现在就弄醒那两人,他们是跟在三羊和莽娃的身后,一路跟随,三羊与莽娃传国一条深深的沟壑后,拨开了面前足有一人高的树丛,付川与邢承天声音动作都轻的躲在了那片树丛中,他们趴下,只见三羊与莽娃来到了一片森林中的开阔地,四周弥漫着一种让热窒息的腥臭味,还有周围成堆的白骨,白骨上已经长满了苔藓。
三羊与莽娃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很享受这样的地方,付川在躲进树丛前就已经用保重的柚叶擦了眼睛,所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恐怖的场景,反倒是邢承天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反倒是说道:“这种地方还有这样的小阁楼呢。”
付川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障眼法,不信用这个擦一下眼睛。”说完后,付川就将柚叶给了邢承天,邢承天依言一擦,果然看见的优势另外一幅场景了,什么小阁楼啊,不过就是白骨堆成的坟包,三羊抱着那堆白骨表情愉悦的一顿乱亲,邢承天看着都犯恶心,“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付川说道:“应该是白骨成精了。”
“白骨精!”邢承天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付川,没有想到今天一来就见识到了白骨精,可是为什么白骨精不是书中所描写的那种曼妙佳人。
付川眉头皱起,他说道:“这些白骨应该是几十年前那场战事死去的人,深山老林中尸骨无人领,怨气重,而且这里常年不见阳光,阴上加阴,自然是成精的好条件。”
“那怎么办?”邢承天问道。
“很简单。”付川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表,他说道:“现在太阳应该还没有下山,这种玩意最怕的就是阳光,只要让太阳光射进来,就行了。”
说完,付川是伸出手指指了指邢承天头顶那片遮天蔽日的大树叶。
付川慢慢的走出了树丛,手中画着用金粉书写的符咒,他将手背在身后,却在走近三羊和莽娃时,被身边一直从地上站起来的白骨给盯上了,付川心里发毛,手心的汗水也渗了出来,他感觉到金粉在手心慢慢融掉。
那具白骨在慢慢的朝着付川走近,付川一步都不敢再走了,他感觉到了四周的白骨似乎也在动,而且方向也是朝着自己而来。
侵蚀而来的寒气将付川全身裹住,付川明显感觉到了那股强势的阴气从四面八方钻进自己的身体里来,白骨精本就是在湿寒之地修养成精,千百年来他们的修炼方式就是以美色,或以美食诱惑那些路过的无辜人,然后吸取其精力,以提高自己的修炼岁月,看看地上的这些白骨,有些人身上还挂着水壶,水壶上有英文,有中文,想必就是那些以前到这里来探险人的,只可惜全死在了这里。
付川脚踏在地上,苔藓随之翻腾,付川的行动也灵活了起来,他弯身从朝自己而来的白骨中穿过,一掌打在白骨的腰骨上,白骨瞬间就因为金粉的法力而化成了如烟火般转瞬即逝的火花,一只,两只,三只……
没有想到这些东西起来的越来越多,都朝着付川而来,付川知道自己需要帮手,付川跃到了三羊与莽娃面前,付川两掌打在了两人的额头上,这两下算是将两人给打醒了,三羊清醒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做过了什么事情呢个,他问付川:“师傅,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说话!快帮我!”说完后,付川是将三羊的手掌给拿了起来,然后与自己掌对掌,金赌咒也就印在了三羊手中,说话之间一具逼近的白骨又在三羊身后化成了烟火,付川将三羊推远,大声的对他说道:“用手掌打他们。”
“哦,哦。”
白骨精虽然有迷惑人的本事,可是论法力还是不够的,毕竟只是法力最低下的精而已,以前付川遇见过那种法力高强的白骨精,算是这群白骨精的老祖宗了,那只白骨精修炼数千年,迷惑人的本事就连法力高深的人也无法分辨,那可谓是想变什么就变什么,而且没有时间限制,比x战警中的变形人还要牛,那次收服那妖精费了付川一些功夫的,付川追踪它是足足花了一年时间,后来是好不容易将它给收进了百妖袋中,然后放进了乾坤镜中炼化,南门付家有一个规定,那就是对于那种修炼百年千年以上的妖精都要网开一面,不要灭掉其神形,毕竟万物有灵,任何物种修炼都不易,所以只要在乾坤镜中消除戾气的,最后都会被南门的人放归山林,只要不在害人就行。
“邢承天!”
付川见白骨越来越多朝他与三羊而来,而且土中已经有数双白骨手破土而出了,付川知道不能再玩了,所以他朝着上方的大喊一声,声闭,就听见呢哦呜~哦呜~几声喊破了林中的宁静,人猿泰山?
只见邢承天腰身缠着粗大的藤蔓从空中晃荡而过,巨大的叶子也在他的动作被划拉开了一个大洞,强烈的余晖照射了进来,付川感觉自己身上刚才的寒气也因为余晖的温度慢慢消失了,还有面前的白骨精也被阳光消灭得只剩下地上的发黑的焦土。
邢承天从树上爬了下来,只见他从那堆焦土中拿起了一个青色的水壶,付川嘲笑道:“每次跟你出来,我都一种自己是盗墓贼的感觉。”
付川不屑那些盗墓的,反而是邢承天每次跟付川出来都会带回一两件纪念品,上次去泰国抓妖,他还将主人葡萄园中的石像给拿了一个回来,搞得人家是几次三番的打电话让他归还。
邢承天不以为然,说道:“我是学什么的?”
“考古的。”三羊立刻接话说道,付川转身就走,说道:“挖人祖坟的。”
邢承天知道付川瞧不上盗墓或者他们这些有执照挖人坟墓的人,所以邢承天也不在意,他拿那个水壶是因为他收集战前的一些遗物,而这个水壶一看就是二战时军人用的,所以他就动了心思。
莽娃一路感谢付川救了自己,所以在继续前行的路上话也多了起来,莽娃问付川:“付大哥,不知道你们去那个寨子做什么。”
付川说道:“我那位朋友是学考古出身的,所以我们陪他来这考古的。”付川只能这样告诉莽娃,总不能告诉别人他们是来抓鬼的吧。
莽娃叹息一声,似有顾虑的说道:“付大哥,那个寨子邪得很,寨子叫做石阴寨,不知道那些库索人在那里住的多久了,他们自古就不是中原这边的人,据说他们的祖先逃难逃到这里来的,那个寨子也不是他们的,可是这些的人祖先才不管这些,没有地方他们就抢了,抢了现在他们盘踞的这个地方,改名叫了石阴寨,我们的宗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