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顿,是啊,青衣是真心的,阴山的画面一幕幕重现,袁墨的话还言犹在耳,而我现在这幅模样,青衣竟然半分嫌弃也没有,不躲闭,真诚相待。
而我,却一直回避,咬了咬牙,让精神放松,完全接纳青衣,人鬼相恋又如何,我陈曦,赌了!
想罢嗓子轻声发出嗯声,短促有坚定。
青衣重重往下压来,带着特有的冷香吻下来,热烈而密集,一股难言的快意涌遍全身,而身上的疼痛随着忍不住的颤栗开始慢慢消减。
只觉得青衣一用力,二人彻底融合……
第二百七十三章 缠绵过后,冯家
“我爱你。”青衣喘息着,声音低沉直直的吹到耳朵边上。
心在此时融化,全身上下麻酥酥的带着奇异的痒感,一次有一次,身体变得轻松。又从轻松变得疲惫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阵清明,四周是青铜的质地,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现这里是刻刀里,我此时正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脸刷的烫起来。想要去遮挡却发现身上光洁如玉,四肢灵活,试着运转气力竟然畅通无比,比之以前更加通顺,气力更加强大。以前只是从几处穴位喷涌而出,现在是从每一寸血肉里。
“你醒了?”声音温润如玉,在门口传来。青衣没有束发,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衣服竟然变成了宝石蓝的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青衣这是实力提升了。不过现在不是庆祝的时候,青衣带着宠爱的笑走过来,左手拖着整齐叠好的衣服,而右手则拿着……早点。
我羞红了脸,但想起昨天已经接纳了他,咬了咬牙,强装镇定:“你去买的早点?这衣服干洗的?”
“第一次做这种事,外面的人以为我是拍戏的……”青衣眼带笑意坐在我身边,将衣服放在我手上,“早餐胡乱买的,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我刚说完瞬间愣住,这话可是两层意思,马上改口,“身体恢复的挺好的。”
青衣笑而不语,将早餐放在床边,眼睛肆意的在我身上来回扫:“我也感觉挺好的。”
说完,我彻底慌了,拿起衣服慌乱的往身上套,青衣则是笑出了声,我穿好衣服一脸懊恼:“好笑吗?青衣你还真是讨厌。”
“我讨厌。”青衣点点头,拿起早餐放在我手里,“你是人,终究要吃饭的。”
提到人的问题,我拿过早点只是轻轻咬了一口,刚想说好,就被青衣打断了。
可以看出他非常认真:“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能说的都告诉你。”
“袁墨呢?”我抬头问,“昨天我昏迷之前,袁墨还没死。”
“逃走了。”青衣淡淡到,“昨天的血月遮天到底还是给西山增加了实力,当时看你闭了眼以为你死了,我发了狂,癫狂之际,燃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攻击袁墨,但没想到袁墨接着我的力量往后退,虽然手了重伤,但在想攻击的时候他已经出去很远的距离,不过受了重伤,可不是这个好恢复的。”
我疑惑:“可是我们也身受重伤,而且我从来没听说过男女之事会让人恢复身体的。”
“那是普通男女,你我却不一样,这个我不便多说,等你自己发现那些秘密,自然会知道。”青衣说,关于命数中需要被挖掘的,我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他透露太多对我没有好处。
我只能问些能回答的问题,比如他为什么为我牺牲这么多,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以及他和袁墨的关系。
青衣笑着说袁墨和他的关系暂时还不能说,但其他的他到时解释了一番;“不算是为你牺牲,只是我觉得值得,被期待了太多,接近你也是命运安排,最初只是为了帮你完成东山的复兴,也为了我自己,后来我慢慢挣扎,倒不是不舍,而是付出了太多,而且眼见着可以成功的,那次你重伤,袁墨要侵占你,我才意识到心里有多痛,将他赶走,明明知道会成为魅,还是助你阴阳调和,事后我对你的感觉……”
青衣说着突然将我揽在怀里,冷香扑,肩膀宽厚,我微微眯住眼睛,心里踏实,我终究是爱青衣的,只不过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青衣的声音从头顶传进耳朵:“再然后,第二次是你那次重伤,我骗你用了阴魂帮你恢复,其实不然,第三次就是昨天,小曦,我不会把你当成双修的工具,也没有亵渎的意思,只是危在旦夕,不想你离开。”
“我懂。”我握住青衣的手,“你不必和我解释什么,昨天接纳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过了,哪怕你是鬼,也无所谓。”
青衣手臂一紧,我能感受到他的欣喜:“在众人眼中,我轩辕墨是高不可攀的存在,高贵,冷漠,为着别人承受千秋的寂寞,但其实我的心是死的,而我之前守护的东西和你相比,做选择在容易不过,所以小曦,不要有心里压力,以后及时发现什么,你也不要往心里去,记住,我不后悔,反而十分庆幸自己此刻的选择,因为你,我才觉得我是活着的,至于我是鬼……这些以后都可以解决,你什么都不要问,完成你的使命,只要尽心就好,所有的差池都有我,我定会乎你周全。”
我点点头,虽然觉得这话有些蹊跷,但也没想这么多,青衣没有明说自然就是不能说,我也不会讨嫌的去问。只是我没有想到,此时我有多豁达,到时就有多么伤心。
青衣笑着让我赶快把早点吃完,随后又问我要不要去看看所谓的阴山,我一听连忙将早点吃完说当然要,随后眼前一黑,紧接着一阵凉风袭来,睁开眼睛一看,竟然已经到了山上。
俯瞰下去,正是民宿,还有温家的四合院刻刀埋在石头缝隙里,我用手将其拔出来挂在脖子上。
“诶?”我观察四周,怎么也想不到昨天青衣竟然带着我进了阴山,这白天的阴山没有晚上的压迫感,普通的很,此处是半山腰上,正是昨日我观察到有幽冥闪烁的地方。
“你看那里。”青衣指了指远处,我定睛看去,大大小小的阵棋、铜铃,小,带着铜钱联系在一起,这显然是一处阵法,我走进一看,这是一处大阵法,七七八八的用了上百个法器,分为东南西北四象,分别对应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阵法,利用八卦辅助,整个阵法大气蓬勃,但这阵法利用四大神兽是为了镇压邪气的,中间有一处聚集阴阵,可以看出多么古老,太极两仪为主导阵法,周身加注聚阴小阵,引阴去阳,中间散落着数不清的铜钱,铜钱压着黄钱纸,这聚阴阵是用来养阴兵阴魂的!
我慢慢后退几步,心里莫名的不安:“这阵法是错的。”
“没错。”青衣点头,“昨日我追上阴山,想要斩杀袁墨,却不料已经没了踪影,我猜他是藏了起来,所以就守在了阵法前,这山体有龙穴,我则是到了半山腰,最后看到了这个阵法,很奇怪,明显被人改过,阵法大体方位是对的,只有一点点的偏差,可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用阵的人没办法看出阵法是错的,因为有效,只是如果精准的阵法恐怕作用要大百倍千倍,真是万幸,如果昨日的阴兵莫说实力有千倍,就说是百倍,恐怕我再怎么努力你都活不过来了,真应该谢谢改阵法的人。”
“不用谢了。”我心底发汗,看着青衣,“是我改的。”
青衣眼睛微微瞪住我,我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去天涛国际,司南给我的书吗?那是天涛的秘密,当时风家一直想要,我就誊写了一本改过的书,并且只给了风朗一半。而这个阵法就是我给风廊一半书中有的。”
我顿住,青衣恍然,我扭头看着这阵法:“看来风朗和袁墨有关系,只是什么关系能让高傲的风朗提袁墨做事呢?风……冯……对了,西山继承人姓冯!”
想到此,我心里发寒,天呐敌人在暗,我在明,一直以来竟然能没被算计,还真是万幸!
。。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失踪,斗嘴
我定了定心神回头看才发现青衣定睛看着我,明明心里千回百转,看到他的眼神愣是小鹿乱撞起来,不由得恼自己,轻咳一声:“风家的事情你知道?”
“不知道。”青衣带着温和的笑意摇头。“袁墨将冯氏藏的很严实,我又呆在阴司刀里随时在你身边,怎么有时间去别的地方查看,若论这一点,我还是不如袁墨的。”
我第一次听到青衣说不如袁墨,对于他和袁墨的关系更加好奇。轩辕墨,袁墨,反目成仇孪生兄弟?
青衣似乎看出的猜测,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尖都是冷香:“不要乱猜了。袁墨是不会出来的,他最擅长隐匿,像只老一样。呵。”
说这话的时候青衣略微大声一些往周围看了看,最后摇头:“走吧,他看来下定决心要躲着了。回去看看龚烈,把温家的事情解决。那孩子就是红衣男孩温杰不假,我捏爆了他的身体,灵魂得到自由,这个时候恐怕去找罪魁祸首报复去了,这种南阳邪术就是将阴魂困在血肉里,行动灵活,思维呆滞,一旦冲破束缚就会怨气滔天,在用阴司方法将其消灭。”
“没有直接将其消灭的办法吗?”我好奇的问,脑子里回想起青衣将红衣男孩捏爆的场景,忍不住抖了三抖。
“没有,而且这东西不能碰,刻刀中的阴灵除非强大起来,否则也碰不得那邪气的小鬼,不然终究会消耗灵体,两相消耗,灵体太弱,消失的会是灵体,但如果遇到阴魅则可以恶邪相抗,不会有大消耗。”青衣说的云淡风轻。
我越听越是心痛:“所以你就碰了邪,最后落得永远无法回灵的下场。”
“那你会嫌弃我吗?”青衣淡笑低头看我。
我猛地摇摇头:“当然不会。”
青衣将我揽在怀里:“那就足够了。”
我静静的呆着,感受到了什么叫幸福,明明冰冷的怀抱却让我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怀抱,这个男人,会是我余生的依靠吧!我这么想着。
回去的时候青衣还是回到了刻刀里,他告诉我说如今他的实力已经到了蓝衣水准,魅和灵的成长足迹不同,若他还为灵,这个等级就应该叫灵婴,但是如今是魅,就是魅魁,我到此才知道了灵和魅的下场,灵婴之后就是就有了破,传说到了阴间这样的灵是可以修肉身的,而魅来说就完全朝另外一条路走,更加强大,却与肉身岔开了路。
我有些惋惜,如果青衣能修成肉身,我会竭尽全力得到剩下的两块城隍壁,即使只传说能进入阴间,那也是有希望能修成肉身的,如此,我宁愿放弃一切和青衣简单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现在,我没了希冀,只想着为溪师傅完成愿望还有徐青的嘱托,再有便是东山的崛起了。
从阴山沿路向下,走到温家的后门,此时是开着的,看来龚烈已经回去了,关上门往里走去,从后门往前院走才感觉到有爬坡的感觉艳阳高照,9月27号,已经是浅秋了,气候十分温和,走到前院,走到前院低头沿着血色脚印往里面走。
“龚烈?”我走到院子里喊,顺便从主屋一直找到西屋东屋,根本没有人。
想罢拿出手机给龚烈打了电话:“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对啊。”我啧啧称奇,挂了电话,想着有些不对劲,就出去找,外面阳光高照,天气大好,不少村民都出来走动,我直到临近温家最近的房子,一个大叔坐在门口抽着旱烟,吧嗒吧嗒的吐着眼圈,眼带笑意看着远处玩闹的孩子,“大叔,我问您个事儿,温家的温美姑娘可曾回来过?”
“回来了。”那大叔听到我问,没了笑脸,唉声叹气的,“这孩子苦啊,谁想到就出去这么一大会,两个老人就死了,听说一个上吊一个被放干了血,是前些日子找上门的两个自称医生的人做的。”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突然一盆凉水破了出来,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妇女嘘嘘的对着大叔:“老头子啊,你小点声音吧,姑娘我看你不像是村里的人,找温美有事?她应该是去警局了,走的时候还带着男医生走的,那男医生估计是去跟着自首了,不过还有个落网的女医生,你小心点,这年头好人不多,打着免费的幌子装好人的更危险。”
说完那妇女就扯着嗓子喊远处的小孩,捞起抽旱烟的大叔:“娃儿,回家吃饭了,老头子你也别抽了,今天早吃点饭,下午跟我去娘家。”
说完一家人笑着进了屋子里,而我心却提了起来,如果没理解错,我就是这妇女口中落网的女医生,而龚烈是被带去警察局了。
如果是这样……我心思一沉,立马拿出电话给龚首打了过去,电话立马接通了:“喂,陈曦,龚烈的电话怎么关机了,我昨晚愣是做了噩梦。”
看来亲人之间都是有反映的,我把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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