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控制自己的行动,但是一点都没有反应。身体完全不听自己的的命令。她感到自己离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远,她已经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在这里等了好久,她不知道苏南怎么样了,只是在她回头时看到母亲走到他的身边。她轻抚着她的头发,她已经全都看到了她所想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能力,可以看到这些。那像是记忆的碎片,一片一片的被分割,散落在各处。
在遇见你时你站在灵魂的深处,你是那么悲伤,那么孤独。我来了,你不用在害怕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着你。一辈子守护你这个掉入地狱的天使,小路西法。
王蕾从睡梦中醒来,她睁开眼看着窗外。窗外远处一棵梧桐树上,树叶又落下几片。‘你也在悲伤吗?梧桐树。’她知道自己刚刚又有了那个感觉,坠进灵魂深处。她看到了凌琦,她是那么无助,那么悲伤。
她发生了什么事,回去后她遇到了谁。好像有个人在她的身边说了什么,然后她就睡着了。无论你在怎么躲在怎么藏,有些事总会无缘无故的找上你。
是凌琦在召唤自己吗?她想出来,可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想起了另一个她临走时说的一句话‘真寂寞啊!’那个她是凌琦催化出来的,所以带着她的影子吗,两人真的好像。
她走到窗前,望着那高挂在空中的太阳。太阳虽然很没很温暖,但也伤人。越是接近它的人,就越容易被它灼伤。
或许我们都在人生的路上迷失了方向,但是我们可以为自己开出一条新路。她把窗户打开,一阵清凉的分吹了进来。
下午,14点48分,教师办公室。
林老师从档案室里找到那个女生的资料,上面记录着她的资料。
‘姓名:叶婉,性别:女出生日期:1989年3月10日籍贯:云南省红河州民族:苗族政治面貌:无兴趣爱好:舞蹈家庭住址:云南省红河州苗族自治县联系电话:无父母工作单位及联系电话:无…’接下来的记录简直就是一张空纸,几乎全部都填的无。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招人的。
不过照片上的确是她本人,不会有错。他寻思着这个女生的民族,她是苗族人。他曾经听说过云南苗族的一些传说。
传说苗族常有人炼蛊和巫术,她是从云南来的又是苗族人,她会不会是学过巫术之类的。他想起那天的经历,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他看过网上的记载,蛊术和巫术在苗族是很普遍的,尤其是蛊术。
蛊在苗族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
这个叶婉是苗族的后人,她会不会是身上有蛊的“草鬼婆”。但是那天他看到的是幻象,蛊术和幻象是那种不同的术,难道在学校里还有什么会巫术的人。
今年找来的学生还不到百人,要想从中找出这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学生—老师’对了,想起来不应该总是在学生的身上着手。
学校里的老师,说起来只是见面打个招呼,其实并不了解他们的情况。他又来到档案室,找出学校老师的个人资料。
‘李老师,女,汉族’这个不是,他又打开别的档案。这个陈老师的,她的民族是汉族。王老师,他的民族同样是汉族。
这样翻看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在打开最后一个档案的时候,他终于知道原来是他。是那个化学老师,没想到是他。
他迅速看了下他的民族‘苗族’,他隐藏的真好。难怪那天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一定是他暗地里对自己做了什么。
他听说过那些什么巫术、摄魂术一类的法术,但没想到那些都是真的,竟然现在都存在着。摹仿巫术和接触巫术。
摹仿巫术是一种以相似事物为代用品求吉或致灾的巫术手段。而相对而言接触巫术则比较狠毒一些。
是一种利用事物的一部分或时事物相关联的物品求吉嫁祸的巫术手段。
这种巫术只要是接触到某人的人体一部分或人的用具,都可以达到目的。
如某人患病,在病人病痛处放一枚钱币或较贵重的东西,然后丢在路上任人拾去,于是任为病患便转移到了拾者身上。
还有就是黑巫术和白巫术。
白巫术从主观上是想在神秘的环境中预占到未来的情况,或采取有效的方式治愈病魔,给人以健康。卜筮巫术是商周时最常用于诊疗活动的巫术。
而黑巫术多用于对复仇人或报复他人,通常以诅咒和巫蛊为主。寻求黑暗或邪恶的力量惩罚施术者的仇人。
‘惩罚施术者的仇人。’施术者的仇人是谁,和学校的人有关系。他看着这份档案,似乎有什么被忽略了。但是什么,这份档案里的记载除了他的名字外,就是他的学历。
他刚好是毕业留校的老师,‘名字’对了是名字。他是苗族人,上面写的是姓孙。他记得在网上看到过,苗族的姓氏中,好像没有姓孙的。
他返回教室打开电脑,点击浏览页。在浏览页里输入苗族的姓氏点击搜索。点击一个连接弹出一个网页,那个网页缓冲了一会显示:‘苗族有十二个宗支,即十二大苗姓…。。’他掠过这些找到重要的内容。
网页拖到下面,他找到了这段:由于苗族有自己民族语言而无民族文字,所有的苗姓均系口耳相传,没有文献记载,因此其最初形成的年代和得姓缘由,现在已无法一一加以考证查实。若依据现有材料作综合考察,笔者认为各苗姓的历史由来大致可分为三大类:
第一类,得姓于远古氏族部落和首领的名称。第二类,源于图腾崇拜。第三类,以祖居地之名为姓。
这样看来,他的猜测没错,这并不是他的本姓,他不想让人发现,所以使用了假姓名。但是如果他使用了假姓名,是不会瞒过苗族族长的。
在苗族不论婚配还是改名字或其他的,都要经过族长的批准。他用了假姓名,不可能瞒过苗族族长的,除非苗族族长帮他掩饰。
他拖着网页继续往下看。
‘中国的苗族,现在已普遍使用汉姓,而且汉族的大多数姓氏在苗族中都可以找到。但不同地区和不同支系的茁族、甽各以某些汉姓为主,相互有些差异。
东部方言地区,湘西风凰、花垣、吉首等地的苗族,以吴、龙、麻、石、廖为五大姓;黔东松桃,铜仁等地苗族,以吴、龙、麻、石、田(或白)为五大姓。此外,还有杨、张、赵、欧、伍、刘、梁、施、罗、王、邓,满、滕、胡、向等姓。据《古老话》记载,茁族共有148个汉姓。可见,东部方言苗族的汉姓相当多,但以“五大姓”为主,其他姓的人数则较少。‘
他想了想,如果他用的是假名,那他的本姓是哪个。这么多的姓氏总不能一个个去查吧。他皱起眉头看着电脑上的资料。
他揉了太阳穴,打击搜索栏,随便输入了一个姓氏-欧。弹出了一个网页,他先把没用的网页关掉。把那个弹出的网页放大。
资料上说:‘欧现行较常见姓氏。今山西太原,内蒙古乌海,江西金溪、崇仁,广西田林,云南河口、陇川、泸水、兰坪,四川合江等地均有分布。’
他匆匆看了一眼,他注意到后面写着‘云南河口’没错,应该就是它。他是苗族人,而云南也是苗族人居多的地方。
资料只有这些,他在搜索栏中输入一个欧字点击搜索。搜出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他有些懊恼的关掉了电脑。
他看着那份档案,有了个想法,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呢?他对自己应该没有什么恶意,那天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他大概是觉得他太多管闲事了,所以才想吓他吓他。他拿着档案来到他的办公室,他正在给一个学生讲解。
他敲了下门,那个学生识趣的向他问好然后离开。他把档案放到了他的桌子上,坐到他的对面。
墙上的石英钟指着,下午16点50分。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他楞了下,看了看桌上的档案。“你是怎么知道的?”
“网上查的。”他说,“你瞒的够好的,”连校长都让你给糊弄过去了。”他笑道:“没办法,谁让我是苗族人,你也知道人们是怎么看那些苗族人的。”
他叹气道:“说的也是,苗族人使用蛊术是出名的,谁不害怕。”他看着这间办公室说,“那你不会在这间办公室里放什么东西吧。”
他站起身一边给他倒水一边打趣说:“有啊,你周围都是。”他把谁放到他的面前,“这杯水也是,你敢喝吗。”
“敢喝吗?”他问,“你说我敢喝吗,那你看着。”他拿起水杯咕咚咕咚的大口喝起来。他的脸色相当地难看:“我说,你还真是胆子够大的,你不怕我真的下蛊吗?”
他轻轻叹息着说:“也许,我命不该绝,上次你不是也放我一马了吗。”“你真是个没救的人。”“那就没救吧。”他说,“水我喝过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的目的。”他想了想说,“我看了下电脑上的资料,你对我用了巫术,对吧,巫术用于惩罚施术者的仇人,你是来报仇?”
他楞了下说:“你的调查工作很好,这个都查到了。”他看了看桌上的相片,“因为我必须这么做,为了她。”
“和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把相片从桌子上拿起来,用手抚摸着。
“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他回忆说,“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本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就在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有个人突然向她提亲,她没有答应,因为她爱的是我。那个人杀了她,他是住在寨子里最靠近山的地方,我们没抓到他。山里有他们捕猎时用的兽夹,还有毒虫,不少人都受了伤。”他的眼睛看着相片发呆。
“那后来怎么样了?”他问。“后来…”他深深叹口气说,“他逃走了,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去的,不过后来有从外面回来的人说看到过他。”
“所以你就到这来了。”他点了点头,“那你找到那个人了吗?”“找到了。”“他是谁?”
这时他的眼神变得让人惊惧起来,他放下相片,幽幽的说了三个字:“苏国民!”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他是苗族人吗?”他问,“这不像是苗族人的姓氏。”他冷冷的说:“那是他后来改的姓,他本来不是苏。他的本姓是吴。”
“吴?”他想起之前的问题,“你还没说,你的名字。”他抱歉的说:“对不起,话题扯远了,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的。”他看着那个相片,这时他才注意到,相片中的人是个女人,虽然相片很老旧,但还是遮盖不住她的美丽。
那个女人的身上透出一股让人沉醉的气息,用一句词来形容都不为过,“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他告诉他,他的名字叫欧意,他就是来这里找他的。
但是他就像猎犬一样,能嗅到生人的味道,只要有人靠近,他就飞一般的没影。他到处打听他的下落,几经周折才查到。
原来他逃到这里后,在乡下认了一个母亲。那个老人救了他的命,所以他该姓那个老人的姓氏。
后来老人死了,他给老人办完丧事后就躲在了一个叫里市的小城市。他这些年一直在做些小生意,暗中也贩卖些毒品。
为此他还曾经杀了人,对他又杀了个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但他偏偏有个善良聪明的儿子。
如果不是他,说不定他们两个已经有了孩子,可能也会像那个孩子一样大了。他看着相片中的女人,眼神中的哀伤让人看着有些难过。
他的年纪差不多四十多了,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好像从没看到过,有人来看过他。
“你怎么不找个女人结婚,难道就一直这样?”他勉强微笑了一下,“用你们的话说,是多情的人,你们不是有首诗吗。‘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你对诗词还挺有研究的。”他调侃说,“这是清朝时期福建人,同治元年时他返回福建家乡,继续教学和著述,生活十分困顿,最后在贫病潦倒中去世。说来也是个悲哀的人,可惜生不逢时。”
他没有说话,依然看着那个相片。‘苏南’他忽然想起这个名字,好像就是那个向他问问题的那个学生。
“我问你个问题,那个叫苏南的孩子,是不是就是那个问你奇怪问题的那个学生?”
“没错,就是他。”他说,“那孩子是个很聪明的人,听说他在里市还帮助警察破了个案子,听说那个案子还很诡异。他就是凭着他的聪明才智和警察达成了共识。他不但帮警察破获了案子,抓到了犯人,还交到了几个好朋友。”
他愕然,“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会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